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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蛇啸雀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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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绿莺没有回到雪月楼。两人秉烛谈心,男子话很少,多半是她说他听。她讲自己的故事给他听,他也就那么沉默着不说话,偶尔附和两声,或者呵呵的傻笑,算是回应。即便是这般模样却惹得绿莺开心的笑了很久,她说他是傻瓜,只懂得傻笑,男子挠了挠头,依然只是呵呵的笑了几声。她问他叫什么,男子淡淡的一笑,哦了一声,迟疑片刻,道出岳舒云三个字来,绿莺那时在心里便牢牢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此时,绿莺想起当初这段情景来,心中仍然升起了偌大的感动,时隔一年,这个他只见过一次面却让她沉醉,这个只和她说过一次话救过她性命却又叫她迷恋的男子,竟记得她的生辰时日。她欢喜的笑了,笑得那样幸福,望着岳舒云道:“舒云哥哥,谢谢你。”

“我长话短说。”最末字未落,岳舒云早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面色凝重道:“绿莺妹妹,你知道蛇天宫么?”

绿莺哦了一声,疑惑道:“蛇天宫?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么?”

“没错,近来洛阳城中总有孩子无故失踪,就是那蛇天宫所为。这里五到十八岁的孩子无论男女他们是定然不会放过的,我担心他们迟早会来到这里,所以今天我来便是要带你离开这里,绿莺妹妹,快快随我走,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岳舒云眉头紧锁道。

绿莺望着岳舒云,她明白,既然这件事情可以让岳舒云也颇感慌张,那么也绝非寻常之事,至少,这蛇天宫对岳舒云来说是个难缠的对手。想着,她果断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快走吧。”

岳舒云踢开窗子,抱起绿莺,纵身一跃,轻盈的从窗口飞旋出去,还未来得及将怀中的绿莺放下,忽听得远处传来脚步声,人数众多,他哼了一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终是来了这里。”话间,早一散身,拉起绿莺散进了十步之遥的一条暗巷之中。

“***,把这里年纪相仿的孩童都给我带走,不准漏掉一个,反抗者,杀无赦。”一个声音伴随着惊恐声跟惨叫声一同传来。几乎同时,刚刚停下的脚步声又零零碎碎的响起,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岳舒云双耳微微的颤动,听悉有十余人朝这里来了,而他自己和绿莺已经是在这暗巷的最深处,这巷子是一条死路,曾经还住着二十几户人家,自从蛇天宫搅闹得洛阳城不得安宁开始,他们便纷纷搬走逃难去了。他的头脑中急速闪着念头,暗自寻思:若是想从这巷子中安然无恙的走出去,那么定然要和这些人交手了,我倒没什么,对付他们不在话下。但是绿莺妹妹就不行了,她不会武功,万一交起手来,误伤了她,那便是罪过,岂不是害了她,又和绿莺妹妹被他们带走有什么区别呢?眼下的关键还是先找一个地方将她藏匿起来才是。

岳舒云的眼睛四处寻觅着,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杀手终究还是找到了这里。他将绿莺拦在身后,朝杀手们道:“放了那些孩子,我决不为难你们。”

“小子,又是你,把那女的交出来,不然今日你逃不了了。”见杀手无放人的意思,岳舒云将腰间的剑丢了出去,飞旋着,一一击在了黑衣人的面门上,黑衣人倒地的同时,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了起来。岳舒云心中暗叫不好,正寻思,风声乍起,复有数百杀手闻声而来,杀手群之中走出一人,面露凶煞,目透凶光,让人好生几分寒意。岳舒云微微一笑,扬声冷嘲道:“傅远,你终究还是亲自来了。”

“宫主,上次就是这小子坏了我们的事,算上今天已经是第一百一十二次了。”一杀手道。

傅远双手背后阴阴冷笑道:“小子,报上名来,让我听听你的名字够不够响亮。”“岳舒云。”“岳舒云?名字是不错,不过今日本宫亲自出马,你休再猖狂,识趣的话,乖乖交出那女子,别逼本宫亲自动手。”傅远轻蔑道:“你有把握以一敌百么,哈哈。”

“傅远,你到底为何用恁多无辜的孩童性命当儿戏,你便不怕天谴么。”岳舒云指剑道。

傅远哼了一声:“你这小娃娃哪恁多废话,乱世之中,我便是天,既是天,又岂会遭天谴?”话落,早散身而来,岳舒云手腕一抖,手中的长剑倏忽银光一闪,挥向傅远。傅远凌空一跃,右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岳舒云要害。岳舒云也不闪躲,却借着这股力量,长剑一扫,化解了这凌厉无比的杀招。

“呸!居然将自己比作上天,真是古之夏桀,今之傅远,你当真是不要脸。”岳舒云神色鄙夷道。两人这一问一答,不过片刻,却已相互拆了十几招,兵刃当当当铮铮连响,连绵不绝,此起彼伏。一时之间如千百珍珠洒落玉盘,难分先后缓急。傅远暗自惊讶岳舒云小小年纪剑法却已到了如此精湛的地步,比起那龙门剑庄的二少主,许是还要强上好些。这样一想,便不觉变换了身法,暂时退回身来。岳舒云发觉这傅远确实如此难缠,与他交战自己并无十成把握赢他,心中正暗自掂量如何对付这傅远,却焉地,黑衣人群中窜出了一个黑影,倏忽而来,岳舒云指剑相击,却还是慢了一步,被那黑影占了先机。黑影长袖一带,将绿莺掠起,长笑两声,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绿莺妹妹。”岳舒云听着绿莺的哭喊与救命声,不禁长啸,便要身子一纵飞出去追赶。傅远嘴角泛起一丝阴阴笑意,瞅准时机便暗中一掌袭来。岳舒云心中担心绿莺,已无心再与那傅远缠斗,慌了心神,便被这一掌打中肋部,吐出一口血,被震退数丈,委倒在地,再无半丝气力站起身。

傅远背回了双手,朝岳舒云道:“小娃娃,你的功夫在习武的年轻人中算得上出类拔萃,但是,在这个乱世之中你太小看我们蛇天宫了。”傅远一挥手,岳舒云便淹没在了那黑衣人群之中。

数百只钢刀顿时嗖嗖划来,岳舒云向后退却,面色露出几分不甘心的惶恐。却只听得一阵风声,一把未出鞘的剑飞旋而来,击在黑衣人的腕部,黑衣人一一觉着臂膀一阵灼热,不由自主地松了握着刀的手,钢刀齐齐的掉在了地上。

傅远左观右望,也不见其人,知暗中藏有高手,况且今日这一行也捉到了恁多孩童,与其死斗下去没什么大的好处,自己也未必讨到什么便宜,便一甩袖,率众黑衣人离去了。

“傅远,你这厮休走,放了绿莺妹妹。”岳舒云倚着剑强站起身来,欲飞身而去。

“舒云,还没有闹够么?”身后一阵女声传来,他一惊,张大了嘴巴,赶紧避开了这女子犀利的目光,惊慌道:“姐姐姐”

岳凤薇望着岳舒云,好一会,才一把抓起他便往巷子外面走去,岳舒云几次想挣脱开,却抵不过岳凤薇那千斤般的力道,他一边挣扎一边吼叫着:“姐姐,你放开我,我要去救绿莺妹妹,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啊。”

“舒云,你还没闹够么?非把自己性命搭进去你才肯罢休是么?”岳凤薇表情严肃道。岳舒云见她始终不放手,更加发疯似的大吼:“我不能失去她,你快放开我。”

见岳舒云这般固执,执意不肯听她的劝阻,面色上虽不动声色,但心中却也攒起一股火儿,很是气恼,冲他厉声道:“舒云,娘亲的身子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说不定哪天便撒手西去,你若再这般胡闹下去怕是连娘亲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我再问你一遍,你终究要不要随我回一趟天都峰,哪怕回去见娘亲一面之后你再下山来,那时我也绝不阻拦。”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那种终年猎食鸟兽的日子我岳舒云过够了!我要去救绿莺妹妹。”岳舒云甩开岳凤薇的手转身便走。岳凤薇也不阻拦,只淡淡道:“那是我们的娘亲,不是别人。你如今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连娘亲都不管不顾了?你终究是跟我回去陪着娘亲还是留在这乱世江湖继续胡闹,你自己斟酌,若想好了就来这悦来客栈寻我。”岳凤薇说完头也不回的便径自走了。

岳凤薇此刻面色一凝,心中不禁大骂岳舒云如此自私,当真是不孝。她这一寻思,正与迎面而来的一女子撞了个正着,那女子年纪约莫十六七岁,虽然此刻正是深夜,但月光正盛,通亮得很。女子一身红缎锦衣和她那貌美绝伦的面孔极是引人注意,倘若这世间男子瞧见这女子的模样,多半要茶饭不思,念想数日。

“撞了我你就想不吭声的这般一走了之?”红衣女子伸手拦住了岳凤薇的去路。岳凤薇此刻哭笑不得,方才明明是她一路急奔撞在了自己的身上,此刻却反咬一口,也太不讲理,这等女人又理她作甚?岳凤薇神色鄙夷,对女子的阻拦视而不见,撇开他的手,又走出十几步。

“站住!”女子娇喝一声,飞身一跃再次拦住了岳凤薇的去路。岳凤薇见这女子不仅反咬一口,却还不依不饶,不禁微微一笑道:“明明是姑娘方才撞了我,怎么此刻却还反咬一口?这却不太妥当吧?”

“师妹,你又胡闹。”说话间一名男子飞身飘来,嗖嗖嗖四声,他身后又出现四个女子。男子落于岳凤薇与这女子的中间,笑道:“红绸,方才明明是你的不是,撞到人家姑娘,你却尽怪罪到人家这位姑娘头上,当真胡闹!”岳凤薇听到“红绸”二字,心中不禁一惊,这乱世江湖之中除了灵雀堂的拂袖红绸,她至今却还没听过哪一个人名字中带着红绸二字的,这灵雀堂杀人无数,如今若真与这如此刁蛮无理的拂袖红绸撞在了一起,或许少不了要起事端,当真倒霉,这可甚是不妙。

“师兄!”女子娇嗔道:“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如今竟总向着别人说话。”那男子扬声大笑几声,浓眉一动,对身后那四个女子道:“千媚,狂刀,阎罗,娇魂你们速速去探探那傅远的踪迹,我与红绸先与这位姑娘聊聊,随后便来。”

那四人眨眼之间早已不见踪影,身手如此迅速,着实让人畏怕三分。岳凤薇此刻不禁眉头大皱,面色一沉,问道:“阁下可是江南灵雀堂堂主葛天钧?”

“姑娘似乎一点也不惊慌,江湖上在我灵雀堂面前却能这般泰然自若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怕也是唯一一个。”男子将背后的铁伞倏忽拔出,随手一撑,又将那铁伞在手中转了几圈,短笑几声,道:“不错,我正是灵雀堂的堂主葛天钧,这位是我的师妹拂袖红绸,想必剩下四位我不必再与姑娘介绍了。姑娘既知晓灵雀堂,对她们也定是多少有所耳闻了。”

岳凤薇浅浅一笑道:“我与灵雀堂素无恩怨,又为何惊慌?”葛天钧浑然一笑道:“姑娘与灵雀堂素无恩怨,却也难料江湖之中有没有人想要姑娘的命。”岳凤薇道:“若有人想要我的命,葛堂主方才早便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葛天钧与岳凤薇始终隔着二三丈余,两人一问一答,岳凤薇便淡然一转身,再理也不理,径自离去。却听身后葛天钧大笑:“姑娘好见识,还不知姑娘芳名?日后若得了机会,定向姑娘讨教几招才是。”

“我姓岳,凤命虽金贵,焉难避福祸,偶落蔷薇枝,恩怨纷纷落,葛堂主,咱们后会有期。”岳凤薇淡淡的道出一句,便朝着客栈走去。葛天钧在原地凝思片刻,面上一笑,揣透了诗中意思,不禁赞道:“岳凤薇,名字好见识却更好!妙极妙极,只是这般冷若自如,却不知这功夫终究怎么样。”

“喂,师兄,人都走啦,你还看甚么?她真有我好看?”拂袖红绸不禁杏眼圆瞪,红袖倏忽一甩,嘴唇骤然努起,挥手在葛天钧眼前使劲摇了七八下,娇嗔道:“你平日里瞧的那些漂亮姑娘,着实哪一个都不如我,你却瞧得这般津津有味的,好不要脸!”

“师妹,你又吃醋啦?”葛天钧嬉皮笑脸道:“师妹说的极是,她们哪一个也比不上师妹你漂亮。”

“那你还看?”拂袖红绸眼中露出晶莹,语调急转,嘤嘤道:“你心思却当真不老实。”葛天钧见拂袖红绸真生气了,面上随即一凝,便急忙去拉她的手,低声说道:“师妹,不要闹了。”拂袖红绸猛然回头望了一眼葛天钧,整个身子便腾的转了过来,长袖使劲一挣,甩开葛天钧的手,一努嘴委屈道:“你这花心郎。”葛天钧怔住片刻,身子再向前一探,右手便拉住了她的长袖,叫道:“师妹,你且听我说。”拂袖红绸另一只长袖早已扬起,往他手上扫去,喝到:“放开!你这花心郎便乘早别和我说话。”葛天钧却并不放手,手上登时一阵疼痛,不禁闷喝一声。

拂袖红绸有些不忍,道:“你何苦又来惹我?”葛天钧叹道:“是我不好,师妹你再打吧。”拂袖红绸转头嫣然一笑道:“我手酸了,打不动啦。”葛天钧笑道:“这乱世江湖之中漂亮女子恁多,师妹你却总不能让我视而不见。”拂袖红绸眼光一聚,长袖又再次划来,这一次葛天钧急忙闪身躲了去,笑道:“你手怎么又不酸啦?”拂袖红绸板起脸道:“你只管瞧那些女子去吧,从今以后你别碰我。”

“好啦!”葛天钧瞧拂袖红绸双眼泛红,竟要落泪,不禁抬起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捏,轻语道:“你师兄我瞧漂亮姑娘瞧得越多,便越发现我这师妹海真是乱世江湖第一小美人,无人能比,我葛天钧的艳福当真不浅。”

“就你最会说道!你这张嘴,好了好了,我却说不过你,当真是怕了你了。”拂袖红绸欲怒还羞,转过头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葛天钧摇了摇头,将她头埋在自己怀中轻叹道:“你这小丫头平日里就好瞎吃醋,自己都快成了小醋坛子啦!别生气了,我们现在要赶紧去与狂刀她们会合才是,也不知她们追杀成了傅远那厮没有。”

拂袖红绸一听到“追杀”二字,神色顿然大变,身子骤然弹起。方才那还一副楚楚动人甚是惹人爱怜的模样,此刻竟一扫全无,面色是那般冰冷无情,又不禁让人九分畏怕。她冷冷道:“师兄说的极是,方才冒出个该死的岳凤薇来,延误了咱们俩不少时辰,咱们快快动身去与狂刀姐姐她们会合,今日可千万不能再让傅远这魔头逃了。”见葛天钧迟迟不动,拂袖红绸不禁嘴唇一咬,倔强道:“师兄,你傻啦,你倒是快点。”她一边叫着,一边拉起葛天钧的胳膊身子便已在半空中了。

葛天钧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哭笑不得:你这小丫头,若不是方才你胡闹,此刻早和狂刀她们会合了。他这心中寻思,脚下却也未停留,连蹬三下。顿时只听嗖嗖两声,两个人影一闪,便跃过屋顶,无踪无影,消失在了这寂寥的夜色之中。

五里之外,此刻六人齐站。

“堂主,属下无能,让他逃进蛇天宫去了。傅远那厮很狡猾,八成早有防备,我等怕那蛇天宫中布了埋伏,不敢贸然硬闯。”妩媚狂刀叹道。葛天钧面色一凝,衣袖乍甩,哼了一声,冷冷道:“你等做的没错,若是硬闯,必定九死一生。但只怕这次若再报不了师父的大仇,今后再寻着机会可也难了。”

“师兄,傅远的武功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咱们直接杀进蛇天宫不就得了?那几间破房子,你却害怕甚么?你何时做事变得这般多疑多虑,谨小慎微了?”拂袖红绸眉飞眼笑,柳眉飞扬得意道。

“你当真除了继承了师父的武功,其他的却一概也没学来,甚么都不懂。”葛天钧不禁冷厉道。拂袖红绸又觉委屈,不禁一撅嘴,转过头去,暗自小声嘟嚷:“哼,我甚么都不懂,就你懂,就你对,行不行。”葛天钧听拂袖红绸这嘟嘟嚷嚷,便已然猜透了她的心思,扳过她的身子来,冷冷瞧着她道:“师妹,你别再闹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却怎么还总像个小孩子似的?何时才能长大?”

“好啊好啊,你处处凶我,瞧我不顺眼,我却还懒得理你呢。以后我的事你少管!你只管瞧你的漂亮姑娘去好了。”拂袖红绸眼中噙满泪水,这短片刻功夫葛天钧接二连三说她的不是,便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委屈,簌簌落泪,不禁赌气,撇开葛天钧,往远处疾奔而去。

“堂主,你不去追红绸妹妹回来?”妩媚狂刀有些不忍,劝道:“堂主,你这又是何必?你与红绸妹妹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如今踏进了这江湖之中,你却总对她这般冷厉苛刻,难免要伤了她心。”

“我就是一直以来太宠她,甚么都依着她,才使得她今日骄纵成性,飞扬跋扈。如今我们追杀傅远那厮,这岂是闹着玩的?少了她也好,免得她又到处无理取闹,惹是生非,坏了大事。等她缓过劲儿自然就回来了,这几日最好让她在外面好好吃些苦头。”葛天钧嘴上话虽这样说,心中却也七上八下,拂袖红绸很是倔强,平日里总爱毫无缘由的冲人耍些刁蛮,性子又急得很。这若一旦被哪个愣头青惹恼了,那可当真是要出人命。不禁暗叹:“师妹啊,你终究何时才能长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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