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爱上花季的风 > 第六节 少年事

第六节 少年事(1/2)

目录
好书推荐: 我是林天之霍格沃兹 反清复汉 上古散仙 无限恐怖之活着 爱 殇 皇城惊现帝王尸 无心决 总裁的女人 舞破苍穹 爱妃你敢玩跳槽

那是埋在记忆深处,处于遗忘和怀念之间的暧昧地带,属于少年的事。

1.她和她

她和她在少年时遇见。

她剪利落的短发,面容削瘦,不爱笑,不爱说话,一脸桀骜。

她梳一条马尾,脸型微圆,天真而姣好,眉眼里有不可抑制的甜美。

其实那实在是很俗气的开始,落在书店同一本书书脊上的两根手指,女孩子的一个相视而笑。仅此而已,没有前生,未及今世。

她们也在日后想起那本书,《月亮背后的少年》,说的是一个没有痛觉的少年,他对自己进行解剖,研究,终于成为一个出色的外科医生,也许小说到这里还是一个励志故事,可是后来,少年爱上了一个女孩,于是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痛。

我们痛了才发现,原来在爱。

新学期的第一天,她发现,她们被分在同一个班。

那一年她们十六岁。

她们三年同桌,一同奔跑,一同唱歌,一同聊天,形影不离,说到她,人们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她,就像双生子。

2.曳

姚曳一直觉得她是一个被选择的结果。

那时是高中开学第一天

她与一队女生一起站在Y中的走廊里,暴烈的阳光把人的眼睛照的无法睁开,莫名地一阵疼痛,姚曳伸出手去揉。

“你这样不卫生的,呐,给你。”一口糯软的吴侬软语姚曳只看见伸过来一只手,肤色白皙手指纤细修长,递过的是一方素色的条格棉布手帕,那手不确定地摇了摇,再径自将手帕塞到了姚曳手里。

姚曳抬了头,那女生瓷白的皮肤,眼角眉梢都是笑,脸庞圆圆的,带一点婴儿肥,竟是十分眼熟。

“我叫苏黎,黎明的黎,你呢?”女孩站在阳光里,只剩下默白的影子,边缘毛茸茸的如蛾的翼一样,仿佛要融进光里。

“姚曳。”姚曳顺势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一笔一划地写自己的名字,她的手掌小小的,关节秀气纤巧。

姚曳想起一个传说,只要在一个人的手心上画圆,那个人下辈子就会再次与她相遇,那如果在一个人的手心上写下她的名字,那么,那个人下辈子还会记得她吗?

女孩苏黎拉这个略微有些沉默的少女,说“那么。我叫你阿曳,好不好?”

那年的风刮来,树叶细碎的在头顶响,苏黎白色的裙摆绽开一点点涟漪。

小黎,如果,那一年,你没有伸过你的手,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成为好朋友?那,以后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3.清晨

Y中位于本区东北角,从家到学校,坐公交大致需要二十五分钟,学校规定每天早晨七点十分开始早读,六点时,闹钟是必定要响了。

那个时候,姚曳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起床、洗漱。收音机里播的是评书,二月河原著,播讲的那位是谁却总记不起名字,是一个嗓音浑厚的女声。高中三年,姚曳听她从《康熙大帝》一直讲到《乾隆大帝》。

快出门时,父母的卧房里传出些声响。姚曳爸爸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姚曳上学去啦?路上当心。”

然后是姚曳妈妈睡意朦胧的声音:“小笼包在桌子上……”

从家里到车站还有段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因两边都是住宅区,路上车辆寥寥。S市政府近两年大力推广绿化工程,马路中央与两边遍植绿化,弄得青草郁郁,灌木森森,宁静的清晨甚至能听到婉转的鸟鸣。

姚曳边走边在心里默背课文,回忆昨天学的数学公式。草坪上有白衣的老者在打太极拳,广场上扇起扇落,成群的阿婆在伴着音乐健身锻炼,有人步履轻快地从姚曳身边跑过,花白的头发,白色的背心,蓝色的运动短裤,比起人行道上背着硕大的书包,没精打采仿佛蜗牛的学生更显硬朗矍铄。

公交沿途路经诸多学校、工厂、写字楼。上下班高峰时,大小白领和学生苦兮兮地挤在一个车厢里。偏偏现今的学生个个课业压力深重,背后那个满满的书包不知不觉又占去一个人站立的空间,更显拥挤,往来乘客个个苦不堪言。车站边卖早点的摊位也开得早,还未走近就能看到站牌边蒸腾的白色烟雾,刮风下雨,终年如此。每天六点不到开市,四五点就得起来和面、拌馅、生炉子、装车……若再住得远一些,恐怕就得起得更早。在这个生活节奏日益加快的城市里,无论是买早点的还是卖早点的,要讨一口饭吃,彼此都不容易。

买了两份煎饼、两杯豆浆,一杯淡的,一杯甜的,姚曳刚踏上车就听到一声精神十足的招呼:“早啊!”

车门左手边,双人座的第一排,苏黎在对他招手,眉眼弯弯,灿过朝阳,眼珠子里是她手中的早点。

“乖,叫一声姐就给你口吃的。”在她的笑容里把多买的那份早点递给他,姚曳在苏黎身边坐下。

车辆启动、靠站、又启动。人渐渐多起来,沿路的市场、小店渐渐开张,蒸笼的白色水汽在半明的空中凝结成一片,雾茫茫的。有市容监察来处罚街边随意摆设的蔬菜水果摊,精悍的摊主抓起地上的包裹拔腿就跑,竟超过了行驶的汽车,摇晃的车辆内一片惊叹声;后面坐着的那个同校同级的女生似乎晕车,干呕声一阵阵传来,周围的人也跟着她一起难受起来;“上车的请买票……”售票员在拥挤得连缝隙都没有的人群里来来往往,姚曳看着她倏忽如游鱼的身影,不由异想天开,这些售票员是不是都是属蛇的?

身边那个吃饱了,现在正在酣睡,头颅就搁在在她肩上,苏黎的白制服外头套着藏青色的外套,衬着校裙的颜色很好看,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圈淡淡的阴影,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发梢刺着她颈间,痒痒的。

4.两个男孩

坐在姚曳和苏黎后面的,是两个男孩,一个白皙清秀,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出几分温文尔雅的是忻柏,另一个总是上挑着一双丹凤眼,轮廓俊美,总好像飞扬跋扈的是沈晋。

忻柏和沈晋进班上的成绩是第一第二名,听说两个男生还是青梅竹马,还能看见两个人坐私家车来上学。

“真是的,长得好看,成绩还好,家里又有钱,又不是少女漫画。”苏黎凑在姚曳身边评论道,“所以说啊,造物主还是不公平的。”

两个女孩一同回家时,天已经暗下来,路灯落下的影朦朦胧胧,苏黎一下子踩在影子脖子上,一下子踩在头顶上。

“不过,阿曳,你说,他们俩哪个更好看呢?是不是沈晋呢?他笑起来好像晨光啊!”苏黎和姚曳咬耳朵。

姚曳轻轻踢她一脚,“你啊,好看又什么用?又不是你男朋友。”灯光一闪而过,照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话是这么说,可是欣赏一下也蛮好的。”苏黎拽了拽姚曳的袖子。

“别想了,再想也成不了你的男朋友的,我到家了,拜~”姚曳冲她摆摆手,走上楼梯。

苏黎看见姚曳从二楼的窗户伸出头来,很严肃地做了一个“花痴”的口型。

“啊~真讨厌呐阿曳~”

姚曳听见楼下响起的叫声,嘴角一点一点扯了起来。

5.打篮球的男生和画画的男生

“阿曳,你说男生打篮球更好看还是画画的男生更好看?”苏黎问姚曳。

“都还好,呐,小黎,这道题,计算错误,你漏了个0。”姚曳头也没抬。

“怎么会?”苏黎忙低着头拿着纸笔验算,“真的耶,阿曳,谢了,来,亲一个。”苏黎抱住姚曳的脖子,凑过脸去。

“啊呀,真恶心,离我远点。”姚曳急忙挣开苏黎的怀抱,“你真是的,有口水。”

沈晋会打篮球,祈柏会画画,这是姚曳后来知道的,其实,那两个男孩都还好的,这是姚曳的真心话。

也许是打篮球的男孩活泼点,沈晋时常和前座的两个小女生打招呼,痞痞地笑,然后对短头发的女生说:“阿曳,你的名字很特别啊。”

“阿曳也是你随便叫的?那是我御用的,懂不?”长头发女孩握起拳,对男孩威胁式地摇了一摇。

“真是的,叫叫又不会少一块肉,那么彪悍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小姑娘气得眼睛快瞪到地上。

“好,你行。”她怒极反笑,指下施力,沈晋倒抽一口气,手臂上被她掐得青紫,忍痛挣扎着憋出一句:“肯定嫁不掉了。”

而祈柏永远对人微笑着,有时轻轻在草稿纸背面涂涂画画,那样子极温和。姚曳看见,他画的是整片的苍穹,一圈一圈,华丽而寂寞。

其实好像画画的男生更让人喜欢呢。姚曳又想。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窗外一排高大的水杉,苍翠欲滴。

6.奇迹

这世间到底有多少奇迹?金字塔算奇迹,空中花园算奇迹,长城算奇迹,那一个人和一个人的相遇算不算奇迹?不算吧?可是姚曳仍然觉得,这就是奇迹,就像她和祈柏。

星期天,姚曳去书店买书,她转了一圈,拿了一本数学的题库,和一本小说去结账。

“一共是二十九块,谢谢惠顾。”清朗的声音响起,女孩吓了一跳,一抬头,便是那张微笑的脸。

祈柏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姚曳,他愣了愣,随即对她点点头。

“你好。”

“你好。”女孩似乎有点脸红。

女孩走店时,心里嘀咕,祈柏不是家里很有钱吗?干吗要打工呢?难道传言是假的?不会吧?

啊,我想这些干嘛?惨了,和苏黎那丫头一样八卦了。

可是,今天能遇见祈柏呢,真是奇迹啊~

女孩不由自主地想。

7.流言

年级里的流言越来越多,那个刚刚与我们擦肩而过的其貌不扬的女生就是那个次次考试总分年级第一的茜茜;那个矮小的镜片厚厚的男生就是备受年级组长宠爱的数学天才;这次数学测验,三班的数学课代表没考好,差一点点不及格,考卷一发下来,老师还没开口,他就泪洒当场……

流传的更多的则往往带着点粉红色的暧昧的气息,上课时的字条,下课后的阳台,及至放学后的车棚前,谁喜欢谁,谁暗恋谁,谁与谁争风吃醋,谁和谁平静分手……捕风捉影,蜚语流长,传得绘声绘色。所有的“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不要跟别人讲哦”都成了全年级皆知的秘密。安宁的校园里,名为“早恋”的暗流风起云涌。

他们说,有人在一间茶坊里看到祈柏爸爸和一个女人神态亲密好似夫妻,可惜那个女人不是祈柏妈妈。他们又说,曾见到祈柏妈妈在街边亲热地挽着某个男人的臂膀,可惜那个男人不是祈柏爸爸。大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被满脸稚气的孩子一字一句记下,所有人都知道,祈柏家很有钱,连办公室里教其他年级的老师都知道,祈家夫妻不和,婚姻名存实亡。

姚曳从报纸上学到一个词:泡婚。夫妻双方感情不和,却为了给孩子维持一个完整的家而迟迟没有离婚。

报纸上说,这样看似为孩子着想的行为,实则给孩子带来了更大的痛苦。

姚曳不知道祈柏怎么想,只是,当她再次看见祈柏温和的笑,想起祈柏在打工时落下的清朗的声音,昔日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一下子变得面目模糊,连微笑都带上了浅浅的忧郁。

“好像谁都会有烦恼啊,这很正常的。”苏黎这样评价这件事,姚曳觉得这是苏黎说的最正经的一句话。

是啊,就算怎么样,都是没有人没有烦恼的。

教室是两面通风的,窗明几净,凉风习习,楼下小花园里种的水杉已经长到了三楼的窗边。

8.雨后

在半空中酝酿了大半天的阵雨终于在午休时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伴着电闪雷鸣,天色晦暗,仿佛深夜。雨滴“啪啪”地敲打着窗户,一声盖过一声,似要将玻璃拍碎。雷声轰隆不绝,视线霎时模糊,窗玻璃上雨水冲刷而下,只依稀看到对面的教学楼亮起了灯,白光点点,风声尖利,仿佛坠入了一个诡异的梦。

沈晋正从教师办公室里出来,楼间的连廊上已被风雨所侵袭,廊外的水杉在雨幕中摇曳成一片模糊的绿影。雨水落在浅浅积水的地上,溅起朵朵小小的水花,“叮咚”的轻响被“哗哗”的雨声吞没。风声呼啸而过,似能将人风筝般整个吹起。

苏黎抬起头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沈晋站在教室门口,一边低头放下微湿的裤脚一边拉开荧光灯,他的头发淋得湿漉漉的,發梢的水珠一滴一滴往下坠。

沈晋很惊讶得发现那个在黑暗里弯*去的女孩,她的脸上有来不及抹去的泪痕。

“怎么了?”沈晋的声音带一点严肃的语气。

苏黎局促地低下头去不说话,她用手去抚平拽皱的衣角。

“干吗哭呢?是朋友就告诉我啊。”沈晋很难得地由温柔的声音诱哄着。

苏黎再次抬头看男孩的脸,一双形状漂亮的丹凤眼,刻意放柔的眉眼,棱角分明显得值得信赖的轮廓。

“我外公死了。”女孩的声音夹着哽咽。

“从前,我爸妈工作忙,没空带我。我一直跟着外公。我是他第一个孙辈,所有晚辈里,他最喜欢我。他不让我叫他外公,我一直叫他爷爷。”

“他待我很好,我做错事,也不许我爸妈骂我。”

话语依旧拉杂而破碎:“那个时候,你也知道,夏天也没什么冰淇淋之类的,有根大头娃娃雪糕就不错了,要不然就是一根盐水棒冰……他们厂里效益好,高温天会发沙冰。他每天带个保温瓶,盛回来给我吃。甜的,有牛奶的味道……我天天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就巴望着他快快回家。”

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叙述还在继续:“后来,他退休了,我要上学,忙。每次隔很久才去看看他,他总叫我多去走走。我说好,忙了,就忘了……去了,跟他,也说不了几句……”

“他在家里没有什么事做。喝酒、抽烟,还舍不得花钱,总是挑便宜的买……我爸妈买给他的,他总是藏着。时间长了,饭也吃不下了,身体也不行了,连下楼都没力气。都劝过他的,他说,戒不掉了。送到医院的时候,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我妈回来后说,医生都怀疑我们待他不好。”

眼眶开始起了涩意,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苏黎又低下头去,声调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他这次住院,一个多月,我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我上一次去看他的时候,还是春节,就叫了他一声,什么话都没说……这两年,也就春节的时候去看看他……原本想等考完试去医院陪陪他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倾诉无法再继续,窗帘遮挡住了楼外倾泻的雨,只有一两丝光线透过缝隙偷偷地钻进了教室里,在墙上涂抹出几片暗暗的光影。

人有千种万种,有人张扬热烈,恨不得把大大小小一切遭遇都大声地告诉全世界;有的人却克己而内敛,习惯把所有心事都*心底,维持着表面上的皆大欢喜。

苏黎是什么人?刁蛮又可爱的小丫头一个,永远嘻嘻哈哈,永远没有烦恼,永远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的无法无天样儿,这样脆弱而哀伤的苏黎,只有现在的沈晋看得到。

沈晋转过身,慢慢地伸出手,拥住眼前这个拼命用指尖抹去泪水的女孩。

雨点自西面八方打来,狂风吹得衣衫飞扬,只有相贴的身体是热的,温暖得让人贪恋。

有什么叫嚣着要破胸而出,牢牢揪住他的衣衫,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身躯作痛。男孩身上好闻的肥皂香扑上鼻尖,女孩的眼泪落在肩头。

那在风雨里不断回响的,是谁的心跳声?

一闭上眼就又回到了殡仪馆,寿衣寿帽穿戴齐整的老者静静地躺在棺木里,周遭哀乐凄凉,悲声不止。所有人都在哭泣,只有她始终静静地看着。清明时节,细雨纷纷,黑伞下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9.他和他

日子就是这般,平静祥和,偶尔一点波澜。解数学不等式、列化学方程式、再默物理公式,背厌了之乎者也,再背一会儿ABCD,各科老师的语气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凝重,要求越提越高,作业量越来越大,班级里的气氛也越来越显出几分沉重。等楼上的那届高三毕业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

懵懵懂懂的学生们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起,我的目标在哪里?我想要什么?我的人生究竟是谁的?是为了谁活着?

沈晋最近戴上了眼镜。

祈柏指着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问:“怎么近视了?”

沈晋道:“从前就有了,一直没戴而已。”

于是祈柏冷笑:“打游戏打的吧?”

沈晋摇着手指笑得神秘:“不是。”

祈柏取过笔,低下头,仔细地看着摊开在桌上的手掌,道:“那是?”

沈晋笑了:“我*意思,她说好看。”

确实,已经显出俊美模样的面孔,尤其是那双总是笑得带点痞味的狭长眼睛被玻璃略略遮挡住一些后,减了几分逼人的锐气,反添了些书卷气,透着点亦正亦邪的味道。

祈柏抬头扫了他一眼,笔尖在他的手掌上划动。

“喂,你画小点啊!哎哟,祈柏,祈柏,你轻点……好,好,好,就这么大,就这么大……”

起初是一个圆,然后是四条小腿,尖尖的脑袋,在上面用力戳两点就有了一对小眼睛,再添上条短尾巴,中间那个圆上草草地画两道斜线,一只憨态可掬的乌龟正趴在沈晋掌上对着他笑。

“一整天都不许洗。”祈柏道。

沈晋没好气地答:“知道。”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眉毛不自觉地拧到了一起。这个祈柏够阴损,每天都在他手上画只乌龟。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词。”祈柏歪着头道。

“哦?是不是玉树临风?”沈晋胸膛一挺,脸庞微侧,唇角含笑,摆了个迷倒万千的姿势。

“斯、文、败、类。”祈柏一字一顿。

沈晋一怔:“去死!”一脚朝祈柏踹去。

前座的两个女孩突然笑起来,声音大得可以掀翻天花板。

姚曳在想,原来祈柏也会讲冷笑话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谁让他装神豪的? 我,哥斯拉,自律修仙 开局和天仙领证的日常生活 半岛:我们的明天 我肝的经验不太对劲 人在东京,当幕后黑手 潮汐界限 1985文艺时代 重生纽约1927 我的暑假漫无止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