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1）（2/2）

书记把他和辛慧的事情和妇联说了，妇联哭丧着脸表达了他的嫉妒之情。当妇联喝了两瓶啤酒，并烧了几件不知是谁的衣服，书记把崔健和黑豹的第一盘专辑都唱了一遍以后，正要唱第二盘专辑的时候，村长带着公社的其他几位领导回来了，于是，一顿小酒变成了借着公社会议名义的公款吃喝。

在村长宣布会议第一议程开始后，妇联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中的酒瓶，“来一个“疗程”！妇联把一口气喝半瓶啤酒叫做一个疗程。

“好，先来个公社大礼！”村长提议。公社大礼就是大家都举起酒瓶，先用瓶口，其次用瓶底，再用瓶底，最后用瓶口一起碰瓶。

“叮！咣！呯！叭！”随着四声脆响，由于同志们情绪过于激动，妇联主任和宣传队长的瓶口被碰碎了，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于是众人也顾不上喝酒了，都趴在桌上，在菜碟子里挑起了碎玻璃渣子。十多个疗程下来，村长诗兴大，在公社日记本上“淫诗”一：“一瓶润喉，两瓶解渴，三瓶下肚，四肢有力，五瓶喝完，溜下桌去，七窍喷酒，趴在地上，揪也不起，实在难看。”

酒喝到此时，气氛最好，各路酒仙都拿出看家的本领，出了不少的“妖蛾子”。妇联主任用他那钢丝面般的声音，揉着万种柔情，一个人唱着自己写的情歌。治保主任抱着后勤部长的胖手当猪蹄子啃，后勤主任也不躲闪，一只手被治保主任啃着，只顾叼着烟傻笑。外事主任溜到了桌子下面，抱住村长的脚睡着了。宣传队长和书记面红耳赤的争论着音乐应该是旋律第一还是感觉第一的问题。村长一个人无聊的打个哈欠，说：“同志们，安静一下，酒喝的也差不多了，让我们进行公社会议的第二个议程吧：打牌。”

经过村长和书记的商议，决定打牌对输者的处罚方法，就是由胜者往输者脸上画油彩。于是，村长和书记充分挥了他们的美术功底，调配出了血红、脑白、屎黄、痰绿等各种恶心色，画在了其他社员的脸上。玩到最后，社员们都笑到把啤酒喷到了其他人头上脸上，啤酒顺着脸流了下来，把水彩冲得一道一道的，弄得和车祸现场似的。

玩到半夜，社员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各自在屋里找地方睡了。书记，外事，妇联挤在里屋的大床上，书记因为一时的错误决定，睡在了他们的中间，结果被他们一夜“屁仗”的折磨，差点“以身殉职”。这场战争的起者是外事主任，起先他把屁股撅起来，对着书记就是“卟”的一声，书记和妇联被外事的屁熏得神魂颠倒，妇联奋起反击，“梆”的一声，一股臭气直冲向书记和外事，“啊”书记惨叫一声，也想回击，可是挤得脸变了形，也没有挤出一丝屁来。妇联大笑：“哈哈……有屁不放，憋坏五脏，没屁乱挤，挤坏身体。”外事两腿一蹬，凭着他在小学鼓号队里当过小号手的功力，“嘶扭”就是一个“扭丝”屁。妇联不甘示弱，双手抓住床沿，“扑哧”一个带着屎味的“八卦”屁，把外事的“扭丝”屁挡在了中间，由于两个人功力相当，相持不下。书记被两股臭气熏得动弹不得，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黑、喉咙苦，直感慨“屁到用时方恨少”，后悔刚才没有就着凉水吃几斤大豆。妇联看僵持不下，于是口里念念有词：“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人间大炮二级准备，人间大炮三级准备……”“彭”的一声巨响，被子被震落在地，一切趋于平静，外事脸色铁青的屈服了，然后，他平静的吟了一句诗：“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然后转身睡去。书记直到了后半夜一翻身，一股熟悉的屁味从床垫子下面飘了上来，才终于领悟了这诗的真正含义。

一大早书记就咳嗽着从里屋跑了出来，向其他同志哭诉了他昨晚的遭遇。村长对书记表达了深切的同情和慰问，说他是个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就像英雄母亲，如果再忍一夜，恐怕就能见到**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