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师殇(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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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对面山腰一棵大松树下此时正伏着两个人,这二人已被冻红了脸,不停的搓着手,其中一个长脸汉子对另一个圆脸的汉子道:“我去把情况禀告堡主,你在这里继续盯着。收藏*~网”
那圆脸汉子一脸苦相道:“二哥,让我去禀告好不好,我都快冻僵了!”
那长脸汉子又道:“再忍忍!我回去就叫人来换班,这罪真不是人受的。小心点,别惊了那老头。”说罢弓着腰爬过山梁,山坡下一棵大松树下栓着两匹马,此时也冻得在原地打转。
长脸汉子解下一匹马,一跃上鞍,打马向山下驰去。还未骑出十里地就见二十余骑正向这边飞驰而来,长脸汉子滚鞍下马单膝着地道:“禀堡主,那黑脸小子一个人背着包袱下山了,那独臂老头还在那茅屋里。”
来人正是姓沈的“连云堡”主、“飞沙堡”钱氏兄弟和“狼山寨”五位寨主及“连云堡”的家丁。沈堡主用马鞭顶了顶皮帽道:“侯二,看清楚了么?只有老头一个人在屋里?”
侯二道:“昨夜我和马三都盯着,窗户上只有两个人的影子,早上那黑脸小子一个人走了,那老头到门口送他,小的看得清清楚楚。”
“狼山寨”大寨主冯岩向沈堡主道:“沈兄,那小子走了,只留下那老小子,这里面会不会有名堂呀?”
沈堡主略一顿便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怕就怕他跑了,走!”说罢扬鞭打马,抢先驰出,众人也不犹豫,纷纷打马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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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百川慢慢将目光收回来,斜瞟了一眼对面的那片山坡,一跛一跛转身进了屋,“江湖恩怨谁能了,百年后皆是尘烟!”严百川喃喃念了一句便盘膝上炕,拈指闭目,刹时便物我两忘。他一生阅尽江湖,生死荣辱于他已皆无意义。
此时风也停了,空气中静得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严百川长长呼了一口气,朗声道:“天寒地冻,朋友远道而来,何不进屋避避风寒!”
沈堡主等人此时正包围着茅屋一步步靠近,一听此言,心中均暗叹:好厉害的耳朵!既被发现就不必再隐藏了,沈堡主干笑一声道:“在下携兄弟进山狩猎,恰经贵府,叨扰了,只是在下兄弟人多就不进屋了。”
严百川沙哑地笑了两声接道:“尔等不敢进屋,老朽也不能失了礼数,这就出来迎客。”说罢颠跛着走了出来。
沈堡主上下打量了严百川一番,道:“在下沈连峰,家住山下‘连云堡’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严百川笑了笑道:“老朽严百川,敢问‘十方剑士’是你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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