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他的隐疾好了【二章合一】(2/2)
慕奕应了声,先吩咐了贾平跟着顾斐然去第十区抓人,然后就将盈袖打横抱起,往北院走。
即便是她受了伤,慕奕还是没有把她直接带到他的南院休憩,还要绕那么远的路去往北院。
盈袖是心思细腻的女子,她默默地想着,慕奕打从心里就视她为妾,认为她没资格踏足南院吧。
思绪有些纷乱,脑子迷迷糊糊的,她想,不知道他以后会爱上什么样的女子呢。
他像一头野豹一样难以驯服的人,除了他爱上的女子,谁也没办法驾驭他。
见惯了他的强势,他的狠戾,他的蛮不讲理,她突然好想见见,他为一个女人爱而不得痛苦欲绝的样子。
这个念头刚闪过,盈袖暗道自己真是糊涂了,他爱的女子,不就是那个孙香玉么。
只是,依那个孙香玉的性子,当真驾驭得了他吗……
……
盈袖昏睡了很久,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她正要起身,就现自己的衣服都脱掉了,只穿着小巧透薄的内衣。
而她的胸口和腹部,都贴着消肿祛瘀的膏药片。
这一动,从而牵引了伤口处的疼痛。
她抽了口气。
春眠听到动静,连忙过来,“姨太您醒了,来喝点补汤吧。”
盈袖应了声,被她扶着起来,接过精致的骨瓷碗,轻啜了几口,一边问道:“顾家那位太太,怎么样了?”
春眠说:“她被少帅抓进局子里了。”
“抓进局子了啊……”真是可惜了。
“姨太有什么问题吗?”春眠问。
“没有,明天你给我送张请帖到沐园吧,明天早上十点,新兴路的刘记茶餐厅。”
她是时候,该问问沈凯恩一些事情了。
春眠见她喝完了一碗的汤,便收拾了东西,跨出门槛。
跨出门槛的时候,慕奕正好迎面而来。
春眠一惊,一时回避不及,就撞了上去。
慕奕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扶住了她手中的托盘。
他皱着眉,“走路要看路,你不知道么!”
他一番呵斥,眼前眉目清秀的丫头却呆愣愣地、盯着他握着她胳膊的手。
慕奕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吃惊,他……好像能碰这个女人?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慕奕抬手,捏上她的下巴。
这个丫头虽不及盈袖貌美,但看着也是清新可人。她的手,皮肤有点粗,可能是因为长期干活的关系。而她的下巴,也滑嫩的。
“叫什么名字?”他问。
她脸面通红,声如蚊呐,“我叫……我叫春眠。”
“大声点!”他不耐地说。
“我叫春眠!”她的声音稍微大了点。
慕奕细细地端详着她,好半晌,他才说:“明天别做事了,本帅让黄妈妈给你安排。”
春眠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眼睛亮亮的,满是惊喜。
慕奕不喜欢看到女人这副蠢样,挥挥手就让她退下了。
于是,那丫头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慕奕跨门而入。
“身体还好吧?”他在床头坐下。
盈袖垂着眼帘没看他,“还好,不算重伤。”
听到她云淡风轻的语气,他的怒气又上来了,“你就算是故意要演这一出,何须将自己搞成这样?你可知道,如果你的肚子里住着我儿子,那个姓顾的婆娘这么踢打你,你以为孩子还能保住?”
盈袖答非所问,“林……白袖你别动她,把她从局子拉出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慕奕也没问她要干什么,完全对她的私事不感兴趣。
他将她抱在怀里,“我希望在这两个月内,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因为顾忌她胸口和腹部的伤势,他今晚没有那么凶猛。
他难得的温柔,让她忍不住情动,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慕奕看她低垂着瓷白的脖子,不由吻了下去。
完事的时候,他说:“我给你找个新的丫头侍候你。”
盈袖嗯了一声。
“不问原因?”
“我知道。”刚刚他们在门口的对话,她是听得到的。
慕奕又问:“不吃醋,也不介意?”
作为主子,底下的丫头和她分享一个男人,是个人,都会有膈应感,哪能不介意。
可她就是不介意。
“你想多了。”
看她眸色平淡,表情不像作假,他不禁有些挫败。
他抱着她的手臂愈收紧,“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盈袖笑意清冷,“慕奕,你太贪心了。”
既想要她的身,也要她的身,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
第二天。
盈袖八点钟起床,进来服侍她,给她换药的丫头叫小月。
盈袖看着这个面生的丫头,怔了怔,然后让她去叫春眠来。
大概等了有十几分钟,春眠才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格子旗袍,两条辫子被挽成一个髻,穿着高跟鞋,盈盈立在盈袖面前。
没想到,这丫头的身材,是个惹火的,是男人喜爱的那种前凸后翘。
之前她穿着丫头的斜襟马褂,这惹火的身材,就被罩在宽松肥厚的衣衫里。而今,终于能释放她的美。
她垂着头,不敢面对盈袖。
盈袖正要问她有没有给她送了请帖到沐园,就看到她突然跪倒在她面前,眼泪说来就来
“姨太太,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介意我一个做丫头的变成少帅的女人,和您平起平坐。可春眠不是故意去勾引少帅的啊,求您饶了我吧,不要把春眠沉池了!”她说着,还在地上磕起头来。
盈袖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未曾想到,你也是个演技派啊。”她眼风扫到门后,“黄妈妈,进来吧,何必躲躲藏藏。”
黄妈妈原本打算踩着点进门,去呵斥这个姨太太,然后禀报到少帅那里去,说她善妒,欺负新晋的春眠。
等着拉上官盈袖下马。
这两人本就是计算好了的,不想盈袖竟然知道黄妈妈躲在门口。
那么这戏,就是演不成了。
盈袖抬眸,瞥了她一眼,“躲在门口,做什么?”
黄妈妈支支吾吾,“我……”
“作为下人,你偷听主子讲话,你说,按这府上的规矩,该怎么办呢。”盈袖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敲了敲红木上椅上的扶手。
“姨太太,我没有!”黄妈妈狡辩。
盈袖凉凉地看着她,“可是,我问你躲在门后干什么,你过三秒没有说出个理由来,你看这说明什么?”
黄妈妈老脸涨得通红,想要狡辩,却又说不出什么,尤其在她迫人的目光下。
她低下头去,“姨太太,我不敢了,不敢偷听了……”
盈袖偏头想了想,“这样吧,你到门前蹲上三个小时。”
就这么简单?
黄妈妈和春眠惊愕,旋即又想,这姨太太,手段也不过如此。
黄妈妈去门口蹲着了。
盈袖悠悠地走了出去,随手搬起一个小小的盆栽,放在黄妈妈的头顶上。
“姨太太……您这是……这是?”她惶恐地翻眼,盯着头顶上晃来晃去的盆栽。
“小心啊,别乱动,这个瓷盆着,可贵着呢。”盈袖掸了掸袖子沾到的一片叶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在这蹲上三个小时,如果盆栽掉下来了,明天就收拾东西,回家养老吧。”
盈袖说完,转头看向一旁捂嘴偷笑的小月,“给我好好看着,我出趟门。”
小月脆生生地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