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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相爱成短暂(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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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耕勤恭恭敬敬地在客馆门口迎接方谨,司徒耕勤躬身对方谨深深作一个揖,口称:“下官司徒耕勤拜见方太傅。”

方谨却傲慢地仅仅还了半个揖,口称:“不敢当,免礼。”

巫拓在后面看了不免心里有气,心想:“你方谨不就是个下了台的太傅嘛,现在不过是草民一个,还跟我们摆什么官架子。”

其实方谨原本不是那种喜欢在别人面前摆官架子的人,现在他却有意摆出一派前朝大官的架子,希望给司徒耕勤施加一点看不见的威慑,让司徒耕勤不敢轻易怠慢他。

两人寒暄几句客套话,司徒耕勤就开门见山地问:“我想方大人此次来访,可是为了令孙女之事?”

方谨点头说:“司徒大人果然爽快,老夫确是为小女之事前来求见。只是不知小女犯了何事?”

司徒耕勤拈髯沉吟片刻,说:“令孙女与一个叫夏铭的朝廷要犯有来往,但令孙女却一味庇护那犯人,死不肯招。本来令孙女并不是要犯,只要她招了,我们看您的面子,自然会放她出来。可是她现在死不肯招,所以我们也不能放她,实在是事不得已才得罪了方大人,只盼方大人明察。”

方谨听司徒耕勤如此一说,不免奇怪地问:“请问这夏铭是何许人?他又犯了何许罪?小女为何又要一味庇护他?”

司徒耕勤缓缓地说:“方大人,夏铭的罪行,目前还是极秘密之事,下官奉旨不得告诉他人,请方大人恕下官无可奉告。”

方谨听后鼻子里“哼”一声,既表示出不满,也表示出一种傲慢。方谨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慢慢说:“既然是朝廷的秘密,我这个山野草民就不便多问了。不过小女乃老夫自小带大,对她我从来都是严加管教,我想小女是不会妄交匪人的。不知司徒大人捕她,可有什么证据?”

司徒耕勤从怀里掏出方雪珊的结缘牌,递给方谨,说:“方大人,这是从令孙女身上搜出来的,您看这可算是证据么?”

方谨也没见过闺中姑娘的结缘牌,见这个牌子上写着“夏铭”的字样,刻着不少看不懂的神秘符号。方谨仔细看了又看,认出这是方雪珊的笔迹,他对方雪珊也不敢再有自信了,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莫非小女真的卷入了什么阴谋?”

司徒耕勤见此,知道已经镇住了方谨,不过他还想给方谨一个台阶下台,就陪着笑:“方大人,依下官看,令孙女只是一时误入匪人的圈套,只要她如实招供了,我自可保她无事。”

方谨将结缘牌还给司徒耕勤,沉痛又无奈地说:“如果小女真的交结了匪人,我自然也不会为她开脱。老夫以前也是朝廷的命官,知道不可因人废法的道理,小女就交给你们秉公处置吧。”说到这里,方谨停了一下,用恳求的目光对司徒耕勤说:“司徒大人,我想见小女一面。”

司徒耕勤陪笑说:“方大人要见令孙女,我以为是无妨的。只是这事却不是由我一个人做主的,待下官与其他几位主审此案的大人商议后,再给您答复,如何?”

方谨只得点头说:“好吧,希望你们快点商议吧。”

方谨从司徒耕勤寓所出来,桑琦的马车和车夫在门口等他。车夫告诉方谨,桑琦正在家里等他,于是方谨就乘车来到桑琦家。桑琦客气地把方谨迎进去,两人坐下后,方谨对桑琦说了刚才与司徒耕勤交谈的情况。桑琦听完也觉得情况不理想,不过他还是悄悄地问:“那位司徒大人可用钱买得动?几千两银子我还拿得出来。”

方谨对桑琦表示感激,然后摇头说:“我看司徒耕勤不像是贪赃枉法之人。再说了,如果孙女真的犯了法,我只能认了,岂能为她坏了国家的**。”

桑琦轻叹一声,心里暗笑方谨的迂腐,不过嘴上还是说:“谁都知道方大人最是铁面无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过呢,我已经给牢狱的狱长送了银两,他才给我通风报信,知道这案子的一些内幕。今晚我准备请狱长去熙春楼吃饭,方大人最好也到场见见面,以您的名义送他一百两银子,托他在牢里关照一下贵孙女,不要让她在牢里受苦。”

桑琦见方谨还有些犹豫,就劝他说:“现在世道不古,不像您做太傅时那么公正。您若不送狱长一些银两,他们就会在牢里折腾您孙女,您又何必让她多受苦呢。”

方谨听了桑琦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同意晚上一起去见狱长。

晚上,桑琦和方谨来到熙春楼,狱长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桑琦给方谨和狱长双方介绍了之后,方谨对狱长用祈求的语气说:“小女关在牢里,还要仰仗狱长多多关照,不要让人欺负她。”

没想到狱长却“唉”地长叹一声,苦着脸说:“方大人有所不知,您孙女在牢里可是一位姑奶奶,大家巴结她还来不及呢,谁敢欺负她呀。”说着狱长就把方雪珊在牢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方雪珊经过一番拷打被送入牢狱后,感到羞愤无比,已没有活的愿望,只想一死了事。入狱后她不吃不喝,只求速死。狱卒们刚开始还不当一回事,后来见她真的不吃不喝,怕她死了,就向巫拓报告说:“新进来的女犯不吃不喝,巫大人您看如何处置?”

巫拓听罢,连想都没想就说:“随便你们如何处置。只有一点,我要一个健康的大活人。如果她死了,或者饿瘦了,那你们几个项上的人头说不定就要搬家了。”

狱卒们一听吓坏了,赶紧让狱中的厨子做最好的饭菜给方雪珊送去,但方雪珊对饭菜还是一眼不看,只是低声啼哭。狱卒们劝她半天,她也不理,这可难坏了狱卒。他们怕方雪珊饿瘦了,上面就要他们的命,一个个急得团团转。有人提议说:“女孩子多半爱吃点心什么的,我们凑钱去给她买些上好的点心,她见了或许就能吃一点。”

于是狱卒们凑钱,去邯郸最有名的集珍楼买了一些高档点心,在方雪珊面前摆了一地,请她吃一点,但方雪珊还是一口不动。狱卒们急坏了,纷纷给方雪珊跪下磕头,说:“我的姑奶奶呀,您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可怜可怜我们几个,吃一点东西吧。您要是再不吃,饿瘦了,上面可就要砍我们的头啊。”

方雪珊被无辜抓来,本来已是委屈之极,再加上横遭羞辱鞭打,更是羞愤交加,不想再活下去了。现在见这些狱卒磕头请她吃东西,声称她饿瘦了就要砍他们的头,方雪珊的心不觉软了下来,心想自己就够冤枉的了,这些人要是因为自己被砍头,岂不是更冤枉?方雪珊一想到自己死了还要连累这些无辜的狱卒,再想到自己死了年迈的爷爷无人照顾,也就不再忍心死了。方雪珊呆呆地想了一阵,最后下定决心,还是要活下去,于是就拿起身边的点心吃了一口。

狱卒见方雪珊肯吃东西了,一个个举额相庆,高兴地说:“姑奶奶呀,您可吃东西了。快多吃一点,您要是饿瘦了我们就得遭殃了。”

方雪珊本来也爱吃点心,这次狱卒们买来的都是最高档的点心,方雪珊平时很喜欢吃集珍楼的高级点心,只是因为太贵,从未尽兴吃过。方雪珊没想到这次被抓进监狱,反而可以敞开吃集珍楼的高级点心了。她各种点心都吃了一些,马上又有狱卒端来鸡汤给她喝,生怕她饿瘦了。晚上,狱卒们怕牢狱中蚊子多,方雪珊睡不好觉,还特地给她挂起蚊帐。众狱卒对她就像众星捧月一般,哪有人敢欺负她。

方谨听到狱长如此一说,一直悬在空中的心落了下来,准备给狱长的那一百两银子也收了起来,因为这是多余了。桑琦又问岳潇芩的情况,狱长说岳潇芩没有特别的嫌疑,只要有人保释就可以立即放人。桑琦自己不愿意担保,他找到岳潇芩的一个朋友,桑琦出钱,那人出面担保,两天后岳潇芩就无事出狱了,这是后话。

再说夏铭和南郭逸两人躲到邯郸城外的沛犁村,整整一天没有任何消息,急得夏铭四处乱转。第二天傍晚,岳潇芩的侍童小南才来沛犁村给他们报信。小南说:那天晚上来了一大群官兵,包围了苍苓院,没找到夏铭,就把岳潇芩和方雪珊抓走关进了牢狱。

夏铭一听岳潇芩和方雪珊被抓,急得立即跳了起来。岳潇芩是他敬爱的人,方雪珊是他心爱的人,这两个人因为他的连累被抓进牢狱,岂能不急?夏铭抓起他的黑凛剑,转身就要走,南郭逸一把揪住他,说:“你要干什么?”

夏铭甩开南郭逸,焦急地说:“我要去牢狱救人。”说着就要出门。

南郭逸侧身堵住门口,夏铭推开南郭逸,说:“你别管我,让我去救人。”

南郭逸忽然扬手,“啪”地狠狠给了夏铭一记耳光,大声呵斥道:“不准乱动!你莫非觉得你闯的祸还不够大,还想继续闯祸么?”

南郭逸这一记耳光,一下让夏铭冷静下来,他用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嘴里喃喃地说:“师伯和方师姐因为我被抓进牢里,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南郭逸冷笑道:“你单枪匹马能救得了他们么?你不去救他们,他们还没事,你一去,他们反而完了。”

夏铭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

南郭逸摇头说:“老弟啊,你头脑也太简单了。你想想,官兵抓不到你,抓岳老师也就罢了,干嘛要抓方师妹呢?她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呀。官府抓方师妹,正说明官府并不知道你的底细,也不知道你和方师妹有什么关系,只是胡乱抓人审问一下而已。只要岳老师和方师妹一口咬定不知道你会武功,不知道你的秘密,官府也查不出什么证据,自然会放了他们。可是如果你去救他们,这就是不打自招,正好证明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要不然你去救他们干嘛?所以你不去救,他们还没事,你一去他们反而完了。”

夏铭恍然大悟地说:“大学兄,你说得太对了。多亏你提醒我,我刚才太莽撞了。”

南郭逸点头说:“你还算是个明白人,既然知道自己莽撞,就要多听听我的。上次我叫你杀了那个米小福,你还不以为然,现在怎么样?这次出事肯定就是米小福出卖了你。你不肯杀米小福,害得岳老师和方师妹代你受牢狱之苦,你说你……”说到这里南郭逸摇摇头,不想再说下去了。

夏铭跺着脚说:“快别说这事了,我昨夜一晚上没睡觉,后悔得要死。当初你和师伯让我杀米小福,我还觉得你们心太狠了,现在我明白你们是对的。我早知道放走米小福会引来这么大的灾祸,我肯定会下狠心杀了他。米小福亲口发誓绝不对别人说起我……,唉,还是我太轻信他了。下次让我碰到这个出卖我们的家伙,我非亲手宰了他不可。”

南郭逸摇头说:“以后你就不必再杀他了。在他泄密以前你杀他,不过是为了自保,也算是君子的行为。因为你不杀死他,你自己就要死,这次要不是桑大哥给你报信,你早死定了,是不是?所以你在米小福泄密以前杀他,还有情可原;你在他泄密之后再杀他,纯粹就是复仇,为复仇去杀人,就不是君子之为了。”

听了南郭逸这番高论,夏铭佩服得五体投地,使劲点头说:“大学兄,你说得太对了,今后我一定听你的。”

南郭逸无奈地说:“但愿真的是这样,只怕到时候你又要自作主张了。不过还好,你这次总算听了我的话,没去劫狱,我想官府早就埋伏好人马,正等着你去劫狱呢,你去了正好一网打尽。”

南郭逸预计的不错,司徒耕勤早就安排牢狱周围埋伏了很多人马,日夜等着有人来劫狱。等了两天不见任何劫狱的迹象,这就说明岳潇芩和夏铭没有特别的关系,正好又有人来保释岳潇芩,司徒耕勤就把岳潇芩释放了。不过方雪珊还不能放,她还有重大嫌疑。这天晚上,司徒耕勤得闲,想到去邯郸有名的妓院桃花院看看,那里有他的一个相好名叫小玉,他每次来邯郸都要去看看小玉。

司徒耕勤去街市买了些锦缎脂粉果品,放在一个担子里,叫贴身侍卫挑着担子,一路往桃花院而去。桃花院的鸨娘见司徒耕勤这个大主顾来了,自然是喜出望外,赶紧喊道:“快叫小玉下来,司徒大人来了。”

司徒耕勤笑着说:“不必了,我自己去她的房间看她。”

老鸨陪笑说:“司徒大人但去不妨,只是小玉这两天身子不爽,也没接客,正休养呢。”

正说着,只听见银铃般的笑声从上面传来,小玉在楼梯上娇声笑着说:“谁说我身子不爽,一见司徒大人,我什么病都好了。”

说着小玉扭着柳枝腰下楼来,拉住司徒耕勤的手,嗲声嗲气地说:“司徒大人,这么久不见,可把我快想死了。今早起来,左眼皮直跳,我猜一定会有贵人来,果然司徒大人您就到了。”

司徒耕勤搂着小玉的腰,一起上楼走进她的屋子坐下,笑道:“我才到邯郸几天,每天公事忙得很,今天才得闲来看看你。妈妈说你身子不爽,生意不好,可是真的?”

小玉滚到司徒耕勤怀里,轻轻打一下他的脸,用嗔怒的口吻说:“你也来取笑我。”正说着,司徒耕勤的侍卫把担子挑进来,小玉看见一大担礼物,高兴地说:“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东西,多谢司徒大人啦。”

司徒耕勤又取出一百两银子,放在小玉手里,笑着说:“你喜欢的东西我都记着呢。”

小玉接过银子,更高兴了,搂住司徒耕勤,在他耳边说:“大人今天晚上是在我这里歇呢,还是只说说话儿?”

司徒耕勤说:“今晚有公事,一会儿还得回去,就只说说话吧,下次有时间我再来歇。”

小玉做出嗔怒的样子说:“好容易来了,也不多歇一儿,叫人家想死你了。”

说着小玉又滚到司徒耕勤怀里,装作要打他的样子。突然小玉被司徒耕勤怀里一个硬物硌了一下,硌得她挺痛的,就说:“哎哟,你怀里揣着什么啊,快硌死人了。”小玉一面说一面把手伸进司徒耕勤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牌,原来是方雪珊的结缘牌。

小玉一见木牌,就咯咯笑起来,用指头点了一下司徒耕勤的额头,说:“哎哟,司徒大人又有新的相好了?还拿着人家的结缘牌呢。”

司徒耕勤听小玉把那木牌叫做“结缘牌”,不由心头一动,赶紧问道:“刚才你说这木牌叫什么来着?”

小玉笑道:“大人连人家的东西都拿了,还装不知道呢。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

司徒耕勤打断小玉的话,正色说:“我不跟你开玩笑,这牌子是一样重要的证物,莫非你知道这牌子是干什么的?”

小玉大笑道:“这个谁不知道,这不是姑娘们闺房里的结缘牌嘛。把自己心爱之人的名字写在这个牌子上,然后每天对着天上写一次这个人的名字,在牌子上画一个圆点,据说把牌子上的圆点都画满了,就会感动上苍,月下老人就会给他们两人穿线结缘。不过呢,拿这个牌子的姑娘是想要嫁给一个名叫‘夏铭’的人,可不是司徒大人您呀。”

司徒耕勤听了小玉的话,若有所思地说:“这个牌子的确是从一个姑娘身上搜出来的。你说拿这牌子的姑娘,和这牌子上写的名叫‘夏铭’的人,他们两人有什么关系?”

小玉见司徒耕勤对结缘牌一无所知,问出可笑的问题,不免“咯咯”地嘻笑起来。她笑了好一会儿,才说:“大人哪,您真的不懂女孩子的心么?拿这牌子的姑娘和牌子上写的名叫‘夏铭’的人,当然是没有关系,所以她才祈祷月下老人给他们两人结缘呢,这叫做单相思。我以前也单相思过一个男人,也去道观里求过一个结缘牌,写了半年多,也不见效,就扔到一边去了。”

司徒耕勤把躺在自己怀里的小玉拉起来,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这结缘牌是闺中姑娘的玩意儿,怪不得我们这些大男人没见过。我们抓了一个姑娘,从她身上搜出这个牌子,我们问她跟这牌子上写着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她死活不肯说。”

小玉笑道:“单相思是女孩子最难为情的事情,那姑娘自然是不好意思说了。”

司徒耕勤站起身来,自语说:“这事不好,看来我们冤枉方姑娘了。我马上回去,赶紧处理这事。”

小玉拉住司徒耕勤的衣袖,撅着嘴说:“您才来一会儿,茶还没有喝两杯呢,这就要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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