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警报声(2/2)
道。
我听他们这么一说,这才觉得奇怪,警报声是响得太久了。以前我听过几次,顶多只
响了三分钟,可是这次却响了十多分钟了,难不成跑了十几个犯人,可是也用不着拉
这么长时间的警报啊?想到这里,我心里犯嘀咕,警报的开关是在值班室里的,只要
按下开关警报就会响起来,可是我们站在远处打量值班室,那里漆黑一片,如果真的
有人拉警报,他会不开灯吗?桥天监狱根本没有停电,我家里就有电,刚才还打亮了
电灯。但如果值班室没人,那又是谁拉的警报,他为什么不开灯,拉了警报为什么又
不关?桥天监狱的人都去哪里了?
“你家怎么这么吓人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许少德知道了我的担心后,吓得不敢
前行。
“你像个男人好不好,这就吓到你了,还吹自己是山东霸王呢。”我冷笑道,但心里
却觉得一片阴凉。
“过去看看吧,没什么好怕的。”小光看我们踌伫不前,于是她就一个人往值班室走
去。
范里无声无息地跟着小光,犹如一个鬼魂,有时候我甚至忘记了他的存在。许少德最
好面子,看到小光走在前面,他就大步一跨追了上去,但没敢走在最前面,只是与小
光平行。警报声歇斯底里地叫着,它越这么叫着,桥天监狱越显得死寂。虽然警报声
很吵,但我却听不到监狱内的吵闹声,甚为古怪。我住在这里的时候,监狱里谈不上
歌舞升平,但也有文化生活,有时候还有教育性质的电影观赏,还有一些知识竞赛什
么的,总之不可能这么安静。更何况监狱里一片漆黑,犯人们怎么可能不吭一声,换
作是以前肯定炸开锅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地颤抖了一下,难不成是桥天监狱的犯人
来了个大逃亡,全部跑光了,桥头监狱的武警和职工都去追捕了?
我们越走越近,每个人都全身警惕,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值班室里藏着妖魔鬼怪。
我们的起照向值班室,值班室的大门开着,窗户也开着,我们从外面望去,里
面似乎有个人趴在桌子上。我松了口气,闹了大半天,总算看到了一个人。许少德说
这人真够懒的,值班也敢这么打瞌睡,拉了警报也不记得关,这么吵还能睡得着。小
光却反对地说,这么吵的警报怎么可能睡得着,那人肯定有问题,就算是聋子,拉了
警报总得关啊,哪有拉警报拉到一半就睡着的。
“喂,喂,有人吗?”我大喊了几声,可没见值班室里有人走动,也没人回答。
“万藏哥你别忽然喊起来,好不好,吓我一跳!你声音比起警报声是蚊子对公鸡,要
真有人听见早出来了。”许少德反过来教训我。
“我有那么笨吗,我这是先礼后兵,先打声招呼,既然他不应,我们走进去也不算没
礼貌。”我一边解释一边往值班室走。
值班室就在监狱大门的对面三四米开外,是一间十几平房米的小*平房,和宽大的监狱
对称着,显得十分的压抑。我狐疑地走进去,马上拉亮了电灯,值班室里有一个人趴
在桌子上,上面有一本记录犯人出入的本子,警报的开关还开着。值班室没有任何危
险的东西,我们都送了一口气,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我关掉了警报,一切恢复了平静
,但静得更为诡异,整个桥天监狱犹如鬼城一般。
“大叔,你没事吧?”小光摇了摇趴在桌子上的职守人员,轻声地问道。
这个人已入中年,身材胖,照理说这样的人打瞌睡也会有呼噜声,没呼噜声也该有
粗犷的呼吸声,可是他却无声无息,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范里把了这人的
脉搏,然后对我们说道,这人已经死了。我和许少德听得目瞪口呆,难不成是一个死
人来拉警报,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我把这人扶起来,看了一眼,他是桥天监狱的职
工,姓李,具体叫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大家都叫他胖李。
胖李叔的身体微暖,但呼吸和脉搏都没了,应该刚死不久,也许拉完了警报就死了,
连灯都没来得及开。胖李叔全身没有伤痕,死得很平静,这种年纪和身材很容易得心
脏病,或者高血压,猝死在工作岗位在桥天监狱也有过一两例。如果是他杀,我们应
该会看到凶手,何况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监狱的门口杀人,除非是活腻了。
我叹了口气,想通知别人,但桥天监狱就只有我们四个活人,起码现在还没见到其他
人。父亲打电话通知奶奶赶到桥天监狱,说什么桥天监狱的煤矿生了瓦斯爆炸,但
我们从进来到现在也没看见搜救的紧张气氛,难道人都去了煤矿那边?煤矿离监狱有
三四公里,还得从山里弯进去,但就算人都往那里去了,也该留几个人守着监狱吧,
万一犯人跑光了,岂不是危害到百姓的生活。
大家虽然没有看见活人,但总算看到了一个人,哪怕是个死人,所以都安了心,至少
没有碰上自然的事情。值班室死了人不是小事,总得有人来接班,看着监狱的大门。我想去通知胖李叔的家人,可是范里却叫我等一等,听语气似乎现了什么。范里
移动了胖李叔的尸体,抽出了一本犯人的出入记录,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以为他看不
明白出入记录,所以想问我犯人出入记录是怎么一回事,我正想让他安静一点,可是
他却正经地让我仔细看犯人的出入记录,说上面有问题。
我狐疑地接过本子,这本子有几百页,又厚又沉。我旁边有个死人趴在桌子上,外面
又是黑灯瞎火的,所以根本没心情看记录,只是装出看记录的样子,应付应付范里。
我在心里骂着范里,真是没事找事,故作神秘。刚开始我没看出问题来,但看了几秒
钟不由得大吃一惊,仔细地看了这本犯人出入监狱的记录后,我惊恐地望着范里,吞
吐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