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 心非心（1/2）

在华莱士警司的电脑屏上，显示的是08配付中心的界面，他勾选了6套反机器人作战盔甲，然后按下确认。

“请分配授权卡。”屏幕上这样提示到。

这位今年已经满42岁的警司一手拿着电子烟，另一只手快速地把警员编号输入进去。

“授权成功，反机器人作战盔甲进入待命。”屏幕上弹出字样，与此同时，维加等人的通讯眼镜上提示收到了新信息：反机器人作战盔甲就绪，打开查看详细信息。在此之前，维加就被提前通知过届时会被赋予此项权力，他左右瞻望，发现乔伊和雪儿都无此消息时，还是略带惊讶。他想想，他这组只有他一人获得使用权限似乎也是理所当然，乔伊做为狙击手本身就在机器人打击范围之外，就算存在反狙击技术，那也是建立在局部智慧的基础上的，而这技术很可靠地只存在于gasc手中；雪儿呢，则是根本不需要装甲，她腰间的挂坠“冰棱塔”支配着一层量子级隔膜，能够对特定方向的快速动能形成阻尼，有点类似于对矢量起作用的超粘性液体保护盾，所以很多攻击她基本是免疫的。不过，据雪儿自己说冰棱塔的充能方式是储存式，所以它在一定时间内能够抵挡的攻击额度是有限的，因此这个挂坠只能用来防偷袭，而无法将其当作盾牌正面强攻。

雪儿点开全息屏上的作战盔甲模拟实况，颇为兴趣地查看盔甲使用方式。她向维加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怎么了？”维加和乔伊与崔西打个招呼脱离谈话，走过去雪儿那边。

“你看你看，有没有觉得这个盔甲的轨道炮很像艾丽娅身边的那两个？”雪儿对着全息屏中的盔甲一拉，便见那两个轨道炮像转子一样围着圆心转溜溜。

“不像吧……这是有轨的耶，艾丽娅那个，我记得没有看到轨道吧，貌似能出现在任何位置。”

“她那个也是有轨的呀，不过不是机械轨道你看不见，你真弱，但其实样子也是这样喔，两套武装都是穿在一条轨道上，防御的时候，会变轨成与你的攻击在同一个平面上。”雪儿坐在桌子前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拖曳着全息模型向维加描述样子。

“‘你真弱’是多余的好不好……”维加不爽道。“原来是这样吗？”维加仔细观察反机器人作战盔甲周围的自动打击系统，过了一阵子忽然一拍手，似乎得出了某种结论。雪儿根本就不用问，就听对方冲她说到：“这个轨道看起来应该是用磁点阵列架设的耶，也就是说这个轨道炮应该是不具备防御的功能了，纯粹只能靠盔甲硬扛吗？”

雪儿揉着脸，闷声闷气道：“好户杂，磁点阵叻是什么，偶没学过。”

“这个……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啊，你就当是电磁铁好了，不过它只对这条轨道有效，即使你对着它倾倒一桶铁粉，也不会吸附半点在身上，这就是磁点阵列了。”

维加和雪儿互相讨论着反机器人作战盔甲的一些细节，乔伊过来碰碰他肩膀，小声问道：“看起来你很懂啊，那我就来不耻下问一下吧，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侦测光学隐身？”

“诶？”维加一听，这好啊，不耻下问什么他最爱听了，虽然他学校里成绩一般，但论到给人解说科学技术卖弄知识这种事，甭管对与不对，他就是喜欢干。他一锤手，高兴道：“这你可是问对人了，我大三时在莱比特博士的指导下，正好做过这方面的课题，莱比特博士可是gasc中这方面的专家。”

“哎呀呀，居然还能叫动gasc的专家给你做课外指导。”乔伊推一把维加的脑袋，替世界上那么多想学却学不到先进知识的gasc之外的学者们惩罚维加，“我是不是应该感动流涕啊，你這么有头有脸的人物给我讲解耶”。

“这不是当然的嘛，哎你别动手动脚，咱們正经点。呐，基本常识你也知道的，光学隐身就是指在视觉上不可见，不过这个视觉上，有广义和狭义上两种，狭义就是指可见光范围内，这个比较简单，通过计算机模拟全息画面覆盖表层就达到目的啦。当然，这个是过气了几百年的技术了，咱們就不讨论这个，我们说广义上的，也就是指所有电磁波段全面不可见，目前这个有3个方法2种原理能够做到，分别是虚假拟态、人造魔法、以及偏转光罩隐身。虚假拟态和人造魔法呢，这两个比较复杂，而且也是gasc中高度机密的技术，我就不多说了。但咱俩什么关系啊，我可以悄悄地透露一点儿给你……”

维加左右看看，发现周围只有雪儿和乔伊，一揉鼻子，凑近乔伊小声说到：“虚假拟态是从幻界基分中分离出來的一项技术，但它还综合了很多其他复杂的技术，例如奇异点能量，反物质膨胀，奇漩的量子迁移，以及……其他很多说不清的技术，总之虚假拟态是进化论肯定不会的，要是会的话世界都毁灭了，咱們也不用讨论怎么反隐身了。反正嘛，虚假拟态并不是真的隐身，它只是将真身藏到了你看不见的地方，例如几百米外的地底下，你当然找不到咯，然后在远处生成一个空间拟态，它虽然理论上存在，但是客观上是并不存在的，但是呢，它对你的攻击造成的空间侵占却又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说它可以攻击到你，你却打不到它，因为它其实不是本体嘛，除非你先破掉它的虚假拟态效果。”维加看见乔伊一头雾水的样子，一拍脑袋，换了个说法：“很难理解是不，這么想吧，你就当虚假拟态是能够发起传送攻击的状态，例如我站在百里之外，挥挥手就取你狗头……”

“靠，小子乘机骂我！”乔伊双手掐住维加的脸颊，使劲往外撕。

“偶资错啦……饶命……”维加求饶。

“总之虚假拟态就是前面说的那种，然后人造魔法就是通过魔法核心生成一个自定义场域，然后将与之匹配的魔法元素释放到场中，并随着这个闭合场做循环运动。魔法元素的移动速度也是光速，所以人造魔法发起的魔法现象，也只能达到光速，而无法达到量子速度，也就是光速的平方，不过光速也够了，量子速度毕竟是不多的。至于魔法元素的本质呢，则是一种带编码的特殊大颗粒人造奇漩，它可以随时吸引来需要的物质，转变能量状态以满足主控的需求。”

“等等啊，奇漩是什么东西？”乔伊好奇问道，gasc之外根本没有这个词。

“奇漩就是组成空间的基本单位，它的旋转与宇宙的旋转方向一致，不过宇宙旋转只有一圈，旋转完就寿命尽了。奇漩除了自转还有顺着宇宙旋转方向的公转，它的公转速度是量子速度，所以你看分子为何要做无规则运动，因为奇漩做为空间的基本粒子，是必然的空间扭曲，而有扭曲就有引力，所以分子会受到来自奇漩的扭力，沿着奇漩的自转方向移动，只不过因为奇漩依然在以量子速度公转的缘故，该分子又不可能跟上奇漩的速度，所以相对的，它的坐标所处的奇漩一直在变化，因此它就呈现出不规则运动……”

维加正说到兴头上，乔伊打断他，“等等等等，我已经完全听不懂了，你还是继续说怎么对付光学隐身吧……”

“呃……”维加抓头，无奈道：“好吧，不出我所料的话，进化论应该是用的是偏转光罩隐身法。这种方法虽然gasc之外也有，但好像不多，只有几家公司有的样子，应该是他们泄露出來的吧？就是在机器之外生成一个球形束缚罩，令射入其中的光线发生全反射，到背面时又刚好脱离全反射，结果看起来就好像这个物体不存在一样。不过它是有缺点的，首先，这种反射在正对时无法发生，也就是说，功率低的光罩，正中间会有一个小点是不能透视的……喔不过这个缺点自然是有办法弥补的，要是这个点足够小的话就算是机器也分辨不出來吧；其次，它只能针对部分电磁波，可以被机械波探测到，可以被瓦雷沙系的射线探测到。所以嘛，要探测反隐身，就用机械波探测吧，或者瓦雷沙系射线吧，也就是……”维加拍拍旁边的雪儿，手指并成个剪刀状放在自己眼睛前，“你懂的。”他说到。

乔伊猛一点头，好像懂了的样子，“那在天庭星上安装瓦雷沙系射线怎样？”他一锤手，觉得这个办法似乎可行。

都不用维加回答了，旁边趴着嚼着饮料吸管的雪儿说到：“不可能啦，瓦雷沙系射线消耗功率非常非常大，要覆盖整个城市根本就不现实，把整个城市的电力全都调过去都不行，而且它还是强辐射，要做到能够监视全城市，大家全被辐射杀死了。”

“嗯，”维加点头赞同。“就算用线扫描的方式，在天庭星上放置瓦雷沙系射线也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万一被黑客侵入，它可不像电影里卫星炮那样还需要充能倒计时，零时间就能直接发射，我们根本没有反应时间来制定应急措施。”

乔伊听得有些泄气，“听你说了半天，结果就是没有什么卵用吗，这隐身有這么碉，那我们的隐身飞机岂不是无敌了？”

“呃……应该是吧？你有见过隐身飞机失事嘛？关键以前也没有听说恐怖分子手里有隐身技术啊。”

“得，那我们还是加班加点吧，用人海战术防止案发！”乔伊摇头道。

乔伊说得很有道理，由于没有高效的方法找出进化论的隐形机器人部队，警方也只能加大巡逻力度，并要求各个商业区都必须安装声纳探测器，以能够及时预警，让警察有反应时间。按照进化论先前发布的攻击威胁来看，对方可是还有11次这同等规模的作案，这伤害太严重，不动则以，一动手就是千条人命，让警方变得甚至说是恐慌，也纠结着是否要妥协交出基料。但是，就从科技的角度讲，交出如此先进的“神之环”材料恐怕也绝对不会是好事，所能产生的影响就算近期看不到，从长远来看怕是相当于浩劫级的灾难。一百多年前，已经有gasc所制造的龙因为失控而摧毁城市的现成案例，那种对人类的伤害就要比目前这种人口密集区的恐怖袭击还要严重的多，要知道当时可是死了两千万人以上，现在这场面拿出来一比，简直是在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