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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丧家之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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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日明月在太皇太后的那里表白的一样,”我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皇上要覆我家族的,明月心中哪有不服呢?父王常教导明月忠君爱国,不该记得的事情明月不会记得。皇上只是我大梁国的皇上,是明月要俯拜的君王,不是什么杀家仇人。所以,皇上是不用为此做什么补救的。”

这么说,不啻于斩断过往所有情愫了,趺苏双眼极力压抑焦灼和苦痛,握着我手的手掌落到我腰肢,意欲先扶我起来,也籍此思量接下来更该怎样挽回感情。可他的受扶着我腰肢的地方,正是南宫绝烙下烙印绘上刺青的地方……我下意识地躲避,幅度过度,不说我被吓了一跳,趺苏亦是蘧然一惊。趺苏的手僵在空中,旋即苦笑,“月儿……”

他不知内情,显然以为我连碰都不愿意他碰我了。

我唇边抿了苦涩笑意,如此……如此亦好。又因想到腰上那三哥教我梦魇的字。不管如何,这一生一世,身上烙着这三个字的我,都不可能再与别的男人怎样了,不管是为覆家事迹,还是腰肢上呃那三字,与趺苏都不再可能了。狠心拒绝他的意志更加坚定,又为绝他念头,同时唤起他的痛恨,我微笑说道:“趺苏,最后一次唤你趺苏。忘了我吧,这样的残花败柳,不值得。”因闪避他的幅度过大,此时的我斜坐在楼台上,倚靠着栏杆,因成残花败柳衍生萧条清寂,更加令人想堪折的红粉美人,我对着他微笑,笑容清妩一如楼台下大片大片开得正盛的荷花……映进眼底的就是这样的美丽,这样的美景,这样的美人,南宫绝每日肆意玩赏,怎不教人羡煞?这美人还是属意他的,属于她的,怎不教他嫉妒发狂?

————

“明月,今天你做的很好。”

南宫绝推开我卧房的门,容光焕发地赞赏道。

彼时我观摩绣篓里的琉璃明珠已久,也因为琉璃明珠在意到刺绣上,正悠悠穿针引线着,淡淡抬眸,淡淡地望着他。趺苏今日无劳而返,最满意的人自莫过于他。因为太过满意,容色难免激越了些,面庞流耀若虹霓的辉色,眼中也尽是熠熠的光彩。我沉吟一笑,“他惨淡离去,你高兴什么?”

我冷笑看他,泼他冷水的意思明显,他脸上辉色一敛,目光研磨地望着我,须臾神色正常道:“他自退兵,不劳我与他兵刃相见,今日干戈罢免,我自是惬意。”

我微微笑道:“臣相大人与君王闹到这般地步,是因为我么?”我看了他一眼,继而低眼刺绣,“与君王为敌,臣相大人可得好自珍重,免得得不偿失呢。”

南宫盯着我,“我虽奈何不了他,但他也奈何不了我。”

他说的是实话,我刺绣的动作顿了顿,终于缄声。南宫绝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冷淡,不经意流露出伤神,惘然脱口道:“我以为……”

以为什么,难不成以为我斩断与趺苏的感情,是因为要托付终生于他?我这一辈子不能一个人么?我离了男人,就生存不下去么?是,腰肢上的凤凰刺青,腰肢上烙下的那三个字,注定了我不能再选择他以外的男人做我夫婿,却能选择将不将他视作我夫婿。我会将他视作我夫婿么?笑话!

“……你还在恨我?”他犹不知他残缺在哪里,自以为是道:“不是都真相大白了么?章武帝才是罪魁祸首,你该恨他才对……”他见我不作任何反应,故态重萌,悻悻道:“汝阳王府的人都该死,是罪有应得,我凭什么救他们!”他说的义正言辞,神态举止却烦躁无比,松了松衣襟,脸色铁青道:“我只是在章武帝出手时袖手旁观,落井下石,没主动导致一切已经是仁至义尽!”

“是,你没必要救我家人。我不怪你,不恨你。也没道理怪你恨你。你凭什么就一定得解救他们性命呢?抚育了你十年,你就有义务解救他们么?就该解救他们么?可以理所当然没有理由地怨恨一个杀死你的人,却没有资格去怨恨看着你被杀,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人。没资格。因为他跟你根本就没关系。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没有爱,哪来的恨呢?”我微笑道:“以前对你,我还有恨,现在,连恨都没有了。”我娇娆地笑,“知道对一个人无爱也无恨,是什么意义么?”

就像是丢弃在大街上的一堆垃圾,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

这是汝阳王府我们一起长大的十年来,是整个青春年少少女时代他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曾以为变化了,由对他轻慢鄙薄冷淡的无视,转变为对‘杀家仇人’的他噬骨恨毒,那样痛彻心扉地走了一遭,却原来,深刻的仇恨只是被刻意掩盖的假象,两相解释与证实,便那么风轻云淡地化去了。仇恨不成仇恨,辗转回首,恍惚中,又回到保定二十年,保定帝北皇瑞三十八岁的那个春天,他还是汝阳王府门口那个十一二岁,容貌清秀,却怯怯的,垂着睫的少年。父王牵着他的手,对我们兄妹四人介绍道:他是南宫绝,以后,他就是我的义子。

“你是攀的高,站的远。亦如你所说,你虽奈何不了皇帝,可皇帝一样一奈何不了你。你状元及,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人俯跪膜拜,顶礼仰望的高度。可不管你爬的有多高,”我一字一字清晰有力地道:“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汝阳王府门口那条丧家之犬!”

“啪!”

南宫绝蓦地扬掌,狠狠搁在我的面颊,涨红的面庞满是羞愤,无可掩饰。

我被打得摔在桌柱下,跌在泥金地板上,喉间阵阵的腥气上涌。

殷红血丝流溢出嘴角,挂在唇边,却全然感觉不到疼痛,怒涛席卷的那个人不是我。

抬起头,我直直看向南宫绝,张口畅快而笑。

“云霓裳!”

南宫绝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他猩红的目中冰寒而危险的气息交相涌动,脸上是火焰般喷薄而出的狂暴和愤怒,伏动的身体也是颤颤巍巍摇摇欲坠,我以为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他颤抖的嘴唇会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兴许连他也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了。也或者是一时没想到处罚我的极致方式。他狼狈不堪地,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直至退到门槛处,被门槛绊了一下,才转过身,踉跄向外走去。披了白缎披风的背影,鬼魂般孤凄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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