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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寄语多情人(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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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铭和南郭逸一看,盘子里的臭豆腐已经长了一层白毛,发出冲鼻的臭气,似乎还有点茅坑的气味,南郭逸和夏铭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刘帮主夹起一大块臭豆腐,放进嘴里边吃边咂嘴,笑着说:“两位不妨捏住鼻子尝一口。”

夏铭和南郭逸捏住鼻子,用筷子夹起一小块,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了舔,立即惊呼起来:“好吃,果然是好吃,没想到这么臭的东西,味道却鲜美无比。”

刘帮主笑道:“俺们丐帮的臭豆腐,现在已经成了不少人家里的家常菜了。只是他们怕臭,做出来的臭豆腐没我们丐帮的这么臭,味道自然也就不如俺们丐帮的这么鲜了。”

南郭逸和夏铭慢慢放开捏鼻子的手,说来也怪,自从吃了一口臭豆腐,尝到它的鲜味之后,就再也不觉得它臭了。两人和刘帮主一面喝酒,一面大嚼臭豆腐。不多时,一个小乞丐端上来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黄泥球,刘帮主指着黄泥球说:“这就是叫化鸡了。”

南郭逸奇道:“叫化鸡是这样的?上次我吃的叫化鸡可是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盘子里的。”

刘帮主笑道:“南郭大侠,那你吃的可不是真正的叫化鸡。因为俺们丐帮的叫化鸡有名,有些饭店就冒充我们的叫化鸡,他们所谓的叫化鸡都是假的。”说着刘帮主用筷子敲敲那个黄泥球,发出砖头一般的“当当”之声,刘帮主说:“你们听这声音,这外面的黄泥已经烧成砖头了,叫化鸡一定要烧倒这个火候才好吃。不过这个火候很难掌握,烧不够鸡肉不熟,烧过了鸡肉又会焦,俺们这里也只有老于头一个人能掌握好这个火候。”

刘帮主把大黄泥球轻轻推到南郭逸面前,说:“按照俺们的规矩,一定要由身份最高的人打开叫化鸡的壳子。这里两位是贵客,南郭大侠辈分最高,就请南郭逸大侠来给俺们开*。”刘帮主把包着叫化鸡的黄泥球推给南郭逸,却没给他敲开外壳的锤子。原来刘帮主心想,南郭逸武功这么高,敲开叫化鸡的砖头外壳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这样一来,可是给南郭逸出难题了。不过南郭逸到底是足智多谋,立即装作若无其事地对夏铭说:“老弟,上次我教你的碎石功,练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再教你一遍?”

夏铭立即明白了南郭逸的意思,接着他的话说:“大哥,我已经学会了。你现在就看看我给你演练一次,要是我做得不好,你再教我。”说完夏铭挽起衣袖,两手握住大黄泥球的两端,用力一掰,只听“啪”地一声轻响,大黄泥球被齐齐掰开,一股喷香扑鼻的滚滚热气从里面冒了出来。

众人一见,都齐声叫“好!”,喝彩起来。一般人就是给他一柄剑,要想把烧成砖头的叫化鸡外壳齐齐切开,也是做不到的。夏铭居然用手就把叫化鸡的砖头外壳齐齐掰开,众人见了当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南郭逸也笑着说:“老弟,很不错,看来大哥的这手功夫你是学会了。”

夏铭往大黄泥球里面一看,只见里面有一只连毛也没拔的完完整整的鸡,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好。刘帮主说:“夏大侠,你扯掉外面的黄泥,鸡毛就跟着掉了。”

夏铭按照刘帮主说的扯开黄泥,果然鸡毛也随着一起脱落,剩下一只一毛不剩的光鸡。南郭逸吃惊地说:“人家杀鸡还要拔毛,你们这个法子好,不仅省去了拔毛的麻烦,还拔得特别干净。”

刘帮主笑道:“用不拔毛的整鸡烧,才是俺们丐帮正宗的叫化鸡。来,两位请了。”

刘帮主说着掰下两只鸡大腿,递给南郭逸和夏铭一人一只。南郭逸不客气地接过来就吃,一面吃一面赞道:“好味道,好味道!你们丐帮的叫化鸡果然是鲜美之极,我上次在饭店吃的什么鬼叫化鸡,根本不是这个味道。”

正说着,两个小乞丐抬来一口大锅,放在南郭逸和夏铭面前。两人一看,大锅里有一只剥了皮的野猫,猫身上缠绕着一条青蛇。刘帮主说:“这就是俺们丐帮的招牌菜‘龙虎斗’了,两位大侠尝尝。”

南郭逸就要伸手去夹肉,刘帮主挡住他,递给他一把切肉刀,说:“大侠且慢,这‘龙虎斗’的吃法有点不同,单吃蛇肉和猫肉都不太好吃,要切一段蛇肉,外面裹一块猫肉,把蛇肉和猫肉一起吃,才好吃。”

南郭逸接过刘帮主递来的切肉刀,先切下一块蛇肉放在嘴里尝尝,摇头说:“味道不怎么样。”又切下一块猫肉放在嘴里尝尝,还是摇头说:“味道也不怎么样。”最后他按照刘帮主说的法子,切下一段蛇肉裹上一块猫肉,一起送入嘴中。只见南郭逸才嚼了几下,就眼睛一亮,伸出大拇指,兴奋地说:“绝了,绝了,味道实在是太妙了,太绝了。”

夏铭也切下一段蛇肉裹上一块猫肉送入嘴中,果然是美味异常,无法形容。夏铭赞道:“刘帮主,你们丐帮可以开个饭店,肯定能赚大钱。”

刘帮主哈哈一笑,说:“俺们这些人就是因为不会赚钱,所以才当叫化子。要是俺们会赚钱,何必当叫化子呢?其实当叫化子也挺好,用不着一天到晚担心赚了钱还是赔了钱,多省心啊。而且俺们叫化子也有俺们的美味佳肴,味道不比那些有钱人的宴席差。”

南郭逸点头赞同地说:“要早知道丐帮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也要去当叫化子了。”

南郭逸和夏铭与丐帮的一伙人大吃大喝,十分尽兴,晚上两人就和丐帮一起睡在废砖窑里。第二天起来,南郭逸和夏铭动身上路,刘帮主领着丐帮的人一直送出十里路,才依依惜别。丐帮的人走后,夏铭说:“大学兄,我觉得丐帮的人挺义气厚道的,我和他们真还合得来。”

南郭逸也说:“是啊,咱们以前不知道丐帮,以为他们每天吃的都是猪狗不吃的烂东西呢。现在才知道,丐帮的伙食其实也挺好吃的,特别是那个龙虎斗,味道绝对好。”

南郭逸和夏铭两人一面说话,一面不紧不慢地走了一天,晚上来到一个客店投宿。店小二出来迎接,问道:“请问两位,可是南郭大侠和夏大侠?”

南郭逸和夏铭都吓了一跳,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俩的名字?”

店小二说:“这么说两位一定就是南郭大侠和夏大侠了。有一位五湖帮的李旗主,已经替您们付过房钱和饭钱了。他还吩咐说:要请南郭大侠和夏大侠住最好的房间,吃最好的饭菜,一切费用都由他出。”

两人听了这才放心下来,夏铭说:“没想到这位李旗主也挺够意思的,事先来替咱们付账,把咱们吃住的盘缠省下来了。”

南郭逸却不以为然地说:“咱们为他留下了一只胳膊,他出点钱谢谢也是应该。只是他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呢……?对了,一定是那天咱们在饭店吃饭时说到去安邑的事情,被店小二听到了,李旗主又从店小二那里打听到咱们去安邑,就事先向这条路上的每个客栈都打了招呼。”

夏铭问:“这么说,下一个客栈李旗主也为咱们付过钱了?”

南郭逸点头说:“应该是这样的。”

店小二把两人请入客店,这里已为两人备好了上好的宴席。南郭逸一面吃一面高兴地说:“不错,咱们自己花钱吃饭,还不舍得这么奢侈。嗯,还是白吃白喝的开心哟。”

吃完饭,店小二又把两人带到两间房前,说:“这是小店最好的房间了,请两位进去吧。”

夏铭见店小二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就说:“我们两人一间房就行了。”

店小二诡秘地一笑,说:“这是李旗主特意为您们安排好的,您就不必客气,进去吧。”说完店小二递给夏铭和南郭逸每人一只点燃的蜡烛,然后脸上挂着诡秘的笑容走了。

夏铭和南郭逸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夏铭推开门,端着蜡烛向里面一看,只见房间很大,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他一面心中暗夸李旗主够意思,一面向挂着幔帐的大床走去。走到床前,夏铭惊呆了,只见床上坐着一位盛装的年轻女子,正向他媚然而笑。

夏铭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娇声说:“大哥,看你说话凶巴巴的,好吓人哟。我呀,我是燕春楼的小梅,你没听说过我么?”

夏铭顿时明白这女子是个妓女,不由怒道:“出去,出去!我不要你这样的人。”

名叫小梅的妓女见夏铭又凶又怒,不由捂着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夏铭最怕女人哭,一哭他就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好转身走出房间。这时南郭逸也从房间里出来,夏铭忙问:“大学兄,你房间里也有人么?”

南郭逸点头说:“是啊。李旗主倒是好心,专门请来青楼女子陪咱俩,只可惜咱俩不是那种人。”

夏铭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我说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呢。只是大学兄,咱们怎么打发那女的?我屋里的女人呜呜地哭起来,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南郭逸笑道:“老弟,你不是挺讨女人喜欢的么?怎么这次不行了,把人家都吓哭了。”

夏铭不满地说:“大学兄,我可是诚心请你出主意的,不是开玩笑。”

南郭逸还是笑道:“我也不是开玩笑,只是第一次听说你把女人搞哭了,有点意外罢而已……。至于办法么,那还不简单,你让她走人不就得了。”

夏铭说:“我是让她走人的啊,可是她不仅不走,偏哭起来,搞得我没办法了。大学兄,你把你房里那个姑娘打发走了?”

南郭逸摇头说:“没走。我叫她走,她不肯走,我也没办法,所以就跑出来了。”

夏铭听了笑道:“大学兄,你还好意思笑我呢,你自己不也是没办法。”

南郭逸叹口气说:“老弟,咱们两个都是一个毛病,怕女人,见了女人就口舌不灵,不会说话了。”

夏铭说:“要不然咱们两个一起去和那女子说说,总比一个人去说好些。”

南郭逸点头说:“你这主意不错,那就先到你房里去说吧。”

南郭逸和夏铭端着蜡烛进了夏铭的房间,用蜡烛一照,果然有个女子坐在床上哭呢。那女子见夏铭和南郭逸两人进来,却又不哭了,转而打起笑脸,说:“两位大哥,是不是要让我陪你们两个……”

南郭逸急忙摆手说:“不,不,姑娘你不要乱说,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来,是想请你……”

那女子一听,立即高兴地问:“请我去哪里呀?”

南郭逸干咳一声,说:“我们是想……,是想请你离开这里。”

那女子问道:“离开这里,是不是要去我们燕春楼?那好啊,燕春楼可比这儿强多了,还有小丫鬟服侍呢。”

南郭逸无言以对,捅了捅夏铭,示意让他说话。于是夏铭不客气地说:“姑娘,我们不欢迎你,请你现在就出去。”

那女子听了夏铭的话,又掩面哭起来,一面哭一面说:“大哥,你好狠心哪。天色这么晚了,你赶我出去,我一个女人家,到哪儿去过夜啊。”

夏铭听女子这么一说,不由又心软了下来,喃喃地说:“那……你不走也行。”

女子听夏铭松了口,高兴地说:“好大哥,你不赶我走啦,我晚上一定好好陪你。”

夏铭又急忙摆手说:“我不要你陪。”

这时南郭逸忽然想出主意来,说:“姑娘,这样吧。我屋里也有一位姑娘,今晚你到我屋里,和那个姑娘一起睡,我在这屋里和我兄弟一起睡。”

那女子还是不太情愿地说:“大哥啊,我来时,我家妈妈特别吩咐让我好好陪你们,因为有人替你们出了大价钱。如果我不陪你们,回去后妈妈会怪我招待不周到,她会打我的。”

南郭逸说:“没关系,你回去就说我们很高兴,很满意。”说着南郭逸伏在夏铭耳边说:“你身上有碎银子没有?给她一点打发她走吧。”

夏铭摸出一块碎银子,交给那女子。女子接过银子,高高兴兴地到南郭逸屋里去了。

女子走后,夏铭和南郭逸总算松了一口气。经过这一折腾,两人也懒得去洗澡,就胡乱躺在床上睡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吃过早饭,两人怕那女子来纠缠,就赶紧出门上路了。两人走了一天路,晚上去客栈投宿,果然如南郭逸预料的,店小二一问他俩的姓名,就请他们进来,说已经有人替他们付了房饭费。南郭逸问道:“我们房间里有没有姑娘?”

店小二急忙说:“那位给您们付钱的人,得知您们不喜欢姑娘,所以这次就没给您们请姑娘来。”

南郭逸和夏铭又是一惊,说:“这李旗主消息真是灵通,我们昨晚把那两个妓女打发走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原来李旗主当晚在客栈里安排了人,打探南郭逸和夏铭两人是否满意。那人见南郭逸和夏铭没要特别请来的妓女,就急忙赶去向李旗主汇报,李旗主立即通知下一个客栈里不再请妓女了。这晚上没人打搅,夏铭和南郭逸好好洗了澡,好好睡了一觉。

以后夏铭和南郭逸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麻烦,顺利到了安邑城外三十里处的小山庄,大师伯冯荠正在那里等着他们呢。南郭逸和夏铭进了村子,发现村子里静悄悄得有点异常,看不到一个人影。这种鸦雀无声的寂静,不禁让两人担心起来,夏铭悄悄问:“大学兄,你看不会有什么事吧?”

南郭逸也没信心地说:“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就是觉得太安静了,有点不对头。老弟,要不然咱们两个分开走,这样遇到意外,还能跑掉一个人。”

夏铭却摇头说:“分开走,我倒是能跑了,大学兄你不会武功,能跑掉么?还是一起走吧,我还能救你一下。”

南郭逸不再说话,两人悄悄走到冯荠住的院子前面,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这种安静让两人心中紧张得发毛。南郭逸伏在夏铭耳旁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趴在门缝上往里偷看一下。”

夏铭点点头,南郭逸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前,趴在门缝上往里悄悄张望。南郭逸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背朝着他,不过这个人的背影太熟悉了,这不是师父岳潇芩么?南郭逸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他那有点近视的双眼,再往里细看。没错,的确没错,那人肯定是自己的师父,南郭逸一时激动,推开大门跑了进去,一面跑一面大喊:“师父!师父!”

夏铭听到南郭逸大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也往院子里面冲去,嘴里大喊道:“大学兄,我来救你了!”

夏铭冲进院子,不觉惊呆了,只见南郭逸已经扑到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正是二师伯岳潇芩。夏铭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二师……伯,真的是您……”

岳潇芩笑着扶起南郭逸,又对夏铭点头说:“你们两个都好,我就放心了。你们见到澹台五弟了吧,他怎么样了?”

南郭逸说:“师父,您放心,澹台师叔安然无事,他和师娘已经去卫国躲避了。师父,您怎么会来这里?”

于是岳潇芩就对两人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荀士良去邯郸找岳潇芩,他还以为会遇到很大的困难和危险,没想到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岳潇芩的苍苓院,岳潇芩本人也安然无恙。荀士良告诉岳潇芩近来发生的事情,岳潇芩这才知道这一年来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大事,三弟石启遇害,四弟封达成被捕生死不明,五弟澹台信也在危险中,南郭逸和夏铭正赶去通知他逃避。岳潇芩不知道是什么人告了密,也不知道这个告密人为什么没有告发自己,但现在没有时间去调查这件事,岳潇芩立即和荀士良一起动身,赶来魏国冯荠的住处,共同商议对策。

南郭逸和夏铭这才明白岳潇芩出现在这里的缘故,夏铭问道:“大师伯不在家吗?”

岳潇芩叹气说:“唉,今年田里闹蝗虫,大家怕要发蝗灾,都到地里打蝗虫去了,你们大师伯和荀师弟也去田里帮忙打蝗虫,我留在家里看家。”

南郭逸如梦初醒,说:“怪不得我们进了村子,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地可怕,把我俩吓得够呛,原来大家都去田里打蝗虫了。”

岳潇芩说:“逸儿,铭儿,你们也把去见澹台五弟的事情给我仔细讲讲。”

南郭逸和夏铭就说起他们去找澹台信的事情,正说着,只听外面有人声,三人回头一望,只见冯荠满头大汗地进来,身后跟着荀士良,背着一张渔网,里面装的全是死蝗虫。冯荠和荀士良见南郭逸和夏铭回来,都是大喜过望,立即奔过来拉住他们的手问长问短。南郭逸和夏铭又把他们去找澹台信的事情,向冯荠和荀士良说了一遍,众人得知澹台信平安无事,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冯荠好友,也就是这房子的房东也打蝗虫回来了。夏铭和南郭逸上次已经认识了房东,不用再介绍,相互寒暄了一番。南郭逸问房东说:“老伯,你背这么多死蝗虫回来干什么?”

房东说:“你们城里人就是不懂种庄稼的事,连我们背死蝗虫回来干什么都搞不懂。”

夏铭说:“我大学兄从来没干过农活,所以不知道。我小时候一直是干农活长大的,知道鸡最爱吃蝗虫,而且吃了蝗虫后特能下蛋,所以我想老伯背死蝗虫回来一定是喂鸡的。”

房东点头说:“夏小兄弟也是庄稼人出身,咱们一样哟。我可看不惯好吃懒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

岳潇芩和南郭逸都是城里人出身,没干过也不会干农活,听了房东的话,两人自然不太高兴。冯荠见大家话不投机,就叉开话说:“逸儿,铭儿,你们回来了,澹台五弟又平安无事,真值得大大庆祝一番。我说二弟,要不然你带上逸儿、铭儿和士良,去安邑城里找个好酒店,好好痛饮一番,这里实在没什么像样的东西招待大家。我是被通缉的人,不敢去安邑,你们几个去没关系的。”

南郭逸大喜过望,他早就想去大吃大喝一顿了。他正要说好,转念一想又不对,大师伯不去,他们几个去在礼数上说不过去,于是就闭嘴不说了。冯荠见南郭逸似乎要说话的样子,一下又不说了,就问道:“逸儿,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南郭逸只得说:“大师伯不去的话,我们去了也不能尽兴啊。”

岳潇芩也说:“大哥,现在都过去几个月了,通缉你的事情恐怕已经被人忘了,只要你不遇到认识你的熟人,就不会有事的。我想不要去安邑城里,城里你的熟人多,咱们就去安邑城外,那里也有不少像样的好酒馆,咱们众人去那里好好干一杯,怎么样?”

冯荠点头说:“这个主意好。我在城外没有熟人,应该没关系。”

于是众人兴高采烈,借了房东的牛车,冯荠亲自赶车,一起前往安邑方向去了。

路上,岳潇芩一直在考虑怎么向夏铭说米骁夫和方雪珊的事情。他把夏铭叫过来坐在自己身旁,问道:“铭儿,你还记得方姑娘么?”

夏铭听了有点纳闷,岳潇芩又不是不知道方雪珊是他的未婚妻,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来。夏铭不禁焦急地反问道:“二师伯,莫非方姑娘出了什么事?”

岳潇芩从夏铭迫切焦急的眼神,看出夏铭还是深深地爱着方雪珊。看来米骁夫和方雪珊的事情,暂时不对夏铭提起为好,于是岳潇芩轻轻摇摇头,说:“方姑娘没事,前一段时间我见过她,她很好。”

夏铭放心下来,高兴地说:“方姑娘没事就好。方姑娘是我的未婚妻,二师伯又是我们订婚的证人,我怎么会忘记方姑娘呢?我不能说时时刻刻都想着她,也是经常想她的。”说到这里,夏铭感到心中有点底气不足,他在与殷月菱单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还真有几天没有想起方雪珊。

想到这里,夏铭觉得应该把殷月菱的事告诉岳潇芩,殷月菱是他的学生嘛,于是夏铭说:“殷姑娘……”忽然夏铭感到有人在狠狠掐他的手,他立即明白这是南郭逸不让他说出殷月菱的事,怕岳潇芩责怪他们一路上不干正经事而去多管殷月菱的闲事,于是夏铭赶紧收口不说了。

岳潇芩并没有听清夏铭的话,以为他不好意思多问方姑娘的事,就说:“方姑娘在你走后一直住在她爷爷家里,我去看过他们几次,方姑娘现在心情很好,每天养花种草,读书咏诗,就等着你回去呢。”

夏铭忐忑地问:“二师伯,我什么时候才能回邯郸见方姑娘?”

岳潇芩笑道:“你急了么?快了,最多再有一年,就让你回去和方姑娘完婚。”

夏铭听完红着脸笑了,南郭逸也跟着干笑了几声,心中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郁闷。岳潇芩似乎看出南郭逸的心思,就对他说:“铭儿已经订亲了,逸儿,你有没有中意的心上人?若有的话,师父也给你做媒订亲。”

南郭逸听到这话也红了脸,说:“弟子还没有心上人。”

岳潇芩若有所思地说:“在苍苓院的时候,我的印象中殷月菱对你还不错嘛。”

南郭逸和夏铭听岳潇芩提到殷月菱,都把心提到了嗓子上,好在岳潇芩没有把殷月菱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只是说:“既然你没有心上人,那今后师父就替你物色物色,看到那家有好姑娘,就给你做媒提亲。”

南郭逸高兴地说:“弟子多谢师父。”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冯荠说:“我也给逸儿留心物色,一定给你选一个漂亮可人的媳妇,不能比铭儿的媳妇差了。”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岳潇芩又问荀士良说:“士良,你有意中人没有?”

荀士良却坦然地说:“弟子还年轻,没想过这个问题。”

岳潇芩和冯荠都拍手称赞,冯荠对南郭逸和夏铭笑着说:“你俩看看人家士良,可比你俩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大多了,你俩得向人家学学,将来才有出息。”

夏铭和南郭逸也自以为在这方面比不上荀士良,诚心实意地说:“师伯批评得是,我俩的确不如士良兄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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