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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寄语多情人(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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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荠赞同地点头说:“二弟,你的话我信。结婚了不一定是真有爱情,相爱也不一定非结婚不可。”

岳潇芩也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道:“咱们这一代人,爱情已经是坟墓中的埋葬品,不值得谈了,还是谈谈徒儿们的爱情吧。我跟你讲过铭儿订婚的事情,我苍苓院里一个名叫方雪珊的女学生,暗暗爱上了铭儿,就去‘妙缘轩’找芜芹道长谈她单相思的烦恼,芜芹给了她一个结缘牌。方雪珊对结缘牌倒是很诚心,只可惜后来这个结缘牌给她带来不少灾祸,这些事我也跟你讲过了。”

冯荠笑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方雪珊暗恋上夏铭了?你的女学生去找芜芹道长,她肯定会告诉你的。”

岳潇芩却摇头说:“方雪珊并没有告诉芜芹她是我苍苓院的学生,所以芜芹也没对我提起此事,只是后来方雪珊被抓入官府,我才知道她去找过芜芹。”

冯荠轻轻点头说:“看来这个方姑娘是个痴情女子,你帮铭儿和她订了婚,也是一段佳话。”

岳潇芩叹一口气,说:“大哥,我看错人了,这个方雪珊可不是什么痴情的女子,她又爱上孟其坪的大徒弟米骁夫了。”于是岳潇芩把方雪珊和米骁夫的事情对冯荠说了一遍。

冯荠听完,皱起眉头说:“怪不得那天逸儿提到请孟其坪的三徒弟羊玉茹来帮忙,你坚决反对,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岳潇芩无奈地说:“我看铭儿倒是个痴情的男人,我怕对他说起方雪珊和米骁夫的事,他在感情上会受不了,还是暂时瞒着他为好。”

冯荠点头说:“二弟言之有理,我也觉得铭儿有点痴情,这事现在是不应该告诉他。”说完冯荠叹息说:“当年咱们兄弟约好各收一个徒弟,本来该有五个徒弟,可是我的徒儿失踪了,四弟的徒儿遇害了,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说实话,这三个徒儿中,我最喜欢铭儿。铭儿的武学天分极高,人又忠厚善良,只是一点,我对铭儿有些不放心,就是铭儿待人过于真诚。”

岳潇芩轻轻抚掌说:“大哥看人果然不错,不是说英雄所见略同么?小弟的看法也和大哥一样,担心铭儿的真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对朋友自然要真诚,对朋友不真诚的人是靠不住的;但对敌人就不能诚实了,对敌人诚实的人那是傻子,傻子当然也是靠不住的。铭儿虽不是傻子,但他过于耿直,往往会犯傻气,对敌人和对朋友一样诚实,这很让我担心哪。”

冯荠赞同说:“二弟所言极是。铭儿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处事不够精明,待人过于忠厚义气,有点傻气,不像逸儿那么精明。好在你收了逸儿这个精明的徒弟,让逸儿帮铭儿出主意,他俩一武一文,配合得正正好。”

岳潇芩笑道:“是啊,我收逸儿时没想到这么多,现在看来我收了逸儿和铭儿配成文武一对,真是正正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铭儿虽说有点傻气,可傻人却有傻福。他从中牟到邯郸来找我时,路上结交了名叫桑琦的商人朋友,当时我对他和商人交朋友还有点不以为然,后来没想到倒是那个桑琦给他偷偷报信,救了他一命;这次路上,铭儿又无意中结交了丐帮和五湖帮的朋友,帮他们解了围。看来铭儿真是有傻福之人。”

冯荠也说:“是啊,我也觉得铭儿比其它两个徒弟更有福气,但愿将来老天保佑他帮咱们办成大事。铭儿已经学到咱们三个兄弟的武功,现在恐怕已超过了咱们这些师父,已经是咱们这些人中武功最高的了。等见到澹台五弟,再教铭儿一些戟术,他的武功就更了不得了。”

岳潇芩赞同说:“是啊,徒儿的武功超过咱们,才让人放心呢,要是徒儿的武功还不如咱们,那咱们岂不是白费心血了。士良的武功也相当不错,只是他的悟性不如铭儿,最近我在教士良武功时,明显地感到这一点。”

冯荠也说:“是啊,我教士良武功时,也感到了这一点。不过我对士良也很满意,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武学天才嘛。咱们要感谢逝去的三弟,给咱们找了这么一个好徒弟。二弟你也是功劳极大,亏你想出一手刀一手剑的奇异武功,要不然铭儿的武功也不会这么出色。还有就是你收了逸儿这个徒儿,他虽说不会武功,但极是聪慧精明,正好弥补了铭儿的弱点。如果你也找一个跟铭儿一样,只是武功高强的徒弟,那么两个铭儿加起来的威力,绝对不如逸儿和铭儿两个人加起来的威力大。”

岳潇芩高兴地说:“是啊,大哥的想法和我一样,我真是太高兴了。只是澹台五弟的想法似乎不太一样,据逸儿对我说,五弟因为他不会武功,就不喜欢他,五弟只喜欢会武功的。”

冯荠捋着胡子放声大笑,说:“五弟是个脾气耿直的人,过于爱憎分明了。不过我们今后慢慢让他明白逸儿的重要性,没有计谋,只靠匹夫之勇,干不成什么大事。”

岳潇芩说:“可惜没能见到大哥的徒儿,我想他一定是智勇双全,至少是个美男子。大哥这个美男子的徒弟,外貌一定不能差了。”

冯荠又大笑起来,说:“二弟的眼力不错,我的徒儿欧阳俊,虽说谈不上智勇双全,还真是个美男子。只是我平时对他有点溺爱,我看你们对徒弟都挺严格,恐怕是我对他的溺爱害了他,没让他得到严酷的锻炼,结果上了坏人的当,所以失踪了。”

说完欧阳俊,冯荠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飘上一阵苦痛。岳潇芩看出冯荠的心思,安慰他说:“大哥,你没结婚,没有孩子,所以把徒儿当成自己的孩子,就不免溺爱起来。不过说实话,我们当年都以为你这个美男子一定要找一个绝世美女呢,没想到你居然终身未娶。”

冯荠叹气道:“婚姻都是缘分,我没有姻缘啊。我年轻的时候要知道有什么结缘牌,也要去请一个了……。玩笑归玩笑,今后这三个徒儿的指导,主要还是靠二弟你了,你的出身最尊贵嘛。”

岳潇芩客气地说:“大哥又开玩笑了,咱们共起大事,大家都是平等的兄弟,谈起什么出身,反而分生了。”

冯荠却说:“二弟,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我们五个结拜兄弟,五弟家里是铁匠出身,三弟和四弟的家里是武士出身,我家虽说算是个破落贵族,但都比不上你家那么尊贵。我们五个结拜兄弟中,我年龄最大,澹台五弟武功最高,但你的身份却最尊贵。我请你指导他们,主要还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尊贵,而是因为你最精明。”

岳潇芩想要说什么,被冯荠止住,他继续说:“二弟,你别小看了出身,这可大不一样。你如果只是平民出生,就是再聪明再有学问,也没有号召力;可是你要打出一个王子的身份,那就大大不同了。”

岳潇芩点头说:“大哥所言不错。世上的人确是迷信出身的,他们总以为出身尊贵的人,来头就是不一样。”

冯荠说:“只是徒儿们还不知道你的出身这么尊贵,他们知道了一定吓一跳,对你更加毕恭毕敬的了。”

岳潇芩笑着说:“我倒不喜欢他们对我毕恭毕敬,倒是现在这样随和些更好,要是让大家觉得不敢和我接近,那就最糟不过了。……,依我看,还是大哥来领头最好。”

冯荠认真地说:“二弟,你就别推辞了,除了你之外,谁也没有号召力能打起尊王复国的大旗。徒儿们让你指教,也是你有这个资格嘛。我不过痴长你几岁,无德无能,徒儿们也不会从心中真正地服我。二弟,这领头的事情,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岳潇芩这才点头说:“既然大哥这么信任我,我就试着干领头的事。”

冯荠和岳潇芩等三个徒弟玩回来之后,才开始商议去找住在澹台师娘家的澹台信夫妇。夏铭悄悄问荀士良说:“士良,澹台师娘的娘家是做什么的?”

荀士良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师父和师娘从没对我说过。”

冯荠听到二人的谈话,就插话说:“澹台师娘姓常,名叫珅蓉,她们常家可是有名的武学世家哟。”

夏铭听了说:“这么说来,澹台师娘也会武功了?”

冯荠点头说:“那是当然了。澹台师娘的武功很了得,她也是看上你澹台师叔的武功出色,才嫁给他的。不过澹台师娘的父母已经过世了,她住在她哥哥家里。她哥哥名叫常珅丰,是卫国丞相申居璧家的武艺大教头,也算是很有脸面的人物。”

冯荠说起卫国丞相申居璧,夏铭和南郭逸想起来上次来朝歌,看一个名叫管三擎的人与申家的谢三教头比武决斗之事,那时申家的常大教头也在公证台上,于是南郭逸说:“这么说来,澹台师娘的兄长我们是见过的了。”接着南郭逸把管三擎挑战谢三教头比武决斗的情景说了一遍,当然他隐去了最后遇到殷月菱的事情。

众人听了都是摇头,对谢三教头的暗算行为不齿,岳潇芩说:“比武决斗是生死决斗,自然是不讲手段的。虽说我们不赞成暗算,但也不得不提防别人的暗算,因为生命只有一次,一旦中了暗算,就再也没有复仇的机会了。你们看了这场不公平的决斗,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不要以为你不暗算别人,别人就不会暗算你。”

三个徒弟听了都点头称是。最后冯荠说:“今天不早了,大家都休息,明天咱们就去找五弟夫妇。”

第二天大家一早起来,冯荠和岳潇芩领着三个徒弟,先去街上买了些贵重的见面礼,岳潇芩解释说:“我们兄弟见面本来不用什么见面礼的,只是五弟的内兄是外人,不能没有像样的见面礼。”

众人来到澹台师娘哥哥常珅丰的住处,这是一个颇大颇讲究的宅子,不难看出常珅丰的生活颇为富裕。冯荠前去敲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问:“各位有何贵干?”

冯荠拱手说:“请问这里可是常大教头的尊府?”

管家说:“正是,各位官人莫非要找我家老爷?”

冯荠轻轻摇头说:“非也。在下几人是常大教头妹婿澹台信的朋友,前来……”

管家一听,立即说:“好啊,好啊,各位终于来了。我家老爷吩咐了,一旦有我们姑爷的朋友,立即请进来。快,各位快请进吧,正好老爷在家,我这就去禀报。”

冯荠对南郭逸使个眼色,南郭逸三人忙把礼物交给管家,管家笑嘻嘻地接过来,把众人请进客厅坐下。众人还没坐稳,就听见里屋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魁伟的中年汉子快步走出来,对众人笑着说:“我家姑爷等各位已经等得急了,昨天我还劝他说别急,说再过两天各位就会到,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众人知道这人一定就是澹台师娘的哥哥常珅丰了,急忙站起身来行礼,南郭逸三人则行跪拜大礼。常珅丰也对众人一一还礼,这时澹台信夫妇也从里屋出来,他们三个结拜兄弟久别重逢,大家都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使劲地握手。

常珅丰早就听说妹夫澹台信的几个结拜兄弟是武功高手,他是好武之人,有心结交武功高强的朋友,于是说:“各位是我家姑爷的朋友,也不是外人,就住在我这里吧。我这里虽说寒宅陋室,倒也还宽敞。”

冯荠代表众人谢了常珅丰,常珅丰立即吩咐仆人去冯荠一行人住的客店把他们的行李搬过来,又吩咐大摆家宴,招待冯荠一行人。不久,客厅里就摆好了宴席,常珅丰正要请众人入席,一个年轻人进来,常珅丰对那人招手,说:“祥儿,你过来。”

说着常珅丰指着那年轻人对众人介绍说:“他是犬子常祥。”然后常珅丰又对常祥说:“这几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你姑爷的结拜兄弟,可都是顶呱呱的武功高手啊。”

常祥过来和众人相互行见面礼,冯荠扶起常祥说:“常公子的武功也一定十分了得吧?”

常祥谦虚地说:“我的武功实在不好意思提起。”

常珅丰也说:“我虽说教了他祖传的功夫,但他的功夫还是不行,哪敢在各位高手面前夸口。”说着常珅丰又对常祥说:“你今后要多向几位大师请教。”

常祥高兴地答应说:“是,今后请各位大师多多指点晚辈的功夫。”

冯荠和岳潇芩不能薄常珅丰的面子,只得答应指点常祥的武功。夏铭见了心中暗想:“常珅丰也够精明的,这么一说就让师父们不得不教他儿子的武功了。”

南郭逸偷偷对夏铭做个眼色,大概也是同样的意思。澹台信知道自己的兄弟是不会轻易传别人武功的,但他在众人面前又不好直说,所以轻轻拉一拉澹台夫人常珅蓉的衣袖,常珅蓉明白澹台信的意思,悄悄对哥哥常珅丰说:“哥,我丈夫的结拜兄弟可不轻易传外人武功的,你要求他们点拨祥儿的武功,是不是不太合适?”

常珅丰却不以为然地说:“妹子,这几位是姑爷的拜把兄弟,当然就和咱们自己家的人一样,怎么能说是‘外人’呢?”

岳潇芩听到常珅丰兄妹的对话,就打圆场说:“常大哥言之有理,常公子是咱们自己人。我们能教他一点武功,也是我们的荣幸了。”

常珅丰听了愈发高兴,大笑道:“岳大哥说的好,咱们都是一家人嘛。”

常珅丰宽敞的客厅中铺了两张大席,上面放两张大案,案上已放满了酒菜。常珅丰陪冯荠等人坐一桌,南郭逸等人辈分低,另坐一桌,由常珅丰的儿子常祥相陪。酒菜的味道很不错,夏铭和荀士良客气,只是斯文地吃一点,南郭逸却不管什么客气不客气,放手大吃起来。常祥见南郭逸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也很高兴,说:“南郭大哥,这酒菜还合口味吧?”

南郭逸嘴里一面嚼着菜一面说:“很好,味道很好。”说完南郭逸又没话找话地说:“常公子,上次我和夏兄弟来朝歌,正好赶上看到申丞相家的谢三教头和别人比武决斗,那时令尊也在场,只是我们还不认识令尊。”

常祥说:“你们也看到那场比武决斗了?说实话,那场决斗不太好,出了人命。”

夏铭插嘴说:“我斗胆说一句,那位谢三教头的人品可不怎么样,居然使出下三滥的暗算手段,害了别人的性命。”

常祥点头说:“夏大哥的话一点不错,虽说比武决斗不限手段,但使出暗算的手段,还是让人所不齿。申丞相也不满意谢三教头的做法,虽说他当时按规矩判谢三教头赢了这场比武决斗,后来申丞相还是把谢三教头辞退了。”

夏铭和南郭逸都有点吃惊地说:“是吗?这么说来申丞相还是个正派人。”

常祥说:“是啊,家父常对我说,申丞相的人品可是一流的。谢三教头走后,接任申家武艺三教头的是一个姓欧阳的年轻人,武功好得很。家父说,将来大教头的位置大概要让给这位欧阳三教头了。”

南郭逸和夏铭一听接任申家武艺三教头的是一个姓欧阳的年轻人,心中不禁“咯噔”一声,那时殷月菱在朝歌寄住在欧阳泰家,欧阳泰的儿子欧阳庭,武功也是不错的,莫非这个新来的欧阳三教头,就是认识他俩的欧阳庭?要是这样,他俩和殷月菱的事情就非露馅不可。这把南郭逸急得食欲都没了,夏铭更是急得问道:“常公子,新来的欧阳三教头,可是名叫欧阳庭?”

常祥摇头说:“我只知道欧阳三教头的姓氏,不清楚他的名字是不是叫欧阳庭。要不要我去问问爹爹?”

南郭逸急忙拉住常祥说:“不必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哪里用得着惊动令尊呢。”

常祥又问道:“莫非夏大哥认识欧阳三教头?”

南郭逸替夏铭说:“我们不认识欧阳三教头,只是听人说朝歌有一位名叫欧阳庭年轻人武功很是了得,所以随便问问。”

常祥听了有点吃惊地说:“是么?欧阳三教头的名声有这么大,两位远在外国都知道他的名声了?不过欧阳三教头因为公事的原因,时常来我家,到时候我给两位引见一下吧?”

这更把南郭逸和夏铭吓得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常公子不必费心,我们并不想结识欧阳三教头。”

之后南郭逸悄悄对夏铭说:“老弟啊,咱们的命运怎么这般不蹇呀,好不容易到了朝歌,却又遇上欧阳庭,看来殷姑娘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夏铭安慰他说:“或许这个欧阳三教头并不是欧阳庭呢?世上姓欧阳的人也有不少。”

南郭逸摇头说:“老弟,我有预感,这欧阳三教头一定就是欧阳庭,咱们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正说着,只听有家人来禀报常珅丰:“欧阳三教头求见,说有公事要向老爷请教。”

常珅丰说:“我正在这里陪客,有事让他以后再来。”

家人又说:“我也跟欧阳三教头说了您在陪客,他说只要请问您一句话就行。”

常珅丰听了说:“那也好,就让欧阳三教头过来吧。”

南郭逸和夏铭听了,都急得冒出冷汗来了,南郭逸嘴里悄悄念叨说:“真是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

夏铭也悄悄地说:“要有个地缝,我真想钻进去。”

南郭逸轻轻推夏铭一把,说:“老弟,要是有地缝我也钻进去了。一会儿欧阳庭进来,咱俩低下头捂住脸,千万别让他认出咱俩来。”

这时只听家人大声报道:“欧阳三教头到。”

南郭逸和夏铭急忙低下头捂住脸,装作醉酒的样子。只听得一阵脚步声,显然是欧阳三教头过来了,夏铭透过捂着脸的指头缝悄悄看去,只见欧阳三教头走到常珅丰身旁,正要说什么,这时冯荠突然大惊失色,手中的酒杯滑落下来,“喀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欧阳三教头,嘴唇哆嗦地说:“你……,你……”

冯荠话还没说完,就双手捂住心口,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脸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显然是心口痛的病症发作了。常珅丰见了忙喊道:“快!快去请大夫!”

这时欧阳三教头却在冯荠面前“噗通”一声跪倒,扶住冯荠的身子,喊道:“师父,师父!”

夏铭听到欧阳三教头喊“师父”,觉得不对劲,才敢抬头正眼看欧阳三教头,只见他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俊美少年。夏铭这才放心下来,悄悄对南郭逸说:“大学兄,没事了,欧阳三教头不是欧阳庭。”

南郭逸说:“是啊,咱们是没事了,可大师伯有事了。大师伯不是跟咱们说过他那失踪的徒弟名叫‘欧阳俊’么?这欧阳三教头叫大师伯‘师父’,我猜他就是大师伯的徒弟欧阳俊。”

夏铭奇道:“欧阳俊不是在去大梁找澹台师叔的路上失踪了么?怎么会到卫国来当了武艺教头?”

南郭逸说:“这我也不清楚,咱们慢慢看他怎么说吧。”

南郭逸猜得不错,欧阳三教头果然就是冯荠的徒弟欧阳俊。冯荠见自己的徒弟居然在这里出现,一来是出于惊讶,二来更是出于气愤,因为欧阳俊欺骗了他,把他气得一口气接不上来,心口剧痛,过了好半晌才慢慢好转过来。众人把冯荠扶进卧室躺下,欧阳俊也跟着一起进来,要想服侍冯荠,冯荠却气愤地对他挥手说:“你走,走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欧阳俊不敢违抗,只得说:“师父,弟子确是做了无颜见师父之事。今日师父尊体欠安,弟子就不多说了,待今后师父尊体安好之后,弟子再来解释此事。”

冯荠越发气愤,大声说:“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了,还有脸叫什么‘师父’!”

岳潇芩拉欧阳俊从屋里退出来,然后给南郭逸使个眼色,说:“逸儿,你先陪欧阳三教头去说一会儿话,我和五弟去照看大哥。”

南郭逸明白岳潇芩的意思,如果他们做长辈的询问欧阳俊,他可能有些话不好意思说,不如让同辈的南郭逸去问欧阳俊,更容易问出这事情的缘由来。于是南郭逸拉欧阳俊过来,说:“我是冯大伯二弟岳潇芩的子弟。”然后指着夏铭和荀士良说:“他是冯大伯三弟石启的子弟,他是冯大伯五弟澹台信的弟子。咱们都是同一辈的人,咱们几人去说说话吧。”

常珅丰刚开始完全搞糊涂了,这时才逐渐明白过来,欧阳俊原来竟是冯荠的徒弟。常珅丰知道这事很是蹊跷,就对南郭逸和欧阳俊说:“我给你们找一间僻静的屋子,你们几位小兄弟去那里好好谈谈吧,不会有人打搅你们的。”

常珅丰命人带欧阳俊和南郭逸三人去一间僻静的屋子,众人在屋中坐下后,南郭逸问:“欧阳教头,我听大师伯说,他是让你去大梁找澹台师叔修练武艺的,你怎么会到朝歌来当上武艺教头了呢?这事情的缘由能对我们几个仔细说说么?”

欧阳俊低头说:“南郭兄弟,我们本来应该是师兄弟的,只怪我意志不够坚定,途中做出了违背自己诺言的事情,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于是欧阳俊就讲起他到朝歌来当武艺教头的经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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