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防御反击（1/2）

扎托看着堆成一堆的尸体，怒欲狂.他狠狠地把鞭子抽在尸堆上，最终冷静下来。

当现秦人探马的时候，他派遣手下的第一勇士率领五十个人追了上去，打算做一番攻击侦察。眼前的小树林遮住了视线，等了又等，直到他忍耐不住，派遣第二支侦察小队后，才现第一队已经都变成了尸体。很明显，他们遭到了有预谋的伏击，应该至少有两倍以上的秦人参与。否则，扎托想不通他的勇士们为什么会没有跑回来一个。

秦人仅仅牵走了战马。从留下的箭囊看，战斗结束得非常快，射出最多箭的人，也仅有两次机会。而且尸体上的伤口显示出，秦人的武器非常锋利。大量被劈断的弓，也表明秦人骑兵可以在奔驰的战马上使用劈砍动作，从而导致勇士们来不及更换武器。秦人的骑兵，战斗力非常强，强到让扎托有些恐惧的地步。但他不会把头脑里想到的事告诉别人，他们只会恐慌。

虽然不清楚秦人为什么会得到消息，并且极为走运地伏击到他的哨探，他们的总数只有三百五十人，这还是肯定的。如果他们早得到增援，那么，现在应该是秦人在寻找扎托，而不是扎托去寻找秦人。附近只有这一小片树林，距离秦人城堡过五十里，秦人再没有第二个适合伏击的地点。

长老们又一次上来劝阻，扎托反而坚定了决心。如果能够得到秦人骑兵强大的秘密，那么，暂时付出的代价，以后都可以得到补偿。何况，扎托绝不相信他剩下的一千四百多勇士，会打不过不到三分之一数量的敌人。

扎托小心奕奕地前进到距城堡五里处安营，然后，他亲自带人侦察。

这个城堡不太大，不适合用城池来形容。看起来里面最多能容纳几百人，有打下来的希望。堡墙很高，过六丈，整体用类似石头的材料筑成，呈六边内凹的多角形。上缘有箭垛，墙体有一些小孔洞。可以看到，城堡中间有圆顶高出围墙。其上还有尖塔，上面有了望手和秦人旗帜。城堡周围有两丈宽的护城河，距墙根处大约一丈。有两个一样的大门，宽一丈多些，门洞里落下了一丈半高的巨石门板。门板上方和门洞之间还有不到两尺空隙。上有门楼，没有吊桥。扎托营地正对的一个大门通向草原，另一个通向一条与城堡同样材质的路。这条路距城堡十丈，有两丈多宽，一头向草原深处延伸出十多丈，就那么突兀地断着。另一头向河水方向延伸，消失在地平线上。道路相对城堡的另一侧有大片开垦的农田，只有靠近道路的田地，才显现出嫩绿的颜色。

扎托召集长老们商议，初步可以确定要做的事有三件。一是派哨探去河水方向，侦察秦人的援兵动向。二是派人回小树林，伐木做梯。三是必须立即起一次试探性攻击，探明护城河的深度，好决定接下来的攻击方案。

一百人被派向河水。三百人拿着不为数多的青铜工具奔向小树林。扎托自己带着五百人开始试探性攻击。

秦人对乃尔只部落的喧嚣毫无反应。仅有两个人从墙垛上探出头来，看了一下卖力表演的蛮族，然后，又缩了回去。射上去的箭软绵无力，而且秦人留给禹人的反应时间也不够，这些箭统统落空。

好消息是，护城河不深，只到人的胸口处，完全可以徒步渡过。既然秦人不管不顾，扎托就决定增加攻击力度。二百人前进到护城河边，秦人仍无反应。

三十个勇士被挑选出来，他们饮下马奶酒，然后狂叫着向大门冲击。跑到门前，搭上人梯，五个人一齐向石门上的空隙攀爬。他们下面的同伴突然就听到一阵“咔啦”的声响，然后，热乎乎的液体和固体就砸在他们身上，门洞里充满了血腥和恶臭。

秦人的城堡有了反应，门上的空隙是个凶恶的陷阱。门的后上方落下一块巨石，象铡刀一样把五个蛮族切成两截，快得让他们连惨叫都不出。巨石下落的距离不多，显然是在门洞两侧有看不见的支撑物阻止它继续下降。然后，它又一次被提起，湮没在门洞上方。门洞里安静下来，除了巨大的石门被血液染得鲜红。从扎托站立的位置，甚至还能看到因天气寒凉而升腾的温热水汽。

从堡门进攻，显然会遭遇到巨大危险，这个方案被剔除了。扎托认为，那张血盆大口里不仅有巨石做的牙齿，而且肯定还有些更歹毒的机关。现在，只能修整部队，等待攻城的云梯造好。

第二天，三百名蛮族带着简陋的木梯回来了。这次，扎托投入进攻的兵力达到七百人。他们先把三丈长的木梯架在护城河上，然后每三十人扛着近七丈长的云梯搭向城墙。

扎托现，护城河和堡墙之间一丈的距离太少，他的人无法在梯子下面聚集更多的数量。勇士们接近墙头的时候，那些墙上的小洞里伸出几个粗大的竹竿，推倒了开始架起的三部云梯。当先的勇士摔死十五、六个，伤的更多。云梯也当场摔散两部，下面支撑固定的人数不足，无法抵抗竹竿的推力。五部云梯又被架起，再被推倒，死伤了更多的勇士。八部云梯再次架起，遭遇到了更多的竹竿，有些是还削尖了头部的。所以，这次，蛮族勇士们出了更大更长时间的惨叫，一部分人就在云梯上被刺死。好几个勇士想砍断竹竿，但他们手中的武器无能为力，就是少量的青铜剑也砍弯了。因为刺出和收回的时间太短，努力的效果是，泛黄的竹节上只留下几道伤痕。还有人想打孔洞的主意，但墙体很厚，筑造的材料极为坚固，完全无法破坏。

扎托充满了无力感，虽然他还有招数可用。比如，慢慢填平护城河，让云梯获得更大的支撑等等。但打到现在，秦人基本上连面都没露，明显是人家的办法更多。只计算死亡人数，从攻城开始到现在，他与秦人的伤亡比是一百四十三比零，秦人的毛都没掉一根。天，已经要黑了。

夜晚，大帐中，长老们与扎托激烈争吵。现在，轮到长老们不同意退兵了。长老们说，如果我们就这样退却，以后谁还会有攻打秦人城堡的勇气？无论如何，要见到秦人的血迹才可以退兵。扎托知道长老们说的在理，但他觉得，就是再死四百人，也不一定真能伤得着一个秦人。那个城堡有古怪，绝不象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秦人还没用出来的手段有多少，扎托无法估算。起码，到现在为止，秦人是一箭未。扎托脑袋里有个可怕的想法，这些狡猾凶残的敌人，就想一步一步引诱着乃尔只部落，在城堡下流尽鲜血。然后，他不敢再多想下去。最后的决定是，明日再全力攻打半天。不管结果如何，赶在秦人援兵到来之前，他们必须撤回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