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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少年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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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心思

苏黎越来越多地提起沈晋,比如沈晋写字总是斜着身子,沈晋笑起来有点痞痞的,沈晋穿的衬衣很好看,沈晋打球时总爱耍酷……沈晋,沈晋,全是沈晋,意气飞扬的沈晋。

苏黎还老拉着姚曳去看沈晋打球,看沈晋在阳光底下挥洒汗水,他投篮了,他罚球了,他犯规了,他开心的和队友击掌……那时的沈晋仿佛一个光源,吸引着苏黎的目光,姚曳知道,对于苏黎,全场只剩一个沈晋。

“喂,小黎,你是不是喜欢上沈晋了?”姚曳拍苏黎的肩膀。

“啊?哪、哪有啊,那个痞子。”苏黎心虚地猛摇头。

姚曳仍是面无表情,可是眼睛里却藏着揶揄的光。

“还说不是,脸都红了。”

“胡说!”

“还不承认?”

“本来就没有。”

……

那一季,学校的蔷薇花开了,到哪儿都是淡淡的蔷薇花香。

11.恋

只有他不同,怎样都不同,笑起来不同,说起话来不同,连走路也不同。

苏黎看着*场上的沈晋,那个比阳光更灿烂的沈晋,用手去按住跳的太快的心脏,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胸腔里发涨,好像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嘴角却忍不住勾起快乐的弧度。

他是那么好看的少年,连皱眉都是好看的,有着有力的双手,他的胸膛极温暖。那么温柔。想起那个雨天里的拥抱苏黎红了脸。

自己,是喜欢着沈晋的。

什么时候呢?也许很早以前了吧。

12.意外

祈柏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景下遇见姚曳。

那天下了两堂课后冲到图书馆查资料,出来时已经夕阳满天,沈晋在一旁叫嚣着“饿啊饿”。两个人准备穿过小马路,到后山一家火锅店去,正边说边走,忻柏忽然停了下来,沈晋回头莫名问,“怎么了?”

忻柏侧着头,竖起耳朵好象在听什么。

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这条小马路两旁都是校区,没有人家,天一黑行人就稀稀落落。忻柏往旁边走两步,类似于争执的声音更大了一些,他探头去看。

院墙与院墙的死角处站着几个人,影影绰绰的隐在黑暗里,看样子是两三个稍高的男生围着一个稍矮一点的女生。忻柏听到虽然细小却很清晰的声音,“我没有。”

忻柏的眉皱起来,这声音听着似曾相识。

这个时候那两三个高个子男生已经骂骂咧咧起来,大意是说这丫头不识抬举,给她点颜色看看,说着开始动手推搡那个女孩,女孩低着头,一声不吭。

身体撞到墙上的沉闷声音传过来,忻柏走近几步,开口,“干什么呢?”

几个男孩吃了一惊,回过头来看他。有人说,“没你事,快滚。”

被围攻的女孩从人缝里向外望,眼睛象潭死水,却又透着一点异样的亮,看到忻柏,目光忽然有点紧张,迅速低下头去。

果然是她,忻柏想。

沈晋也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忻柏耸耸肩,“校园抢劫。”

沈晋扫了男孩们一眼,淡淡问,“怎么样?先收拾他们一顿?然后打电话报警?”说着拿出手机。

男孩们有些慌乱。忻柏身高184,修长的身材看起来很有力,面孔似乎温和,可是正在转动的手腕上面,小臂的肌肉看起来好结实。沈晋冷冷的表情,比他还要高一点,壮一点,站着不动,已经很有威慑力。

“喂,你别胡说,我们哪有抢劫?”一个男孩叫,“我们只不过找他谈谈而已。”

“可是我看着你们就象是在抢劫,”忻柏摇头,“抢劫要判多少年?”

“最少三年,”沈晋回答。

另一个男孩大声说,“我们真的只是找她说说话。”

忻柏看看他,“说话啊?那现在说完了吗?”

三个男孩互相看看,立刻挪动身体,往外溜,“已经说完了。”

忻柏让他们走,并没有阻拦,他回过头来看那被留下来的受害者,“你家住这里吗?”

姚曳不说话,侧过头看暗下去的天。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天边。

女孩低下头去,不停更换拎书包的手,额间刘海的阴影遮住了她的双眼。

“谢谢。”细小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喃喃的自语。

“没关系,没关系,同学嘛,应该的,应该的。”沈晋连连摆手说道,那张笑得张扬的脸在夜幕里极是明朗。

“自己路上小心,我们走了。”忻柏的声音仍然柔和,暖暖的,如一泉默默流淌的水。

“干吗那么早走呢?不再聊聊吗?人家女孩子多可爱啊?”

“要聊你自己去,不过火锅我不会给你留的。”

“……那还是算了吧。”

男孩子的背影斜斜地划在地面上,女孩抬起头来,红了脸,她轻轻闭上眼,然后敛起一抹淡淡的笑。

所有的水杉好像在一瞬间全部被风拥抱,淅淅簌簌得像极笑声,偷偷掩住的浅浅笑声。

13.熟悉

熟悉仿佛是一下子的事,知道短头发女生平时虽然一副很沉默的样子,对熟悉的人却很善谈;知道长头发女生说话很可爱也很八卦,她们聊天的内容可以涉及到漫画,衣服,食堂的伙食以及隔壁班的男生。她们像其他女生一样在课本下面垫小说看,在桌子里藏零食,在书里夹梧桐树新落下的叶,笑起来有些青涩的美好。

两个女孩也知道了清秀的男孩对别人很有礼,却很喜欢和自己的青梅竹马胡闹;知道张扬的男孩虽然嘴上最喜欢占女孩子的便宜,却从来没有女朋友。

知道两个男孩是老师的心头肉,没脸没皮地占着年级一、二名的位置。当然,这是苏黎的评价,但沈晋每次都说她那是嫉妒,别看小丫头平时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理化考试的分数却让沈晋觉得她实在是一天才,沈晋的原话是“连选择题都有60分,就算在abcd中抓阄20分总好得吧?所以啊,她每次个位数也是一种本事啊”。不过每次这话都会以沈晋的哀号声作为结尾,毕竟,这掐人的功夫能练到苏黎这样也不容易了。

《归去来兮辞》,沈晋每天中午拖拖沓沓地过来背一段,从断断续续语意含糊到脱口而出倒背如流,好好一本语文书被他翻来覆去地揉成了一团烂咸菜。把书卷成筒状一下一下地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脑门:“……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嗯,泉涓涓而始流……”

坐也坐得不安分,身子后仰,仅用两条椅腿支撑着,一翘一翘地,他是坐得舒服了,忻柏却看得难受,停了笔灿笑着对他说道:“沈晋,你再往后靠靠,再往后一些。”

沈晋明白了他的意思,重心前移,两条晃悠了许久的椅腿安安稳稳地着了地,一张方才还苦得能挤出汁来的脸转眼就洒了春雨获了新生,笑得痞里痞气:“我要是摔傻了,你养我?”

“我养你?”忻柏挑眉,一支黑色水笔在指间转得不紧不慢,“好啊。我先去探探行情,这年头,一对眼角膜是个什么价?肾脏要是活取的话,是不是能更贵些?还有你这身膘,现在的猪肉是十二块钱一斤,那咱大出血一回,10块钱一斤,怎么样?要是放从前,好歹也能放鼎里熬出碗肉糜吧?”

沈晋“啪——”地甩了书,哇哇叫着要扑上来掐他:“你小子真没义气?就这么对你兄弟?”

这一阵功课还不紧,苏黎、姚曳几个早早就做完了作业,正围成一圈在教室另一边说笑。偶尔有歌声自笑声里传来: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跟我在一起,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是一首《同桌的你》,高考还是明年春暖花开时要担心的事,多愁善感的小女生们已经想到了别离。

一把从沈晋手里把惨遭*的书夺过来,忻柏的眉尖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这是我的书?”

“是啊,你不知道?”很不知好歹地点头,脸颊边露出一朵堪称完美的无辜笑容,如果可以排除那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的话。

那边的姚曳无意间往这里扫了一眼,她看到那个温润斯文常带着包容笑容的男孩,他的拳头正落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我发现哦,其实忻柏真的蛮不错的。”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脸“你刚知道啊”的表情。

14.放学

放学后的教室人走的不剩几个,苏黎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窗外连丝风都没有,树叶子一动不动好似已经凝固。

姚曳正踩着椅子拿着根米尺在黑板上比划,老师让她做宣传委员,出黑板报的任务就落到了她头上。

头顶上抖落下一阵粉笔灰,苏黎抗议地大叫:“喂,阿曳!”

姚曳握着尺子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同学,半个小时了,你作业本上的字呢?被狗吃了?”

苏黎冲她扮个鬼脸,埋下头刚写了几个字又抬起来:“喂,老师让你今天就把黑板报出完?”

“嗯。”比着尺子在黑板上轻轻画线。

“那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家?”

“出完就回去。”

“那是多久?”

“我也不知道。”

“嗯……一杯奶茶,我等你。”

按在黑板上的尺子往边上一歪,线条蚯蚓一样往下蜿蜒:“没有奶茶。”

“……就知道你小气……”

背过身继续写作业,越看那课文越反胃,干脆收了语文书看数学,“集合”、“子集”、“真子集”、“包含于”……愣是把这么简单的东西说得鬼都看不懂。

“喂,奶茶要珍珠的还是要西米的?”

身后有人开腔。

“西米珍珠的,谢谢。”苏黎的嘴角浅浅地勾了起来。

15.日子

时光就如此这般缓缓流淌着,清早一起坐车上学,苏黎在车内打瞌睡,姚曳在车外买早点;上课时一起窃窃私语两句,老师越来越罗嗦,作业越来越多,五一长假时,布置下十来篇古文翻译,所有人都惊呼:“放暑假了吧?”;午餐不合胃口,就从校门外端回两碗麻辣烫,吃着吃着,苏黎就受不了她那碗重辣,筷子往姚曳微辣口味的碗里伸,再到后来,干脆就合到了一个碗里;回家时,还是一起,苏黎从人堆里挤出来,两手环上姚曳的腰,把她当成现成的扶手,两具年轻的身体随着车厢一起摇摆。车上广播的歌里在唱:“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长大……”

流年里,总有一些不舍得遗忘的细节会被掩盖,石沙磨砺,那些青涩时光青涩容颜,但愿你我不放开。

16.礼物

六月的天渐渐热了起来,大家都换上了短袖的制服,露出或白皙或黝黑的手臂。校园里的香樟树散发淡淡的香气,仿佛一阵粉色的雾,无数条蜿蜒曲折的柏油路与青石阶小径两旁,夹道的蔷薇如火如荼盛开。

姚曳正在把一大叠书往书包里塞,教室里人几乎走光了,同组的同学已经倒完垃圾提着书包往外走了。

“姚曳,记得关灯。”

“嗯,我知道了。”她伸手扣上书包的扣子。

苏黎今天早早就走了,也不知干吗去了,说不定去看沈晋打球去了,这丫头,不等自己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正想着,门外出现了一个人,打完篮球还喘着粗气的沈晋。

“嘿,快点,我要关门了。”女孩不耐烦地催促着。

“嗯,等会儿。”男孩匆忙地提了书包就往外走。

姚曳拿了钥匙锁了门,一回头,看见沈晋笑得肆意的脸。

“干吗呢?站这儿吓人?”女孩向后退了一步。

“苏黎呢,都没看见那丫头。”沈晋探探头,一副仿佛要把苏黎找出来的样子。

“你也没看见她?那可能回家了。”女孩回答。

“那么晚了,我送你吧?”男孩看了看天。

“不用,那天是特殊情况。”女孩想拒绝。

“得了,你跟我客气什么?反正也同路”沈晋侧头笑笑。汗水顺着额头滴下来。

两个少年一同走着,经过公园的蔷薇花架,两人一直没有说话。

快到姚曳家门口时,他们停在了一棵梧桐树下。

“我到家了。”女孩指了指树后的楼房。

“嗯,你等等。”男孩说着从书包里摸出一本书。

“喏,这是我和忻柏一起选的,我们那天登记知道的,今天你生日。”

那是一本清少纳言的《枕草子》,是姚曳喜欢的古日本文学。

“谢谢。”女孩羞涩地笑了。

“你喜欢就好,拜拜,我走了。”男孩转过身摆了摆手,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口。

姚曳转过头,正要上楼去,却愣住了,那楼道口正抱着什么默默看着他们的女孩正是苏黎。

苏黎又看了看不知该说什么的姚曳,把手中一样东西放在了地上,然后飞快地沿着小巷跑了出去。经过姚曳身边时,姚曳看见,她的脸上满是泪水。

姚曳慢慢走到楼道口,看见地上那只用装袋包得极精美的泰迪熊,她记得,有一次在逛街时,她告诉苏黎,她很喜欢泰迪熊。

“热烈庆祝阿曳又老了一岁!”卡片上苏黎的圆体字有些稚气,署名的位置,是一个可爱的笑脸。

利刃穿胸而过。

17.崩塌的世界

她静静看着梧桐树下笑得一脸羞涩的女孩和一边转身一边挥手的男孩,觉得,突然之间这整个世界的梧桐叶都落光了,那些淅淅往下坠的黄叶,如同一场盛大的雨,埋葬了一切的光线。

苏黎缓缓地蹲下去,把手中的泰迪熊放在地上,她想起姚曳在逛街时看向它的脸,一点点期待,又有一点点不舍,她是第一次看见姚曳那么孩子气的表情,所以,才会一下子就想到把它送给她吧?

苏黎抬头看了看无措的女孩,猛然发现自己的存在好像一个错误,于是,她像逃离一样飞快地跑了起来。

风一阵一阵地吹在脸上,好似擦着面颊飘过的树叶,苏黎感觉脸上一片冰凉,是哭了吗?

其实自己真的很没用吧?只不过看见沈晋送阿曳回家而已,用的着就哭起来吗?这样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吧?

可是,那些只有自己记得么?那场大雨,那条长长的走廊,那个拥抱,仿佛一场梦境,只有胸口的胀痛是那么真实。

那个男孩,阳光一样的男孩,第一次那么喜欢那么喜欢的人,喜欢得连看见他都会觉得很庆幸,锐利的眉眼,分明的棱角,笑起来仿佛是树缝里流下的细碎光芒,他的身体,有着能灼伤自己的温度。

虽然也有玩世不恭,虽然有时又很孩子气,可是,他是那么温柔的男孩,他的怀抱,像海洋一样,那是我心灵深处的东西。

所以,阿曳,我是第一次,那么希望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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