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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迟到的王位(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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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听出是李厨师的声音,问:“这么晚了,你来太子的正院干什么?”

李厨师答不上来,这时吴祐一个箭步冲过去,手中的长剑直指那个侍卫的咽喉。侍卫吓得张嘴大叫,他的叫声刚刚喊出一半,就感到一支冰凉的东西插入了咽喉,喘不上气来,两腿在地上蹬了几下,就倒地气绝了。然而侍卫的惨叫声,划破了太子府中夜深人静的安详气氛,不少人都惊醒了。有几个胆大的家仆出来看出了什么事,都被乔守正他们刺死,吓得其他人躲在屋中再不敢出来。

厨师领众人来到赵朝的寝殿前,乔守正一挥手,众庄客把赵朝的寝殿团团包围起来。赵朝的寝殿里一片漆黑,乔守正与吴祐悄悄点起火熠子,然后猛地踢开房门,冲进屋去。进屋后,两人举着火熠子四处查看,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吴祐指着赵朝的床,对乔守正说:“你看,这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今晚赵朝没在这个屋里住。”

乔守正一把将厨师揪过来,喝问道:“赵朝去哪里了?”

厨师急忙摇头说:“小人不知道,他平时都是在这间寝殿睡的。”

乔守正又喝问:“他还有其他睡觉的地方么?”

厨师摇头说:“小人不知……”厨师的话还没有说完,乔守正的短刀就刺穿他的心脏,现在这个厨师对他们已经没用了。

乔守正对吴祐说:“赶快到附近找找。”于是他俩带着众庄客在赵朝住的正院里,每间房屋都搜查了一遍。正院里住着二、三十个赵朝的侍女,这些人都被杀死,却没有发现赵朝的踪影。

吴祐急着直跺脚,说:“莫非是赵朝知道了消息,事先逃走了?”

乔守正还沉得住气,说:“我看赵朝不会逃走,估计他不在正院,到其他地方躲起来了。”

吴祐心急如焚地说:“这么大的太子府,我们对这里又不熟悉,去哪里搜寻赵朝呢?”

乔守正想了想说:“我们干脆来个放火,把武侯太子府里的房子全都点火烧起来。赵朝藏人的房子着火了,他必然要逃跑出来,这时我们正好干掉他。”

吴祐大赞乔守正的主意好,于是他们就吩咐庄客,在武侯太子府里四处放起火来。武侯太子的家人,以为来了强盗,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乔守正他们放起火来之后,躲在屋子里的人不得不跑出来,大部分被乔守正他们一一杀死。

躲在后院蒯乐盛住所的赵朝一行人,听到侍卫的惨叫声,就知道刺客进来了,他们熄灭所有的灯火,悄悄伏在黑漆漆的屋里不动。此时他们看到外面火光冲天,闻到了烟味,费亭一拍大腿说:“不好,这帮狗贼放火了,我们必须冲出去,不然非烧死在里面不可。我在前面开路,你们跟着我冲出去。”

众人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得跟着费亭冲出去。费亭查看一下周围的人,除了赵朝和曲仲礼外,还有侍卫长蒯乐盛和四名赵朝的贴身侍卫,其中有两个人武功较高,一个叫洪广,一个叫秦二。于是费亭说:“洪广,你背上殿下;秦二,你背上曲大人;其他人跟在我后面,一起冲出去。”

于是洪广背起赵朝,秦二背起曲仲礼,蒯乐盛和另外两个侍卫跟在费亭身后,打开门冲了出去。这时乔吴庄的十几个庄客已经来到后院放火,他们见有人从屋里冲出来,就挥刀过来截杀。

这伙庄客却不是费亭他们的对手,费亭和蒯乐盛的武功高强,一气杀死了这十几个庄客,保护着赵朝冲到后门口。这时后门已被点燃,烧起熊熊大火。费亭看看前后左右,说:“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冲出着火的后门。我在前面冲,你们跟在我后面冲出去。”

费亭后退十几步,然后对准熊熊燃烧的后门奔过去,用肩膀猛烈撞着已经着火的木门扇。“哗啦”一声,着火的大门撞开了,费亭身上也着了火,他在地上打几个滚,把身上的火扑灭,然后对里面大喊:“快出来。”

蒯乐盛第一个冲出火门,两个侍卫跟着冲出火门,秦二背着曲仲礼也冲出了火门,可是当洪广背着赵朝冲向火门时,一根着火的门梁忽然塌了下来,不偏不倚恰恰砸在洪广背上的赵朝头上。赵朝大叫一声,就没了动静。费亭急忙赶过来看,火光中只见赵朝头上流出了鲜血,半边脸已经让血染红了,他两眼紧闭,失去了知觉。费亭探了探赵朝的鼻息,幸好还有气。费亭气急败坏地说:“洪广,你这是怎么搞的?”

洪广委屈地说:“我不就是跟着你们往外冲吗?谁知道门梁会砸下来呢。”

曲仲礼急忙止住两人的争吵,说:“费兄弟,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赶快去你那个新宅子吧。”

乘着夜色,费亭领着众人在中牟城里左拐右转,穿过几条大街小巷,终于逃进了自己的新宅。费亭把两扇沉重的大门关好,插上粗大的门栓,众人这才稍稍定下心来。费亭把大家带到上房,把赵朝抬到床上,仔细查看赵朝的伤势。只见赵朝不省人事,半边脸已经被火烧坏了,费亭焦急地说:“殿下受伤了,得赶紧请大夫来看病。”

曲仲礼却摆手说:“不行,现在刺客们正在四处搜寻殿下呢。咱们出去请医生,那不是要引来刺客么?”

蒯乐盛急着问:“那我们怎么办?”

曲仲礼说:“我粗通医术,让我来给殿下治伤吧。”

于是曲仲礼让蒯乐盛从井里打来清水,用一块干净的白布轻轻擦洗净赵朝脸上的伤口,又叫洪广到后面厨房的灶堂里取来干净的草木灰,在伤口上敷上一层厚厚的灰,再用白布包扎好。曲仲礼看着众人焦急的神色,说:“殿下的头部受到重击,一时间醒不过来,看样子是要昏迷几天了。”

众人心急火燎地问:“殿下有生命危险吗?”

曲仲礼说:“生命危险倒是没有,只是要昏迷几天才能醒过来。这还不是大问题,最糟糕的是殿下的脸烧坏了,将来就是好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唉,殿下这么一个俊俏的美男子,居然破了相……”

众人都伤心地落下泪来。这时天边泛起黎明的曙光,费亭说:“不管怎么说,太子没有生命危险就好。我现在就去官府报告太子的消息。”

说着费亭就要出门,曲仲礼一把将他揪住,说:“费兄弟,现在赵章已把禁军收买了,他们任由刺客四处猖狂,刺客可能就在附近呢。你这么出去,岂不把刺客引过来,坏了太子的性命?”

费亭问:“那我们怎么办?”

曲仲礼说:“我们还是以静制动,隐藏在你这里,保护好太子的性命。刺客进太子府里杀人放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朝廷不会放任不管的,肯定会派人四处寻找太子。等到朝廷派人找太子的时候,我们再出头露面,把太子交给朝廷里可靠的人。”

众人听曲仲礼的话有理,大家就隐藏在费亭家里不动,等待朝廷的消息。

再说乔守正和吴祐在武侯太子府中放火杀人,没想到在西院中被赵朝的十余个门客绊住了。赵朝的门客中也有武功好手,就与乔守正和吴祐交手起来。只是这些人的武功不如乔守正和吴祐,再加上乔守正他们人多,不多时就把这些门客全部解决了。乔守正和吴祐赶到后院,这里已经四处着火,他们看见几个自己人被杀死在地上,以为是被赵朝的家仆打死的,也没有特别在意。此时后门已经被火烧塌了,看不出来曾经有人破门而出。吴祐说:“咱们在各处院子都放火杀人,也没看见赵朝跑出来,估计他已被烧死在大火之中。咱们现在可以回去向主公交差了。”

乔守正点头说:“是该走了,再不走的话,咱们自己也要烧死在这里了。”

乔守正和吴祐检点一下自己的人,发现死了三十几个,就把同伴的死尸扔进大火,出了武侯太子府,赶回烈侯太子府。路上他们遇到一队前来救火的官兵,就赶紧躲进一个小巷中,等官兵队伍过去之后,才出来回到烈侯太子府中。

赵章早就在门口望眼欲穿地等着他们了,他见乔守正和吴祐兴高采烈地带着人回来,估计是事情成功了,就高兴地问:“事情办成了?”

乔守正说:“一言难尽,主公,我们去屋里细说吧。”

赵章领乔守正和吴祐来到他的里屋,乔守正把在武侯太子府中杀人放火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赵章听说没有亲手杀死赵朝,不禁紧张起来,吴祐说:“主公放心吧,我们在武侯太子府中各处都放了火,虽说没亲眼看见赵朝出来,但也没见他逃走,我想肯定是被烧死在大火之中了。”

赵章有点半信半疑,担心赵朝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烧死。要是赵朝活着出去,揭露出他暗杀亲兄弟的卑鄙行径,他不但当不上国王,还要背一个弑弟的恶名而死。赵章感到心惊肉跳,但他也不能怪乔守正和吴祐,因为他们已经尽力了。赵章只得装出满意的样子,说:“两位辛苦了,将来敝人定有厚谢。……,今天的事情,没有被人看到吧?”

乔守正说:“没人看到我们,只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队前去救火的禁军。我们躲进到小巷子里,他们没看见我们。”

听到这里,赵章暗暗祈祷上苍,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司徒耕勤带领禁军前去救火时,能够发现和处置掉赵朝。

暂代禁军统军的司徒耕勤正在自己府中睡觉,早有人前来向他报告,说武侯太子府上着火了,请他发布命令。司徒耕勤装作喝醉了,故意拖拖拉拉地磨蹭了半个时辰才出来,这是有意要放走杀人放火者。司徒耕勤装作睡眼惺忪地听了来人的汇报之后,立即点起一队禁军士卒,前往武侯太子府上去救火。他们来到武侯太子府时,太子府已经烧成一片火海,根本没法救火了。

等到黎明时分,武侯太子府的大火渐渐熄灭,禁军士卒进到武侯太子府里面,发现不少烧成黑炭的尸体,根本辨认不出来是什么人。司徒耕勤派人四处打听武侯太子赵朝的消息,却都没有打听到。他手下的人说:“这么大的火,大概武侯太子被烧死在大火里了。”

司徒耕勤点点头,说:“是啊,老夫也以为武侯太子被大火烧死了。这些烧成黑炭的尸体之中,说不定就有太子殿下的遗体,只是我们已经无法辨认了。”

司徒耕勤又派人四处搜寻武侯太子府上幸存之人,搜寻到十几个人。司徒耕勤马上把这些活着的人带回到禁军大帐,他亲自审问。

第一个被带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颇为精干的中年人,司徒耕勤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中年人说:“小人叫张永富,是太子府中负责采购物品的买办。”

司徒耕勤表情严肃地问:“太子府上的大火是怎么回事?”

张永富说:“小人晚上正在睡觉,忽然听见有人惨叫,然后听见进来一伙强盗,他们放火……”

司徒耕勤“啪”地一拍惊堂木,打断张永富的话,说:“你看见强盗放火了?”

张永富赶紧摇头说:“小人没看到,小人只是听到外面有动静,猜想是进来强盗了。”

司徒耕勤厉声说:“张永富,在公堂上不可戏言,小心大刑伺候。你不要说你的胡猜乱想,只说你看到了什么。”

张永富唯唯诺诺地说:“小人并没有看到什么。小人只是听见外面人声嘈杂,怕是出了什么乱子,就伏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敢出去。后来大火烧过来了,我从后窗户爬出去,翻出墙外来到大街上,这才逃了一条命。”

司徒耕勤又厉声问道:“张永富,这么说来,你并没有亲眼看到强盗放火,那这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司徒耕勤说话的时候,两眼逼人地盯着张永富,看得张永富心中直发毛,抖抖索索地说:“小人也不知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也可能是有人不小心失火……”

司徒耕勤抓住他这句话,逼问道:“你说是有人不小心失火,对不对?”

张永富不敢违拗司徒耕勤的意思,只得点头说:“是,是有人不小心失火。”

司徒耕勤舒了一口气,轻轻点头说:“原来如此。那么我再问你,你看见太子了么?”

张永富说:“我在吃晚饭之前看到过太子,之后就再没见到太子了。”

司徒耕勤又问:“太子出门了么?”

张永富说:“我没听说太子出门,似乎一直就在府里。要是太子出门的话,上上下下都要提前准备,我也会知道的。”

司徒耕勤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这么看来,太子真是在大火中烧死了。”

张永富听了吃惊地问:“什么,太子烧死了?”

司徒耕勤用埋怨的口气说:“这么大的火,还不把人烧死么?你们这些下人也太不小心,居然失火把太子烧死了。”

张永富听司徒耕勤已经下了结论,就不敢再说。司徒耕勤挥手对他说:“张永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不过官府的事你不要瞎说八道,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把刚才对我讲的你的亲见亲闻说一说,不要说你的胡猜乱想。你明白么?”

张永富赶紧连连点头说:“小人明白了,明白了。”

第二个带进来的是一个乐师。司徒耕勤首先就说:“刚才我听张永富说,太子府是因为有人不小心失火,造成了这场大火灾。你说是这么回事么?”

乐师见司徒耕勤疾言厉色地紧盯着自己,心中害怕,不敢违迕司徒耕勤,就顺着他的意思说:“是这么回事,是这么回事。”

司徒耕勤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原来真是这么回事。那么这失火是因何而起?”

乐师不知所措地说:“小人也不清楚,大概是从厨房里失火的吧。”

司徒耕勤抓住乐师这句话,厉声问道:“你说是从厨房里失火的,对不对?”

乐师赶紧连连点头说:“对,对,是从厨房里失火的。”

司徒耕勤又问乐师武侯太子赵朝的情况,乐师也没有看见赵朝,不过可以肯定晚上赵朝在家,并没有外出。

司徒耕勤打发走乐师,又装模做样地审讯了几个人,得出的结论是:太子府里的厨房不慎失火,大火蔓延烧了整个太子府,赵朝不慎在大火中身亡,尸体烧成无法辨认的黑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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