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流连笔意写风流 苦乐酸甜人奈何（1/2）

夕阳西下，小桥流水之间，一匹瘦马驮着一个满脸沧桑的少年，缓缓地行走在这甘凉古道上。

马上人心中似有太多的积郁，神色落寞。满天彩霞之间，倦鸟归巢，蓦然“呀”的一声尖叫，一只黑乌乌的老鹰盘旋三转，斜飞过天际，使这天地之间蓦生一股悲凉、萧瑟之意。

马上人抬头望天，目中现出迷惘之色，喃喃道：“有人说：老鹰一叫，便又要死人了。这天下，为何茫茫众生，都有这许多的痛苦？”

他的目中又闪现一片熊熊的大火。他还记得，那一夜，那个绝世出尘的女子紧紧的叉着自已的咽喉，狂风吹落她的面巾，她也没有伸手去拾，脸上的神色不住变幻，忽一会儿柔情万千，忽一会儿悔恨交加，忽一会儿咬牙切齿，忽一会儿又似大彻大悟……

就在李痴水再忍不住将要昏死过去之时，花浣忽然放开了他，脸上神色一脸疲倦，挥一挥手道：“你走吧……”

李痴水心中蓦生不忍，柔声道：“这并不全是你的错，你，你，……好生保重！”话一说完，便欲离去。花浣一呆，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神色很是复杂，忽嫣然一笑道：“谢谢你。”

她这一笑宛如观音，神圣谣远，美伦美奂，不可触及。就在李痴水转身离开花浣门的时候，忽觉有异，转头一看，不由惊得呆了，只见漫天的火光之中，一个白衣如玉的女子，轻舞长歌，飘然而去……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为什么这茫茫世间，竟有如许之的痛苦？”

“到底是谁对，谁错？若人人无错，那么，错又到底在何处?”

风萧瑟，卷起一地的秋叶。苍天无语。

“一曲暗香，多少断肠！江湖夜雨，十年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