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凌空救人(2/2)
朱重履道:“你花言巧语这些话,我凭什么信你?”
那趟子手缓缓放开朱重履的手臂,席地而坐,望向烟水茫茫的前方,突然若有所思地道:“你是叫朱重履吧?”
朱重履被这趟子手撤去劲气,突然全身畅快,硬气道:“是又怎样?你混在镖队中这许久,自然已把我父子的底细弄得一清二楚。”
那趟子手续道:“你今年年方十八岁,陪朱延平在南郑乡下躬耕,未曾出南郑一步。不知我说的对也不对?”
朱重履冷笑一声道:“这一样不能说明什么。“
那趟子手不急不缓,继续自言自语道:“你七岁入蒙学,先生戴继尧,授的第一课是《大学》。八岁授《中庸》、《论语》,九岁始教读《史记》。”朱重履这一下愣住了,只因那趟子手说的竟然一丝不差。
那趟子手又道:“十四岁前,你读完《资治通鉴》。十六岁那年,你作文《前汉兴替论》,文笔老练,议论切中肯綮,实为难得的佳作。”
朱重履愈加惊讶,寻思道:“我私下作的文章,连戴先生都未看过,这人怎会知道?”对这趟子手的来历充满好奇,不觉抬头仔细地端详起眼前的这个瘦长汉子来。借着甲板上风灯的光亮,就见他两鬓头发已略有斑白,眼神犀利,额高鼻挺,隐隐有一股霸气外露。但脸色苍白,皮肤毫无光泽。朱重履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那趟子手丝毫不在意朱重履盯着自己似要挖掘什么一般,突然惋惜道:“文采是好,可惜武功不怎么样。”
朱重履不服道:“那又怎样?”
趟子手道:“你根骨不错,可惜九岁时拜的教师张千不过是个三流武师,你学了两年就已经打得他招架不得。十二岁时聘请的教师令不羁是华山弃徒,比那张千又能强得多少?”
朱重履怒道:“胡说八道。你怎可诋毁我师傅!”
趟子手毫不动气,突然骈食中两指向朱重履璇玑穴点去。朱重履预料不到他此时会出招,不假思索地斜退半步,使一招“穿花引蝶”避了开去。趟子手点头道:“这招倒不错。峨眉派温仲谊算得是名副其实,自你十三岁开始,每年不过到南郑教你半个月功夫,你现在已是有了些火候。”
朱重履始知趟子手是在试自己武功,愈加诧异道:“你怎知道得如此详细?你到底是谁?”
趟子手正色道:“我叫姚道子,是朱延平多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