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没有别的办法，希达只能承认这个事实。

但她从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魔法，虽然奶奶告诉过她，这个世界上有魔法师。但她只会占卜，关于魔法的其他事情她就一点都不清楚了。现在，希达只感觉一丝恐惧，如果魔法是以这样方式到来的她宁愿自己从未期待过。希达回到帐篷里，她掏出塔罗牌，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

洗牌、切牌、抽牌，希达在脑子里一直想着问题，她默念着，现在的她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她很不得马上回到家里把这一切都告诉她的奶奶，她需要一个指引，一个方向。牌已经抽好，是时候打开了。

“力量逆位、权杖骑士、死神”

希达有些不解，这次牌看来并没有那么不好。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吧，事情还不到那么严重，一切还都有回旋的余地。

人们很快都醒来了，希达透过帐篷缝隙看着。同学们又开始了往日的追逐打闹，老师也开始整理起篝火的木棍，一切真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嘿，希达。你醒的好早啊。”

“早，葛瑞斯。”希达转过头来，帐篷里另外两个女孩也醒过来。

“你昨晚睡的怎么样，艾伦。我感觉我简直要睡死过去了，而且我居然昨天没有做梦。嘿，你昨晚听到我说梦话了吗？”朱蒂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没有啊，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睡着的了。”艾伦坐起来揉着眼睛，伸了下懒腰。

“我也是啊。真是奇怪，估计是昨天太累了，感觉我这脑袋跟失忆了一样。”

希达只是默默地听着，她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在这件事情中她也是受害者。

“听说下午还有活动的。好像是树林里寻找线索，看谁先找到宝物。”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希达疑惑地问。

“我记得是这样，是昨晚篝火晚会时说的。其实我并不期待这个，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画画。这里很美不是吗？”葛瑞斯躺在地上，她把头发全部散开，就像一个仙女一样，她望着天空似乎有话想说。

“你要是想画画也可以，只要下午能赶回来就行。”

“真的吗?那你也来吧。”

希达没有拒绝，她和葛瑞斯两个人离开了营地。希达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喜欢开阔的地方，但是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已经不敢贸然行动了。希达想换个地方，去一个稍微安静但又不会离营地很远的地方。这片开阔地很大，草也很高。四周只有几棵树，要是清晨或傍晚确实是个看日出日落的好地方。

两个人找了一个低洼的地方，这里的草没有那么高。葛瑞斯很快就坐下来，准备好画板了。

“让我来画你吧。”

“我？”希达有些惊讶，“这里风景很好啊。你可以画画自然风光，回到学校你可以再画我。”

“好。”

葛瑞斯拿起画笔很快就画了起来。希达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坐着，她突然想到了斯考特早上和她说过的话，又想了想葛瑞斯说的话，她越想越不对劲。斯考特说过没有人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但希达还能说出来昨天晚上老师说的话，说不准她能记着什么。

希达坐到了葛瑞斯身边。葛瑞斯在画营地后面的树林，虽然还只是轮廓，但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绘画大师的草稿。

“对了，葛瑞斯。如果我们到了下午，你画不完，我们不能赶回去参加活动怎么办？”

“那就不去呗。就像你昨天也没有参加篝火晚会一样。”

“那你还记得昨天老师宣布这个活动是什么时候？”希达慢慢试探着。

葛瑞斯停下画笔，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我在帐篷遇到你之后。很多学生都在，我们都手拉手围着篝火。这时候老师好像说什么，我们明天去树林里玩个寻宝的游戏。然后......”

“然后怎么着？”希达焦急地问。

“然后，然后......”葛瑞斯努力地回想着，希达知道她马上就可以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有个学生拿着木棍点起了火把，大家都很开心，接着很多人也去点火把了。然后不知怎么着，火一下变得旺起来。这时从篝火里出来了一个人影，他全身冒着火，向我们冲过来。”

“啊——”希达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那个黑色的人影，她吓了一跳，就像昨天在河边看到的黑影一样。她不敢闭眼，又不敢看着葛瑞斯，但人影的形象依旧存在，并且还在向她靠近，她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

“希达？”

葛瑞斯叫着她，可是在希达听来声音是如此的缥缈遥远，她感到人影还在不断向她靠近，但这是脑海里的，她不知道应该如何摆脱，恐惧和绝望再次涌上来。

这时，葛瑞斯拉住了希达。希达眼前瞬间再次浮现出昨晚的场景，她在篝火边上，她看到一个人影从火中走出来，学生们吓坏了，老师疏散着人群，学生们在尖叫，在逃跑。火人举着火把向周围挥舞着。希达好像看到了自己，火人在向着自己走去，这时斯考特冲了过来，用水扑灭了那个人身上的火，并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那个人很快倒了下去。斯考特突然举起了一只手臂，张开手，嘴里默念着什么，光芒向四周散开，紧接着一切都消失了。

希达回过神来，她看了下四周。只有葛瑞斯在她身边，其他什么都没有。脑海里的人影不见了，一切又回到了正常。

“希达？你还好吗？”葛瑞斯看着她，显然她并不知道希达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没事，没事。”希达调整了坐姿，慢慢平静下来。

“看来你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希达看着葛瑞斯说。

葛瑞斯在希达身边坐下来，她点点头。

“有时很清楚，有时又不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每次遇到这种事，周围的人就会觉得我疯了，可我找不到证据证明我是对的，因为每次他们就像集体失忆一样，全都不记得了。”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斯考特明明清除了所有人的记忆为什么葛瑞斯却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可是，为什么？希达突然想起了奶奶和她说过的话：不是所有人都会被清除记忆。

希达关切地看着葛瑞斯，就像一个母亲在看着她的孩子一样。她知道这种感觉很痛苦。记着许多痛苦的事却无法和别人分享，这样的人要面临多大的压力去迎接新的一天。希达开始理解葛瑞斯为什么会喜欢画画，也明白为什么她能画的如此好了。专注可以让人暂时忘掉别的事情，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中不去想别的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所以今天不会有活动，对吗？”葛瑞斯问道。

“是的。”希达回答道，她看着葛瑞斯阴沉的脸很想去安慰她，“嘿，不管怎样，你是对的。就算没有人可以证明，但我相信你。”

“谢谢你。”葛瑞斯微笑着看着她。

很快，下午就过去了。葛瑞斯画了两幅画，一副是面向营地，另一幅背对营地。葛瑞斯的绘画能力依旧惊人，希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好了。”葛瑞斯停下了画笔，希达凑了过来。

“天呐，这是画的？你确定不是照片吗？”希达张大了嘴，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送给你。”

“给我？可是你已经给过我了。”

“没关系，我的画已经很多了，回去也放不下那么多。”

“谢谢你。”希达很喜欢这里的景色，葛瑞斯又把这里画得那么逼真，这更是让希达爱不释手。

晚上，希达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夜已经深了，可是希达怎么也睡不着。她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意味着什么，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虽然奶奶告诉过她世界上有魔法师，但是奶奶却从来没告诉过他魔法师长什么样子。她只知道他们很厉害，有魔法，只是很少有人见过他们。但是，斯考特，他一定是魔法师，一定的。他会驱魔，会清除记忆，这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可是这一天都没有见到过斯考特，他去哪里了？算了，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也许回去就可以看到他了。

然而一连许多天希达都没有见到斯考特。一天又一天，希达想找斯考特问个清楚，她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故意躲着他。她不知道去哪里找斯考特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突然，希达想到了个办法，也许葛瑞斯能帮这个忙。

“你想让我回忆斯考特去过哪里？”葛瑞斯疑惑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