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防御反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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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夷光在圆顶上看不到城墙下生的战斗。只能听见那里不断传来敌人凄惨的呼号，她心痒难熬。不是她不够怜悯，在她前世所受的教育中，这些强盗们该死一百次。但无论是尖顶上，还是城墙上，她都不能去。前一个位置，需要专业哨兵传递军情军令。后一个位置，就算被攻破，秦人还有一道防线可守。除非士兵们死得差不多了，否则主母是没有理由冲锋陷阵的。

夜晚，蛮族围着城堡点起了篝火。他们的营地后撤了五里，距离城堡为异世的十里，等于前世的两公里半。这点距离，如果让战马冲刺，就算连启动在内，也绝不会过十五分钟。看来，他们没有撤退的意思，明天还打算继续攻城。

夷光想，这异世的蛮族还真是落后，没什么威胁啊。先天上，双方文明差距过大。蛮族先是估错了秦族骑兵的野战能力，然后又低估了城堡的防御能力。如果他们趾高气扬而来，在白天自身伤亡惨重，夜晚秦人龟缩防守的情形下，无故后撤营地过多，明天攻城的士气就成了大问题。恐怕现在，蛮族的头人们都紧张得睡不着觉了。他们还得在牧奴们面前故作欢颜，以安军心。

白天生的战斗，秦族正兵和奴隶辅兵们一点都不紧张，他们带着强势文明的高傲心态，极其蔑视蛮族。出身禹人的二百奴隶，也只紧张了一小段时间。面对大好形势，他们都显得跃跃欲试，最后主动上前帮助辅兵们操纵竹竿。而正兵们成了最轻松的人，打到后面他们甚至都坐在城墙上，要不是军官严厉制止，连盔甲都不想穿了。

主母的突袭提议被军官们通过，只有秦牛子反对。他的理由是，家主从未允许秦兵主动出击。听了这句话，大家都打了退堂鼓。但夷光告诉他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个小男孩现在在哪里？夏国国都。他怎么可能知道千里之外生的战事？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将领们要根据眼前的战事，做出最符合形势的决策，怎么可以死守教条？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那她一力承担。就象遭遇战那样，秦兵们完全可以说成是跟随主母，不得已而为之。于是，大家再无反对，只是要求主母不必真的出战，夷光答应了。

拂晓时分，夷光又一马当先冲出了城堡，她还是怕攻击的力量不足。主母这样蛮干，秦人只好留下一百牧奴防守城堡，剩余的人全部出征。一百秦族全甲骑兵，一百辅兵有皮盔皮甲，一百秦遇禹的租借奴隶，有皮甲，头盔不足。突袭部队全部都有马鞍、马镫和十二斤重的铁制厚背马刀。他们几乎搬空了城堡的武备，每人还带了十只箭，都是青铜箭头，标准化产物。

秦兵不是没有箭，而是在面对蛮族的时候，族规有规定不准随便使用。野战中，弓箭只能用于追击和被追击。守城战，则在第一个敌人爬上城墙后，才准许使用。夷光知道这是小男孩小扣到极点，不想留给蛮族一点金属，青铜都不行。但这次，她不认为自己会失败。见识了马镫骑兵的巨大优势后，夷光认为，只需要一百五十骑，就可以彻底击溃对手。而现在，她一共有三百人，牧奴们虽然还不太会使用马镫的力量，但用马撞人、踩人他们总可以办到。

蛮族营地出现在眼前。只有向着秦兵的这一面，才有稀疏的树枝搭成的简陋障碍物。稍微粗点的，都被蛮族拿去制造攻城器械了。

马群一冲而过，傻大个秦启民冲在最前，这个战斗狂的骑兵经验已经有五年多。他的马身高足有一米九，手中的兵器是小男孩给配的三尖两刃刀，也是重家伙，头盔两侧还弯起冲天牛角。秦启民全身全马都是甲胄，活象坦克在冲锋，碾碎了前方的一切。

冲进营地，蛮族们明显没什么准备，反应时间根本来不及。前面的骑兵把慌乱的蛮族砍倒在地，后面的骑兵用刀割开帐篷，然后把沾油的火把扔进去。有些骑兵干脆砍断绳索，在翻倒的帐篷上纵马践踏。满地的蛮族茫然乱窜，他们刚从帐篷里跑出来，衣服都没穿好。只有少数几个镇定下来的勇士，能用手中的武器攻击到失的秦人骑兵，但也仅仅使得那些敌人在马上晃动了一下，没有人掉下马。然后，几个勇士就被大队骑兵淹没。

营地中到处都是秦人喊叫：“跪地不杀！”

这句话是禹人的语言，牧奴们都听懂了。大批蛮族停止了反抗，就象失败的部落通常的做法，他们投降了。

一卒骑兵和一百辅兵在秦启民的带领下，控制了蛮族的马匹，剩余的人跟着秦遇禹狂追逃敌。逃跑的人是乃尔只部落的头人和长老们，这些人有两百多人，是最机灵的蛮族。他们最先看出战况不利，抢到马逃跑了，而没抢到马的蛮族只有向秦人投降。

夷光喊了几句，因为顶风，声音传不远。前边的人都杀出了性子，她估计也听不到。秦牛子的马术没有野蛮人好，也追不上他，只能跟着主母。夷光只好跟着秦遇禹，继续追击前面的蛮族。过了一会，秦启民的骑兵也跟了上来，还带着蛮族的战马。现在，秦人的追击部队有两百骑，一人至少三匹战马，前面的逃敌只有一人一匹。既然打到这个份上，夷光也只有追下去。

两日后，只有十多人逃进了乃尔只部落的营地。其余的，全部丧生在逃亡的路上，他们一点一点的留来下，为头人阻击追兵。为了全歼敌人，夷光没有留下一个俘虏。现在虽有遗憾，面对人数过五千的庞大营地，疲惫的秦人只得退兵。

回程半日，夷光遇到了增援的秦军。秦马草带足了一师军队，全部是一人三马，以城堡的牧奴和俘虏为向导，6续增援主母。秦人的力量，已经足以毁灭整个乃尔只部落。于是，在秦人展开强攻后，蛮族部落的下场悲惨。死亡三百七十二人，加上城堡攻防战的损失，部落的统治阶层消亡殆尽。被俘的接近四千人，另有几百人逃跑，其中也包括扎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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