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业第一步(下)(1/2)
第二天一早,夏铭背上岳潇芩为他准备好的行李,来到绸布店。绸布店的伙计把夏铭领进院子,让他在院子里稍等,自己去通报。夏铭站在院子里,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在细细观察这个院子。这是一个颇大的院子,两旁各有四五间宽敞的厢房,正面是一座建造精美的三间套正房。夏铭暗想:“武侯太子莫非就住在正房里?”
这时昨天见过的那个络腮胡子汉子,从东边的厢房出来迎接他,自我介绍说:“夏壮士,我名叫洪广。”
夏铭忙对他作揖说:“原来是洪大哥,兄弟这边有礼了。”
洪广笑道:“好,好,今后夏兄弟就是自家兄弟了,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说着洪广把夏铭带到西面一间厢房,说:“夏兄弟,你就住这间屋子吧。”
夏铭见屋子宽敞明亮,四处都已打扫干净,也备好了被褥。洪广问:“怎么样,夏兄弟对住处可满意?”
夏铭高兴地说:“这么宽敞干净的屋子,还有这么洁净的被褥,比我住的客店强多了。”
洪广说:“你先把行李安顿好,一会儿我带你去见蒯店主,他给你安排事情。”
夏铭本想问谁是蒯店主,但想起岳潇芩教导他的“不打听”,就把话咽下去没说。
夏铭把行李在自己的屋子里放好,洪广就来叫他,两人一起走向正房,夏铭暗想:“莫非他是领我去见武侯太子?”想到这里,夏铭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
洪广把夏铭领进正房,坐在屋子中央主人席位上的,却是上次见过的那个白净面皮中年人。夏铭见不是武侯太子,心中有些失望。洪广介绍说:“这位就是咱们‘永兴福’绸布店的蒯店主。”
夏铭给蒯店主行礼完毕,蒯店主还礼说:“我叫蒯乐盛。今后咱们同舟共济,夏兄弟有什么事情,不必客气,尽管来找我商量。”
夏铭向蒯乐盛道谢,蒯乐盛又说:“夏兄弟,你的聘金月初支付给你。如果你手头缺钱的话,可以预支你一个月聘金。”
夏铭说:“多谢蒯店主关心。我身边还有些银两,就不必给我预支了。”
蒯乐盛说:“那也好。关于吃住的问题,你住在前院的西厢房里,吃饭就和我们一起搭伙吃,我自会在聘金中扣掉你的饭钱。如果你觉得我们的饭吃不惯,也可自己出去吃饭。”
夏铭听了心中大喜,暗想这样就可以借外出吃饭的机会跟师父他们联系了。蒯乐盛继续说:“夏兄弟,现在事不多,你就先在前面的铺子里帮着卖布吧。”
夏铭有点吃惊问道:“卖布?我可不会卖布啊。”
蒯乐盛笑道:“没关系,不要你自己卖布,你给秦二帮帮忙就行。让你卖布是大材小用,委屈夏兄弟了。不过先请你在铺子里帮帮忙,以后再请你做别的事。”
第二天,夏铭就开始在永兴福绸布店帮店伙计卖起布来。这里的伙计名叫秦二,是个身材干瘦少言寡语的人。夏铭遵照岳潇芩的教导,不问不听不说,所以他和秦二一天到晚说不过十句话。只是有一次,夏铭上厕所回来,看见秦二练习做出一个高明的武功招式,把夏铭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店伙计秦二也是一位武功高手。
夏铭在绸布店帮秦二卖布已经十几天了,这些天从没进来过一个客人,布店里清闲得让人觉得可怕。秦二每天都坐在柜台上打瞌睡,夏铭不是在店里扫地擦桌子,就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门边发呆。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夏铭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从不去院子里的其它地方,只是过两天去巷口的油糕店买油糕吃。洪广笑他说:“油糕是小孩子吃的,夏兄弟这么大了,怎么还老去吃油糕?”
夏铭只是说:“我自小最爱吃油糕,长大了胃口也没改过来。”
这些天来,蒯乐盛看着夏铭的表现,颇为满意,对洪广说:“这个新来的夏铭,人品老实可靠,我看将来可以委以重任。”
夏铭表面上沉默老实,但暗地里却把永兴福绸布店仔细观察了一番。他发现自己所在的院子只是一个前院,后面还有一个后院,由一个小门通向里面。前院住着六个人,蒯乐盛,洪广,秦二,还有一个厨师两个打杂的。后院的人并不和前院的人来往,只是每天有两个人从后院出来,到厨房取饭菜进去吃。从饭菜的数量估计,后院大概住着四五个人。夏铭猜想武侯太子住在后院,可是从未见他出来过,只是有几次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后院出来,夏铭心想:“这人大概就是娇绫说的要赶她走的那个老者吧。”
夏铭把这些情报写在布条上,悄悄递给在油糕店当伙计的荀士良,并请岳潇芩给他一点任务。岳潇芩回信说:“你不动声色地把蒯乐盛、洪广和秦二的生辰八字搞清楚,写出来交给士良。时间不急,慢慢来。”
夏铭得到这个任务,仔细思考起来:“直接去问这三个人的生辰八字并不难。可二师伯要我‘不动声色’,大概就是不让他们本人察觉的情况下,把他们的生辰八字搞清楚,这就不容易了。不过二师伯说这事不急,我可以慢慢想法子。”
夏铭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不动声色搞到三人生辰八字的办法,却苦于想不出好法子。一天夏铭装作闲聊,问起秦二的年龄,秦二说他今年二十五岁;夏铭又顺势问起蒯乐盛和洪广的年龄,秦二说蒯乐盛四十二岁,洪广三十七岁。夏铭想问他们具体的生日,可是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只得作罢。
夏铭每天吃饭都在厨房旁边的一间大房子里吃,蒯乐盛、洪广和秦二也在这里吃。这天蒯乐盛和洪广外出不在,秦二吃完饭先走了,夏铭来吃饭时只有他一个人。夏铭见今天没有别人,就主动跟厨师聊几句,想试探着问问蒯乐盛三人的生辰八字。厨师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有时喜欢说几句玩笑。夏铭随便与厨师聊了几句,正在想怎样自然地问起蒯乐盛三人的生辰八字,只听厨师问:“夏壮士的生辰是何月何日?”
夏铭见对方主动问起自己的生辰,大喜道:“我的生辰是威烈王十七年四月初五,老师傅问我的生辰是……”
厨师说:“夏壮士不知道么?我们这里的规矩,哪天有人过生日了,就要给他特别加一个菜。我把夏壮士的生辰记下来,明年四月初五,我就给你特别炒一个好菜。”
夏铭趁着这个机会,一面道谢一面问:“那就太感谢老师傅了。……,不知蒯店主什么时候过生日?”
厨师说:“蒯店主是九月二十二日的生日,他的生日好啊,正赶上秋天,好吃的全上市了。”
夏铭又问:“洪广大哥什么时候过生日呢?”
厨师说:“洪壮士是二月初五,刚过完年,好吃的东西都吃完了,给他做生日炒菜比较头痛。”
夏铭心中大喜,又问道:“秦二大哥是什么时候的生日?他对我挺关照的,我想提前买点礼物给他祝寿。”
厨师说:“秦伙计生日是七月十三,正是瓜果梨桃上市的时候。他正好也爱吃水果,你送他些稀奇水果,他就高兴了。”
夏铭回到自己的房间,赶紧把蒯乐盛三人的年龄和生日写在小布条上,一面写一面得意地心想:“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夏铭写好字条,就赶去油糕店悄悄交给荀士良。此后夏铭又等了十几天,岳潇芩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夏铭只得再等待下去。他心中焦急,表面上还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每天机械地帮秦二打扫铺子,之后就是吃饭睡觉。这天夏铭在傍晚绸布店打烊后,去油糕店买油糕吃,只见荀士良对他做一个手势,悄悄递给夏铭一个小布条。夏铭心中一喜,把布条揣进怀里,急急买了油糕回去了。
回去后夏铭借着油灯,仔细地看那个布条,只见上面岳潇芩写道:“明日我们去布店,刺激一下他们,到时候你什么话也不要说。”
夏铭不明白岳潇芩所说的“刺激”是什么意思,但知道明天一定会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夏铭像平时一样,铺子一开门就扫地擦桌子,但今天却是干得特别起劲,等待岳潇芩他们的到来。可是等了一上午,也不见一个人来布店,夏铭不免开始失望起来,心想:“莫非师父他们改变主意了?”
正在夏铭胡思乱想的时候,铺子里忽然进来两个道士,把夏铭吓了一跳,也把秦二吓了一跳,两人急忙过来迎接客人。夏铭正纳闷怎么会来道士,一听道士开口说话,夏铭才明白,这两个道士原来是冯荠和澹台信扮的。夏铭心中暗暗佩服道:“没想到师父们的化妆易容术也这么高超,要不是听他们说话,我也认不出大师伯和五师叔。”
秦二疑神疑鬼地问道:“请问两位先生,来小店可是买布么?”
冯荠说:“不买布。贫道是青云观云游四方的道人,今天路过这里,只见贵店上方飘着一朵五彩祥云,我想贵店里必有异人,所以特此前来蔼见。”
秦二听了这话,就叫夏铭在这里陪客人,自己赶紧去后面叫人。秦二走后,夏铭与冯荠和澹台信相视而笑,冯荠悄悄问:“铭儿,近来怎么样?”
夏铭小声说:“一起都好,只是见不到师父和师兄弟们,闷死我了。”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夏铭赶紧收住嘴,像平时一样傻呆呆地束手站着。只见蒯乐盛和洪广两人跟着秦二进来,蒯乐盛对冯荠和澹台信作揖说:“在下是永兴福的店主,两位道长先生有何贵干?”
冯荠把蒯乐盛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看得蒯乐盛心里发毛,问道:“道长,您为何这般看我?”
冯荠装作自言自语地说:“奇怪啊,贫道从远方看到贵店上方有五彩祥云,料想必有贵人在此,所以想蔼见一下这里的贵人。可是见到您,又觉得不对,您身上并没有贵人之相啊。”
蒯乐盛笑道:“我只是个普通的买卖人,本来也不可能有什么贵人之相。”
冯荠又问:“贵店里还有什么人?”
蒯乐盛说:“就我们四个人,后面还有一个厨子和两个打杂的。”
冯荠故作惊奇地对澹台信说:“师弟,你也看到这家布店上方的五彩祥云了吧?可他们店里这几位身上都没有贵人之气,你说这是又怎么回事?”
澹台信装腔作势地说:“是啊,师兄,我也看到这家布店上方的祥云了,照理说此处必有贵人。……,或许是过去这家店里住过什么贵人,贵人走后,他留在这里的彩云还未散掉。”
冯荠故作深沉地点头说:“或许吧,或许吧,看来我们是无缘见到贵人了。”说完冯荠和澹台信两人摇头叹气,也不跟蒯乐盛他们打招呼,就径自走了。
冯荠和澹台信走后,蒯乐盛立即说:“快,快出去看祥云。”
蒯乐盛带着夏铭等人奔出布店,拼命往布店上方看,此时晴空万里,布店上方根本没有任何云彩。蒯乐盛又让秦二看好布店,自己带着洪广和夏铭,沿着布店院子四周转了一圈,也未看到任何彩云。夏铭说:“蒯店主,我听说只有仙人道长才能看到五彩祥云,咱们这些肉眼凡胎之人,只怕是看不到五彩祥云的。”
蒯乐盛点头说:“夏兄弟言之有理,大概我等肉眼凡胎之人看不到五彩祥云了。”
蒯乐盛回到布店后,让夏铭和秦二关上店门打烊,自己则赶快进后院去禀报了。夏铭帮秦二关好店门后,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在吃晚饭的时候,蒯乐盛把夏铭叫过来,说:“夏兄弟,今天怕有坏人来,我们要多加警惕。后院的人手不够,今晚上半夜你不要睡觉,到后院来帮忙巡院。下半夜洪广替你,你再去睡觉。”
夏铭装作若无其事地点头答应,心中却是喜出望外,因为终于有机会进后院接近武侯太子了,他不得不叹服岳潇芩这个“刺激”的计策果然高明。
天黑后,蒯乐盛把夏铭带进后院,这是夏铭第一次进这个神秘的后院。他悄悄四下张望,只见后院的大小和前院差不多,也是两边厢房,中央一座三套间正房,只是院墙要比前院高出一截。蒯乐盛递给夏铭一把剑,让夏铭拿着剑在后院四处巡院,一发现什么异常动静就立即大喊叫人。夏铭点头称是,接过剑拿在手里,在后院四处查巡起来。
夏铭沿着后院四周转了几圈,当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夏铭经过中央正屋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激动地说话,他故意放慢脚步,细听里面人的说话。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殿下果然是真龙天子,就是隐居在这小布店里,也埋没不住贵人的五彩祥云。”
另一人说:“是啊,就凭殿下的天子祥云,苍天一定会保佑殿下夺还王位。”
这时又听到蒯乐盛的声音说:“五彩祥云固然是吉兆,可这也是危险啊。那两个道士看见殿下的五彩祥云,其他道士说不定也能看到啊。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看到了,殿下不就危险了么?”
苍老的声音说:“是啊,你说的很对,千万不能让人看到殿下的天子祥云,得想个法子掩盖一下殿下的祥云。……,对了,我听人说,猪血可以克彩云,咱们买些猪血来,洒在殿下住的后院里,就可以掩盖住殿下的祥云了。”
其他几人都齐声说好。在外面的夏铭听了却暗自发笑,笑他们把冯荠胡说的祥云当成真事了。
下半夜洪广替换夏铭后,他就回屋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蒯乐盛叫夏铭起来,说要去买几担猪血,让夏铭也去一起帮着挑回来。洪广和夏铭以及厨房打杂的,四人一起去市场买了四担猪血,四人哼哧哼哧地挑回来。蒯乐盛叫他们把猪血挑进后院,沿墙根撒了。夏铭故意问:“蒯店主,这么好的猪血,怎么都撒了,多可惜啊。”
蒯乐盛笑而不答,等夏铭等人撒完猪血,才让他们离开后院去干自己的事。夏铭回到自己的房间,赶紧把昨晚的情况写到布条上,然后装作去油糕店吃油糕,把布条偷偷塞给荀士良。
岳潇芩他们看到夏铭的信,也都哈哈大笑,笑武侯太子真的信了什么五彩祥云的鬼话,还正二八经地去撒猪血掩盖祥云。岳潇芩又给夏铭写一封信,信上说:“明天我化妆成算命先生,和逸儿一起去永兴福。你到时候在店门口张望,我招手叫你过来算命,然后再设法引诱其他人也来算命。”
夏铭看到岳潇芩的回信兴奋不已,过了二十几天无所事事的沉闷生活,终于盼到行动的时刻了。
第二天,夏铭自开店以后,就不时在店门口向外探头探脑地张望。不久,他看到一个算命先生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书童打扮的人,身上背着书箱卦牌,手里打着一面布旆,上面写着“讲命谈天”。夏铭心想:“算命先生一定是二师伯扮的,书童一定是大学兄扮的。要不是二师伯事先告诉我,我根本认不出这两个人就是二师伯和大学兄,师父他们的易容术可真高明。”
岳潇芩一面走一面吆喝着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预测吉凶兴衰,断人生死福祸。”
岳潇芩的嗓子如同破锣一般沙哑难听,夏铭心想:“二师伯大概是怕别人听出他的真声,吃了什么药,把嗓子弄沙哑了。”
岳潇芩见夏铭伸出头来探望,就对他招手说:“那位小兄弟,我看你眉梢间福气满盈,过来算一卦吧,算不准不要钱。”
夏铭装作犹豫地过来,说:“先生,我真有福气?你不要骗我,算不准我不给钱的。”
岳潇芩笑道:“小生自然是算不准分文不取。”说完岳潇芩让夏铭摊开双手,说:“小兄弟,你若不信,我先算算你的生辰。”
岳潇芩用一把铜尺在夏铭手掌上测量一阵,南郭逸又递给岳潇芩一面铜命盘,岳潇芩口中念念有词地用命盘算了一阵,说:“小兄弟,你的生辰乃壬申年壬寅月丁酉日。”
夏铭不懂地问:“先生,你说的算命行话我不懂,请给我讲通俗一点。”
岳潇芩说:“通俗地说,小兄弟,你的生日是大周天子威烈王十七年四月初五,对不对?”
夏铭故作惊讶地大喊道:“对啊,对啊!先生,你真是活神仙,能把我的生日也算出来。”
秦二听到夏铭大喊大叫,也过来看,夏铭说:“秦大哥,这位算命先生真神了,能把我的生辰八字都算出来。你也来算算?”
秦二半信半疑地说:“真的那么神?那就给我也算算生辰,看你是不是真的能算准。”
岳潇芩用铜尺在秦二手掌上测量一番,再用命盘算一回,说:“小兄弟,你生在乙巳年庚午月丁亥日,通俗的说法就是大周天子威烈王十四年七月十三,对也不对?”
秦二惊得目瞪口呆,也大声叫道:“神了,神了,我的生日一点都不差,先生你真是活神仙。”
其实夏铭早就悄悄把秦二等人的生辰八字告诉了岳潇芩,自然不会算不准。蒯乐盛听到夏铭和秦二在门外大喊大叫,就出来看看。秦二见了蒯乐盛招手说:“蒯店主,这位算命先生是活神仙,算得准极了,你也过来算算吧。”
夏铭也跟着怂恿说:“是啊,蒯店主,这位先生能预测吉凶兴衰,断人生死福祸,快来算算吧。”
听秦二和夏铭这么怂恿,蒯乐盛不由也心动了,说:“那好,那就请先生也给我算一卦。外面太阳地下太热,来,请先生进屋来慢慢算。”
于是蒯乐盛吩咐秦二在店里看守铺面,命夏铭陪岳潇芩和南郭逸进了院子,来到正屋里坐下。蒯乐盛又命夏铭去厨房,端来茶水点心,给岳潇芩和南郭逸沏好茶,然后说:“先生是何方高人?”
岳潇芩用沙哑的声音说:“小生乃孤云野鹤,栖无定所,云游各国,专与人讲命招福,排凶去厄。”
蒯乐盛听了说:“原来如此。刚才听他们两人说,先生能算出人的生辰八字,那么就请先生给在下算算生辰八字吧。”
岳潇芩还是装模做样地用铜尺量了蒯乐盛的手掌,又用命盘念念有词地算了一通,然后说:“店主的生辰是壬子年辛亥月庚午日,通俗的说法就是大周天子考王十二年九月二十二日。”
蒯乐盛听岳潇芩说出他的生日一点不错,不由如雷贯顶,震惊了半晌,心中暗道:“这位算命先生莫非真是活神仙?”他还是有点不信,对夏铭说:“你去叫洪广来,给他也算算生辰。”
洪广来了,岳潇芩照样用铜尺量,用命盘算,然后说:“这位的生日是甲寅年丁丑月乙未日,通俗的说法就是周天子考王十五年二月初五。”
洪广震惊地说:“对啊,对啊,先生算出来我的生日一点儿都不错。先生,你真是神人啊。”
蒯乐盛不由相信了岳潇芩,起身给岳潇芩身施一礼,说:“先生果然是神仙真人,请先生给在下指点一下前程。”
岳潇芩仔细地看了半天蒯乐盛的面相,然后又取出卦书查看一番,故作惊讶地说:“奇了,奇了!”
蒯乐盛急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岳潇芩说:“小生想店主是买卖人,所以给您算一下生意运,没想到却得了一个虚卦,也就是说店主做生意为虚,这不是奇了么?莫非店主开这个绸布店只是一个虚晃,其实另有其他生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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