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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是非曲直:史书未可全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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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后汉书》曹操自为司空,行车骑将军事,百官总己以听。

《三国志》天子拜公司空,行车骑将军。

同样是曹操升官,《后汉书》直言是曹操“自领”、“自为”,是非法取得官位,可是《三国志》却说是是“天子假”、“天子拜”,变成了合法行为,比较《三国志》和《后汉书》,就知道陈寿对曹操在禅让这件问题上的确有所回护。

但是,在指出《三国志》不足的同时,我们也必须注意,《后汉书》是以汉朝为正统,在范晔等编者的眼里,曹操曹丕是篡夺了汉朝天下,所以他们对曹操的父子是持否定态度的,所以对曹操的记述,也不可全信。

《后汉书》对曹操攻击最甚的例子是曹操攻打徐州时的“屠城事件”。

《后汉书·陶谦列传》记载:初平四年,曹操击谦,破彭城傅阳。谦退保郯,操攻之不能克,乃还。过拔取虑、雎陵、夏丘,皆屠之。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城保,无复行迹。初三辅遭李傕乱,百姓流移依谦者皆歼。

《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记载如下:夏,(曹操)使荀彧、程昱守鄄城,复征陶谦,拔五城,遂略地至东海。还过郯,谦将曹豹与刘备屯郯东,要太祖。太祖击破之,遂攻拔襄贲,所过多所残戮。

同样的事件,在《后汉书》里是一连串的修辞比喻,什么“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在这里,曹操俨然是一个杀人狂,堪比桀纣的魔鬼,而《三国志》只说“所过多所残戮而已。

对于曹操屠城这件事,我不想过多评论,我引用《后汉书》的例子,只是想说明,就算《三国志》的记述不够严厉,但是《后汉书》那一连串的排比修辞,似乎也太夸张了一些。

再参考曹操本人写过的《蒿里行》: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我认为,曹操在攻打徐州时多所杀戮基本上是史实,但是杀戮到底有没有《后汉书》说的那么严重,还有待商榷。

事实上,《三国志》虽然在“禅让”这个大问题上对曹操多所回护,但是在一些细节上,其实对曹操也说不上是客气。

比如,《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记载如下:太祖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

就拿“放.荡”这两个字来说,估计陈寿是万万不敢用在司马懿头上的,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曹操,我只能说,陈寿其实对曹操的态度说不上有多好。

还有一个例子,就是《三国志·魏书·武帝纪》对曹操的评语:

评曰:汉末,天下大乱,雄豪并起,而袁绍虎视四州,强盛莫敌。太祖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终能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者,惟其明略最优也。抑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

在这里,表面上看没有什么,但是有四个字,尤其值得我们注意:矫情任算。

就算在现代汉语里,“矫情”也不是什么好词。当然,有人把“矫情任算”翻译成“用人超越常情”,赞扬曹操会用人。

这样说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如果有人看到《宋书·武帝纪上》里“今方是玄矫情任算之日,必将用我辈也”这句话,想法就会不一样了。

原因很简单,和曹操类似,桓玄是篡夺东晋政权的所谓“乱臣贼子”。

陈寿用“矫情任算”四个字形容曹操,于是南朝宋的史学家沈约就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桓玄,可见,在史学家沈约眼里,“矫情任算”这四个字绝对不是什么褒义词,而是彻底的贬义词,大概可以理解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违背本意来任用士人”。

陈寿用“放.荡”、“矫情任算”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曹操,请问,他是出自真心地美化曹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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