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父不如子(1/2)
永历来到扬州已经两天了,在吴定山的引荐之下,认识了不少扬州的大商人,有的是盐商,有的是布商,当然最多的还是经营铁器的商人,显然这些人在生意上都是吴定山的合作者。永历对他们很是客气,在扬州最好的酒楼摆下两桌酒席,宴请这些大商富贾们。
在酒席上,永历并不多说话,所谓言多必失,一般都是廖文希代为敬酒。这些客人们看到永历气度俨然,又从吴定山那里知道这位“秦老板”与两江总督关系密切,甚至是总督大人的座上宾,这些商人又高看了永历一眼,纷纷向永历敬酒。
所谓的是“扯虎皮做大旗”,永历心里好笑,自己一个堂堂的大明皇帝,却让满清的两江总督为自己撑腰,这要是传扬出去,不得笑掉大牙才怪。
不管怎么说郎廷佐两次三番见自己,也没有起疑,这只能说明自己的化妆水平相当不错。想到这里,永历伸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心想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拔光了脑门的头发还是值得的,就是不用剃刀剃光,这也不算是剃发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永历并没有多喝,黄宗羲也是浅尝辄止,只有廖文希海量,替永历挡了不少酒下来。若干年以后,在座的扬州商人回忆起这场酒宴,逢人就讲自己曾经和大明皇帝喝过酒,自己还敬了万岁爷三大杯云云。
就在酒席散去,吴定山提议大家换一个地方去听戏,永历虽然有些乏累,但是众人哄然叫好,为了不扰了众人的雅兴,也只好勉为其难地跟着去了。
那时候娱乐比较少,听听江南小曲,看看徽剧名角,就是最好的娱乐方式了。永历等人来到一个叫做“凤鸣苑”的徽剧场子,要了两个包间,上了好茶,开始观看台上的徽剧。
永历完全听不定徽剧“依依呀呀”的唱法,寻思着根本没有“二人转”有趣,再加上酒后上头,竟慢慢的打起瞌睡来了。
突然隔壁的包间传来一声“好”,把正在神游的永历冷不丁的吓醒了,睁开眼四处望望,看见台上的一个“青衣”正在哀婉地唱着,身边的众人倒是很安静,也许是怕扰了自己的清梦。
过了一会儿,一个叫好的声音又从隔壁响起,永历不禁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位怎么回事?唱的再好,也是青衣清唱的选段,值得这么大呼小叫嘛?
“来,给爷打赏,赏二十两!”旁边的包间里的人又喊道。
接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包间出去,跑到楼下,将两块硕大的银锭放到台子上。
不过台子上的那个青衣只是怔了一下,马上又恢复过来,继续哀婉地唱起。
“嗯?爷给你打赏,你们怎么不谢恩啊?”隔壁包间里传出了极度不满的声音。
吴定山“哼”了一下,不屑地说道:“肯定又是北来的商人,有几个臭钱就知道显摆!来,去给台上送去五十两,让她好好唱,唱好了还有赏!”
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一般有钱人是不会带这么多现银的,都是银票。吴定山的一个跟班就掏出一张银票,跑下楼将银票拍在戏台上,回头指了指二楼的包厢,然后才转身回来。
这时可能是戏班的班头跑了过来,捡起银票一看,眉开眼笑地高声喊了一句:“谢赏五十两!”
“咋地?”隔壁包间里的人大吼一声,“嫌爷给钱的少,上不了台面吗?来呀,赏二百两银子,就说山西洪洞刘二爷赏的!”
永历一听,心中感叹,有钱人宁可把钱花到“斗富”上,也不愿意施舍给穷人一分一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的真对啊。
果真有小厮拿出一把银票扔到台上,那个班头好像见过市面,屁颠地拿走银票,高举着向二楼包厢点头哈腰地叫道:“谢谢刘二爷打赏!”
听到这个名头,永历才知道原来隔壁包厢里的竟然就是刘百万的二儿子刘茂夏,没想到他竟也会在这里听戏,不过看他张狂的样子,便知道此人没有什么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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