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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弃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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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虚空,一片枯寂,似乎一切都无法存在。

一道道微小的裂纹充斥着整片空间,又在无声中破碎,显露出数不清的漆黑洞口,带起一个个漩涡,如同野兽的血盆大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黑洞撕扯着周围的空间,这撕扯力道相互叠加,扭曲着整片虚空,混乱不已。

虚空之中,灰白的微粒,在这片空间中随机游走,相互碰撞。粒子相互碰撞又相互融合,形成一股股强劲的粒子流在虚空中漂荡,所到之处,万物泯灭。这便是恐怖的虚空乱流,如同一道道实质化的飓风,肢解毁灭着一切。

然而,这一切的发生却没有激起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毁灭性的画面,与永恒的寂静相互映衬,极富美感。

无垠的虚空,没有尽头,一片片空间在眨眼间生灭,昭示着造物主的无上权柄。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片虚空之中,突兀地出现了一片的枫叶,顺着虚空乱流在虚空之中飘荡,融入这一片虚无。枫叶,橙红中透着金黄,似骄阳下的烈火,枫叶之上,覆盖着暗色的血痕,一滴鲜红的血液垂在叶尖,几乎是要从枫叶上滴落。

在虚空乱流面前,染血枫叶看起来渺小而无力,却始终保持着其原有的形状,虚空乱流无法对它产生丝毫伤害。随着虚空乱流飘荡,那滴血液始终垂在叶尖,没有干枯的迹象,甚至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只是时不时地泛起黯淡的红光,在这灰暗的空间中显得怪异无比。

枫叶在虚空乱流之中漂荡着,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将归于何方,似亘古长存般,时间已无任何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虚无空间的灰暗枯寂渐渐褪去,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挤占了一切,演化无限的可能。

光明普照大地。

一轮白日,高悬中天,释放着无穷的光辉,将光明降下大地。白日之下,潜藏的生机受到白光的激发,万物生长。白日吞噬时间的力量,白光越发耀眼,生机勃发。

当光明强盛到极点时,中天之上的白日开始出现虚化现象,其投射的光辉也开始减弱,大地从光明走向黑暗。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日的虚化现象愈发严重,万物生机渐渐收敛。到了特定的时点,白日便彻底归于虚无,与之相伴的是光明的衰竭,大地陷入了黑暗,万物生机潜藏。

黑暗降临人间。

黑暗中孕育着光明,希望的种子在黑暗中萌芽。

几乎在白日彻底消失后的瞬间,一轮血月虚影开始浮现在白日消失的位置,渐渐凝实。圆月染血,月华如血水般流淌,将光华撒向人间。月华柔和,不似白光般强烈,却恰到好处地滋养万物的生机。

血月的强弱变化规律,又与白日相同。

白日,血月,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是生命与力量的来源,也是白天与黑夜的区分。白日高悬中天,是白天,血月立于天上,是黑夜,白天黑夜等长,各均分六份,为六天时,六夜时,共十二个时辰。

人间,在日月的交替中重复着无尽的轮回,在生老病死中,演化一幕幕悲欢离合。

苍茫大地,起起伏伏,看不见尽头,也猜不透它的性格。唯有通过层峦叠嶂的山脉,干枯死寂的荒漠和那遍地生机的平原,才能略微体会到它的情绪波动。

中央大平原,大不知亿万里,占据了大地的中心,也享受着大地赋予的至高荣华。几乎没有起伏的平地,水道交错纵横,滋生万物生机,也将斑斓的色彩描绘其上。

中央大平原,是人类的聚集地,是人类发源生长的地方。在人力的干涉下,一栋又一栋雄伟的建筑拔地而起,聚集成无数个建筑群,以容纳人类的起作止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秩序降临人间,与之相伴而生的是一个名为天心教的组织,统治了整片中央大平原。天心教,号称秉天地意志而生,承天地意志而作,为天地立心。

光明天尊,是天心教的至高神祇,白日和血月,是光明天尊的化身。那飘荡在大地之上的蒲公英,是神界之花,作为光明天尊的使者,象征着纯洁与美好。

大地之上,每日不知有多少人出生,有多少人死去。天心教,则主管了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全部事宜,每个出生的婴儿,都要接受光明天尊的祝福,作为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根本依据。

中央大平原南部,宏伟的建筑群,被称为第二十二祭区。祭区,是天心教的基本统治单位,二十二祭区祭区占地方圆数千里,一间间高大雄伟的建筑坐落在大道两侧。

祭区北侧,一处宽阔的宅院,占地数亩。宅院前,行人来来往往,看了眼宅院大门的那块匾额,便匆匆离去。无论是行人的神色,还是匾额之上气势透体而出的“炎”字,都让这间宅院显得与众不同。

今日的宅院内,依旧似往日的庄严,气氛却有些凝重了。

宅院内的主厅,此时聚集了十余人,服装各异,但大多数人都是窄衣短衫,上衣与下裤分离。唯有两人与众不同,一个是身着白袍面色冷峻的青年男子,一个是坐在主座上的白发金袍老者。

袍子,将两人的地位与他人区分开来。

白袍男子浓眉似剑,双眸如星,英俊的面庞覆盖着一层冰霜。白袍无法掩盖男子的肌肉轮廓,深红的短发竖起,如火焰燃烧,强横的力量似乎随时都要透体而出。

此时,白袍男子在大厅之内来回踱步,脸上的冰霜更厚重了几分。冰霜深处,是一丝浅浅的忧虑,以及那被压抑起来的激动。

大厅之内,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声音来,生怕触怒这位白袍男子,唯有粗重的踱步声响动着。

主座之上,那位金袍老者倒是气定神闲,悠悠的品茗着清茶,极为享受。金袍老者看起来约六十岁,面相和善,就像是一个平凡的老头子。那满头灰白而不干枯的头发,自然地披在双肩,却不能从中嗅到丝毫沧桑的气息。

谁也不能觉察到的是,当金袍老者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时,眼角的余光都会若有若无地投向一个方向,眼中闪过些许期待。方向却是与白袍男子的关注点一致,那是主厅西侧的一间卧房。

“哇,哇,哇。”

似荒漠里的第一洼清泉,如天地间的第一响春雷,婴儿清脆的哭声从主厅西侧传来,刺破苍穹,击打在每一个人的心田,喜色爬上眉梢。

白袍男子身形一顿,冰霜融化,喜悦之花从冰霜下探出头来。他往西侧卧房快速冲去,只留下一道残影。几乎在同时,原本品味着清茶的金袍老者突地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被捏碎在手中。

“墨儿,墨儿。”

白袍男子再不复原先的冰冷模样,疯魔了一般冲进了一间卧房之中。

卧房之内,一位女子瘫倒在床上,长发与汗珠交杂,散在枕头上,或是黏在已无血色的面颊上。被称为“墨儿”的女子面容姣好,面色的苍白,头发的凌乱无法掩盖其颇为不俗的相貌,尤其是嘴唇上的那一抹粉红,呼应着一湾碧泉,眉里眼里皆是情。

“墨儿。”

白袍男子再也顾不得其他,来到床边,紧紧抱起了自己的妻子。力道重了些,压得墨儿胸口起伏。

听到妻子的喘息,感受到了妻子的虚弱,男子脸色微变,赶紧松开手来,但在松开的下一瞬间,却又再次抱紧,只是力道减弱了一两分。

这一松一紧之间,墨儿感受到丈夫的爱意,苍白的脸庞之上浮现出一丝甜蜜的笑意。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不由得抬起颤抖的双手,轻轻拍了拍丈夫的后脑勺。

“哇哇哇。”

似乎是感受到了父母的忽视,奶妈怀中的男婴适时发出一阵哭声,将父母从缠绵的爱意之中惊醒。

听到哭声的白袍男子一哆嗦,轻轻地将自己的妻子从自己的怀抱中松开。他侧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襁褓中的男婴,又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妻子,面色有些迟疑。

“你啊。”

看着有些发愣的丈夫,墨儿轻轻翻了翻白眼,抬起右手,食指轻轻地点了点丈夫的额头,再顺势往下,手上的力道陡然增加,重重地刮过他的鼻子。

白袍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很快将一丝苦笑抹去,直起身来,神色激动地走向自己的孩子。

从奶妈手中接过尚在襁褓之中的男婴,白袍男子瞪大了双眼,就连抱住孩子的双手都有些颤抖。被他一抱,男婴的哭声渐渐消去。

粉嫩的小脸之上,是一双滴溜溜直转的漆黑眼珠,对这个世界,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好奇。他的眼角坠落一两滴晶莹,顺着脸颊滑落。

单纯,毫无杂质,这是白袍男子未曾见过美好,让他有些痴了。

“我的,孩子?”

“孩子。”

“孩子。”

白袍男子初时有些痴痴的,时不时转过头问身旁的奶妈,奶妈则不厌其烦地答着“是少爷的孩子”,挂着满脸的笑容。问得多了,白袍男子便一脸自得,已被笑容堆满的脸庞哪有丝毫的冰霜。

“哇哇哇。”

似乎是白袍男子得意过头,力道有些重了,怀中的男婴又哭了起来。

如大山崩裂,如雷霆灭世,这一哭,让白袍男子惊慌失措,抱也不是放也不是,轻也不是重也不是。不过数息之间,白袍男子的额头便挂满了汗珠,不知手脚置于何地。

床铺之上,看着平日里杀伐决断的丈夫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墨儿靠在床头,双手捂着肚子,嘴巴张大,爆笑声在房间中炸裂。

此时的她哪里半分有娇弱之态,左手拍打着床铺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爽朗的笑声在丹田气息的支撑下,传出了卧房,回荡在宅院之中,又向外溢去,惊动了宅院内外的所有人。

“这家的少夫人又笑了,头腔共鸣。”

听到笑声,宅院之外的行人面带微笑,互相点了点头,心情也好了几分。

卧房之内,妻子的笑声和孩子的哭声交杂在一起,如冰山与火山相撞,白袍男子位于正中心。他满脸黑线,却也无可奈何,好在一旁的奶妈看到了少爷的窘相,赶紧上来帮忙。

“像什么样子!”

在哭声和笑声交错之中,怒声突兀地出现,如光明神雷砸在白袍男子的头顶。

白袍男子转过身去,迎面而来的是满脸怒容的金袍白发老者,他的父亲。

“给我。”

金袍老者没有理会儿子的窘境,上前两步,抢过男婴。

轻轻抱着自己的孙儿,金袍老者晃动着自己的身体。那一脸的怒意,早已烟消云散,代之以满脸的慈爱。

“走走走,爷爷带你去接受光明天尊的祝福。”

金袍老者朝孙儿的额头浅浅地亲了一口,也不管孙儿能不能听懂,便转身抱着他走出卧房。

白袍男子拍了拍妻子的肩头,二话不说,立马跟了上去。他知道,这是绝对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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