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十年前 上（2/2）

石老大说道：“那一天正好是年三十！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刚到下午，天色已是阴沉厉害，街上连半个行人都没有。我和你几位叔叔正蹲在路边要饭！”

“要……饭？”于青有些奇怪，出声问道。

石老大道：“没错！是要饭！因为我们都是孤儿！而且我们也都是残疾人！那天雪下得大，地上厚厚的一层，寒风跟刀子一般，我们又冻又饿，你六叔那时刚刚十岁，已经被冻得晕过去！而且我们三天都没吃什么饭了，如果再要不到食物，我们几个孤儿，怕是活不到第二天！”

“就在我们快绝望时，你父亲来了！我记得那天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脖子上还围了根紫色的围巾，手里拿着好几串糖葫芦，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你父亲走到我们面前，晃了晃糖葫芦，道：‘你们想吃吗？’我们当然想啦，我跟你其他几位叔叔拼命的点头，眼巴巴地望着他，可是你父亲却摇着头，微笑着，把糖葫芦扬到屋顶上去。我怒火中烧，以为他故意耍我们，想要和你父亲打架，当时，我们二人的年纪都差不多！你父亲一掌便将我推倒在地，抱着你冻晕的八叔跟六叔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们饿太久，吃那玩意儿胃会痛的！不如到我们家来吃年夜饭吧！’”

“我当时才不相信你父亲？从地上爬起，又朝他身上扑去，可你父亲一手抱着一个人，动作却比我快得多，我扑了好几次，连他的衣服都没沾着，眼看着你父亲抱着二人远去，我们只好跟在后面追！”

“后来，不知追了多久，你父亲进了一处河边的别墅！我们也只好跟着进去，那是一座非常富丽的别墅，壁炉的火烧得旺旺的，让人感到十分的温暧，甚至忘记了酷寒的冬天！我们当时也愣在那里，你父亲将你六叔、八叔放在沙上，又去关好了别墅的大门。”

“随后带我们去餐厅，长长的餐桌上琳琅满目，摆了好多食物，连龙虾都有！我们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扑了上去，恨不得一口将所有的食物吞下！你父亲却把我们全部从桌子上扔到地上。不许我们这样吃，我们自然不听，一涌而上，想打倒你父亲，可父亲几招就将我们摆平。”

“我们见着满桌的食物却吃不到，打你父亲又打不过，望着食物急得直哭！你父亲却不紧不慢从卧室里拿出衣服，让我们洗涮换上，你六叔、八叔也被他喂了些热汤醒了过来。直到我们都洗涮完毕，我们才按照你父亲的要求端坐在餐桌前，像个绅士一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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