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回 曾痞子私祸老孺 程大侠妙救人质(1/2)
程思静带着李豹和罗明,快马赶回到大马帮,顾不得认真梳洗,也来不及等侯厨房的早点,三人用热水各调了一碗红糖米粉,胡乱吃了,急忙地叫起了蜀中六怪和马锅头徐浩,待这些人也吃过米粉后,快马赶往匪寨去了。这米粉,是滇西的传统食品,是一种用滇西特有的糯米撵制而成的米面粉,可煮面茶食用,也可以用于煮汤圆或汤坨,优质的米粉可以直接用开水调泡成面茶,加入红糖或白砂糖,可做早点。食用后,既经饱,又不会像食用糯米饭之后一样的做不得剧烈运用,而且极富营养,能保体力。可是与程大侠同往的人中,却没有柳紫霞和谢无崖,这似乎很是不合情理,这柳紫霞是柳扶风的女儿,去救她的娘亲,却又不叫上她,而谢无崖也是柳扶风的师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却还是没有叫上他,换言之,程大侠去救柳神医,却没有通知他的两位至亲,这是为什么呢?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考虑?
几人快马加鞭,只不大一会的功夫就到了那通往匪寨的岔路口,这路已经知道,按理说,再花些功夫,就可以一股水的直通匪寨,但看现下的情况,这似乎有些不妥?确实,上了那岔路之后,程思静的马慢下来了,又走了里把路的时候,他干脆勒马停下了,众人随之,但他们,或多或少,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太明白的。众人中,张小五是话最多的,他抢先问道:“程大侠,这?为啥子停下来了?莫非程大侠想到了什么?”杨十三性子急,接话道:“对呀,这是啥子回事嘛?”
程思静微微一笑,道:“这个嘛,先不要急,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李豹道:“这么神秘,我们不是要去救柳神医吗?”
王怜松眉头一提,双眼细微地来回一横扫,道:“虽然在下也弄不明白程大侠的意思,但相信这样一定有道理。”
程思静道:“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在此,等一个人的出现,大家把马藏到两边的林中后,分别隐藏到树上去。”
杨十三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到底要等什么人?”
汪雅竹道:“莫非是在等卞不成?可是这也不大合理!这究竟是啥子回事?”
罗明道:“不,是在等曾如耗,虽然我也不是十分的明白,但我相信,大马锅头等的就是他。”
李豹道:“我也觉得是这样!”
听到罗明的话,众人越发疑惑了,张小五嘴快,道:“等曾如耗?这是哪门子哩事嘛?把人给弄糊涂的!”
方赢千道:“就是,程大侠,到底是啥子回事嘛?”
李胜万道:“就是嘛,这来救人,又停下了,而且也不叫上紫霞姑娘和谢神医,到底是搞啥子嘛?”
张小五道:“是噻,想不到程大侠做事,比我们六怪还要怪噻!”
汪雅竹道:“这个小生明白,程大侠是怕柳姑娘和谢神医感情用事,误了事嘛,不过程大侠为什么要在此等候,我也不太明白,但相信一定是有道理哩。”
杨十三道:“误了事?哦,明白了,他们是柳神医的至亲,难免会激动。”
王怜松道:“对头,虽然谢神医处事比较稳重和冷静,但也难免啊!不过程大侠为什么要这样安排,让人有些不懂噻,能否赐教?”
程思静听完几人的言谈后,不紧不慢地道:“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的,到时候诸位自然就会知道了,但我敢保证,这曾如耗是会来的,因为他比卞不成更急着放人哪!”
张小五道:“更急着?”
程思静道:“正是,但时间紧急,我不能细细的与各位言明,还请各位包涵!”
杨十三道:“包什么涵?又不是外人!再说,只要能救得出人来,无所谓的。”
程思静一听,想:这杨怪侠,不是分明再给我下要求吗?不过也难得,从中可以看出他的侠义之情来!现在,只希望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道:“这个,程某敢打包票!”“罗明,徐浩,你二人轻功好,罗明你沿着路边的树林悄悄的潜到匪寨附近观察,注意回来通报,不可惊扰他们,也不要轻举妄动,但必要时,可当机立断,徐浩你与罗明同去,想办法隐进匪寨,只做观察,不可打草惊蛇,必要时也要当机立断,若能找到柳神医和陆大侠的所在,那就更好!”
二人领命去了,李豹疑惑了,道:“大马锅头无非是要他们再去探路,以便于营救?”
程思静道:“罗明的‘疾步怜青’,轻盈快捷,走路无痕,最适合联络,由他负责传信,最合适不过了,而徐浩的轻功‘插翅虎步’,不但有着‘疾步怜惜’的优点,而且更于隐蔽,便于追踪。
汪雅竹一听,惊奇地道:“‘插翅虎步’?这不正是东海一票侠徐老前辈的看家绝技吗?这种轻功不是已经失传了百余年了?莫非?”
程思静道:“不错,徐浩正是这种轻功的传人,东海一飘侠徐一风老前辈,正是他的老公公(曾祖父)。”
王怜松也惊奇地道:“‘东海一飘侠?’小生略有耳闻,可听说这种轻功不是随着他的牺牲而失传了吗?”
张小五一脸惊奇,道:“牺牲?”
汪雅竹道:“不错,东海一飘侠,是天下少有的奇侠,此人不但轻功一流,而且武功更是卓绝,因为长期行船漂泊于东海之上,抗击海盗而得名,此人不但精通‘神渡四海’和‘蜻蜓点水’等多种上层的水上轻功,而且还自创出了一套‘插翅虎步’,但也听说,这种功夫早就已经失传了?”
方赢千道:“不错,在下也听说过,此人能在水下闭气长达数个时辰,真乃前无古人,后实难有来者,让人匪夷所思,可也听说此人喜欢独来独往,到了半百之后才得一红颜知己,并且皆为连理,莫非?”
李胜万道:“可不是噻?听说他与其妻水月儿女侠,因受海盗的陷害而走投无路,沉海就义?”
杨十三道:“想不到天下还有如此奇人?”
汪雅竹道:“据前辈们所讲,他确实有一个儿子,可也随他们夫妇一起就义了呀?”
程思静道:“这些传说是真实的,但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徐浩的祖父后来被一对渔民夫妇救起,当时他已有八、九岁,刚好学得了这种轻功,却因年纪过于幼小,内力不足,无法学得其父的上层武功,而一飘侠老前辈的武功却又都是口传心授的,因此也就失传了,真乃一大憾事!而那对渔民夫妇为了保住徐英雄的这棵独苗,惧怕海盗施害,所以才保守了这个秘密。”
张小五道:“可这也太奇怪了,这种轻功的名字太有意思了!”
汪雅竹道:“我看,这个名字好得很嘛,老虎走路是很快哩,再加上一对翅膀,这表明了什么?而虎狩猎时,出击前的一刹那,那步子是悄无声息的。”
程思静道:“汪怪兄果然多有见识,这种轻功,还有一个别名,唤作‘猫欲捕击!’”
张小五道:“可这种轻功,听这个名字,应该不是水上用的?”
程思静道:“不错,听徐浩所讲,他曾祖父能水上克盗,陆上擒贼。”
汪雅竹道:“对头,这与江湖传言是一样哩。”
张小五道:“可,能叫‘一飘侠’,还需要上陆吗?这也太怪了!”
王怜松道:“师兄乱讲,人在海上飘,还得上来补给嘛,难道天天吃鱼虾之类,这哪能行?就算这说得过去,但水总要喝吧,难不成一飘侠老前辈是喝海水哩?”
张小五道:“那是!那是!”
汪雅竹道:“最可惜哩是,一飘侠老前辈的水下轻功‘飞鲨沉鱼’,也因此失传了,不说了,不说了!小生好奇的是,程大侠是如何结识徐英雄的?”
程思静想:这六位怪兄好奇,虽也正常,但现有正事要办,还是不要啰嗦为好!道:“哦,这是我几年前到杭州办事,结识的,我们一见如故。”
汪雅竹道:“哦!”
程思静道:“现在,还是先救出柳神医要紧,我们先各自上树隐藏,那曾**一定会从这里经过的,如果他是放了柳神医,我们也无需惊扰他,如果他要加害于她,见机行事!”
众人虽对程思静的判断还是怀有好奇,甚至是疑惑,但结知事情不一般,又信得过他,于是都不再多言,依计行事。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依不见有任何动静,大雪开始渐小了,但程思静等人的马蹄印已经早就被掩盖了,又过了一个时辰,太阳出来了,照在雪地上,通红通红的,这雪停了,风吹来,更冷了,这是因为“下雪不冷化雪冷”的缘故,大伙跻在那树冠部的枝叶中,很是按耐不住了,对程大侠的这以判断从好奇和疑惑逐渐转为更多的是怀疑。但就在这个时候,罗明回来了,地上竟没有留下他的脚印,程思静迫不及待的从树冠飞身下到了离地丈把的横枝上,其他人随之,因为程大侠在此之前交代过,千万不要直接下到地面,以免留下脚印,大伙虽对他的判断有所怀疑,但却还是得听他的,因为没人有更好的办法,也只有将就了这守株待兔的办法了,即使没有收获,也自然不会有多少损失。
罗明来到程思静的下面,欣喜地道:“大马锅头,你果然没有说错,曾如耗那**带着一个蒙着眼睛的老妈妈出来了,那老妈妈一定是柳神医!看样子是要放人了!”
程思静道:“若是放人最好,若不是,还得确保万无一失呀!”
罗明疑惑地道:“可这也太麻烦了,刚才我都可以救下人。”
程思静道:“既然答应了方旭海,还得先说话算数,若是那**放了人,我既往不咎,若不是,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无论他是放人,还是杀人,这里他一定会经过,因为他惧怕柳神医认识路,而要杀人,他也得避开卞不成的视野!”说完,程思静肆意罗明隐蔽。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众人各自在树冠部听见了了一骑马在雪地上走动的蹄声,听得出这马的步子有些沉重,马背上所乘之人,应该不只是一人而已,渐渐地近了,众人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看得清楚,那骑马之人,正是曾如耗,这他身前的马背上,还横架着一人,这人在那马背上,像是装了米的长麻袋一般,瘫软无力,完全没有了气力,这是一名老孺,虽皆不曾相识,但却不难猜得出来,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要救的人——柳神医。
众人见了,心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特别是杨十三,他是出了名的急性子,可,却都又迟迟未动,这是为什么呢?其实是程大侠安排过,不可轻举妄动,这又是为什么呢?大伙敬于程大侠的交代,都耐着性子,包括杨十三,也不例外。
当这骑马到了众人隐蔽着的树下,突然停住了,曾如耗跳下马来,再将那老孺也放了下来,然后小心地将其绑在了一颗树的树干上,再从马背上拿了一根短棒,得意地对那老孺道:“老东西,你也怪不得老子!要怪,你只能怪你的那个乖巧漂亮的姑娘(女儿)了,她肯定要来救你的,这样岂不是有可能让大当家的知道老子的事情,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哦,忘了,你被点了哑穴,说不得话,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了,就让你说上几句吧,虽然老子并不想听,也没必要听,但总得让你说上几句吧,比如你回春门的秘籍是怎样的,如何练法,我可是爱听不住的,不过,你不说,也随你,反正我也只是当做以外的收获!”随后他将手指一点,解了那老孺的哑穴。接着道:“本来我还是可以饶你一命的,这样对你我都好,因为你二师兄已经答应过了方旭海,不会说出我们大当家的事情,你不会怪他吧?但老子实在还是放心不下,你跟我们大当家的仇怨不小,你怎么能听谢无崖的呢?再说你这倔强的性子,如何能听别人的话?还有我已经杀了方旭海那个叛徒,这是因为他深得大当家的喜爱,你说有他在,到大当家撒手西去的那一天,我能坐的了我们这手足寨的头把交椅吗?再说,他有可能从你姑娘的口中,知道了老子杀死了两名兄弟的秘密。还有只要你一死,老子就把他的死嫁祸给你,编造一个你们两败俱伤的消息,到时候,谢无崖和程思静也就因此而失言了,他们那样的人,还有脸去找大当家的麻烦吗?而你的宝贝姑娘和孙姑娘,因此自然就不难对付了!”
毫无疑问,那老孺,绝对是柳扶风了,她他此时浑身被点了穴道,但哑穴已经解开,口舌可动,她听了曾如耗的话,心中愤怒鄙视,“呸!”的吐了一口唾液,虽不能动弹,又因蒙着眼睛,没有准度,但也不难看得出她的恨,她的怒和她对边上这个人的鄙视!柳扶风心中自知已经难逃一劫,在那黑布后的眼睛偷偷的合拢,闭目待死,此时,她怎能瞧得出曾如耗的荒唐?但树冠上部枝叶里隐蔽着的群侠,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柳扶风自知自己在劫难逃,心中也无有半分的恐惧,很是从容,但一个将死之人,怎么容得她不多想呢?做为人母,她哪能放心得下自己的女儿?作为外婆,她又能放心得下生死未明的小孙女?有了牵挂,就是死,她如何能闭得了眼呢?这心一急,反而急中生智,道:“笑话,若是我老太婆死了,我的师兄,师弟能饶得了你吗?就算人们误听了你的屁话,我老太婆也会落得个为江湖除害的美名,何不快哉?”
曾如耗一听,急了,更是慌不择言,骂道:“放屁,有谁能证明?”
柳扶风大笑道:“哈哈……,你证明呀,难道你敢把事情的真想说出去?再说,杀了一个方‘什么’来的,不过也就是杀一个土匪喽啰,只是为江湖除害而已,这么好的事,虽然是被你诬陷的,但我老太婆还是很乐意‘承认’的!”
曾如耗听后,一身冷汗,慌忙骂道:“可方旭海,毕竟救了你的孙姑娘,若不是他,恐怕那娃娃已经喂野狗去了!”
柳扶风一听,略一想:这话,不像是假话。一下激动了起来,道:“这是真的吗?燕儿没事吗?”
曾如耗道:“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是真的,不过,若是你杀害了你的恩人,江湖上会怎么说?”
柳扶风一听,确认了这**说的话,绝对不会是假的,再一想,这**刚才提到过她的二师兄,判断出了二师兄已经知道了此事,心情一下轻松了几分,人也就冷静了,主意自然就出来了,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能瞒得过天下人吗?”
曾如耗一听,心想:哎呀,这倒是呀,知道我事情的人,还有蜀中六怪,他们可不是好对付的,还有这六个怪物,既不是程思静的人,也于谢无崖毫无瓜葛,程思静这人,真是不简单。这样一想,心里越发虚了起来,嘴上却硬着道:“老东西,不管怎么样,反正你都要死了,还嘴硬些什么?”
柳扶风虽双眼被蒙,但能从曾如耗得语调中听得出来,这**内心空虚,笑道:“小子,嘴硬的应该是你,如果老太婆没说错的话,现在,你的心里一定很虚,我老太婆年过花甲,死何足惜,倒是你,年纪轻轻,是初出的朝阳,初开的花朵,可惜呀!可惜呀!心虚了?”
曾如耗一听,急得大怒,骂道:“哪里虚了?你胡言乱语!你胡言乱语!就要死了,还在嘴硬?我打你的臭嘴!我打你的臭嘴!”说着,抬手朝柳扶风煽去,恰当正要着力之时,两枚飞镖从天而降,一枚打在了曾如耗的前胸,正中穴道,顿时动惮不得,而另一枚却打落破了他的嘴唇,听那“当(dǎng)”的碰撞之声,曾如耗只觉嘴唇凉飕飕的,却无疼痛,这是麻木了,焉能察觉得到痛?如此着力,他的几颗门牙恐怕是要遭罪了,舌头一搙,咸咸的,这才发现,嘴里怎么多了几颗小石头般的东西?这哪里是小石头?他本能地察觉,这是他的几颗门牙,急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凉飕飕的,这口气很是顺畅无阻,猛然一惊,真的是门牙掉了!这枚飞镖怎会这样发呢?这紧急救人,不锁穴道,反来打嘴,这不合理呀!原来这是张小五发的,他的飞镖技术还不到家,反倒误打误撞,教训了曾如好这厮,因心中愤怒,力度自然也就猛了,而命中穴道的那枚,是其师李胜万所发,他的功夫到家,自然能够拿捏到位,准确命中。
接下来,群侠纷纷带着愤怒大喝着跳将下来,曾如耗见此情景,顿时瞪目张口,心速加快,浑身是汗,却又动弹不得,求生的本能骤然爆发,求生的**更是霎时之间犹如疾风骤雨浑然驶来,可却又无能为力,无法动弹,他越是挣扎,就越是动弹不得,这穴道被封,以他的内功修为,岂能冲的开,他越紧张,便就越发僵,此时,就算没有被人点了穴道,他也会自己急得紧僵,无从施力,茫然无措,哪里容得他动弹?紧接着,他两眼发昏,头脑一片空白,越是浑身无力。猛然“哇”的一声,口血涌出,更是无力,只好闭目待死!群侠中,杨十三的性子最急,自然速度也就最快,人还未落地,手中的长剑已经比邻其头顶,那剑气将其的头发都冲乱了。可就在剑尖离目标不到三寸之时,只听“唰”的一声,那剑被什么缠住了?
杨十三本能地反拽了一下,却毫无作用,拉将不动,是什么力量有如此之大力呢?紧接着,只听“碰”的一声,但见曾如耗被人踢出了丈余,造型依旧。同时杨十三忽觉失力,重心不稳,这是因为那缠绕住他手中剑的东西撤力了,接着便是一只手向上托出,将在空中失了力的杨十三恰到好处的安全的托住。是什么人有如此之神速呢?杨十三虽慌措,却也看得清楚,其余各侠更是看得清楚,此人正是神鞭大侠程思静。他为什么要救曾如耗呢?群侠皆看蒙了,第一反应就蒙了!
须臾之后,程思静轻轻地将杨十三放了下来,同时向后反手一鞭挥向了被绑在树干上蒙着眼睛的柳扶风。众人见这架势,霎时间头脑中无不惊了一下,想出手解救,却又皆无这般敏捷,实难来得急!都眼看着那鞭头挑向了柳神医的面部,再闻“唰”的一声,只见蒙着柳神医双眼的黑布竟然整齐的被分开了,山风将其吹开,顿时,整张脸重新现了出来。众人这才明白,原来程大侠是在帮柳神医解开蒙眼布,看那神鞭之神,无不骤然惊叹。而柳神医只是迅速将双眼一闭,这是因为眼睛被黑布蒙了数个时辰,突然见光,光线耀眼而不习惯,本能之举。但她似乎没有丝毫的惊恐,因为程大侠出手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人几乎没法察觉,自然就不会因此而受惊了!
群侠好奇,第一举动,都是不自觉地急察柳神医的面部,皆无见有伤痕,更是惊奇,仍不敢相信,凑近细察,仍无异相。
那杨十三落地后,半蒙了,因背对着柳扶风,没看到此情景,又处于晕晕乎乎的,片刻才渐渐地舒缓过来,人懵懵懂懂的,破口怒出,道:“程大侠,你这是何意?”
程思静斩钉截铁地回道:“此人,现在还杀不得!”
张小五一听,糊涂了,问道:“这是搞啥子嘛?刚才可是都看得清楚,听的明白?”
程思静道:“可,有谁能证明呢?”
李胜万道:“杀了他,也是为江湖除害,何须证明?莫非程大侠有顾虑?”
程思静道:“不错,顾虑不少呢?李怪兄,我们不妨想想看,不错,方旭海是这**杀的,但若这**死了,有谁能证明是他杀害了他的呢?卞不成把这笔账记到我等头上,那也不算什么,但江湖上,会怎么说呢?”
方硬千道:“江湖?除了一害,江湖上会说什么呢?难道这也不成吗?”
李豹道:“对呀,大马锅头,方怪侠说得对呀!”
张小五道:“是噻,程大侠也太小心了!人心自有定论嘛,怕个锤子嘛!”
杨十三道:“杀个畜生,有何耗顾虑的?”
汪雅竹抹了抹胡须,道:“不对,因为方旭海救过了柳姑娘,如果是我们杀了他哩话,那岂不是是非不分吗?”
王怜松道:“对头,这也不算什么?但你们想想,万一江湖上把这笔丈记到了谢神医、柳神医他们的头上,那岂不是就成了恩将仇报。”
程思静道:“不错,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还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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