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1/2)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更,可能得被叛死缓了,55555555555,
改了下,那个时候应该叫停的?
这日晚,天幕黑沉,半睡半醒间,我的脑中忽地划过一个人的脸,整个一激灵,猛然完全清醒过来,我知道了,那人….是蛾!
那背影确实是蛾,遇见我她或许始料不及,心中虚这才不敢相认慌忙逃去。
胡乱披衣下榻又随手收起包袱,我抱起一侧睡得正香的裌,去敲熙的门,急促的哆哆敲门声划破寂静的黑夜,庭院一时更显空旷幽寂。
“熙,开门!”
熙应该尚未睡沉,我欲再敲时便见他披散黑拉了门板,一身绁衣立在门后,借着微弱星光,隐能看清他脸上的倦意,“娻,己是寅时,有何急事….”
不待他回答,我边将裌一把塞进他怀里一边道,“你且快些着妥衣裳随我来。”
“阿妹,汝欲何往?”
“去唤齐纪随行,此处不可久留。”
“阿妹…”兄熙愣了愣,娻这些时日总神神秘秘,却又不愿道原由,一时之间云里雾里,总不明白娻为何一脸紧张,“汝…….此时黑灯瞎火,且让为兄去罢,再说娻己为人妇,寅夜独往去唤一男子委实不妥当…纪那小人,何必如此挂心….”
“阿兄!”这都啥时候还如此叨叨唠唠地,我听了那话,有些生气,即便与齐纪劳燕分飞,但那些美好的不可抹煞的,确实存在过,熙怎可在我面前如此看低他。
我的怒喝总算让熙停了抱怨,见他闭嘴,这皱眉吩咐,“且从。”
“诺!”阿兄见我显出不耐,这才不甘不愿地转身离去。
待熙一起,我便去寻守夜司礼备车,套车的不是马,而是牛,是花了十朋贝才好不容易从宾馆烹夫手下求得,本来是用做牺牲,当然,我还稍微地使用了一些特别的手段,需要的时候。
役车在侧门处停住,檐角的松明子虽燃着,却并不能完全照到这处,凛冽冬风下,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裌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脸。
黑睫映下弯月,颤了颤。
“裌,起罢。”这小子装睡呢。
裌翻翻身子,小声低咕,“裌睡着了。”
扑哧笑出声来,“起罢,占个好位置,一会二舅来了只怕无裌容身之处。”
裌一听熙来了,赶紧爬起来坐正四顾,“阿舅在何处?”
“呵呵。”
“阿母……”待明白是我耍弄他,裌撇嘴不满。
我却是噙笑不答。
待裌看清所处位置,不过睡着片刻竟被阿母抱至宾馆外,而且还是役车上,心中或多或少明白阿母这是打算送他回去了,裌心中不安忽地扑至我身上,紧紧抱着我的手臂不撒手。
“阿母,裌不要离开阿母。”
爱怜地抚抚他被被寒风吹得稍凉的小脸,如若没记错的话,再过些时日,裌便又会像去年般患疾,脸色苍白高烧不退。虽有些不放心,但好在交待稚同徵二人好生看护了,我相信她们能帮我照顾好小家伙。
想起他马上便要独自一人面对宫中众人,那些深藏的东西,没了我与宋皋在,只怕他会很辛苦。于是,扶住裌的肩膀,我锁紧他黑黑的瞳子收了笑,认真一字一顿说道,“裌,阿母并不愿如汝师般教裌如何方能称职成为一国太子,阿母亦知裌心中并不欢喜。然则,有些道理,有些话却不能不说。这个世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即便裌如何欢喜阿母,也不可过于依恋阿母。遇事,即便如何担忧恐慌,也切不可如此哭闹纠缠不休…”
裌见我一脸肃穆,又语重心长,言辞恳切以为我这是在责怪他,瘪嘴,似要哭了,我忙将他抱起放在腿上,“阿母此话并非责备裌不乖巧,只是在教裌一个道理,只有自身方乃可依之人。裌可记得阿母曾说过的鲁宾逊的故事?”
裌含泡泪,点点头,“裌记得。”
“嗯,要像鲁不逊般身处绝境亦不烦不躁,耐心等待,冷静筹划,尽力让一切向良性展。”
展?裌顿了顿,到底相处亲密,下刻便知是何意,点点头,“裌知了。”
“这才乖!”一时心喜裌的乖巧,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蛋。
裌,双眼闪亮,“因此,阿母带上裌去寻阿父罢,裌定不烦不躁,耐心等待。”
抚额,我扶栏下车,孩子,你这固执的….到底像谁?所以,适才那些话,他并未听进去吧?听进去了?
风渐渐地起了,有些凉,与裌坐役车上又等了许久都不见熙出来,一时担忧,“裌,且静静待在这处,阿母去寻二舅立马回来。”我打算去看看是否生何事,以致如此迟缓。
“阿母,裌与你同去。”
想了想,点点头,放他一个人在这儿,终究不太放心。
好在两人一前一后行至半路,便遇见熙扶着纪一路小心行了过来,纪仍旧孱弱,却好在可以扶将着行走。
见此,赶紧过去帮忙相扶。
眼角的斜光里,却忽地瞥眼一几抹身影,从大堂方向行过来,暗夜下,影影卓卓。
心中一紧,这个时候寅夜时分,即使是繁华的城邑亦鲜少人迹,更不用说此时人烟寥无的丽邑,果然,我没猜错么?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谋划么?倘若如此,对方是何目的?宋皋的失踪与蛾看那方帕必定存在某种联系,两人之间到底生何事?蛾不是来此寻子郜的么?为何单独流落在此,遇见我亦不敢磊落来见我而是慌忙逃走,遮遮掩掩,她是否做过对子郜不利之事方才如此??
压低声音,“阿兄,快些,后头有人来了。”
“阿妹。”熙的声音一向嘹亮,见我压低声音,亦跟着小了起来,“阿妹,怎地了?”
“嘘。”
“阿母,裌怕。”裌所经历的事情算起来是比较多的,但此时空气里那隐隐的不安,敏感的他并非没有察觉,他在害怕,但更害怕的是阿母会就此离去,那些凶险,他哪会不知,只是倘若要在面对凶险与失去阿母之间,他宁愿选择前者。
“毋怕,阿母在呢。”
“娻,生何事了?”纪有些喘不上气,凝重的气氛让他觉着压抑的难受,娻到底知何方如此郑重其事,寅夜此时,多少像是有些在逃避什么东西。
“无事,且行快些,稍候再与尔等解释。”
加快步伐,行了出来。
将人扶上役车,我想了想,对熙道,“熙,你且先行,我随后便来。”
“阿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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