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的觉醒。(2/2)
他脱下披风包住矢屿,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路跑向酒馆门口。
矢屿浑身是水,此刻她已用尽所有的力气。
“姑娘,姑娘......”
他拍着矢屿的脸,焦急看向店小二,“此处可有客房?”
烛灯闪烁几下,原来这男子正是伏南初。
“爷,我们这是酒馆子,没有客房。”
伏南初再喊了几声,“姑娘,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摊开自己的手才看到手掌上的血迹。
他再摸了她的裙摆,再一瞧,他确定这是血。
他试她的额头,“很烫。”
侍从索山跑过来,“爷,马车在酒馆后门。”
“好。”
伏南初二话不说抱起矢屿上了马车。
索山给落落行了礼,“姑娘在这候着,爷不是坏人,他会救下这位姑娘的。”
落落点头,她知道此刻再寻不到别人能帮矢屿了。
伏南初的马车很宽敞,这好像又不像马车,有被褥和暖炉,小榻下方塞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七八个抽盒。
他把矢屿平放好,又手忙脚乱的翻着这些抽盒,像是在找什么药。
马车顶上的雨顺着马车落在四周。
外头又是雷声,又是雨声的。
比起外面的狂风暴雨,马车内倒是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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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南初翻了许久,把一小瓶药灌给矢屿。
之后他又翻了半天,找到几张贴膏,贴在她额头上。
再把绒布放在马车窗外被雨浇湿,再拧干,擦着她的额头。
他注意到了裙摆上的血迹,心里一阵纳闷,“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啊,这大雨天的,这么狼狈。”
忙完,他靠在马车上松了口气。
天擦亮时,矢屿的额头不烫了。
索山揉着眼睛探头进来,“爷,今天要进宫去的。”
伏南初一皱眉,“你回宫一趟,告诉父亲,就说我有急事,过了晌午再议。对了,那个姑娘呢。”
“在酒馆呢。”
“那你告诉那个姑娘,等会去她们府门口候着就是。”
伏南初瞧一眼矢屿,他让人把马车往人少的地方驶去。
过了城郊,马车停下。
外头的雨停了。
矢屿睁开眼睛,她的头上放着一块额布,许是昨夜里把脖子歪着了。她一动,脖子就疼,她扶着脖子慢慢起来。
刚好怼上伏南初一脸寡淡的脸,“怎么?”
矢屿猛缩成一团,“你是谁。”
“救命恩人伏南初。”
矢屿一愣。
伏南初坐直,一本正经道,“昨晚你险些就死在大雨中了,是我施以援手,用我在马车上的这些药罐子,把你的命救了下来。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叫我恩公就好。”
“恩公?”
矢屿这才反应过来,屁股上的疼痛慢慢袭来,她咬着牙,咬出几滴泪。
伏南初挤挤眉,他再翻出自己的药盒子,递给她一小包裹瓶罐子,“你这伤是打了板子的,咱们男女有别,昨晚我也没给你上药。这些你拿回去,好好敷。往后啊,可别调皮贪玩再挨板子了。”
矢屿:“我没有调皮。”
她接过,即便疼的不行了,还是弯着腰行了礼,“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伏南初伸伸懒腰从马车下来,“男女有别,这里人少,待会我走后,再让我的马夫送你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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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都走了,又折道回来,“不告诉恩公,你叫什么?”
“我叫林矢......林十八.....”
“十八?”
他一愣,“有趣的名字。”
矢屿抬头,眼里有光,“你不知道林十八?”
“没听过。”
她嘴角一丝窃喜。
这渡京城,林十八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讽刺。人人喊她林十八,人人说她是十八怪。
谁人说起十八都要笑。
每次她问,笑什么。
他们也都是摇摇头。
可是面前这个男人,他没有笑。
他还说有趣。
矢屿心里一阵暖意。
伏南初的马车从巷子拐进来时,那些女子们都趴在巷子口望,“伏小将军的独坐马车哎,难不成是看上这巷子里的哪家姑娘了?”
最后马车停在林府。
落落跑过来,“姑娘!”
矢屿下不去,是候在门口的林延冒搀扶着把她扶进去的,“好点了没?”
“好多了。”
“怎么坐伏南初的马车回来了?”
林延冒没多问,他心疼的把矢屿搀进去。
他现在可懊悔了,昨晚他没在府上,而是去了何府玩,昨晚又逢大雨,他是今早才回府的,“矢屿,都怪哥哥不好,如果昨晚我在府中,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
“昨晚雨大,这怎么能怪大哥呢,是我自己嫉妒,生了害人的心。”
矢屿没解释,她把这些错都认了。
林延冒扶着她回了北苑,走时还不忘叮嘱陶姨娘一句,“姨娘放心,都说我是老大,作为老大,昨晚的事我是绝不会瞒着父亲的。”
陶姨娘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她去看矢屿,“昨晚你走后,阿娘派了好些人去打听,一晚上都没睡好。”
“阿娘,我没事。”
矢屿看着她,越看越陌生,就好像不认识这个阿娘一样。
她鼻子一酸,“阿娘。”
“想要什么?”
矢屿忍着哭腔,“阿娘,我和檬姐姐,阿娘疼谁多一点?”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都是阿娘辛苦生下来的啊。”
又是这个回答。
矢屿笑笑,端着热汤大口饮下。
陶姨娘给她剥着蚕豆,“矢屿,檬姐儿去马球场,她不是一个人,她是整个林家的身份。昨天的事,实属不该这样打你,可你也不该弄坏你姐姐的衣裙。裹胸都露出来了啊,给哪个女子把这事遇上,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嗯。”
她点头。
陶姨娘:“你们姐妹拌嘴皮子这些小事在内院闹闹就行了,往后出去了,对外人还是要一家子齐心的,往后不可再这样了。”
“是。”
陶姨娘发现矢屿话少了。
也不怎么与她亲近了。
她再装模作样的敷衍几句就走了。
矢屿趴在床榻上,她想起昨晚的大雨,想起这些年陶姨娘对她的冷漠。
此刻的她好像被一场雨灌醒了,“十八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都叫我十八。还有,我到底......是不是阿娘亲生的?”
第7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