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兄弟走江湖(下)(2/2)
南郭逸笑道:“你不信,我们打个赌,我赌羊姑娘今天一定会精心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过来。姑娘家来见自己的心上人,总要好好打扮一番的。”
正说着,夏铭指着窗外说:“羊姑娘从那边过来了。我好好看看……,羊姑娘穿戴打扮都是极普通的,没有精心打扮。大学兄,你赌输了。”
南郭逸有点近视,直到羊玉茹走到楼下,他才看清羊玉茹的打扮,果然如夏铭说的那样,只是穿着极普通的衣服,也没有精心打扮的样子。南郭逸不免失望,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我看错人了?”
南郭逸并没有完全猜错,羊玉茹其实精心打扮过一番,只是到了临走时转念一想,才改变了主意。羊玉茹心想:“我这么打扮起来,旁人岂不是看出我有取悦夏铭的意思?要是夏铭对我真的有意思倒也罢了,要是夏铭对我并没有特别的意思,我这么去岂不是自作多情,自贬身份么?”想到这里,羊玉茹又把漂亮的好衣服脱下来,换上一套极普通的衣服,精心化好的妆也弄随便了些,这才出门来丰酝楼。
羊玉茹一进来,夏铭和南郭逸就起身迎接,请羊玉茹入座。羊玉茹问:“怎么样,和你师父说好了?”
南郭逸说:“哎呀,你看我们两个多没见过世面,连羊姑娘的大名都不知道,真是太失敬了。我们回去对我师叔一说,他马上就知道你了,说‘鹰爪王’孟老先生有三个徒弟,江湖上称‘三云侠’,各以剑、斧、鞭为兵器,号称飞云剑、翻云斧、流云鞭,功夫都十分了得。我们这才知道羊姑娘原来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三云侠’之一的流云鞭羊大侠。”
羊玉茹听南郭逸说他师叔知道自己的名头,自然很高兴,不过嘴上还是谦虚地说:“我也谈不上大名鼎鼎,只是在江湖上小有微名而已。你师叔还说什么?”
南郭逸说:“我师叔说了,羊大侠武艺超群,要是有她来帮忙,真的是太幸运了。我师叔立即就要来见你,我说:‘羊姑娘能不能帮咱们,还要启禀过她的尊师孟老先生之后才能答复,您现在就要兴师动众地去见她,不是让人家为难么?’我师叔听我的话有道理,就吩咐我好好招待羊姑娘,请羊姑娘一定来帮忙。”
夏铭听了南郭逸的话微微摇头,心想:“大学兄真行,这套谎话编得像真的似的。”
羊玉茹却很高兴,她听南郭逸说他师叔对自己如此器重,就说:“多谢你师叔的美意。等我请示过师父,就来帮你们的忙。那我们下次在哪里见面呢?”
南郭逸说:“我师叔说了,下次我们在卫国见面最好。羊姑娘去卫国的路费盘缠没问题吧?”
羊玉茹笑道:“这点路费算不了什么,我挣钱的法子多着呢。”
夏铭好奇地问道:“羊姑娘,你都有什么挣钱的法子,能不能跟我们讲讲?”
羊玉茹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讲无妨。只要你有名气,在江湖上挣钱还是容易的。第一种嘛,就是当武学教师,这是一个美差,既不辛苦,没有什么危险,挣钱也不少。大户人家请武学教师都是给大价钱的,当然你得有点名气才行,不然人家也不会请你。不久前我给赵国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教了一个多月武艺,挣了二百多两银子。”
这时店伙计已经端上来酒菜,夏铭对南郭逸说:“大学兄,你今天还是少喝些吧,省得回去麻烦。”
南郭逸点头说:“对,我今天要节酒,少喝一点了。”
三人举起酒杯,干杯之后,夏铭问:“羊姑娘,你刚才说的挣钱法子还没说完呢。”
羊玉茹接着说:“第二种挣钱的法子嘛,就是去当保镖,比如保送一批值钱的东西从安邑到大梁,就能得不少报酬。这个活挣钱不少,也不算太危险,就是路上时间长,挺辛苦的,所以我一般不愿意干。”说完羊姑娘喝几口酒,又吃几口菜。
夏铭见羊姑娘不说话,急着问:“那第三种挣钱的法子呢?”
羊玉茹笑着说:“第三种挣钱的法子嘛,就是帮人打架。这个活虽说危险大些,但打完架立即能拿到银子,不算辛苦,我挺喜欢接这个生意。不久前,恩仇会的人请我去帮人打了一架,得了三百两银子。”
夏铭听羊玉茹说给恩仇会帮忙挣钱,就说:“我也给恩仇会帮忙,挣过钱。”
羊玉茹奇道:“咦,恩仇会也找你帮忙?”
夏铭就把那次恩仇会请他去冒充马大侠的胞弟马小侠,吓唬人挣了二十两银子的事说了一遍。羊玉茹听了大笑道:“他们欺负你没名气,才给你那么点钱。要是请我去,至少也得给我一百两银子。”
夏铭点头说:“是啊,恩仇会本来是想请马大侠的,可是马大侠要价高,要一百两银子,结果恩仇会就没请马大侠,花二十两银子请我这个小人物滥竽充数。唉,人和人的价格不一样,名人就是值钱啊。”
羊玉茹又问:“你冒充的那个马大侠是什么人物?”
夏铭不太想得起来,一面想一面说:“他的名字我也忘了,反正他的个头奇高,绰号是什么‘斧’……”夏铭忽然想起来,马大侠绰号是“翻云斧”,这不是羊玉茹的师兄马步开么?
一听说马大侠的个头奇高,绰号是什么‘斧’,羊玉茹的脸骤然变色,几乎落下泪来。夏铭不明白怎么回事,小心翼翼地说:“我想起来了,马大侠的绰号是‘翻云斧’,这么说他就是羊姑娘的师兄了?”
羊玉茹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伤心地说:“他是我二师兄,他已经去世了。”
夏铭和南郭逸才明白羊玉茹原来是为马步开的死而伤心,也不就好再说什么。三人喝了一阵闷酒,羊玉茹忽然一笑,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了。”
说完她又看着夏铭,笑着说:“夏兄弟,你武功这么好,冒充我师兄的胞弟马小侠,也是委屈你了。依我看,你只要起个绰号,肯定能像我师兄那样挣大钱。”
夏铭和南郭逸奇怪地问:“绰号?干嘛还要起绰号?”
羊玉茹说:“绰号的用处可大了。在江湖上,打架之前都要各自报出姓名。拿夏兄弟打个比方,如果对方让你报上姓名来,你要是只说‘我叫夏铭’,人家就会觉得你很是平常,没什么本事,不怕你;可你要是说‘我是夺命快剑夏铭’,那些人听了你有‘夺命快剑’这个绰号,还没动手,就先畏你三分了;而且你有个特别绰号,人家容易记住你的名字,你的名声也就容易传扬出去。一旦你在江湖上有了名气,很多情况下不用动手,只要报出绰号姓名,对方就会低头服输。”
夏铭点头道:“没想到绰号在江湖上还真有些用处。”
羊玉茹说:“是啊,我师父本来不喜欢绰号,可没有绰号在江湖上就吃不开,所以也就起了一个‘鹰爪王’的绰号。”
南郭逸笑着对夏铭说:“老弟,要不然你也起个绰号吧,这样好在江湖上混。”
夏铭摇头说:“哪里的话,我哪能不跟师父说,自己就随便起个绰号。再说了,师父也不希望我到江湖上去混。”
羊玉茹却认真地说:“夏兄弟,你武功这么棒,还是跟你师父商量商量,起个绰号为好。而且你师父武功那么高,最好也起个绰号,这样人家就怕你了。比如你对别人说:‘本人是‘夺命剑王’的弟子,人称‘夺命快剑’的夏铭是也’,这样对方一听你不是孤身一个,而是一伙人,就更不敢惹你了;如果你把话再说得大些,说‘本人是夺命剑王的三弟子,人称‘夺命快剑’的夏铭是也’,对方一看你这个三弟子的武功都这么高,那么大弟子和二弟子的武功岂不更高,你师父的武功就更了不得了,这样谁还敢再跟你动手?”
夏铭和南郭逸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在江湖上的绰号还有这么大的学问。”
羊玉茹说:“是啊。南郭兄弟你也最好也起个绰号,比如你说‘本人是夺命剑王的二弟子,人称‘夺命飞剑’的南郭逸是也,夏铭是我的师弟。’人家一听,以为你比夏兄弟的武功还高,就没人敢和你动手了。”
南郭逸听了连声说:“好,好,下次遇到了贼人,我就这么吓他们一下,这就没人敢欺负我不会武功了。”
羊玉茹笑道:“南郭兄弟,你有机会不妨试试,一定能唬住人的。那天咱们遇到青龙帮的家伙,我要是报出我的绰号来,这帮家伙也未必敢来惹咱们。”
夏铭不解地问:“那羊姑娘那天为什么不报出绰号呢?”
羊玉茹微红着脸说:“嗨,我不是想看看夏兄弟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么?那天我见你把那个烘臭袜子的家伙轻而易举地拉走了,看出你的武功肯定不一般,所以我就想看你和青龙帮的人打一架,看看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只是没想到南郭兄弟一点武功都不会。我本以为南郭兄弟是夏兄弟的师兄,武功只怕比夏兄弟还要高呢。我要是知道南郭兄弟不会武功,早就自报姓名,唬退那帮家伙了。”
南郭逸有点窘,打岔说:“羊姑娘,你的武功和我兄弟比起来,谁更高一些?”
羊玉茹谦虚地说:“这个不好说,我们没比试过,不过那天夏兄弟一招就打倒了青龙帮的黄胡子,估计夏兄弟的武功肯定不在我之下。只是夏兄弟在江湖上没名气,人家买我的帐,不买他的帐。”
羊玉茹又说了不少江湖上的事情,夏铭和南郭逸听得兴致勃勃,转眼间过去了两个时辰。夏铭和南郭逸不敢停留太久,就向羊玉茹告别,约好下次在卫国都城朝歌澹台信夫人的娘家见面。临走时,羊玉茹取出两茎香,交给夏铭,说:“这是闷香,江湖上经常用来害人的。点燃此香后,人闻到香烟,就会头昏眼花,顷刻天旋地转,倒在地下。中了闷香毒的人,心里十分明白,眼睛也能看得见,耳朵也能听得见,只是不能言语,手脚不能动,要等到一个时辰以上,毒性才能慢慢消解。”
夏铭摇头说:“这是害人的东西,我不能要。”
南郭逸却一把接过闷香,笑道:“老弟,你怎么这么呆啊,人家羊姑娘叫你去害人了么?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遇到什么万一的时候,这闷香或许能解救咱们的性命。”
羊玉茹也笑道:“夏兄弟真是有点呆气,还是南郭兄弟明白我的意思。”
夏铭只好傻笑了一声。南郭逸又问:“羊姑娘,我有一个疑问:这点闷香的人自己莫非就不会中毒么?”
羊玉茹微微点头说:“南郭师弟果然精明。”说着她掏出一个葫芦,从里面倒出几粒丸药,递给南郭逸说:“这是解药,你点闷香的时候,把解药含在口中,自己就不会中毒了。”
夏铭和南郭逸谢过羊玉茹,三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分手后,南郭逸和夏铭就匆匆往回赶,他俩今天都没敢多喝酒,澹台信那里可以应付过去。路上夏铭对南郭逸担心地说:“大学兄,咱们私下跟羊姑娘约好到朝歌去见面,以后澹台师叔知道了,那可怎么交待哪?”
南郭逸自信地说:“老弟,这你不用担心,将来冯师伯那里,我自然有办法说通他。只要大师伯同意了,澹台师叔也不好再反对。”
夏铭还是担心地说:“这样你或许会把澹台师叔得罪了。”
南郭逸说:“这我知道。不过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为了办成大事,只能暂时得罪澹台师叔了。”
南郭逸让夏铭在路上买了几斤牛肉,用来向澹台信交差。两人赶着牛车回到小柏村,澹台夫妇正急急地等着他们呢。南郭逸首先给澹台夫妇磕头道谢,说:“多谢师叔师娘的关怀。弟子染有痼疾,给师叔师娘添麻烦了。”
澹台信虽说不喜欢南郭逸,但他有病,也不好责备他,只是说:“南郭逸,你现在身体不要紧了么?”
南郭逸说:“多谢师叔的挂记。弟子在大梁吃了不少牛肉,现在已经不要紧了。夏兄弟还给我买回来几斤牛肉,可以对付好几天了,师叔您就安心跟夏兄弟切磋武艺吧。”
说到切磋武艺,澹台信立即兴致勃勃地问夏铭:“铭儿,你累不累?要是不累的话,咱们现在就去切磋一下。我昨天晚上想出一个对付你的‘双影刀剑’的招数,不知是否管用,想和你过招对练试试。”
夏铭马上说:“师叔,我不累。刚才只是赶车去了一趟大梁,一点也不累,就请师叔赐教吧。”
在冯荠五兄弟中,澹台信年纪最轻,排行第五,但他的武功是五兄弟中最高的,对自己的武功却最为自负。澹台信以为自己的武功高,他教出来的弟子荀士良,武功也该是五个徒弟中最高的。可是他听夏铭说,荀士良居然败在夏铭的手下,心中有点不肯服输。前些天,澹台信让夏铭给他演练武功,夏铭演练了他学会的三种武功:第一种是石启教他的“追风剑”,第二种是岳潇芩教他的“双影刀”,第三种是冯荠教他的“流星叉”。澹台信脸上挂着微笑看完夏铭演练这三套功夫,觉得自己教给荀士良的功夫,应该能对付得了夏铭的这些功夫。可是等他看完夏铭最后演练的一手刀一手剑的“双影追风”之后,澹台信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他看出夏铭的“双影追风”功夫怪异无比,不要说荀士良,就是自己也未必能抵得住夏铭的“双影追风”。
澹台信一方面佩服二哥岳潇芩居然想出这么一种出人意料的高明功夫,另一方面还是有点不服气,这些天来心中老是在想破解对付“双影追风”的招式,所以南郭逸说他们立即回去冯荠那里时,澹台信却说不急,要留他们住几天,与夏铭切磋一下武功。昨晚他想出几个对付“双影追风”的招式,就急着要和夏铭比试一下。
澹台信带夏铭一行人来到小柏村外的一片空地,澹台信拿起自己的短戟,夏铭也拿起自己的刀和剑,澹台信说:“铭儿,咱俩比试,你千万不要因为我是你师叔,就有所顾忌,不敢使出全部的功夫。”
夏铭点头说:“师叔,您放心我,我一定使出我最大的功夫来。”
澹台信满意地说:“好。铭儿,看戟。”说完澹台信手中的短戟一闪,毫不客气地刺向夏铭的咽喉。夏铭一手用刀拨开短戟,同时另一手的剑刺向澹台信的小腹,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刚开始夏铭不熟悉澹台信的戟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但双影追风的功夫果然不同凡响,打到三十个回合之后,夏铭就逐渐挽回了颓势,打到六十多个回合的时候,夏铭已经可以开始反击了。澹台信见夏铭逐渐适应了他的戟术,就忽然一变,使出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打法,紧逼夏铭。夏铭没想到澹台信还有另外一套不同的戟术套路,一时间不适应,又开始退居下风。不过夏铭在武学上的确极有天分,虽说他在为人处事方面有点呆气有点笨,可是在武打方面却一点不笨,他见澹台信换了一套不同的打法,所以立即跟着转换自己的打法。原先夏铭是左手的剑防卫,右手的刀进攻,现在改用右手的刀防卫,左手的剑进攻,这样澹台信刚刚熟悉了夏铭的攻防套路,立即又陌生起来,夏铭又逐渐挽回颓势,与澹台信扳成平手。夏铭看出再继续打下去的话,澹台信必输无疑,他不愿意让澹台信输了没面子,手中的刀剑悄悄地慢了半分。
澹台信忽然蓦地跳出圈子,摆手说:“住手!”
夏铭急忙停下手中的刀剑,澹台信笑道:“铭儿,我不是说你不要有顾虑嘛。你为何手下留情,悄悄地让着我了?”
夏铭红着脸不好意思回答,澹台信笑道:“好了,咱们不用再打了,我知道再打下去我是必输无疑的。铭儿,你的‘双影追风’功夫真是厉害得很啊。我事先看过你的演练,想了半天对策,还是赢不了你,要是遇到从未见过你这种奇异功夫的人,你早就把他打倒了。”
夏铭也笑了,说:“这功夫真有这么厉害?我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澹台信拍拍他的肩膀,说:“铭儿,这功夫真是厉害,你要有信心。不过呢,你千万不要随便轻易使出这套奇异功夫,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这种奇特的武功,在关键的时候使出来,这样才能出奇制胜。”
夏铭点头说:“是的,岳师伯也教我不要轻易使用‘双影追风’的功夫。那天我用‘追风剑’的功夫打不过荀师弟,不得已才使出了‘双影追风’的功夫。”
听夏铭说用石启的‘追风剑’打不过荀士良,澹台信心中稍微得到一些安慰。夏铭又说:“我今天怕是侥幸得胜,师叔要是再琢磨几天,想出对付‘双影追风’的招数,只怕我就要败了。”
澹台信却摇摇手,叹气说:“再想几天,也还是打不过你的,我有自知之明。”澹台信想了想,又说:“铭儿,这样吧,你们明天就上路,到安邑去通知大哥,然后你们一起去卫国朝歌找我内人的娘家,我们在那里见面。这段时间我再慢慢地琢磨对付‘双影追风’的招数,到那时咱俩再来比试。”
夏铭听说让他们明天就走,高兴地说:“弟子遵命。我们去安邑见到冯大伯,就一起去朝歌找师父和师娘。只是到那时候,我必定不是师叔的对手了。”
南郭逸听澹台信让他们明天就走,更是开心地直想放声大笑一场。南郭逸推说出去小便,来到厕所边,见四处无人,就尽情地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太好了,明天就走,我可熬到头了。”
第二天,夏铭和南郭逸两人准备好行装,告别了澹台夫妇,就匆匆走上去安邑的路。路上南郭逸有说有笑,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说:“这些天可把我憋坏了,不敢说不敢笑,再这样下去,我非憋出病来不可。”
夏铭笑道:“大学兄在澹台师叔那里,果然是老实了许多。”
南郭逸也笑道:“我能不老实么?澹台师叔是个偏心眼,一看到你就高兴,笑着叫‘铭儿’;一见到我就不高兴,冷冰冰地叫‘南郭逸’,唉……”
夏铭说:“澹台师叔是有点偏心眼,他是地地道道的武人,大概是见你不会武功,就不喜欢你。其实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大学兄,咱俩一路上遇到这么多事,多亏你出谋划策,否则我早就遇到大麻烦了。”
南郭逸道:“你这话要是说给澹台师叔就好了……。不过你就是说给他,他也不会信,他是个迷信武力的人,以为什么事都要靠武力解决。”
夏铭说:“将来大学兄出几个计策让澹台师叔看看,我想他看到了你的计谋,就会改变看法的。”
南郭逸轻轻摇头说:“真的么?但愿如此吧。”
(第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