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梦开始的地方o1
1989年,我出生。我出生的时间是大年初一,所以我与所谓的9o后相差几乎是一年的距离。但是,后来我都会和我的同学抱怨是自己太期待这个世界,所以着急出来了,否则我就是标准的9o后了。
对上学以前的岁月,我基本没有什么记忆。我的记忆是从上学的那一刻开始的,所以,我对学校有深深的依恋。
我对祖母也有依赖,而且是深深的依赖。
那时候的生产力还是很低下的。所有的活都是靠手和脚来完成。麦子要用镰刀割的,然后扎成成捆成捆的,堆在平板车上,用人力拉回来。然后是用牲口拉着滚子压出来。我们家不用牲口,因为我们家有一台手扶拖拉机,这是全村都羡慕的地方。我们家是曾有过一匹骡子只是后来被卖掉了。听我爸说是太倔了,怕伤到人。我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很长时间我家都留有一间牲口棚,后来拆掉了。
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我们家的农活对父亲来说很辛苦。那时候,我还会称他为爸爸,因为那是他很年轻,浑身的都是力气,更重要的是他很暴躁不太理智,每当我尿床的时候,都会被他打醒。所以我更喜欢和祖母在一起,祖母不喜欢爸妈总是吵架,一个人住在前一行草屋里。
那时候,全村大部分的家庭都住的是草屋,但是,我爸妈住的是瓦屋,那是我爸自己设计并盖出来的,那是他这一生最得意的杰作。
1995年的秋天,那一天是我的记忆真正的开始。淮河平原的秋天是干燥的,所以落叶的黄色是这里秋天的颜色。记得那时背的课文就又一篇是描写秋天的:秋天到了,树叶黄了,一片一片落下来了——只记得这几句。
上学的那一天,我记忆很深刻。祖母牵着我的手,迎着轻轻地秋风,阳光是那么的温柔。祖母满面春风,脸上是满满的希望。而我背着爸爸给我买的绘着卡通图案的书包。我家在村子的东南面,去学校的路显得那么悠长,祖母牵着我的手,走过一个个巷口,房前房后的一片片小树林,最后才来到小学的门口。
我们这一代大都是被疼爱大的,所以,上学以前都是时刻都不离开家人的。在家人充满希望的讲我们送到教师的时候,很多的孩子都哇哇的哭起来,搞得像个屠宰场。我也很难过,虽然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伤心这个词怎么写,就是感觉心里凉凉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没有流出来。骨子里的坚韧控制这我没有哇哇哭出来。
我看着窗外,祖母正趴在窗外微笑地看着我。那个微笑留在我这一生的记忆里。
那时候还没有幼儿园的概念,我们上的是学前班。祖母很担心我,也许我是她唯一的孙子。爸爸对我的学习很放在心上,他特地买了一个闹钟,是每天晚上都要上条的那种,很贵很精致的那种。这个闹钟伴我度过了整个小学,后来被善于研究的我给拆开了,现了一堆零件,再也没有装回去。
每天早晨,闹钟的铃声都会把祖母叫起来。她就会帮我把早饭做好,然后叫我起床(闹钟的铃声是不会把我叫起床的)。
祖父去世很早,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老人家的面,祖母说他看过很多书,认识很多的字。他老人家在天国知不知道,他的小孙子真的很想见他一面。我一直想,如果他还在,我就不会这样寂寞无助,我至少可以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人生与文化的启蒙。
在幼小的我的眼里,祖母就是天,没有了她的世界是那么晦暗,简直就是末日。
很多年以后,在异乡的我,孤独一人睡在床上,窗外的爆竹声把我惊醒,才现泪水湿透了枕头。我才记得梦里,我又回到了小村,祖母牵着我的手:“怎么啦?”还是那么亲切的声音。
有一次,我还没有摆脱对她得依赖的那个时候。下课铃响了,我跑到门外,才现她不在那里了。那时候的我,没有了克制住眼泪的坚,哇哇哭着往家里跑去。跑过一棵棵树,一个个巷口,才看到她。
“怎么啦?”她还是那样问。
“我,我想你了。”我咕哝了很久久说出了这一句,还伴着鼻涕眼泪。
后来,她走了。我跑遍世界,也无法在看到她的容颜,也再不能扑在她得怀里,哽咽着说——我想你。
一年多的光景,我都是她陪着上学放学。我在教室里哇哇跟着朗诵书本的时候,她就坐在教室外面,花坛旁边的小石板上,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上课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往窗外望去。总能看到祖母就坐在花坛的小石板上静静地坐着,望着红砖红瓦的上那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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