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师父的秘密(下)(1/2)
荀士良果然不负封达成的期望,日夜兼程赶路,终于比巫拓早一天赶到魏国都城安邑。荀士良先去安邑城里的“芝草堂”找冯荠,结果找到了冯荠的弟弟冯薙。冯薙告诉荀士良冯荠在安邑城外韶松村的徽坤庄,于是荀士良就立即赶往徽坤庄。等荀士良赶到徽坤庄时,天已经黑了,荀士良正要去敲门,突然想起封达成对他的告诫:“一定要事先打探好,确认安全无误之后再去”。于是荀士良就转身回来,趁四下无人,翻身上墙,潜入徽坤庄中查看。只是荀士良没想到遇到了夏铭,而夏铭的眼力又极好,在老远处就看见荀士良偷偷翻墙进去的身影,所以才闹出一场误会来。
冯荠听了荀士良的话,不禁老泪横流,泣不成声,荀士良更是哭得像泪人似的。夏铭和南郭逸虽说也很痛心,但他们从未见过封达成,所以悲痛的程度自然就比冯、荀两人小一些。过了一会儿,南郭逸见冯、荀两人的心情稍有好转,才说:“大师伯,我看一定是咱们的人里面出了奸细,这个奸细就在赵国,所以赵国派出特使去韩国通报。不过赵国的石三叔被害,似乎又不像是这个奸细告的密。”
众人都认为南郭逸说的有理,南郭逸接着说:“这事十分蹊跷。石三叔被害是在半年多以前,如果石三叔也是这个奸细告的密,那么半年前官府就该来抓我们了。这样看来,陷害石三叔的似乎又是另外一个人。”
冯荠用手帕擦去脸上的泪水,点头说:“逸儿分析的有理。当时石三弟被害,我也以为那只是他个人的事情,大概是石三弟得罪了什么人,那人为了报复他,去官府诬告陷害他。况且石三弟并没被官府抓住,我想他的事不会波及到我们其它人,所以也没去给大家报信。唉,要是早知道有奸细出卖我们,早点去通知其他几个兄弟,封四弟就不会被捕了。”
南郭逸又问道:“在赵国除了已经去世的石三叔,就是我师父了。我师父的为人诸位一定清楚,他是不可能告密的,那么赵国肯定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去告了密。大师伯,在赵国还有其他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吗?”
冯荠缓缓点头说:“确实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是这事说来话长……”
荀士良见冯荠要慢慢讲以前的事,不免有点着急,提醒说:“大师伯,赵国的特使可能很快就会来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到哪里去躲一躲吧。”
冯荠听了点头说:“士良说的对,咱们得赶快准备逃离这里,过去的事情以后我再慢慢跟你们说。”
冯荠马上收拾家中的细软财物,夏铭和南郭逸也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不久三人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冯荠叫来管家,先向他交待一下,让他把所有庄客集合起来。庄客们听说主人紧急集合,不知出了什么急事,大家忐忑不安地来到前院。管家见人都来齐了,就进去请冯荠。众人见冯荠面色阴霾,脸上似乎还有哭痕,估计到一定是出了什么祸事,不免叽叽喳喳小声议论起来。冯荠站在屋前的台阶上,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诸位,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大家,有朋友来报信,我冯某人的仇家马上就要来找我报仇了。”
众庄客一听,就像“嗡”地一声炸开了锅,纷纷吵嚷议论起来。冯荠高声喊了几句,才把众庄客平息下来,冯荠接着说:“诸位,这次的仇家很厉害,我冯某人惹不起,所以只好出去躲一躲。我冯某人一走,诸位留在这里难免会受连累,所以我请大家一齐都走。”
众庄客一听不由傻了眼,有人都哭出声来了,说:“冯庄主,我们这些人都靠您生活呀。您一走,我们怎么办啊?”
冯荠挥手让大家平静下来,说:“我准备给诸位每人发一年的工钱,再多了我也没这个力量。大伙现在就去管家那里领钱吧。”
管家已把钱准备好了,很快就发放完毕。众庄客怕仇家来,都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性急的人就不辞而别地走了,剩下几个胆大的庄客留下来,问:“庄主,咱们都走了,这庄子怎么办?”
冯荠无奈地挥挥手说:“这庄子只得一把火烧了。”说着他吩咐剩下的几个庄客四处点火,大火很快就在庄子里蔓延开来,不久这个冯荠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山庄,就烧成一片灰烬。
冯荠辞退了那几个庄客和管家,与夏铭、南郭逸、荀士良四人乘一辆马车上路。冯荠因为路熟,所以他亲自赶车,沿着官道疾奔而去。南郭逸问:“大师伯,咱们这是去哪里?”
冯荠说:“我准备去住在大梁的五弟那里,去通知他赶紧避难。只是大梁离这里很远,一下去不了,所以咱们先去安邑城外三十里处的一个小山庄,那里有我一个好朋友,咱们暂时去他那里避一避,看看情况再见机行事。”
不久,远处隐隐约约看到安邑城高大的城墙,南郭逸奇怪地问:“大师伯,咱们不是去安邑城外三十里处的小山庄么?怎么方向走反了,走到安邑城来了?”
冯荠说:“我去安邑城一下,叫我哥哥一起走,不然官府抓不住我,我哥哥就要遭殃了。赶马车进城目标太大,你们在城外这里等着我,我进城去叫了我哥哥就来。”说着冯荠把马车停在路旁,下车就要进城去。
南郭逸一把拉住冯荠,说:“大师伯,现在官府正要抓您呢,您这么进城去,岂不是太危险了?您在这里等着,我进城去帮您把大伯请来吧。”
冯荠想了想说:“这样也好,那就麻烦逸儿跑一趟吧。”
夏铭听说南郭逸要进城去,也跳下马车,说:“大学兄,我也陪你一起去。”
冯荠点头说:“好,你们两个一起去,相互有个照应更好。你俩快去快回。”
南郭逸和夏铭匆匆进了安邑城,直奔芝草堂,途中正好路过天香书寓,南郭逸有意无意地叹了一口气,夏铭听了说:“大学兄,咱们这一走,恐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安邑了,你要不要去天香书寓和月芳姑娘见一面,道个别?”
南郭逸摇头说:“这样不好,大师伯让咱们快去快回,还是算了吧……”
夏铭说:“我一个人去请冯大伯就行,你在这里见见月芳姑娘,我请到了冯大伯再来叫你,也不会耽误时间嘛。”
南郭逸还是摇头说:“我不是对你发过誓么?我不会再去见月芳的。”
夏铭抿着嘴笑道:“大学兄,我看你只是嘴硬,心里未必这么想。”
南郭逸不理睬夏铭,走过了天香书寓,直奔芝草堂而去。两人到了芝草堂一问,伙计说冯薙不在,被人请去看病了。夏铭和南郭逸不免着急起来,问冯薙被什么人请去了,伙计却说不知道。夏铭和南郭逸只好出来,在芝草堂的大门前等候。他俩等了好一阵还不见冯薙回来,夏铭急得又搓手又跺脚,这时正好有一个老太太从芝草堂门前经过,这老太太爱管闲事,见夏铭两人在芝草堂门前心急如焚等人的样子,以为他们是来找冯薙看病,就过来问:“两位可是要找冯大夫看病?”
南郭逸忙说:“是啊,是啊。老人家,莫非您知道冯大夫的去向?”
老太太说:“刚刚不久,我看见冯大夫和天香书寓的妈妈一起过去了,大概天香书寓请他去那里看病。”
两人得知冯薙的消息,都喜出望外。两人好好谢了那位老太太之后,就赶往天香书寓。路上夏铭一边笑一边说:“大学兄,你看,这是老天安排你和月芳姑娘见面,你想不见都不行。”
南郭逸还是嘴硬地说:“我说不见就是不见,你进天香书寓去找冯大伯,我在门外等着。”
夏铭说:“要是月芳姑娘问起你,我怎么说?”
南郭逸说:“你就说我有事走了,不在这里。”
夏铭听了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转眼间两人来到天香书寓门口,南郭逸说:“你去敲门,我在这儿等着。”
夏铭把南郭逸推到门前,说:“大学兄,你何必这么认真呢?我早把你发的什么誓都忘光了。”
南郭逸不理夏铭,躲到墙后,用手指着大门让夏铭去敲门。夏铭无奈,只好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小丫鬟,她刚要问话,夏铭抢先说:“我是来找冯薙老先生的,他在这里吧?”
小丫鬟说:“是啊,冯大夫刚来一会儿,正在给月芳姑娘看病呢。”
躲在墙后的南郭逸听到小丫鬟说“给月芳姑娘看病”,忽然从墙角后转出来,问道:“月芳姑娘病了?病得重么?”
小丫鬟说:“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她起不了床了,所以请冯大夫来看病。”
南郭逸听后,对夏铭说:“走,咱们进去看看。”
小丫鬟把两人请进客厅,不久鸨娘就出来接客。她一见南郭逸和夏铭,就说:“哎呀,可算把你们两人给盼来了。南郭小相公,自从你那次走后,我们月芳姑娘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想你都想出病来了。”
南郭逸急着问:“真的么?月芳姑娘得了什么病?”
鸨娘老鸨摇头叹气说:“她不好啊,好像是得了肺痨,老是咳嗽,最近开始咳出血来了,我害怕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赶快请冯大夫来给她看病。”
南郭逸说:“我要见见月芳姑娘。”
鸨娘听了高兴地说:“那好啊,月芳知道南郭相公来看她,一高兴,只怕这病也就会好起来的。不过月芳身体不好,好长时间不能接客了,这次是南郭相公,就破例让她见见你。不过这见面的例银么……”
南郭逸明白鸨娘的意思,掏出十两银子,说:“这个够么?”
鸨娘眉开眼笑地说:“够了,够了。等冯大夫给月芳看完病,就安排你去见她。”
夏铭听说月芳的病情不好,不免也关心地说:“我也要看看月芳姑娘。”
鸨娘一听更高兴了,说:“好啊,好啊。你们两人是异姓兄弟,也不用见外,我就安排你们两人一起去见月芳。只是多一个人,茶水点心的开销也大些,你们是稀客,我不能多收,夏相公再拿二两银子的茶水钱就行。”
夏铭只得拿出二两银子给鸨娘,鸨娘笑着出去安排去了。夏铭正想和南郭逸说什么,忽然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夏铭猛然想起自己办了一件傻事,心里直骂自己说:“夏铭啊夏铭,你真是傻到家了。人家大学兄是想单独和月芳在一起谈谈,你去凑什么热闹嘛。”
等一会儿鸨娘进来,笑嘻嘻地说:“好了,都安排好了。月芳听说南郭相公和夏相公来了,高兴得不得了,非要挣扎着起来梳妆。我劝她不必了,美人是越有病越美,最出名的西施不就是个病美人嘛。她听了我的话,这才躺下,所以就委屈你们两位在床边见月芳了。等日后月芳的病好了,再让她好好陪你们。”
夏铭却说:“妈妈,我不去见月芳了。”
鸨娘有点不满地说:“唉呀,这茶水都给你准备好了,怎么又不去了?”
夏铭说:“那二两银子茶水钱我也不要了,我就在外面等我大哥。”
鸨娘听了这话又高兴起来,说:“夏相公,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你是想让你大哥和月芳单独聊聊,是不是?不过既然你出了钱,叫你在外面干等也不好,我叫其他姑娘来陪陪你吧?”
夏铭摇头说:“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
鸨娘刚要再说什么,南郭逸打断她的话说:“冯大夫给月芳看完病了吗?”
鸨娘说:“看完了,他正在前屋里开药方呢。对了,你们不是要找冯大夫么?我领你们去见他。”
鸨娘领着南郭逸和夏铭来到前屋,冯薙一看这两个人来了,奇怪地问道:“咦,你们两个怎么到这儿来了?”
南郭逸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道:“月芳姑娘的病情怎么样?”
冯薙说:“这孩子肺出问题了,虽说不是肺痨,却也是重症,主要是气虚得厉害。我给她开几剂强身补气的药方,看她吃了有没有效果。”
南郭逸又问:“她的病能好么?”
冯薙说:“我的药只是帮她强身补气,病能不能好,还要看她本人能不能顶过去。我看月芳体质还可以,又年轻,能顶过去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南郭逸听后略微放心,对夏铭小声说:“老弟,你跟冯大伯把事情说一说,帮他回去把东西收拾好。我在这里先见见月芳,你们收拾好东西就过来叫我,咱们一起走。”
夏铭点点头,小声说:“大学兄,你就放心去见月芳吧。”
冯薙见他们两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不免奇怪地问道:“刚才妈妈说你俩来这儿找我,莫非是有什么事?”
南郭逸拍拍夏铭的肩膀,一个人走了,夏铭对冯薙说:“冯大伯,我有一件大事要和您说。”说着夏铭开门出去看了看,见附近没人,回身把门关好,靠近冯薙耳旁小声说:“冯大伯,大事不好了,官府正要抓冯二伯呢,他怕连累您,所以让我来通知您,我们一起逃走。”
冯薙听后,一瞬间似乎惊呆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说:“你这话可是真的?”
夏铭说:“冯大伯,这种事我还能跟您开玩笑么?自然是真的。冯二伯现在城外等您,您赶快回去收拾一些重要的东西带上,咱们马上就走。”
冯薙叹气说:“我这个弟弟啊,一天到晚总是神神秘秘地干些什么事,我多少次劝他悬崖勒马,可他就是不听。我早有预感,他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怎么样,现在应验了吧?”
夏铭说:“冯大伯,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您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
冯薙无可奈何地说:“是啊,我留下来恐怕是死路一条,现在只能和你们一起走了。唉!那咱们就赶紧走吧。你俩和我回芝草堂,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咱们立即就动身。”
夏铭和冯薙刚走出门,冯薙忽然想到南郭逸,问道:“咦,南郭逸呢?”
夏铭说:“我陪您回去收拾东西,南郭大哥在这里和月芳姑娘说几句话。”
冯薙听了这话,不免一股火气上窜,愤然说:“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忘不了去**,真不是个东西。他经常来这里嫖月芳么?”
夏铭陪笑解释说:“哪里的话,南郭大哥只见过月芳姑娘一次。”
冯薙听夏铭还为南郭逸辩护,更是怒火难忍,气呼呼地说:“你就不要再替他隐瞒了,鬼才相信他只见过月芳一次。唉,我弟弟怎么一点眼力也没有,招的徒弟尽是些色鬼,到了生死关头,还忘不了去**。”
夏铭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一声不吭地低着头听冯薙骂人。冯薙骂了几句,心中的气消了一些,才说:“好吧,那你先跟我回芝草堂收拾东西,等一会儿回来再教训南郭逸这小子。”
夏铭陪冯薙出了天香书寓,才走了不远,只听身后人声嘈杂,夏铭和冯薙回头一看,竟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走了过来,两人急忙闪到路边的墙角处给官兵让道。这时只听得官兵队伍里有人说:“兄弟们注意,前面不远就是芝草堂了,大家悄悄过去把芝草堂包围好,千万不可让冯薙那个老贼跑了。”
原来魏国官府听了赵国特使巫拓传达的情况,立即派人在安邑捉拿姓冯的武功高手。冯荠本来是开药铺的,人们并不知道他会武功,可是自他炼出坤丹以后,不时有上门索要坤丹的武功高手。为了打发这些人,冯荠有几次不得不与武功高手动手,只是在打败这些高手的同时,冯荠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的名声也就传播出去了。甚至还有好事者,把冯荠的哥哥冯薙,即“芝草堂”药铺的掌柜,也瞎说成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因为在一般人看来,冯薙是冯荠的哥哥,他的武功应该比冯荠更高,这样根本不会武功的冯薙连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被人在安邑的武功高手中排上了名次,而且他的名次比冯荠的名次还要靠前。所以官府查安邑的姓冯武功高手,自然列上了冯薙冯荠两兄弟的名字,立即派官兵就去捉拿冯薙和冯荠。
冯薙听到官兵的话,吓得几乎要瘫坐下去,夏铭使劲扶住冯薙,才没让他倒下去
好在官兵并没注意路边这一老一少两个人,夏铭故意用身子挡住官兵的视线,不让官兵看到冯薙的脸。等官兵走过去后,冯薙抹抹脸上的冷汗,喃喃地说:“好险啊。”
夏铭也说:“是啊。真是苍天保佑,幸亏刚才南郭大哥要见月芳,耽误了一些时间,不然咱们两个正好回到芝草堂收拾东西,给官兵抓个正着。”
冯薙不知所措地说:“小兄弟,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夏铭想了想说:“芝草堂是不能再回去了,咱们立即回天香书寓叫上南郭大哥,赶紧出城逃走。”
冯薙连声说:“对,对,对,咱们立即回天香书寓。”
夏铭和冯薙急忙回到天香书寓,夏铭问小丫鬟南郭逸在哪里,小丫鬟说他正在月芳的房间里说话呢。夏铭知道这时南郭逸可能正和月芳说得高兴,并不想打搅他们,可是事情紧急没办法,夏铭就对小丫鬟说:“你赶快去告诉月芳姑娘,就说我和冯大夫找南郭大哥有紧急的事。”
小丫鬟去月芳屋里传话,马上她就出来对夏铭和冯薙说:“月芳姐说既然两位有急事,就请两位进屋说话吧。”
小丫鬟领夏铭和冯薙进了月芳的屋子,南郭逸坐在外面的客厅里,月芳却睡在里面的卧室里,隔着帘子看不见她。小丫鬟说:“月芳姐身体不恙,不能出来见客,请你们在客厅里随便说话。”
小丫鬟走后,夏铭急忙把刚才路上遇到正要去芝草堂抓人的官兵之事说了一遍,南郭逸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官兵动作这么快。夏铭说:“大学兄,咱们现在赶快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南郭逸想了想,却说:“不行!”
冯薙以为南郭逸还想和月芳继续说话,气得对夏铭说:“夏小兄弟,他在这儿还没呆够呢。咱们两个走,让他在这儿呆着吧。”
南郭逸不得不解释说:“冯大伯,我不是这个意思。官兵去芝草堂抓不到您,他们怕您逃出城去,肯定会立即在各个城门布岗,严格盘查过往行人。我和夏兄弟出城倒没事,因为官府是抓您,不是抓我们。您现在这样出城的话,恐怕立即会被官兵抓住。”
冯薙听了又傻了眼,急得满屋乱走,一面走一面说:“这可怎么才好?怎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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