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攻于心计
想起那日主人让我演戏。其实我是被逼的。想我堂堂天下灵兽五毒之竟为了口腹之欲臣服在主人的淫威下。我唱尽黑脸然后他取得美人心。算来算去我这灵兽与跑龙套有何区别？唉……世风日下啊……
――――――――小金感叹集
太原血手门总坛。幽暗的赤光给人种即将熄灭的感觉。四周密布着浓烈的诡异之气。血手门总殿内矗立着一座巨型天魔雕像。雕像下有一座血池池中红液流淌血手门主端坐宝座面上的黑色面具遮住他此时的神情只是那双无比锐利的眼睛看的众人生寒。
门主的手段这些跟随他多年的人都见识过。想及潞安、沁州两城被正道打下。而四使中酒使莫问已死色使无颜不知所踪。财使贾谶与气使谭巽站在一旁纵然殿内空气冰凝两人仍是大汗一身……
血手门主环视这些各怀心事的手下。声音冷淡道“正道已大张旗鼓步赴辽州。气使辽州是你的地方你想这么守？”
谭巽不敢怠慢上前一步道“回门主属下不打算死守”血手门主闻言眼神忽闪道“那你欲何为?”
“酒使紧守遭正道入城洗卷潞安城一战后属下便清楚朝廷的守兵有意看热闹正道只要不伤害老百姓他们便不会出手。而色使出城迎战却被正道奇阵打败。两方对阵以来本方俱占不上便宜。那是因为咱们舍弃擅长的暗杀而与正道明刀明枪对斥。属下以为咱们应采取沿路偷袭暗中刺杀之谋。让正道时刻提心吊胆。食不安睡不稳就算让出辽州等正道步入太原定会损失无数这时我等再起猛攻那时正道阵不成阵。人心惶惶各地分坛兄弟亦已赶到我们前后夹击。这样便可将正道一网成擒。彻底粉碎正道联盟……”
谭巽言罢未敢退后而是等着血手门主开口此计虽妙却有些避让正道之嫌。说出计谋之际谭巽亦很紧张。
血手门主冥想片刻开口问道“正道使的是何阵势？威力竟如此之大？”谭巽未言卓非凡却道“回门主。说是阵法不如说是正道各派取长补短的一种配合他们以少林为先锋黄山、华山两派接后。峨嵋其中穿梭扰敌武当布‘七星阵’防守。青城山的人便雌伏以暗器偷袭。这等打法尽显正道各派所长。导致色使措手不及惨败沁州。”
卓非凡是实是论是却未免有些张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嫌血手门主神色一厉道“起先是本座小瞧了穆青锋这后辈。没想到竟被他想出如此妙方。有意思真有意思……”说罢血手门竟笑了起来。可一旁属下无一人觉得轻松血手门主素来喜怒无常。谁知他大笑之后会否大怒？若自认聪明揣测其意。定落个悲惨下场。故血手门重对门主是三分敬佩七分畏惧。
“门主不知这配合之法并非穆青锋拟定。”卓非凡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其实卓非凡亦有野心他‘天魔殿’与‘血手门’本统称邪道魁怎奈血手门日渐庞大实力雄厚。其门主更是手段毒辣。卓非凡并无他法只好想出控制雷家堡之策可谁知即将功成之际竟被当时名不见经传的朱熹给破坏。更损失数名大将。从此‘天魔殿’一蹶不振。随后血手门开始吞并邪道各派若不是有色使无颜从中牵线那卓非凡与‘天魔殿’早已不负存在。
卓非凡恨极朱熹见门主意会错误忙上前更正。血手门主哦了一声道“正道之中竟还有如此威望的后辈？九大门派那些人食古不化明面上虽称兄道弟可背里却各自为政。这联手之方绝不会是他们想出来的。”
“门主高见。属下闻埋伏在正道之中的探子汇报这方法是正道新来的军师朱熹所出。这人年纪轻轻便一手建立‘天赐山庄’广施善缘在江湖上颇有人气。一众手下亦有不少人中龙凤。而他自己武功不凡年轻一辈之中论他武功为骁楚。此人不除对我圣门危害极大。”卓非凡此言不算夸张却有些激励血手门主憎恨朱熹之意。
血手门主瞧了眼一旁未一言的慕容闻。朱熹这个名字他本不陌生那日朱熹被自己重创而自己念级一些往日旧情放他一命。只是没想到这小子竟是正道的军师。“卓先生对那后辈很是了解。这朱熹不会是坏了卓先生大事的那个朱熹吧？”
卓非凡闻后一颤由门主之言中卓非凡听出其中意思门主是在告诫自己。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自己想把门主当枪使唤绝对不易。卓非凡还未答话谭巽却先开后“启禀门主属下奉门主之意身在绿林之时曾与那朱熹交手两次这朱熹武功深不可测属下连吃他两次亏而属下隐隐感觉那时朱熹并未用上全力。此人确实我们圣门的心腹大患。”
血手门主闻两人对朱熹的评价甚高只是微微一笑他是先入为主曾经与朱熹交过手而且重伤于他所以并为把朱熹放于心上。随口问道“若朱熹如此厉害在正道中威望又如此高怎会让那穆青锋做了盟主？”
卓非凡闻后心想自己让女儿用条件遏止朱熹一事若再隐瞒日后被门主得知定会怪罪自己不如现在说出还好上一些。“回门主小女曾与朱熹有些恩怨而朱熹亦答应小女要为她做一件事。那时属下怕朱熹得势造次便让小女以条件制止他成为盟主。所以才会成全那穆青锋。朱熹本来未曾参与正道联盟。却因为……因为一些事故中途加入……属下起先均是为圣门着想未先禀报门主请门主责罚。”
血手门主闻后心想你这是先斩后奏。现在是怕事情败露才肯说出来。血手门主眼中寒光转瞬即逝随后摆手道“罢了。你也是为了本门好。你刚才说中途事故？这是为何？”
卓非凡看了慕容闻一眼道“这事门主应该问慕容先生。”没想到一个峰回路转矛头竟指向慕容闻。慕容闻上前一步道“在下不知卓先生的意思这朱熹加入正道联盟怎又关在下之事？”
卓非凡见慕容闻装傻心想‘你这老小子还挺能装的。看我不在门主面前掺你一本’卓非凡想毕道“属下昨日得到消息本门河南分坛一夜间被人歼灭未留一条活口。这事便生在慕容先生离开的第三天。”学手门主与慕容闻听候均是一愣。血手门主厉声道“是何人如此大胆？”
“回门主河南分坛被灭是朱熹带领手下做的他那时口口声声说是慕容先生屠了他河南分舵更杀了朱熹好兄弟熊耀明这才引来朱熹极端报复。属下起初亦不敢相信后来俱探子可靠消息朱熹的兄弟与手下七十几人均死在慕容家传武功‘无双扇法’之下。而朱熹加入正道联盟亦是把帐算在了咱们圣门头上……”这卓非凡也不是好人故意保留熊耀明等人先中毒后被杀死之事他就是要让慕容闻有口难辩。
血手门主闻后大怒按在宝座把手上的右手劲力猛吐碰的一声那把守已成粉末。慕容闻惊恐非常忙跪倒再地道“此事属下绝未做过。定是奸人陷害属下。想借门主之手除掉属下。”说完慕容闻恶恨的瞅了言卓非凡。
卓非凡忙道“属下所言非虚若门主不信大可喧探子来问。此事非同小可这奸人及其歹毒怕是要颤动我圣门的千秋基业。”
对于卓非凡的落井下石慕容闻恨的是咬牙切齿可卓非凡还不敢无中生有可这又是谁从中作梗陷害自己呢？血手门主不是傻子。慕容闻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若要颠覆自己凉慕容闻还没这个胆子。可‘无双扇法’确实慕容家不外传的武功其中大有蹊跷。那布局的人好深的心计。
血手门主环视四周道“本座亦不会认为慕容闻会傻到杀人后留下自己独门武功的证据此事本门主会彻查的目前交战在即本座不希望圣门内部有相互猜疑之事。谭巽你先前之计本座非常赞同。就交给你去办吧。但是要注意朱熹此人他决不简单。贾谶。你传出消息让各分坛精英秘密潜回总坛。此次势必要把正道一举消灭……”
门主已下话来众人也只有遵从可谭巽却上前一步道“启禀门主。那朱熹在沁州一战时被色使虏去至今两人下落不明。”
众人一听是又喜又急喜的是他们都知道无颜的个性遇到年轻俊美武功高深的男子她定不会放过不把朱熹弄个精尽人亡便不错了可急的是无颜一直没有消息。此时朱熹已被血手门定为大敌唯恐无颜会有何闪失让朱熹逃脱而去……
血手门主听后只是点了点头道“一切按计划行事不得有失大家散了吧……”
“属下等告退……”
血手门主一人端坐在缺了一角的宝座。心下沉重回想起一些往日之事双目顺而微红。没想到这一代魔头亦有这般痛楚……
慕容闻回到自己的别院后心绪不宁一直在想是何人陷害自己？而慕容家‘无双扇法’仅仅只有他与小儿慕容无双通晓。心中盘算‘难道是无双？不会的。他旧疾初愈段是恨透朱熹亦不会如此冲动。不是无双……难道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