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朝局再变(1/2)
墨今听了再度愣住了,这话里的意思可是上次是她想吵架的吗?墨今的心里不觉有些闷,某人前几日才跟宝婕妤你侬我侬的,还赏赐了古玉,如今就一副我孤单、我寂寞,我的心事没人懂得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她心里的酸水还汩汩的冒着呢!
不过,墨今心里的想法是一回事,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回事:臣妾又何尝想吵架,臣妾只想做一个安守本分,尽心竭力为皇上的嫔妃。
尽心竭力?宇文綦嗓音低沉,靠着墨今的耳际说道:那依着爱妃看,此次陆囿国战役大捷,朕应当如何论功行赏。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墨今。不是墨今不知如何回答,而是这答案回答的要对方满意才行。若是回答了,以墨今的身份来说岂不是干涉朝政之嫌,若是不答又是欺君。
答的对了,不见得讨好,答错了就更麻烦。
墨今沉吟着,耳边宇文綦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拂过,吹动她的丝有些痒痒的:这……臣妾哪有什么主意啊,这朝中大事岂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有资格评论的,再说臣妾也不懂。
宇文綦呵呵笑着又问道:那依着爱妃看,你兄长闻人烽昀回朝也有几月了,朕有件差事想交予他,却有些犯难,不知当交不当交。
身为臣子理应为国家、为社稷、为皇上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墨今微眯着眼,懒懒的靠在宇文綦的怀里,享受着微风的吹拂。心想着宇文綦一向行事果断,他也会有犯难的时候?
宇文綦微挑着眉,看着一个角落喃喃着:只恐怕这件差事未必好做啊,一个弄不好……
宇文綦话音止住,倒是勾起了墨今的好奇心,但是又碍于嫔妃的身份问不得,只得表面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不言不语的玩着宇文綦的手指,一根根的数过去、又数回来。
墨今想着恐怕这也是试探吧……
宇文綦乐了:有进步,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墨今浅笑,说道:皇上您看,每个人都有十根指头。墨今指着宇文綦扣在她腰间交握的两手十指,一手轻抚上去,摸索着他分明的骨节。
哦?又如何?
这每根指头缺一不可,互相缠绕着却也共同使力着,相辅相成。墨今淡淡的语气若有似无。
宇文綦再度笑了:某人是开窍了。
诚如墨今所说,不管是后宫还是朝堂,彼此互相制约着、监督着,每个环节也都很重要。
墨今垂着头,嘴角缓慢的勾起,眼下弯起一个弧度,显然是在偷笑着。墨今也想不到宇文綦一句话,自己可以这么开心,是不是太容易知足了?想到此处,墨今又有些困惑的皱着眉。
宇文綦随意的说道:听闻今年的菊花茶不错,改天叫文权给你送点过来,朕也尝尝鲜。
墨今有些诧异,宇文綦一向不喝花茶的,这下倒是转性了?
墨今突然想到宇文綦有着牙疼的毛病,估计便是时而火气大引起的,父亲也是如此,有时候彻夜未眠或是操劳过度就会犯这个毛病。
菊花加之薄荷,更显奇效,天干物燥是要喝点清淡的茶水。墨今建议着。
恩……宇文綦应着:天干物燥,哎……宇文綦没说几个字便又叹气,弄的墨今甚为不解。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说些不找边际的,好比说天气如何燥热,雨水不多什么的。墨今对天文、地里了解不多,也只是大多听着,再应着几句接话。不过听宇文綦口中的意思,倒是天气反复有变,恐有灾情?墨今也觉得这几日有些燥意,先前还以为是心情不好之过,听宇文綦这么一说估计也有天气的原因。
两人渐聊着,墨今不知不觉的懒在宇文綦怀里睡着了……等待天色有些微微泛亮,只听院外一声干咳:皇上,快到时辰早朝了。
宇文綦恩了一声,抱起墨今放在秋千上,自己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蹬了几下腿,随即侧过身俯视墨今说道:重了。
墨今眼皮微微煽动,似醒非醒的泛着迷糊,裹紧身上的披风撇撇嘴,小声咕囔着:臣妾恭送皇上。
宇文綦翻了下眼皮,慢步走出院内,随即隐隐传来他与文权的交谈声:
不必扶了,朕就这么走。
这……皇上……要不要宣太医。
腿麻了宣太医作何?荒唐。
是,奴才愚钝。
上次那个小锤,再做一个送到裳嫄宫。
是。
正是宇文綦的一句天干物燥,仿佛为了要应这句话一样,没过几日南方还真的伏秋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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