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血掌印（2/2）

秦王撑不住多久，老黄代替。老黄内力雄厚，坚持大半个时辰，众人惊呼天人。可牛婆婆依然不见好转。

苏御觉得王太医是想找机会开溜，于是把他硬留在府上，没放他走。

陈逊将拐杖放到一边，穷其全力，催动牛婆婆脉搏，但他坚持不了多久。只因为牛婆婆元魂未散，而她本身就拥有八境内力。不高她两个境界，难以催动。

终于老黄大汗淋漓，手指颤抖，内力枯竭，而陈逊等人催不动牛婆婆经脉。阿良跑了过来，说有救命丹，可强灌下去依然不见起色。

老黄如何与王珣叫骂，苏御没往心里去，只是凝眉四望。

苏御印象中，打小儿就见精神不大正常的牛马婆婆天天登高望远。

……

王太医说他能看到牛婆婆魂魄，老太婆天生魂魄就少，反而更能留得住。也就是说，傻人有傻福。

翌日天明，牛婆婆恢复自主呼吸，但气息依然微弱，感觉随时都会断。

……

昨夜，韦锺带领十几人，第一时间骑马追出，干掉三名刺客，活捉一个，可那刺客咬碎口中蜡丸，很快气绝。未能从刺客尸体上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要说沁儿姑娘真是个重感情的人，她只在苏家住过半年，就与苏家这帮老奴有了很深的感情。听说牛婆婆要死，她哭得比谁都伤心。后来小太监王当也来献殷勤。

苏御眉头皱得更紧：“难道是龙啸天？”

越发觉得这个配置精妙，直到现在，还有老奴在秦王身边发挥余热，而且远超常人。

牛婆婆能坚持下来，还是因为老貂寺坛子里的那条毒蛇管用。那毒蛇一身药味，是老貂寺多年培养而来。

这时王珣跑下楼来，问老黄为何不追？

苏御想到什么，扭头向小东楼上阁楼望去，平时那里一定站着一个老太婆，不是牛婆婆就是马婆婆。

牛马二婆婆夜间观敌瞭哨，老黄镇守中庭，苏茂盛藏在暗处击发暗器，吕长啸轻功一绝，先在家里帮老黄干掉敌人，若有敌人逃跑，他负责追杀逮捕。而老奴陈逊是专门给苏家大少爷做饭、配药的人，也是管理牛马婆婆的人。

陈逊力竭，换阿良，见阿良坚持不住，秦王再次抬手：“换我来！”

苏御扭头瞥唐灵儿一眼：“唐锦大婚，你怎不去？”

胡荣闷声，似乎有何顾虑。

吴杀金童玉又赶去道光坊，找到王太医。其实赵晃只是个小病，今日与人赛马，不小心跌落崴了脚。待把王太医引入秦王府，牛婆婆已经断气。

九岁那年，出手的是孟氏和西门氏，后来唐琼向孟氏和西门氏解释，说苏御不是唐皇后的孩子，唐氏也不打算推举他当皇帝，于是孟氏和西门氏罢手。可十五岁那年是谁要杀苏御，到现在也没个定论。苏茂盛说是康王；陈逊说是睿王；老吕说是贤王；老黄说是天赐帝。

胡荣挥手，让众人退下，不知他坛子里装着的是什么宝贝，如此稀罕，不让人看。

陈逊脸色不大好看，拄着拐杖站在那里：“老太监，你这是要干什么？”

之前苏御还在想，家里这帮恶奴整日嚷嚷说自己是天下第几，结果连大爷二爷都保护不住，真他酿的废物。

太医院在皇城外设置分院，就是给这帮王公家里准备的，可今天王太医不在，据说去了道光坊，给鲁山郡王赵晃看病去了。

昨夜唐灵儿也没休息好，看起来有些疲惫：“婚礼提前了，怪不到我头上。我已派林婉去了，等傍晚行礼时，我再去。”

以前就听常佑说过，老太监屋里好多坛坛罐罐的，不让别人碰。说碰了就会死。如今看来，老貂寺不是在吓唬人，他说的是真的。

想着牛马婆婆，精神不大正常，但她们并非完全没有心智。也会因为陈逊与小丫鬟聊天而恼火，咒骂，扬言不再与陈逊玩耍。她们的心智停留在跟玄苦妖僧练功的时候，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胡荣道：“暂时废掉。”

见牛婆婆重伤，秦王心急如焚，命吴杀金童玉快车去请王太医。

在二世子残留的记忆中，有几个晚上苏家很乱，打斗声不绝于耳。那些记忆在苏御的脑子里已经模糊，但依然记得牛马婆婆的喊叫声。印象最深的两次，一次是九岁那年，二叔苏常利死了；再一次是十五岁那年，养父苏常胜死了。

胡荣道：“若是龙啸天，不会与老黄打。”

来到小东楼一看，牛婆婆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掀开衣服，后背上赫然一道血掌印。这一招，足以致命。

童玉喊了一声，众人扭头，见老貂寺手里捧着个坛子，急匆匆赶过来：“让老奴试试。”

苏御问：“婚礼为何提前？”

唐灵儿道：“我也不知道，据说是女方那边要求的。”

“新娘子是谁家的？”

“道光坊梁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