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要开始逆袭了。(2/2)
张妈妈想起来,“好像是和那个燕北王有关。”
“燕北王?”
老太太一想:“他好像和屿姐儿来往很多啊,我知道了,秉生这是在试探呢。”
“试探?”
“是啊,如果咱们林府真能攀上这个伏小将军,那真的是祖坟冒青烟咯。”
张妈妈还是觉得不妥,“那屿姐儿是庶女啊。”
“庶女又如何,即便是外室生的私生子,只要伏小将军喜欢,只要他们伏府不嫌弃,我们自然什么都不愁。”
老太太和林秉生不亏是母子,盘算都一模一样。
此刻的赵氏和陶姨娘都守在祠堂门外,许久再没人哭喊时,林矢箬和林矢檬都被抬了出来。
“是不是已经打死了?”
赵氏问出话,又连连扇自己巴掌,“呸呸呸,我的孩子啊,快抬回去吧。”
陶姨娘闷不做声只顾着哭。
这两姐妹被打了二十板子,昏睡了三日,第四日趴睡上药时都被疼醒了。
林矢檬被板子打的不急躁了,也不叽叽歪歪吵了。
林矢箬醒来后双眼空洞的盯着窗外,她的思绪全都跑到了矢屿身上,“那日下水救她的,是伏南初吧。”
囡囡:“是他。”
“他是怎么认识屿妹妹的呢,”林矢箬语气柔弱,可心里已经不知吃了几十坛醋了,“屿妹妹……是怎么认识他的。那天我以为他是过来与我说话的,可他偏偏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水里。还有那天,他的马车拉着屿妹妹。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羡慕屿妹妹啊。”
“姑娘既然这么想知道,等下屿姐儿来看您的时候,问问她不就行了。”
“看我?”
囡囡点头,“是呀,您昏睡这些日子,屿姐儿都来过呢。”
“哦,现在也轮到她看我了。”
林矢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矢屿来时,林矢箬很反常的与她说了好些话。
最后,她拐到了伏南初身上,“妹妹是怎么认识燕北王的。”
矢屿心想,果然等来了这话,“箬姐姐,其实我真的不认识他。那天大雨他救了我,那日陆伯父府上我也纳闷他从哪来的。我与他话都没说几句的。”
林矢箬心里一嘚瑟,“你也没说上几句话?”
矢屿点头。
林矢箬,“我也没说过话,我还寻思你怎么就认识他了呢。”
“箬姐姐,我为什么不能认识他?”
林矢箬一愣,“我的意思是,你不怎么出门,也很少见这些人,我怎么想,怎么都不觉得你会认识他。”
矢屿听了这话,决定故弄玄虚,“不过,箬姐姐知道吗,燕北王说话很温柔,他的马车是我坐过最宽敞的。马车内塞了很多瓶瓶罐罐,也多亏那些药罐子,不然那天箬姐姐就见不到我了。”
林矢檬醋坛子都要打翻了,“哦……”
矢屿从赏灯院出来回屋后,她趴在那想了半天,突然觉得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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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伏南初这艘船也不错,“落姐姐,咱们去见见那位燕北王吧。”
矢屿这次出门居然意外的顺利。
以前她可是要跟着别的姐姐们一起出来的。上次去渡山,她是跟着采办马车出来的。
此刻她走在街上,深深感觉到有了依靠,很多事都不是事了。
陶姨娘这些日子没给她找事,林矢檬也不来她屋里闹腾撒泼了。
还有北苑那些下人,对她也很客气,饭菜也比平日里的多了三个菜一个汤。就连她去试林秉生的态度,都觉得他对她客气了很多。
矢屿心里欢喜的同时,也同时心凉了许多。原来父亲根本不是什么太忙了顾不上,也不是什么不知道不懂。
原来真正爱你的时候,不论在哪,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到了伏府,落落上去问,守门小厮自然不说实话。
刚巧她撞上了索山,“小哥,你家公子在何处,我们姑娘要见他。”
“我家爷……”
索山看到了戴帷帽的矢屿,“两位随我来。”
矢屿再见到伏南初时,是在渡京城外三里远的练兵马场。
他穿一身铠甲,手提红缨枪,朝士兵们围起的地方扑去,与红缨士兵散打再聚打,分三五队伍。之后再驽弓和长箭台与士兵们肉搏了几场。
这是矢屿第一次见到不一样的伏南初。
他在练兵场上身姿飒爽,能不碰马匹翻身上去,再从马背上踩空踏向另外两匹马。
这样的伏南初,与渡京城的公子哥们完全不同。他的皮肤有些黝黑,日光直射时,又多了一种公子哥身上寻不到的坚毅和力量。
矢屿脚都站麻了。
阵阵风吹来,她的长发吹到嘴角,她伸着脖子直直望着,直到与伏南初眼神对视。
伏南初放下红缨枪,取下头盔,摇摇自己的发,迈过练兵马场,“练兵马场重地,你这个小姑娘,可不能来哦。”
矢屿指指索山,“不是小女要来的,是这位小哥带小女来的。”
伏南初褪下盔甲,往围场外走,矢屿跟在身后。
他高高的身影拉长,小矢屿矮矮的身影也跟着拉长。
到了围帐旁,伏南初回头,“来找恩公可有事?”
矢屿膝盖一弯,“哐”一声跪下,“恩公救小女两次,今日来此......”
伏南初摆摆手,“不必谢我,举手之劳而已。”
矢屿咬咬嘴唇,“小女不是来谢恩公的,小女有事,求恩公相助。”
伏南初一愣,转头看向她。
他扶着下巴,“你这小娃娃如此大胆,居然敢来找我。不过我是真没看出来你敢来找我,那日在陆伯父府中,我看你那可怜样,又在湖中一直泡着,哆嗦着也不敢动,我还以为你又胆小又怕惹事。就是个被内宅妇人欺负的小可怜,也不知反击。怎么,我猜错了?”
矢屿:“恩公说得没错,小女今年八岁,这八年来,小女一直都是恩公嘴里的模样。”
她再磕头道,“只是小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求恩公垂怜,借您的名讳,庇佑小女在渡京长大。小女知道恩公十日后又得回燕北了,求恩公在走时,给小女一个燕北王义妹的身份。”
这个谋划,倒是让伏南初对面前跪着的姑娘开始另眼相看了,“为何你要我的名讳?”
“小女在林府没有被谁庇佑过,父亲虽疼小女,可父亲忙朝中差事,无暇顾及太多。嫡母待小女也是敷衍,祖母不过问内宅事。小女的阿娘.....也并非多照顾小女,”矢屿很认真的抬头看着面前这个高高的男子,“小女无依无靠,府中但凡姐妹争执惹了事,小女就是背锅的。姐姐们有嫡母和阿娘,她们可以随时牵扯到小女。虽然小女已经习惯了,可小女生而为人,也想活着,不想被后院的事折腾死。”
剩下的,矢屿不知如何开口了。
落落见状,也跟着矢屿跪下,“爷,我们姑娘被您救了两次,这事在渡京已经传开了。上次在陆文府,老爷又亲眼见到爷救了我们姑娘,那次回了府,老爷责罚了另外两位姑娘,对我们姑娘关怀备至。自从爷两次相救,渡京妇人们都在议论爷和林府的关系,老爷和夫人还有另外两位姑娘也不敢给我们姑娘寻事了。爷,求您可怜可怜她,看在她没有阿娘,没有父亲疼爱的份上,给她一个燕北王义妹的身份。”
伏南初的眼神很冷漠,“然后呢。”
矢屿叩头,“小女只用这个身份到十五岁就好,到了那个时候,小女也就活下来了。求恩公垂怜,恩公放心,小女绝不会用这个身份乱来,也不会惹事,小女所求,不过是能活下来。”
“可是,我有什么好处?”
伏南初还是不为所动,在他看来,这些内宅妇人的弯弯绕绕,怎么可能严重到能出人命的份上。
他心里猜测,这个小姑娘,许是没经过世事,有些过于想多了。
矢屿:“小女长大后,绝不会忘了恩公名讳庇佑一事。到时候,小女随恩公差遣,当牛做马,金银相抵,都会在小女有能力时,还了恩公垂怜,绝不忘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伏南初挠头,“小姑娘,内宅是凶险,但绝不会如战场一般。你是林大人的女儿,又有亲阿娘相伴,有些事,绝不是像你所言这般残忍。我自是相信林大人不会如此对待自己亲女,更不会相信内宅弯弯绕绕能殃及人性命。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矢屿把眼角的泪憋回去,“是,是小女唐突了。”
“索山,送她回去。”
“是。”
伏南初看着她离开练兵马场,乱吹的风刮的他睁不开眼睛。
帐子外急匆匆跑来一小厮,“爷,老爷让您回府去。”
小厮再道:“老爷说,何国府有一幼女,今年九岁,可与爷先定好亲事。”
“什么?”
第11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