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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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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那天晚,我骑上自行车回家去了。一来因为我没生活费了,二来也因这么长时间没回去,想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看看熊妮还是不是我记忆的那个熊妮。临走时,我向韩班长请了半天假,因为我想到明天早晨七点钟可能赶不到厂里。

当我骑着自行车,来到我们风华村村尾那座熟悉的小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月光无私地倾泻在那条古老的小河里,粼粼的波光里闪耀着金色的斑点。就在这里,我与忠平、张咪、小皮匠和熊妮不期而遇了,这才知道竟与四姣所说的话丝毫不差。

熊妮起初发现我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到了张咪身后,直等她笑出声来时,我才发现是她——那个曾一度带给过我许多梦幻,但很快又一剑深深刺我的人。一别数日,相逢在金色的月光底下,熊妮一如从前那个熊妮,依然是身体结实,扭动身子时长辫也自然地像一条水蛇似的颠舞几下,这一切我本来就已经够熟悉;但熊妮又不是从前的那个熊妮,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偷偷跑我背后用手推我,用竹条打我,不再寸步不离我身边,当我讲她家里种了多少棉花,收了多少斤稻谷。她面对我时似乎显得很生疏,不再如从前那般无拘无束。村尾的小桥,从我认识熊妮以来,一直都认为它象征着希望、美好和吉祥的,但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不是《白蛇传》里的那座断桥,它的身上遍体都是伤感,再不剩任何别的什么。

当熊妮问我在麻纺厂有没有谈女朋友时,我心里非常刺痛,并没有理她。于是她便带着讥讽的口气对我说:“怎么?去了短短十多天就变大了?瞧不起我们了?”末后她又垂着头说:“我晓得自己没化,人也长得丑,你肯定是瞧不起的。”

“你在说些什么?熊妮。我听不懂!”我发现喉头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许多心里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我真想告诉她:《简爱》有一段话这样说道:“我贫穷、低微、不美丽,但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站在上帝面前时,我们是平等的。”我从认识她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过瞧不起她的想法。可是,此情此景,我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我知道,小皮匠正把他瘦长的身子挺得直直的,嘴上叼一枝烟,虎视眈眈地站在一旁。我想现在即使说再多的话也是毫无意义的,也许小皮匠比我更适合她。

我只是觉得伤感。但我并不怪熊妮,她有选择的自由,我也一样。相信我的名字曾被她在手紧紧地拽过,就像我也曾将梁小如的名字在手紧紧地拽过一样。但如今,熊妮已经松开手了,我也松开手了。这一切都能怨谁呢?我们谁也不要怨谁,也不能怨谁,因为这是最顺其自然不过的事情。

回到家后已经很晚,我肚子饿得厉害,一口气吃了三大碗粥。父亲一直都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我,末后他不知怎的就和我谈起了逸华。他说逸华这人非常小气,劝我不要对这种人太真心。我忙质问他为何如此说?父亲于是叹一口气,当我说出了实情:原来,在我同逸华一起去麻纺厂之前,父亲曾偷偷找逸华借五十斤米,打算让我带到厂里做生活费用的,但被逸华一口拒绝了。但我并不认同父亲的观点,我想:在这世上,十全十美的人是没有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缺点。为什么我们对别人不能多一分宽容呢?父亲的话很刺痛我的心。

回到麻纺厂后,韩班长也没有再将我们调来调去,我们的工作便一直都是拉麻。每天,我们都是按步就班,勤肯工作。通常是上一星期白班,再上一星期夜班,碰到要加班,一天就得接连工作十二小时。每次一下班,我们便首先掸掉头发与衣服上的灰尘;然后,我们再冲个凉水澡,换一身干净衣服。这时,我们会觉得十分疲倦,但也有一种劳动后的快感。洗去该洗的衣物后,要么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翻翻书、哼两首歌;要么是去看看黑板报,逛街、聊天等。

胡泯喜欢安静,对我们的吵吵闹闹一直心存反感。那天晚上,我们刚洗完衣服,胡泯的女友秀秀来找胡泯。可当她看到逸华的时候,竟一直目不转睛地看他,和胡泯的谈话有点心不在焉的;她甚至主动找逸华聊天,帮他晾晒衣服,这使胡泯非常不高兴,但又不好发作,女友走后胡泯显得闷闷不乐。后来,胡泯的女友竟开始疏远胡泯起来,渐渐与逸华谈起了朋友。我现在这样叙述时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这是千真万确的。恰逢隔壁房里有两个年轻男工回家不干了,胡泯于是将床铺移了过去。这样一来,整个房间就完全属于我们两人拥有了,更觉比以前自在。莲莲、陆平、小翠会经常来我们宿舍,同我们一起唱歌或打牌,成为这儿的常客。隔壁也有一些男同事,在我眼里,他们的言行举止都极为低级粗鲁,被我们视为异类,绝少来往;当然,在他们眼里,我们也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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