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恶斗（1/2）

金原挥舞手斧，竟劈入蟒蛇的脊骨。

蟒蛇尾巴甩来，将金原胸膛冲得粉碎！金原摔入水中，水蟒也遁入水下。程灵素在远处叫着：“金原！金原！”

忽然水波涌动，那巨蟒从水里窜出，将金原扭在中心，几乎绞碎。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只有一个念头在心里回响：不能死！

必须站起来，必须反击！

金原下意识攥紧手斧，可水蟒的力气却越发强大。他每次呼吸，水蟒就收紧一圈，金原感到自己的骨头咯咯作响，水蟒强大的肌肉就像千斤顶一样压迫着他的五脏六腑。

金原拼命挥砍，只能勉强砍开水蟒坚韧的蛇鳞，却给厚厚的脂肪与血肉阻挡住了，再也劈不着要害。

水蟒就这样张开巨嘴，金原一下子停止了挣扎。

他屏住呼吸。

因为他听过如果水蟒感觉制服猎物了就会将猎物吞入腹中，而猎物若是不识好歹胡乱挣扎，那水蟒就会彻底绞碎猎物的骨头，再咬上十口八口，使猎物彻底“安息”。金原有自己的打算，她看着远方的程灵素，程灵素已经含住匕首潜入水里，可见金原摇了摇头，便错愕在那里。

水蟒使下颌脱臼。

喉咙看起来就像无底洞，蛇类凭借这点可以吞下比自己大数倍的猎物。金原就这样被它送进嘴里，利牙钳入金原的皮肉，金原痛得哼哼，但总比被这些牙齿撕扯好受一些。

蟒蛇的内排牙齿是倒着长的，帮助吞咽。金原很快被送入黏黏糊糊的蟒蛇体内。他头发开始受到腐蚀，嘶嘶地冒着青烟！

已经受到胃酸的腐蚀。

金原立即用手斧钉入蟒蛇内脏壁，奋力劈砍！

水蟒怪叫着从水里翻腾扭转，程灵素看着这疯狂的一切，立即游入附近，但不敢靠得太近，那水蟒巨大的力量已经甩碎消防梯，消防梯压倒下来，水蟒也被压入水中，再无声息。

程灵素爬上消防梯的残骸，她愣愣地盯着水中。

水内泛起涟漪，丑陋的蛇脑袋探出水面，用那双琥珀色的毒眼注视着她。

“噫！”程灵素近乎失声。

可那蛇头却无力地垂下，金原从水中扑出，程灵素赶紧将他拉上来。

只见金原成了血人，浑身都是铁锈与蛇内脏的腥味儿，他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

“你拿着啥？”

“蛇胆，大补。呃啊......”金原哀嚎着，他的伤口浸在铁水之中，又被锋利的铁屑划过，定是非常疼痛。

程灵素拉他上来几乎废了半条命。

因为金原是个200斤的精壮男人，程灵素累得不行，感觉就像武侠小说里被震碎经脉的主角，一下子就瘫倒在金原身上。

程灵素眼里有些仰慕，“你还不赖嘛，斩蛇勇士。”

金原说：“我其实凶残至极，但是我低调我不说，你看我身手多厉害，秒天秒地秒空气，区区水蟒，不足为怪。”

“哼，就你会吹牛皮。”程灵素往他鼻子上弹一下，忽又站立起来，远远地跑开了。金原是否也想起从前，女孩子都是精灵古怪的，每次去追她们，她们却又匆匆跑开，好像精灵一样难以捉摸。他依稀记得从前那个女人总是留着整齐的长发，每次出行的时候都会问他怎么穿好看，金原就说不穿最好看。然后她就会嘟着小嘴，气冲冲地扁金原，金原说穿热裤好看，可真当他们上街的时候，他又不喜欢给别的男人看见那双白皙的美腿。

“后来也不怎么联系了。”金原喃喃自语。

自从她搬去日本，金原已经连她的脸都不太记得。所有人都有过这样一段遗憾，可惜没能在最美的年华坚持下去。

大哲学家苏格拉底曾这样教授弟子们：“走到麦田里，请你们拾取一颗最大最饱满的麦穗，不能回头。”

弟子们一开始匆匆走过，只摘看起来饱满的、美丽的麦穗。

路到一半，弟子意识到要认真选择了，不断剔除手里看起来饱满的麦穗，一颗接一颗，他总以为前路会有更饱满的麦穗在等待他。走到最后，竟是两手空空。

这就是爱情。

错过的再相逢，相逢了再错过，到底是后会无期。不知她现在会在做什么，继续折她无聊的千纸鹤，还是往返于喧嚣的城市之间。

程灵素高喊着：“快点过来！”

“啊。”金原赶上去，他们回到木筏处，先清点物品。

“肉也没了，可恶。”程灵素觉得那豹肉特别好吃，明明还有很多的。

金原道：“我们的求生装备还有巨蜥血肉，它都没拿，只拿走了蛇鳞。”他静下思考，只怕那东西强大非凡，已经不是单纯为了饥饿而杀戮，而是有选择性地夺取素材。在它眼里只有吞天蟒鳞是值得掠夺的。

程灵素忽然惊叫：“那里！”

水蟒还未死透，拼尽最后力气从水下扑杀过来，几乎要咬碎金原的头颅。

黑暗中掠过一道鬼魅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