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一夜情以后朱砂痣的预言渐(1/2)
地点:报社一楼大厅
红绵(化名)是个对自己很没有信心的人,当她在电话中提及学历和离异的事情时,多少有点不自在,因而在我的想像中,红绵应该是怯懦的、瘦小的。
伴着午后暖暖的阳光,红绵走进了我的视线。出乎意料的,一米七的高挑身材,摇曳生姿;不大的单眼皮生得非常好看,仿佛春天的柳叶,渲染出缕缕风情。
“我没什么文凭,更谈不上好口才,请不要在意。”她依然怯生生的样子,轻柔的语气仿佛怕惊动了窗外的小鸟。
“你的声音很好听,要是再大点,就更完美了。”我笑看着红绵。红绵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仿若低垂的杨柳,轻轻拂过水面。
等她再次抬起头时,声音清晰了许多。她渐渐甩开拘束,口齿伶俐地投入了回忆之中。
三个女人
母亲常把我生活坎坷的根本原因,归结为背上的一粒朱砂痣,但我始终不相信这一点。
我的外婆一出生就是个孤儿,为了换一碗米饭,她被迫嫁给大自己30岁的男人。我妈妈任劳任怨,却换来爸爸一次次无情的背叛,终日以泪洗面。
妈妈和外婆总是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童年的我体会不到那种复杂的关注,只知道我们三人的背上,都有一颗朱砂痣。相同地方,相同大小。
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外出谋生了。我走过了全国大大小小十几个地方,我用眼睛看,用耳朵听,总之是用最廉价的方式去吸收一切我感兴趣的东西。
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我却积累了不少社会经验。飘荡累了,我选择了在武汉安定下来,专心学习美发技能。
我内心十分好强,不甘心一辈子为别人卖命,渴望有一天能给自己打工。
1999年,我开了一家小理发店,虽然只是十几平方米的小地方,装修也十分简陋,但我终究是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我不错的剪发技术和爽朗的性格让小店的生意十分红火。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雨杨(化名)的父母,两位老人总是喜欢找我洗头。他们脾气非常好,我常和他们聊家常。这种感觉很温馨,有时我会产生错觉,好像回到了父母身边。
间接地,我认识了雨杨。他总是不讲话,却把不同的朋友带过来洗头。我知道他是好心帮我,所以有时也会主动和他说上几句。
两个老人
熟识后,很多朋友开始撮合我们两个在一起。我出门在外这么多年,也有不少人追求过我,可他们基本上都是些“移动体”,一点稳定性都没有。
而雨杨给了我一种稳定的感觉,因为他是武汉本地人。虽然他没有固定的工作,但他和他的家人,给了我稳定的家的感觉。
此时雨杨的父母找到我,希望我能成为他们家的一员。他们说,从一开始,他们就认定了我会是他们的半个女儿。我和雨杨很快结了婚。
“我太渴望安定了,以至于我那么迅速地套上了婚姻的枷锁。现在想想,当初真是荒唐,其实我喜欢的是雨杨的父母,而不是他。”
红绵细长的手指此刻交织在一起,如同那些纵横交错的时光岁月。
我们平静地生活了一年,有了一个乖巧的女儿。我有自己的生意要打理,家庭和工作难免出现偏差,我不敢说自己是合格的妻子。雨杨也算不上一个好丈夫,他一直都没有一份正式工作,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
2002年9月,雨杨和我还是走上了离婚这条路。他偏执地认为我会为了孩子再回到他的身边去,所以抢走了孩子。
失去孩子,让我非常心痛;但离开雨杨,我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好像重生一般轻松。
一个男人
这么多年来,我的理发店来来往往许多人,总有一些人想走进我的生活。作为一个在异乡打拼的单身女人,我知道自己身上散发着吸引异性的气息,但我就是凭直觉对他们一个个投了不信任票。
2003年8月的武汉,酷热难耐。中午,一个大汗淋漓的男人走进我店里洗头。我发现他的头发是刚剪过不久的,但效果实在不怎么样。
出于职业敏感,我顺手把他的头型做了修整。他憨憨地笑出了声。这就是我和默凡(化名)相识的画面,我记住了他黝黑的皮肤和男人的汗水味。
此后,默凡成了我店里的常客,有事没事都爱过来转转。
我的回头客很多,一开始,我并没有把默凡特殊对待,只是聊天时,觉得他性格沉稳,不好吹牛,还特别能照顾别人的情绪。时间长了,和他讲话也就特别投缘。
一天晚上,月凉如水。默凡正好在我店里剪头发,我不由自主地跟他讲了我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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