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我过生日。”她抿嘴一笑。
“哦，”我怔了一下，“那我相信肯定会有好多同学和朋友，一起和你庆祝生日。我在这里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她轻声地说。
“你准备走回去吗？为什么不骑自行车来？”我问。
“天太冷，走着热乎些，反正隔得又不太远。”她搓了搓手说。
“可惜，我……明天……嗯，不好意思。”我简直有点语无论次。
“明天，你也去行不行？”她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蚊子。
我想到自己根本没有钱为她买礼物，甚至连她家到底住在哪里都不太清楚，因此犹豫了。
她顿了顿又说说，“我明天一早八点钟来接你，我把我姐姐的新自行车骑来。至于礼物嘛，你真的不要准备，只要有这个心意就够了，你屋里的情况我也晓得。听我的！”
我略思索了一会，终于点点头道：“到屋里来坐吧，你浑身都沾上了雪，身上一定蛮冷。”
“算了，”她拍拍衣上的雪花，“我明天八点钟来。你先站着，我走的。”
说着，她朝我挥挥手，含笑着轻快地离去。我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许久许久……后来我发现自己望着的只是不断飘落的雪花。正在这时，忽然听身后有人在吃吃的笑，扭头一看，原来是莲莲、珊珊从房门口探出头来偷笑着。
“哥，刚和你说话的是哪个呀？”莲莲问。
“一个同学。”我说，犹自还沉浸在与梁小如相遇的片断。
“我看没这么简单！”莲莲说着“哈哈”直笑。
我满脸通红地道：“别瞎猜，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哎呀，我好怕！”珊珊说着伸了伸舌头，和莲莲一同将脑袋缩进房里去了。
我怕自己一个人又陷入胡思乱想之，决定到忠平家去看看，因此跺跺脚，朝他家一路小跑而去。陈忠平家的堂屋正间燃着一堆火，他与父母、二哥，还有二哥的女朋友，都围在火堆旁有说有笑的。见我来了，他忙将我拉到房，问我一早在做些什么？我笑着说，天这么冷，我什么也没做。
“还是要找点事做就好。”他说，“我要不是家里缺帮手，真想出去上上班。”
“今年都快过完了，”我叹了一口气，“要上班也是明年的事！”
“明年只要我二哥一结婚，我就出去。”他将桌上的收音机打开后说，“我大哥大学已经毕业了，分工分到宜昌，我出去后就去找他。”
“像我们年纪轻轻的，本来就应该要到外面去锻炼锻炼！”我有感而发。
雪，下到晚上方才不声不响地停了。
第二天，我几乎哪儿也没去，在家里等了梁小如一整天，结果她一直都没有来。我想：可能是地上雪积得太厚，她不方便骑自行车，所以没来吧？也许，她昨天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我却傻呼呼地当真了！想到这儿，心极不是滋味。
天刚黑，忠平便来了，约我去水汀村他的一个女同学——张三姣家去，说是找她有事。我想反正闲着没事，便与他一同去了。三姣的家紧靠着柏油公路，我们从村尾的老石拱桥上过得河来，再走不多远，就到了她的家。迎接我们的是三姣的妹妹四姣，我从没去过女同学家，因此显得有些紧张，忙催忠平说话。忠平看来比我还紧张，估计若不是我替他壮胆，打死他也不会来的。四姣问我们找谁？忠平憋了半天才讷讷地问三姣在不在家？四姣说她姐姐在街上学做皮鞋，这两天一直没有回来；接着问我们找她姐姐有什么事？
忠平这时也似乎度过了紧张期，咳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么事，想找她借本书看看而已。既然她不在屋里，那就算了。”
我忙接着问道：“那，你屋里到底有没有书？有的话就借一本给我们。看完后马上还你们，保证不会弄坏的。”
“不好意思，本来有两本杂志的，今天下午刚刚被人借走了。”四姣说，她的嗓音略带一点沙哑。我们发现，她家里正用蓄电瓶在放电视，里面正播放一首李克勤的《一生不变》，优美的旋律，哀伤的曲调，深深地感染着我们。借着电视机的光线，我看见四姣穿着一件枣红色的毛领长皮衣，高高的个子。既然三姣不在家，书也没借着，忠平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于是便打算和我往回走。
“来都来了，不如看一会电视再走吧。”没料四姣居然很热情地对我们说道。她的父母也在旁边帮着说，似乎也挺欢迎我们留下。我想：也许是她们这边的父母比我们风华村的父母思想要开通的缘故，在我们那边，男生去女生家是得不到如此待遇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