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我至少准备了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2/2）

“妈，对不起啊，最近太忙了，不过我可没有把你忘了，我一有空就想着你的。”

我踱步走到床边坐下，拉起了我的妈的手，看着她，我突然发现，我妈的头上又多了几缕白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只觉得有些伤感。

“妈，我好像又做错事了，这次，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很想帮大哥回头，但我已经很努力了，那天我和大哥说了重话，不知道他有没有放在心上。”

我以前从来也不会和我妈说这么多的话，小时候，我妈一直沉默寡言，我的记忆里，充斥着我爸对她的打骂和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面对这一切，我妈总是一味的退让和隐忍，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妈为什么要这么窝囊，为什么不干脆离婚，非要受这样的气。

可现在看来，伤我妈最重的，并不是我爸，而是我。是我的那一通报警电话，让我们家陷入了这样的困境里，让我妈感到绝望，才会突然脑梗，卧床不起。在我妈眼里，即便我爸再暴力，也是她的选择，也是这个家的支柱，而我却生生的推翻了这个支柱，让这个家轰然倒塌。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后悔过这么做，大概是有些愧疚的，如果不是我，秦开华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如果当时我没有把我爸送进监狱，面对家里一天天的吵闹和打骂，我不知道哪一天，我会突然疯掉，所以，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兴许还是会这么做。

来看她一眼，我也就安心了，至少可以让我知道，再这个世上，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妈妈，所以，许多难过的事情，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我替我妈掖了掖被子，站起身，笑着说道，“妈，我走了。”

我收拾好了情绪，就起身朝门口走去，在拉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所有的血液都凝固了，我仿佛见到了鬼一样，那种恐慌的情绪瞬间就占满了我的全身，直至每一个细胞。我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秦……秦天明。”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天明，他明明应该在坐牢的，我甚至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他就像是我童年的噩梦，我没想过，就算是天亮了，也能看到这个魔鬼。

秦天明毫不掩饰他对我的厌恶，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秦秋，你是不是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出来了？我在牢里那几年，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想着等我出来那一天，怎么弄死你。我至少准备了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想要尖叫，但他根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脚全都没了力气，连睁眼都做不到，可就算是这样，也半点没能减轻我内心的恐惧。那些画面又开始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清楚的记得，秦天明被带走的那个晚上，望着我的眼神。

我多希望这真的是一场噩梦，等我醒来之后，就恢复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当我渐渐醒来，恢复知觉，强忍着头脑的酸胀，努力张开眼的时候，看到的还是他那张可怕的脸庞。秦天明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他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你终于醒了啊，你再不醒，我都要觉得无聊了。”

我浑身都在发抖，我本能的想要往后退，这才发现，我的手脚都被困住了，根本挪动不了半分，眼前到处充斥着刺鼻的灰尘，除了头顶那盏摇摇欲坠的白炽灯泡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只能用尽全力的呼吸，好不容易才稍稍平静了一些。我望着秦天明，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在牢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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