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要开始逆袭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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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兄,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赵氏嘴都气的抽搐了,“都给我滚回去!”
矢屿泡成了落汤鸡,她跟着回了府。
中山厅内,林矢檬委屈巴巴的跪下,不明所以的陶姨娘赶过来,也死活拦不住的跟着跪下。
矢屿坐在下方椅子上,落落给她披了一件长披风。
侯了半天,老太太没过来,她托人来传话,“老爷,老太太说既然老爷回来了,就好好管管家里的邪风吧。今日幸好是在陆文府丢人,若是再不惩治,等日后怕是要丢出渡京城了。”
赵氏气的坐都坐不直了,“冒哥儿的大好事,被你们搅的天翻地覆,这事如果黄了,你们两个都给我从家里滚出去!”
陶姨娘苦苦哀求,“老爷,饶了她们吧,檬姐儿还小啊。她也是为马球会的事耿耿于怀,马球会她又有什么错呢。”
“父亲!”林矢檬抱住林秉生的腿,“父亲,是箬姐姐把林十八推下去的啊!”
林秉生脑仁都要炸了。
他“哐”一脚把林矢檬险些从门框踢出去,“你叫她什么?”
“林……屿妹妹……”
林秉生低吼,“什么马球会?”
赵氏吓得一个激灵,“老爷,老爷啊!马球会檬姐儿险些把我们林家的脸丢尽了。檬姐儿让屿姐儿举着她的衣裙显摆,屿姐儿就把胳膊举麻了。她怀恨在心,把檬姐儿的内衬线给扯掉了……然后裹胸都露了出来,是冒哥儿和箬姐儿护住才……”
“我算是知道母亲为什么不出来了,敢情你们这是变着法的折腾啊!皇郊马球会你们都敢这么玩了是不是!是不是!”
众人吓得都跪在地上。
矢屿也怯怯跪下。
林延冒:“父亲,家中内院的事确实已经烂透了。妹妹们今日盘算明日又报复的,确实该好好整治了,只是屿妹妹是无辜的。父亲南巡这些日子,屿妹妹被诬陷带去祠堂挨了板子,打的晕过去。祖母说父亲走时交代了,府中不能进外男,郎中也不能去。那晚京内大雨,屿妹妹被塞进马车,走到中途马车翻了。若是没有南初兄遇到,父亲这次回来,就见不到屿妹妹了。”
林秉生大惊。
他惊的不是矢屿差点死了,而是林延冒嘴里说的“伏南初。”
今日在陆文府,也是他。
两次相救,难道是巧合?
他回过神,再一脚把林矢檬踢出门槛,“都是你惹的好事。”
“矢屿,快些起来,”他关切看她,“落落,把她带下去,请郎中来。”
矢屿和在场众人当场懵了。
这哪里是林秉生的作风啊。
他看似对矢屿很关切,可是到了甩锅时,他没有一方想得罪的时候,矢屿这个倒霉蛋就是顶锅的。
屡试屡爽啊。
怎么今晚,他居然会护着她。
矢屿都打算继续挨打了,不曾想居然等来了郎中。
林矢檬被这两脚踢的连哭都不敢太大声了。
“林家是为一体,从来不分谁。你们走出这个门,是要荣辱与共的。我放置内宅事很少插手,却不曾想,竟是给这个家招来这么多祸端。”
林秉生说着说着都快哭了,“烟栀为大娘子,只顾自己生的,全然不顾叫你嫡母的孩子,是为你之错。知意你为妾室,檬姐儿和屿姐儿都是你的孩子,可你从未公平对待过,是为你之错。矢箬是大姐姐,做事含糊不清,看似高明,实则漏洞百出。还有你矢檬,你搅合上下不得安宁,出口侮辱亲妹妹多次。你处处惹是生非,从不安宁。今日都敢在陆文府挑事。”
“父亲,女儿不敢了。”
林矢檬被吓到了。
陶姨娘抱住林秉生的腿,“老爷,您饶了她吧!”
林秉生扶起陶姨娘,“我瞧着我的这些孩子们,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闲来无事就爱折腾。今日既然惹了事,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得挽回点面子的。”
“老爷,箬姐儿她……”
“来人,把这两个带去祠堂,每人二十大板。”
“老爷!”
这是赵氏和陶姨娘一同喊出来的。
林秉生再道,“大娘子罚例银半年,陶姨娘也是半年。因姨娘腹中有胎,例银支出从我名下走,每月有度,不可多用。”
说毕,林秉生佛袖而去。
中山厅剩下心疼檬姐儿和巴巴掉泪的赵氏。
林秉生没回赏灯院,而是去了北苑,“矢屿,你可还冷?”
矢屿:“父亲别担心,女儿已经好多了。那湖水不冷的,父亲放心。”
林秉生摸摸她的额头,“都是父亲的错,这一趟南巡,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父亲知道,你阿娘她是偏心了许多。往后啊,父亲会多照顾你的,矢屿啊,都是父亲的错。”
“父亲别怪阿娘,其实都是女儿不好。可马球会那次,女儿并没有拆檬姐姐的衣裳,”她又一想,“其实女儿是拆了,但是后来女儿一想,檬姐儿上了场,她就不是林矢檬了,而是林家的姑娘。林家,就是整个林家啊。”
林秉生一脸欣慰,“矢屿最乖了,你是最小的,却是第一个悟到这话的。是啊,咱们是一整个林家。”
矢屿笑的很开心。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没有被人抛弃,她的父亲信了她,没有把她推出去。
她抱紧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上。
林秉生拍着她,“矢屿,伏小将军你是什么认识的?”
矢屿手一松,“伏小将军?”
“就是伏南初,燕北王,你是怎么认识的?”
矢屿故作呆萌的看着他,“父亲是说那个救女儿的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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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秉生点头。
矢屿认真摇头,“女儿并不认识他,只是恰巧救过女儿两次,他让女儿叫她恩公。”
林秉生不信这话,但他还是表现的很随和,“嗯……燕北王是我们惹不起的人,如果你们认识,你切记,一定要好好维护好他。”
矢屿的眼神里没了光,“是。”
她从他的话里,听到了所谓的大人之间的互相利用和互相恭维。
林秉生走后她反复睡不着。
落落给她灌了药,“睡吧。”
“落姐姐,”她看一眼外头的夜色,“今晚我险些高看自己了,父亲维护了我。他打了两位姐姐,还罚了嫡母和陶阿娘的例银。我以为他信我了,要护着我了。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把我甩出去了。”
“老爷今天看着很好啊。”
矢屿无奈的笑,“他不信我,也从未信过我,他待我好,不过是听到了燕北王两次救我。他以为我和燕北王熟悉,以为我能为林家攀附上伏家这门高户。”
落落听着这些话,也替她伤心,“也许老爷,也是没办法。”
“我终究还是和从前一样。”
她缓缓起身,再走到铜镜前坐下,“落姐姐,活在这渡京,是不是真的要有一处依靠,才能活下去。就像箬姐姐,她靠嫡母,而嫡母靠娘家。檬姐姐靠陶阿娘,而陶阿娘靠吉哥儿和腹中胎儿。唯独我,无依无靠,所以也只有我,能随时被丢弃。”
她觉得好冷啊,是心冷的那种。
落落:“不会的姑娘,老爷待你还是很好的。”
“或许父亲待我的那些虚好,也不过是对阿娘的愧疚罢了。”
矢屿心酸的揉揉眼睛,“既然都得有所依靠,那我也就寻一个吧。”
“要寻谁?”
矢屿回头,甜甜的一笑,“那就来靠靠这个燕北王恩公吧。”
入夜林府的院里鬼哭狼嚎,此起彼伏。
全是林矢檬惨烈的猪叫声。
老太太听见很烦躁,“外面是在杀猪吗,叫这么惨烈。”
“老太太忍忍吧,快杀完了。”
老太太用帕子擦着嘴,“今晚这事,秉生处置的那叫一个敞亮。早该这样了,这几个姑娘是非多,打一顿就皮实了。我不出面,她们也无处哭诉求饶。”
“是啊,老爷也是下了狠心,”张妈妈好奇的说,“不过老爷这次倒是很奇怪,对屿姐儿很照顾。”
“哦?”
老太太也觉得奇怪了,“秉生做事向来十拿九稳,他能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苦衷。这个屿姐儿没什么依靠,每次她都能顶锅。这次如果秉生护着她,那她是有什么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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