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干过一场（1/2）

几个小时后，法医们的鉴定结果差不多都出来了，在一辆大型警车内的临时会议室中，重案组诸人围成一圈，根据手头持有的多份资料展开交流。之前的1226人是根据大楼全局监控系统中的人数变化排查所临时得到的数据，这个数字在停电状态下会受到未知的人员流动干扰而并不准确，根据法医调查出的dna鉴定结果，最终死亡人数确认为1214人，包括6个停电之后从7楼摸下去的大楼工作人员。根据现场群众提供的证言，停电当时，他们的电子设备全部熄了火，完全无法启动。并且，越是靠近5楼就越是黑暗，就算是工作人员的荧光设备也没有用，什么也看不见。在6楼至5楼和4楼至5楼的自动扶梯及消防楼体上，已经是漆黑无比了，几个当时正要上5楼的人，因为停电而往下走而幸免于难，而那些本来在5楼要上去6楼的人，却因为重新走回了5楼而惨遭杀害。许多7楼下来的人，发现走到6楼就已经漆黑到看不见路了，于是不得不停在原地等待，结果便是幸免于难。

综合各方情报，也就是说，所有带有电源的设备都丢失了能量，而包含可见光和红外光在内的电磁波则是全部失效，或者说是被吸收掉了。圆桌会议上，龙威站起来给所有人讲解总结后的初步分析结果，在他面前的3d屏幕上，显示的一副犯罪现场的全息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满了编号，代表一个个死者涉及到的范围，当点击死者时，就能看到2重轮廓，一重是肉身散布范围，一重是血液及身上相关物品沾染区域。

龙威点开一具尸骸，绿色和红色的轮廓范围便扩散开来，众人注意到，在立尸体十几米外，有一部属于该尸体的电子设备。龙威将其放大，可以看出，这台电子设备的边角有撞击变形的痕迹。他说到：“你们看，这台‘环绕办公室’是被其主人扔出来的，力道很大，撞击到这里，你们看这里的墙面，有明显的撞击凹陷。”龙威说着，同时将画面转到他拍摄的被撞击墙面印记上。“你们觉得他是不是想砸中什么？再看这里，餐厅的其中一个大间，这里的人群有明显的向后扎堆，前面的凳子有被踢倒和移位，这说明当时的人群十分慌乱，他们急需离开原地，已经顾不上损坏餐厅设施了，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这样做？他们偏离的方向，都是在这个角落，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认为，这些群众，当时都一致判断这个方向有危险入侵。现在我们从诸多线索基本可以判定，当时的环境非常黑，在那种完全漆黑的情况下，他们为什么会断定这里有危险？大家不妨分析一下，是他们有特殊的办法看见了凶手，还是凭声音判断了凶手呢？”

“我想应该不会是声音。”柏林哈特站了起来，他敲敲桌子，说到：“一般在突发状况时，特别是这种导致特别漆黑的停电时，大部分人都不会默不作声，他们会窃窃私语，或者大声交谈，这会产生不小的噪音，对凶手来说这是很好的掩护。所以看看这整体现场，这种疑似判断出了有危险入侵的情况，只有这一个角落，它特殊化了，在其他地方，所有的死者都是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被杀死了。”他指指餐厅前方的地面，“看这里，有一个服务员被肢解，他的血覆盖了这片地面，如果要杀死这堆群众的话，这个过道是凶手的必经之路，但是地上是没有脚印的。所以我们可以判断凶手要么是飞行的敌人，要么是行走在天花板或墙壁上的。”他把手张开佯装蜘蛛的样子笔划一下，“像这样，机器蜘蛛有没有可能？”

“我觉得不太可能吧，我并没有看到墙面或天花板上有损坏的痕迹。能够将人肢解的机器蜘蛛的话，肯定很重，肯定要损坏墙面。”崔西疑惑到。

于是柏林哈特一拍巴掌，接话继续说道：“那么就是飞行兵了。但是基地台技术只有gasc有，进化论是无法建立他们的基地台的，所以他们的飞行兵只能是螺旋桨式或者喷气式了？但这样一来，这两种发动机的噪音之大，恐怕大家全都听到了，那应该是全场引起慌乱才对。”

龙威用手磕磕桌子，摇摇手指说到：“你忘了光子推进器了。”

“噢对，光子推进器！”柏林哈特醒悟到。

“没错，进化论的飞行兵很可能用的是光子推进器。至于他们用什么手段屏蔽了光和电源，这个我们只要联系一下gasc的专家们就知道了。”龙威说到。

一直在旁听的雷明顿总警司点点头，插话到：“现场相关情况我们几小时前就已经发送给gasc了，相信应该差不多有反馈了。”

分析到这里，维加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能插得上话了，他便开口说道：“如果是用机器人作案的话，那这个魔法阵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吧，应该很容易就画好了。”他说着并将自己记的那条划掉，然后换了个话口：“我感觉对方使用的武器应该是激波武器吧。”

见大家没什么反应，他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就听见华莱士警司说：“嗯，你说说看。”这位上司用手点点维加，支持他大胆发言。

“是这样，我在现场遛了一下……”

“遛狗呢？”米拉忽然打趣一句，引起哄堂大笑。

“好吧，遛我自己呢，我看见现场几乎没有设施遭到破坏，这个想必大家都看见了，虽然有可能是对方的机器人攻击精准，但更可能是特殊武器造成的。要说攻击精准吧，如果出手的是机器人，相信肯定是没问题的。这么短时间内要屠杀大量人，我个人觉得射击类武器是最合适的，不过对方既然选择了劈砍武器，那么就算是机器人，在把人肢解的情况下兼顾回避所有设施也是很多余。所以我觉得这应当是特殊武器的效果，例如与人体肌肉和骨骼共振频率一致的对人式网状激波，只要对着人群来一发，嚓嚓嚓嚓！一堆人顿时都四分五裂了，而设施却几乎不会损伤。”维加笔划着想尽量详细地解说，他想起自己以前用过这种同类武器杀害虫，而现在进化论这种武器，等于是对人体专用杀伤武器。

“喂，这种杀人的事你不要说得这么带感啊，还配动作……”乔伊说到。

随后会议室陷入一阵安静，稍过片刻，龙威说到应该是有这种可能性，尽管这次******商场的大屠杀罪魁祸首是大家根据之前的信和现场的魔法阵，想当然的套给了进化论，不过能够有如此先进技术的犯罪分子，目前世界上也只有进化论能做到了。龙威提到，进化论的目的显然在于制造恐慌，所以才需要将死者刻意营造的特别惨烈，以此对民众和警方施压，迫使警方将之前缴获的神之环基料交出。

大家就维加提到的武器讨论了一番，gasc的反馈便在这段时间发过来了。华莱士将之打开之后，一个身着白色防护服，署名是科纳尔·班斯瑞姆的科学家投影出来，加入了大家的讨论会议。不过与其说加入，不如说是单纯的解说，科纳尔将从警方那里获得现象一字排开，然后一一解析其可能的原理供大家分析。

维加可以从面前的面板上看到“全面停电”、“完全漆黑”、“快速杀伤”、“行动方式”等简写条目。他好奇地点开全面停电条目，便看到字框展开，上面写着4个条目，分别对应着4种根据警察观测到的现象而推算的技术。它们分别是，其一，用人造魔法截取电子能量，造成商场全面失能而停电，它没有任何弊端，但是这种技术理论上只有gasc才有；二是用欧米茄场窃取电流，在不损坏电路的情况下造成电路开路，但这种手段的缺点是它必须要安装一个个的欧米茄场发生器，每一个与电源相连的电路都得安装。三是使用冲击涡流，使金属导体内因充满回流而变得不再导电，脉冲发射器可以由一台专门的机器统一发射，影响区域非常大。四是使用幻界基分技术，但这一项的说明文字上，只有一句话：gasc至少还需数个世纪才有可能掌握。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心里就默认把这项划掉了，谁会相信犯罪份子掌握了连gasc都没有的技术啊。事实上幻界基分是基于空间奇漩学说基础上，现代空间技术应用的其中一个方向，它利用空间的原始单位奇漩的特性，用与幻界摇篮相关的部分技术改变奇漩的排列序列及其流速，改变该片空间区域的能量传播规则，致使大楼内能量传播规则发生变化，所以不仅会停电，而且也能同时造成漆黑效果，因为光和热全都是属于能量。但是这一点，这种停电方式即使是gasc也只是在理论上可以实现，因为目前幻界基分技术就算是gasc也还在初级研究阶段，这项技术的发展格外困难，几乎每一小步都是一个瓶颈，它看起来简直不是人类可以接触的区域，已经触摸到的幻界摇篮技术说到底也不过是幻界基分的皮毛，完全可以说，幻界摇篮与幻界基分的距离，要比核聚变与受控核聚变的距离还要大无数倍。所以就算乐观的估计，gasc想要将其发展成熟至少需要数个世纪一点也不夸张。

抛开那些根本不用想的技术不谈，维加思考过后觉得进化论使用了冲击涡流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也没多想，便点开了下一个完全漆黑的详解，只见上面写着的第一点还是人造魔法，他也是无语了，这还是万能技术啊。于是随便看了两眼便直接看向第二点，迁跃转换，通过发射特征能量粒子，改变光子能级使其逸散，也就是使光变成无规则的逸散波从而无法被探知。并且，使用迁跃转换设备所发射的能量粒子也带有波动性，也就是其波也会发生衍射及反射，不过因为会逐渐削弱，而致使过远处的致黑效果降低，这与目击者们所描叙的现象完全一致。只不过，这已经是相当高端的技术了，虽然gasc之外少数公司也拥有此种技术，但如果进化论也会的话，就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威胁了，那就像是数个世纪前的恐怖份子手握核武器一样。第三项还是幻界基分技术，只有个标题没有说明文字，于是维加直接往后看。最后一项就是气体药物致盲，将巴菲特制剂以喷雾状扩散至空气中，吸入者会因为视网膜麻痹而无法将刺激发送给视神经，从而产生致盲效果。该方法可以通过预先安装小型喷雾，在特定的时间遥控发射制剂喷雾来达到致盲效果，不过，视网膜麻痹并不是完全的，有些人可能会因为过度紧张而恢复部分视力，所以这种方法是否为真也需要验证。维加想分析一下进化论可能用的手段，但看到龙威已经翻到后面去了，他就赶快往后看，想先大致全留个印象再说。之后的快速杀伤第一项依然是人造魔法，维加快速扫过，往后看发现果然是有激波武器的身影，不过它的正式名字叫做裂解波。而行动方式，科纳尔就提了人造魔法、量子悬挂和光子推进器三项，其他的诸如喷气式和螺旋桨式根本没提。人造魔法就不说了，量子悬挂也就是基地台技术，这也是gasc保密技术之一，尽管其发展历史已经上百年了，但是外面世界依然对此毫无头绪，量子技术的发展，除了需要无数人才，运气才是最主要的因素，可以说，gasc就是alor星球发展史上最大的幸运儿，它抓住了量子技术的猛然发展机会而一飞冲天，成为了现今alor世界最不可或缺的一根顶梁柱。鉴于基地台技术进化论是不可能有的，所以进化论能够使用的就是光子推进器了，加上电磁波隐身，对方才能在天庭星系统的监控下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