第七十五章 抗拒从严(2/2)
韩风知道 只有天庭御马监之内、真正的的天马王者才能修出三昧真火 并以此成为玉帝及王母的坐骑 却沒想到 在这纷纭繁杂的人间 竟也能见到本就不属世间的天马
真正的天马
尖而圆的耳朵、细长优美的颈脖、健硕强壮的肌肉 看似放松却又极富力感的马腿 还有那沉重的马蹄和飞扬的马尾……韩风知道 这马 本就不该为人间所有 但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居然在人间出沒了数百年之久 却是还需进一步的考证
对韩风來说 考证什么的 真真是件蛋疼的事情
我在 我能 我拥有 这便是最好的回答
尤其马身那不时闪现的三昧真火 又岂是凡间俗人所能抵敌 就算是动用导弹 也不见得就能伤到这匹天马
能拥有导弹的 还会是一般的偷猎者么
韩风眉间 隐隐闪过一道杀气 而远在乌木市的李解放 便登时打了个寒噤
…………
韩风轻轻摘下一朵三昧真火 放在鼻尖细细嗅闻
果然还是天庭的味道 果然还是天庭的传承
那马顿时发觉了不妥 撒蹄便想离开 但左看右看 也沒见到危险之所在 适逢清风拂來 身上火焰忽明忽灭 便认为是风力所致 不疑有他 随即就安安静静的舔食起灵药來
韩风见得天马通灵 又想到人去楼空的天界肃杀之像 不由喟叹一声 现出真身 一把便搂住了天马的脖子
“你这就随我返回天界 从此再无被觊觎之忧虑 可好 ”
纵然韩风轻声絮语 那红马也是吃惊不小 一声惊叫嘶鸣之后 便已如光似电般朝着一颗青松直直撞去
以天马之体能 就算撞倒这松树 也不能造成任何的伤害 但对附着在马身上的人來说 却是筋断骨裂、头破血流的结局
“好灵性 ”
韩风轻轻揽住马儿颈脖 淡淡的表扬一句 却是在山石松柏之中 一路穿行而过 不论是韩风本人 还是阻碍之物 俱都完整无恙 又何曾受到过丁点损伤
听得耳边风声呼啸 疯哥也不禁突然起了兴致 腰间一扭 便已翻身上了马背
“以我之名 赐予尔命 天地之间 纵横驰骋 ”
那红马虽自祖先处继承了一点灵智 又哪里能和真正的天马相比
若真是御马监中天马 早在嗅探到韩风创世神气息之际 便已然跪地相迎 又何來这许多事端
野马本就难驯 更何况这天马血脉
红马撒开四蹄 纵情狂奔 也不知越过多少高山、渡过多少河流 就算马身伤痕累累、四处沁血 也丝毫未改不肯驯服的心念
相对而言 疯哥的处境可就好得太多
他老人家端坐马身之上 两腿虚夹马腹 双手轻轻握住一丛鬃毛 任凭这红马随意奔驰 哪怕就算真到了天边 也不过转瞬间的功夫便能回來 又岂会着急
华夏西北 本就是荒漠与草原 基本沒有山脉 但若真有大山 便必定是那高耸如云 人迹难至的险山恶水
即便如此 那红马月丝毫未见减速 反而不顾山石树木的擦伤 径直险险穿过 它唯一的念头 便是将这可恶的人类摔翻在地即可 至于自身的伤势 只要努力找到一点天材地宝的灵药 恢复起來也不算难事
…………
红影如电 只短短时间 便轻轻穿透了蒙古国边境
这可是足足的上千公里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在冰天雪地的山岭中 一路向北 不管不顾的直撞而去
韩风也不管它 只稳稳的坐在马背上 任随这红马如何蹦跳奔驰 反正就不为所动 甚至在偶尔看到难得一见的雄险景致 这阎君还有闲情抿酒大笑 状极舒畅
红马通灵之极 自能领会背上之人的情绪 眼见自己累死累活、遍体鳞伤 这身上这人却似闲厅漫步、不以为然 不禁更是愤怒 抬头仰天长嘶一声 登时化作一道红光 转瞬消失在山岭原野之间
韩风也任它驰骋 只虚虚实实的坐在马背 喝酒笑闹 潇洒之极
这一人一马 竟从蒙古国再度往北 仿佛只在呼吸之间 便已突进到西伯利亚南部
本來以韩风的能力 降服这红马也简单之至 不过就只灵力运行而已 但疯哥爱极这天马灵性 竟一反常态 再不肯做出那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之事
从草原到冰原 从青山到荒漠 红马一路奔驰、一路跳跃 拼着自己受伤 也要将背上之人摔下地來 奈何实力差距过大 就算是突破了西伯利亚 径直冲入寒冷的北冰洋中 红马也一直未能如愿
“这脾气……”
韩风身在阴冷刺骨的海水中 却死死揪住那一缕火红鬃毛:
“抗拒从严 回家过年 到底你想玩个啥样 才肯老老实实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