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在这里。”独孤绝单手提起笼子，低声提醒。
“玉兔！”四人异口同声惊叫，眼睛瞪得直直的，终于来了识货人。
“没错，就是这只兔子。”平凡很满意这只兔子造成的效果，“你们要玩吗？”
“好，就和你比。”怎么说这也是一个机会，可以让这个如天神一般的男子注意到她们，也一并了解到他特殊对待的女人，是多么的不堪。
“可是，你们要是输了，是会付出代价的，就是要让出你们最爱的东西，同意吗？”
“……好！”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咬牙答应。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们知道爷是厉害，但是对于所学，她们是骄傲的，自记事以来就练起了自己的功夫，她们一定会赢。
“那，一起来吧！”皮皮一笑，平凡对独孤绝更有信心。
“一起来？”四人惊叫，开始忐忑。
“呵呵，人家相信你嘛！”傻笑着解释，“速战速决我们才能换人玩一下。”后一句话，是她凑到他耳边补充的，她又不是傻瓜，敢在人家的地盘上说着鄙视主人的话。只是，她的亲昵换来独孤绝回拥，却让琴棋书画更气愤。
“爷，可以开始了吗？”狠狠的盯着和独孤绝亲密无间的平凡，四人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恨恨的打断他们，真的无法放下心来，如此人性化的独孤绝谁都没有见过啊。该死，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去吩咐陆管家准备一下，顺便通知其他院里不忙的人，想要比试的就一起过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独孤绝吩咐了一句，对着空气。早有人暗中执行，独孤家的暗哨太多了，在这里，一切都不是秘密。
立即把握机会，四人将独孤绝身边的平凡挤开，再也顾不了自己的骄傲，“爷，您先请进，我们吩咐下去，为您沏茶。”平凡愣了一下，静静地站在一旁。独孤绝的脸立即沉了下去，周身泛起阴冷的气息。琴棋书画被他的反应吓得僵住，抓住他衣袖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过来！”直到四人识相的让开，独孤绝立即伸出手，直指向平凡，意识到他的怒火，平凡乖乖的把手放到他摊开的修长大手上，任他拉进怀里。“我们出去等。”平静后的他，声音里还是带着淡淡的怒意。
四人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独孤绝将不发一言的平凡，带出自己的院落。美丽的脸庞变得狰狞，妒火让她们的心再不复原来的骄傲与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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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地方，好俗烂喔！”匆匆逃出这个地方，平凡又开始努力恢复独孤绝的心情，是以一开口就是轻快地语调。
“是啊，我有罪！”只面对平凡，独孤绝想气也气不起来，所以立即按照她的话题聊开。
“既然你主动认错，就说说你有什么罪？”恕他愚昧，不知他到底有什么罪。
“我错了，我不该赚这么多钱。”他说的好认真，语气是百分百的真挚。
“这么说，你的罪还真是不小，估计还得一辈子错下去。”和他相比，平凡的语气里有着掩不住的笑意，调皮的笑着，为他的配合感到高兴。
“是啊，不赚钱，拿什么来养你呢？”现在，平凡就是他唯一在乎的人，至于其他女人，大概也到了遣送她们的时候了。
“人家才不会乱花钱呢，反正我吃的又不多，你就算是没钱，也可以养的起我。”立即娇俏的出声反驳，她才不要被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比起其他人，她算是最好养的人了。
“我知道，你是最乖的。”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语气却是那么认真。他看过有关平凡的记录，她可是最不会惹事的人了。但凡是发月俸，园子里的事从不会少，总有人贪图享受，似乎什么都满足不了，也有人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故作清高，坚持不要他的“施舍”，只是这些事在陆管家那里就会被挡下，他从未关心过这些，这次为了了解平凡，才开始翻阅他的情史。
“当然了！”自得的接受他的夸奖，下巴微抬。他不觉有什么不妥，只觉得她可爱，遂印上一吻。
“我也要亲一下。”平凡的反应也与众不同，没有太害羞，也没有恼怒，她只是抬起他的下巴，嘟起红唇印上一吻……
“爷！”不识相的脚步声打乱这一切，聚在一起的女人们，无论远近，都看到了独孤绝被轻薄这一幕，每个都暗自咬牙，狠狠的盯着平凡看。为什么爷被这个丑女人亲了，不会生气？她们都快要气炸了。
“爷，东西已经备全了。”叹了口气，陆城无奈出来直面独孤绝的怒气。这群夫人没看出来，不代表他也是瞎子。绝爷明显是生气了，只是生气的对象不是她们认为应该被凌迟处死的平凡，而是这群打扰他和心上人温存的讨厌鬼。
“呈上来！”怒气在平凡的纤手安抚下终归平静，沉默了许久，终于生够气的独孤绝始才吩咐。
亭中的人这才陆续都到齐。一时间，入眼的就只是各种各样的美女。这些女人各有特色，有温柔的，贤淑的，美丽的，高傲的，惹人怜爱的，甚至是狐媚的，风骚的，一看就是坏女人的也大有人在……无论她们有何特色，都必定有出色的容颜，所以在这一群人中，平凡只能被冠以丑女的称号了。可想而知，这个丑女霸占了所有女人们的梦中情人，会惹来多少妒忌，又会挨多少白眼。然而平凡竟像是对一切毫无所觉，径自挨在独孤绝的身边，悠然自得。独孤绝看在眼里，暗中称奇。
“你们谁先来，还是一起来，相信规矩都清楚，最好不要出什么乱子，否则自会有人处置你们。”语毕，也不管众人是否听清，一张脸恢复了平日的冷淡，眸中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或许爹妈从来就没有给过他表情这一功能吧，所以他才会无论喜怒都是一号面无表情。
“爷，奴家先来，愿与爷笔试书法。”书向来自以为天下无敌，想要搏个头彩，一等独孤绝说完，立即执笔写下最擅长的一篇字。她从四岁就开始练字，十几年来深爱至极，只是难免工于技巧而少了情致，太过自负反而降低了水平。
“怎么样？”独孤绝并没有立即写下，反倒是低声问身边悠哉啃着水果的平凡，眸中是只有面对她才有的温柔。
“问我？”平凡没有拿东西的手指了指自己，立即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水平，“我从来没有练过字，只是会认会写而已。”立即，众人眼中的嘲讽加深，甚至有人已经面带耻笑，只是没有笑出声罢了。
“既然爷问你，你就说说看好了。”面带嘲讽，书假意谦虚，不过是为了让平凡出丑，客气的语气里带着冰冷，脸上的笑容维持一个不变的弧度。
“那好吧，那我就实话说吧。我觉得你的字很好看，可是又觉得再怎么好看，也只是一篇字，他不会是你的想法，不会有你的感情，也许你练了很多遍，但是永远也只是字帖……我也说不大清楚，绝，你来说……”反正不会的事情就交给独孤绝好了。
深深的凝视了平凡好一会，独孤绝忽然提笔写下几个字，仅仅是几个草字，高下立见，连一些局外人都看得出，独孤绝的字虽没有太华丽的笔法，却是那么的飘逸出尘，却又冷峻挺拔，一如他的人。
“我输了。”书出乎意料的平静，用狐疑的眼光盯着平凡，“你真的没有练过字？”
“如果除去小时候师傅教我习字，那我好像还真是没有练过。”赧然的摸了摸鼻子，她老实承认。好吧，和别人比起来，她是有些笨啦，什么都没有学过。
意味深长的笑了，或许虽然名字叫做平凡，但是他的平凡可是不平凡到了极点。那些看不起她的人，才是真正的可笑。扫视一周，果然有人尴尬有人难以置信。他的平凡，真厉害。想必独孤绝忘了，真正把人家比下去的是他，而平凡只是说了几句重点而以，大家显然也忘了……
“妾身愿与爷比试一场。”讨论了许久，也犹豫了许久，虽然书没有赢了让大家暗自开心，不用再埋怨自己没有抢到头筹，但是相对也给人好大压力，原来爷真的这么厉害啊？压力的同时，也更倾心，自然也就更讨厌平凡了。
“比暗器吗？”兴许是平凡让他高兴，难得独孤绝愿意搭理一句，果然是魅力非凡，立即就见开口的侠女羞红了脸，轻轻点头，众女子嫉妒却也无奈。谁让他们不敢上场呢？
“妾身献丑了。”身为江湖上有名的侠门之后，未进独孤家时已江湖闻名的侠女，一手暗器几乎已经独霸江湖。而侠女的父亲也一直以自己的女儿为傲。只是当初为了嫁给独孤绝，侠女几乎已经和父亲决裂，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博得独孤绝的爱，好衣锦回乡。
“果然好厉害，天啊，太有趣了……”惊叹声一直没有停，坐在独孤绝身旁的平凡，看着将暗器使得出神入化的侠女，眼睛一直在发亮。别的女人瞪她的眼神更凶了，独孤绝眼中的温柔却更明显了，几乎将偶一回头的平凡溺毙。于是，本来看暗器表演有些激动地平凡更晕乎乎的了。
“承让！”江湖气并未褪尽，尽管侠女一直模仿管家小姐的行为礼仪，遇到自己的特长，还是忍不住飘飘然回归自我。飒爽英姿，让平凡佩服的五体投地。
“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平日里还装的像个千金小姐，其实不过是个粗俗的丫头……”
几乎在她一停手，议论就又开始了，从开始的小声嘀咕，到后来已是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批评。和平凡一样，她们中的许多人也被侠女的技艺迷住了，只是为了不让侠女在爷面前大出风头，许多人开始睁眼说瞎话，连平日里侠女的仪容举止也拿出来一并讨论。
“其实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啊，为什么刚才的你和现在不大一样呢？”绝无恶意，只是平凡真的很奇怪。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这样掩饰自己，那样不会辛苦吗？
“你是什么意思？”听众人的话已经很下不了台的侠女，一张脸红透，秀气的五官有些扭曲，在听到平凡如此诚实的问题，立即飙了出来。这个丑女人凭什么批评她，她只是想让独孤绝觉得，她会是一个动静皆宜，能够配得上他的人而已，凭什么要受到质疑？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把最好的自己显露出来，好博得绝爷的爱？
“妹妹不要生气，这位妹妹没什么恶意，只是不明白你一个侠女，为何每日掩饰真性情罢了。其实平日里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妹妹的豪爽万分，你又何必生气呢？”自从那日独孤绝离开，解语就感到严重的威胁，只是她向来心机极重，在众人面前保持着不显山不露水，淡定的仿佛掌控一切。这种时候，也只有他会上来解围，只是她到底是何意，就没有人知道了。
“请爷赐教。”忽然看到独孤绝在她失控时的不满眼神，侠女顺了个台阶下了，眼神里的杀气，却还是很浓，一双眸子直盯着平凡布满疑惑的眼睛。
独孤绝没有说话，依旧只是一招，只是顺手从旁边树上摘了一片叶子，轻轻一弹，侠女的打在靶子上的暗器，竟然从另一端掉了下来，叶子随后飘落，悠然落在那排暗器上。这是侠女最骄傲的一手，将一排暗器从不同方位打到同一个位置，而且最后排成一排，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右。只是，一片叶子？居然只是一片叶子？而且力道还恰到好处，让十个飞镖全落在地上，这究竟是怎样的功力？
“我输了，居然输了？”侠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盯着地上的镖，“我怎么可能会输？我练了那么久，居然输了？”
“果然，就知道他不会比爷更厉害，她算是什么东西，以为随便弄两手，就可以愚弄我们？”
“还是快点会你老家吧，这里是没有你的出头之日了！”
“……反正也是输，还好不是太难看……”
这次，独孤绝没有维持沉默，冷冷扫视了周围的女人一眼，确定她们闭上嘴了，才顺手把剩下的叶子别在平凡头上，又亲昵的替她整了整衣襟。
终于抬头了，但是温柔消失了，“平凡说的不错，为什么你不保持自己？你以为我会喜欢一个连自己都不喜欢自己的人么？一个连自己都不会喜欢的人，凭什么让别人喜欢？”
侠女的脸色由通红变得惨白，毫不留情的话，打碎了所有的梦，只剩下了空白，和不知该如继续的空虚。喜欢了他这么久，甚至和最敬爱的父亲决裂，为了他改变自己，最后却换来他这样的评价，告诉她他不会喜欢这样虚伪的自己，她还剩下什么？她还可以相信什么？
“其实你可以做你自己啊！就算别人都不喜欢，你还有自己，就可以遇到真的喜欢你的人，他不会要你改变，不会让你伤心，喜欢的就只是你这个人而已。”看着整个人像是失去所有力气的侠女，平凡说出心里话，如果说要是为了让一个人喜欢就失去自己，那么即使得到了那份喜欢，也不是好事。侠女听到，用更迷茫的眼神一直看着她，不知所措。
“送她回去。”这次，独孤绝又开口，只是淡淡看了陆城一眼，陆城明白了他的意思，训练有素的丫鬟低头侧身将没有反应的侠女扶了下去,而侠女就呆呆的随着侍女下去，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平凡的声音。到底什么是做自己？她还有自己吗？
“还要比吗？”凑到独孤绝耳边，平凡低声问。她有些不忍心了，她只是想要热闹一下，只是想给小兔子一个好主人，从来没有想要伤害谁。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有种愧疚的感觉，觉得凡是比赛的人都一脸死灰，如丧考妣。
“你们觉得呢？”没有说继续还是结束，独孤绝原本放在腿上的手轻轻握住平凡的，手指在她手心轻画着圆圈，维持着一号表情。
“难得爷有雅兴，妾身怎么可以不奉陪？”解语又一次开口，依旧是善解人意的得体回答，依旧得到几乎所有人的赞同，众女子大多不甘心就此散去，纷纷点头，还有胆大的又用漂亮的眸子去瞪平凡，无辜的平凡只是疑惑的眨眨眼，耸了耸肩。
“继续，谁还要来？”越是在这一群人中，越感觉出他的平凡的珍贵，独孤绝已经不满足私下的小动作。他向来懒得理会别人的想法，所以立即顺从心意将手放在平凡的腰间，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平凡也顺从的赖在他的怀里，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满足的溢出一声叹息。
“奴家愿来。”一直忍耐的琴终于忍不住了，“请爷赐教。”一曲《凤求凰》，弹得出神入化，许多人沉醉其中。
“弹得好棒啊！”诚实的平凡，说出大多数人的心声，满足的靠在独孤绝怀里，她像是没有发现欲将她撕碎的眼神。倒是独孤绝警告的眼神不时扫视那群张狂的女人，是他太仁慈了吗，怎么好似所有人都不怕他了？
一曲既罢，琴站起身来，摇曳多姿的来到独孤绝的面前，“爷，该你了。”忍不住露出自负的笑容，“奴家期待爷的表现。”轻佻地扬起下巴，琴藏不住得意，仿若已经大获全胜。
“还自以为很厉害呢，什么东西？”有看不惯的人已经开始对她的态度表示不满了。
“谁，是谁？不服气的可以站出来，背后说长道短算什么？”得意之色不减，却又平添盛气凌人，布满厉色的脸让人看了就反感，却都无可奈何。
“镫——”一声尖锐的琴音忽的想起。“啊……”伴随而来的是女子的尖叫，连琴都忍不住惊跳起来，循声望向独孤绝。
只见独孤绝只是伸手抱着被吵着的平凡，掩住她的耳朵，让她睡得更舒服，原来刚刚的琴声已经将她催眠。但是明眼人都看了出来，在独孤绝的面前摆着的琴上，已经插了一片叶子，而刚刚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还要比吗？”冷冷的问，声音里含着不屑却又刻意压低，原因自然就是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平凡。琴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是让他极反胃的，更不知自己当初怎么会挑上这种女人，果然是觉悟了吗？还是……
傲气不再，从惊恐中恢复的琴默默抱着自己的琴，狼狈的退了下去。情况立即转变，一起的人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都很高兴共同的敌人退了下去，眼中含着疑惑，却没有人打抱不平。反正只要她下去了，大家就都还有机会。盲目的她们刻意忽略了独孤绝在看向平凡时眸中的温柔，要她们承认败给这样一个女人，她们不甘心。
“爷，奴家领教爷的棋艺。”笑靥如花的女子上场。
“爷，妾身领教爷的画工。”温柔雅致的女子上场。
“爷，奴家领教爷的茶艺。”貌若天仙的女子上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