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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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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沃尔泰拉是什么样子的?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因为我的步履总为了生计而行色匆匆,或是拉着安娜东躲xz,在臭水沟和下水道里寻摸离去的危路,或是穿着各式各样零时工的工服,用所剩无几的自我撑起苦涩的皮囊,扬起笑意,拓开出走的迷途。

而现在我见到了。

还未完全铺散开来的日光从四面八方探出了头,新生的光晕顺从地按照太阳躲在地平线下懒洋洋的指示,渗透进远处连绵不断的奇峰秀峦。

山,是一个身娇体弱的贵族小姐,她的生活无法自理,只能每天仰头盼望着这一朝一夕,一起一落的日光,将蓝黑色的外衣从她身上剥去,为她换上黛青绿的衣裳,闪闪发亮。

光,越来越近了,它们是最训练得宜的急行军,在与等待着自己的女孩短暂温存过后,义无反顾披甲上阵,越过绵亘不绝的丛林,踏破平整浩漫的黄沙,最终放轻脚步,挺直腰板,理好仪容——它们是自然的使者——正准备朝见巍峨挺立的古城。

沃尔泰拉。

作为古伊特鲁里亚的十二大城邦之一,曾经的它拥有丰富的矿藏和石膏。现在的它是托斯卡纳地区的颇有魅力的古城,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少年得志的领主,它拥有轻狂傲慢的资本。

但有智慧的领主显然不会甘于把辉煌当作历史,他铭记它曾经的闪耀,也重视它现世的延续,于是,他找来了佛罗伦萨的领主美第奇家族,恳请他们慷慨的入驻,叮嘱他们传承百年的功勋。

美第奇城堡坐落在山丘的顶端,撒哈拉黄在时间演进中成了易散的飞灰,它不甘而落寞地摘下头顶桂冠,将它掷给下一个传人,但那不意味着放弃,因为终有一天它将卷土重来,毫无疑问。

宽阔无边的广场,威严耸立的钟楼,稀疏散漫的行人和整齐有序的地砖造就了市政厅广场。

一千年前,被全民公投决定出的有罪之人在这里被放逐,放逐者接受惨淡的宿命,聆听钟楼古远的嗡鸣——那将是往后十年里故园的声音——与妻儿告别,带着篆刻莫须有罪名的陶片和禁锢命运的脚镣,用双脚远行,拖沓出多舛的足音。

一千年后,被奉为旅游胜地的小城在这里重获新生,它是全新的,纯洁的,干净的,带着磅礴的朝气与活力,在历史的答卷上奋笔疾书对无能过往的唾弃与璀璨未来的期许。

时间总能击垮一切,那些辉煌与腐朽,坚定与怯懦,背信弃义与死生契阔,终将变成时间中的一团寂灭的泡影,可视的,不可视的,可触摸的,不可触摸的。

但那都是对于拘泥于短暂光阴中的生物来说的。

而现在我已经不属于他们中的一员,我正处在时间手下的逃犯——普奥利宫里,由于某些难以用所谓科学解释的原因——站在一间不知名的房间里,面对落地窗,俯视岁月的齿轮碾过人间。

头疼欲裂的大脑只来得及说出昨晚昏迷不醒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自甘堕落地罢工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了这里。

房间整体的装饰其实并不多,但每一样都是那么富有分量。厚沉沉的乌木桌配套皇冠型高背矮脚椅,柱头略微氧化,但愿那里镶嵌的不是黄金。

左边,羽毛笔插在墨水瓶里歪斜在旁边,能被当成凶器使用的厚书码在书桌上,布面皮脊,烫金字体,雕琢出的文字却令人迷惑不知所云,那绝对不是意大利语也不是英语。

右边,雾霾蓝色的宽肚花瓶,由深到浅的燕麦色夹杂着暗砖红,点缀出自由散漫的花纹,一束将开未开的白色风信子,带着纯洁的不详注视着我。

壁炉里堆着劈好的木柴——显然是毫无用处的,衣柜竖在门边,欲盖弥彰的柜门大敞,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木质衣架百无聊赖地打秋千。

床明显是仓皇出现的,塑料膜和新木漆的味道,准确揭发了将它们带来这里的主人妄想伪造假象的企图——它们之前并不属于这里。深金色的床幔扯着暗红色的流苏,交叠缠绕在一起,繁复精致却不显得凌乱累赘,集设计感与古拙感于一身的收藏品,躺上去是种对艺术的亵渎,但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这间华丽过头又阴森过分的空卧室,即使吸血鬼是不会感到寒冷的,他们自身的体温就能使大多数自吹自擂的寒潮甘拜下风,但这种冷并非来源于外界,而是从骨缝里钻出的森然,就像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你,等待你去发现。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除了传销组织,我从不知道有什么地方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这么好,更别提对你好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人。请原谅我的敏感多疑,如果一个人这辈子···上辈子所接受过的最大的善意,就是十六岁时因为交不起保护费而被踢出校门,正不知所措、衣衫褴褛的时候又被街边不良青年误以为是站街妓/女,继而获得了一个暗示性满满的香蕉时,你也会对身边所有善意心怀疑虑的。

就在思绪即将刹不住车漫无边际时,房门被粗暴地撞开了,露出凯厄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看上去彻夜未眠,因此怒气冲冲。

“跟我来。”凯厄斯不由分说地走到身边,有一个瞬间差点以为他要抓住我的手——他看上去真的想这么干——但最终那只伸出的手掌重重砸向身后的落地窗,创造出一片不雅观的蛛丝网状裂纹。

“快一点。”他几乎是在咆哮了,精神病可惹不得,赶紧迈开腿,想象中的一小步却直接带着身体如发射的导弹一般向前突进。

“砰!”

门被撞出了门框,可怜巴巴横尸走廊,枣红色的厚地毯像是被它的鲜血染成的。

“学会····控制你的力量。”凯厄斯的话简直就是拼劲全力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他说话向来这么费劲吗?而且惜字如金,每天得到他临幸的单词都该从词典里爬出来烧高香。

总算明白阿罗所说的新生儿危险期是什么意思了,我现在一秒钟的破坏力能比得上一群非洲野象。凯厄斯带着我在走廊疾行,快到路边的景物都变成一闪而过的光带,而他自始至终和我并排,手臂贴着手臂,有好几次手背和手指都差点交叠在一起。

这并不是个令人舒适的距离,下意识往旁边躲闪,一道锋利的目光立刻截断了所有退路,那只紧贴着胳膊的手臂好像终于找到合适的借口了一般,如愿以偿绕过身体攀上我的右肩,这个人怎么回事?我下意识想挣扎着扭动,但倒流回大脑的理智立刻冲出来扼灭了所有不该有的举动。

这里是沃尔图里,吸血鬼的皇族聚集地,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吸血鬼,这就先不讨论了,过往十九年的经验无数次说明,对一件事的起因刨根究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生活只是想让你接受他分派的结果,而不是去质疑他的选择。

随着理智回笼失去的还有必死的决心。找死是有时限的,我无比肯定这一点,那段黄金时段转瞬即逝后,当时所有义无反顾以及飞蛾扑火都在霎那间碎成齑粉,就如灰姑娘的水晶舞鞋,十二点钟声一响,一切归零。

我依然活着,并且现在看来要活很久,安娜的愿望终于能成真了,这下她再也不用担心我的死亡,我将永远很难去死,正如我将永远很难摆脱她和休伦带来的伤害。

我活着,她依然是我的母亲,休伦依然是我的父亲,那些明明可以被抛弃的过往依然如影随形,我还是那个我,没有任何变化,唯一不同的是,我将再也不能轻易从这个世界得到解脱。

糟糕的感觉如潮水般上涌,连同新生儿无法自控的躁郁症结冲刷着大脑里刚刚复苏的理智。忍耐,凯伦,忍耐,我拼命提醒自己,洪水猛兽般的情绪被忍耐用蛮力压抑下去——据阿罗所说现在它已经成了我的一项能力——大概是以意念为根基的能力。

我知道那些伤痛不会消失,只会在以忍耐为名盾牌的保护下潜滋暗长,偷偷溃烂,最后变成高耸如云的火山,张着狰狞畸形的不规则裂口,等待地内压力增大,达到极值后将滚热的岩浆迸发,劈开山体内岌岌可危的裂隙,抓住每一个可乘之机,最终化为连绵的山火将所有理智摧残,情感淹没,我期待着那一天。

但现在不行。

如同那句让热爱生命的人感激涕零,让厌恶生命的人痛彻心扉的话——

生活总要继续。

更别提现在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凯厄斯。我完全可以肯定他一定有什么精神疾病,不然就是某种躁郁症,或许是新生儿后遗症也说不定。

毕竟这个时期的吸血鬼动作总是那么滞笨迟缓,会做出一些自己无法原谅的行为,而这些行为往往容易伤害自尊,凯厄斯看起来真像是一个自尊心强过头的人。

假如现在有人来告诉他一句,其实你法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扣错位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杀死那个人,不论人家是否只是出于好意。

所以,还是不要开口了吧。

吸血鬼的视力好的我都想把自己的眼睛挖去,还好这时危险分子停下了脚步,一扇有点眼熟的胡桃木门出现在眼前,又是一段生前不美好的回忆。

“进去吧。”

凯厄斯放轻了声调,他看上去可没有抬手开门的意思,好吧,那我来。

控制着力道迈开腿,还好这次没有给自己来个平抛运动,但强大的阻力从身后传来,这是干什么?

揽着肩膀的手一点没有放开的意思,可他本人却又站在原地岿然不动,那只胳膊好像和他主人的想法有了隔阂,叫嚣着要和我可怜的肩膀去浪迹天涯。

“你能不能···别拦着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一定要控制语气,想想安娜发疯时是怎么样的,这就是个加强版的安娜与休伦混合体,必须小心对待。

重重的哼声从旁边传来,凯厄斯非常不满,那双深红的眼睛要把我的嘴唇盯出一个洞,就好像它刚刚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别和疯子计较,凯伦。

历经万难的双手终于碰上了大门,手指流畅自然地一发力,大门张开一条缝,这本来应该是我作为新生儿第一次成功控制自己力量的典范,但凯厄斯似乎偏偏要作对,他猛地蹿上前重新搂住我的肩膀,意料之外的身体接触,动摇了新生儿敏感的神经,手指不受控制猛力向前一推,又一扇大门结束了自己的使命,寿终正寝。

“我···真的··非常抱歉···阿罗··和德米特里。”

铺天盖地的呛尘背后是远处阿罗笑意盈盈的脸,和近处德米特里未来得及发出的一声惊呼,巨大的门正中他的鞋面。

危险分子外加罪魁祸首轻飘飘地冷哼一声,直接忽略了可怜的德米特里,事不关己目视前方,坐上属于自己的王座。

缺乏同情心。我在内心飞快记录着,正常,神经病的表现之一,不能怪他们,他们往往自顾不暇。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亲爱的凯伦,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阿罗的声音悦耳的就像洒满阳光的丝绒,让听的人忍不住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就踮起脚尖,亲吻他颤动的声带,顺便恳求他多说几句。

他总笑的那么慈祥,人畜无害。当然了,如果我也能碰一碰别人手就洞悉对方一切想法,我也会像他一样的。因为只要他愿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敌人束手就擒,他对他们的每一个弱点了如指掌,身体上,心理上。只要一个动作,一句话,人还是鬼都会因他而痛不欲生。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凯厄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响,他感冒了吗?吸血鬼也会生病?但愿这不是真的,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足够的钱去支付所谓的医疗保险,自生自灭就是最好的良药。

“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下···你的归属问题···凯伦?”

“当然,阿罗,愿闻其详。”

“如你所见,新生儿的力量不易控制,所以他们需要正规引导,不然很容易发生意外,进而暴露我们的存在,危及全体血族的安全,这种情况是不被允许的,一旦有发现,那么导致暴露情况发生的人被称为违法者,由沃尔图里执行死刑,这是几千年前就定下的律法,也是血族最不可侵犯必须遵从的命令,你能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

诚然是个不错的死法,但代价是拉上别人一起灭族,我的心肠还没有歹毒到那种地步,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做这种事,那样即使下地狱都会不得安宁吧。

“当然,考虑到一些特殊情况···你的忍耐能力为沃尔图里的三位长老所欣赏,我们一致认为拥有了你,沃尔图里终将走向更高的辉煌,所以,你是否愿意留下,成为沃尔图里的固定守卫之一?”

阿罗的目光带着殷切的询问,好像在给予无数的选择。但事实上我根本没有选择,要么选择接受留下来接受训练,顺便守护这个和我八竿子打不着亲戚的沃尔图里,要么选择离开但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和对鲜血的渴望,最终闯下弥天大祸再被抓回来处死。

“我愿意留下来。”

“哦!这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不是吗?”阿罗欣喜地拍起了手,“凯厄斯,马库斯,你们认为呢?”

我能感受到马库斯是没有意见的,虽然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至少也没有磅礴而出的恶意,至于凯厄斯·····他看上去就不那么赞同阿罗的意见,似乎我选择成为“沃尔图里的卫士”是侮辱了他的存在,他对此有种异常的愤怒。

也对,一早上当着他的面连毁了两扇门,虽然其中一扇很大程度上是他的功劳,但他明显不打算承认自己的错误。

“好的,马库斯对你表示欢迎,我亲爱的凯伦。”阿罗收回了搭在马库斯手背上的手,一转头偏向自己另一位明显不在状态的弟弟,“凯厄斯?”

“你就只是想成为···沃尔图里的卫士···”凯厄斯没理会他殷切的阿罗哥哥,直勾勾盯着我,看起来他好像巴不得我拒绝阿罗,然后呢?

我有选择吗?拒绝阿罗选择自生自灭,最后再抓回来被他处死,这个人怎么这样坏心肠?如果他这么盼着我死,昨天又为什么阻止我,我真是服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了。

“是的,我想,非常想。”

凯厄斯看上去就要被气晕过去了,谁在乎他呢。

”不过···阿罗,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就是···就是今天···或者最近晚些时候我能离开一会普利奥宫吗?”

我自认这句话谦卑又委婉,阿罗肯定明白我的意思。是的,我还活着,那么就意味着安娜和休伦依然必须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即使我成了个吸血鬼,但那也不能否认他们是我父母的事实,算算时间我已经有两天没回过家了,安娜大概在发疯的边缘···如果安娜因为找不到我而写信给休伦,而休伦见到出逃的安娜,他那暴虐的脾气····

我简直不敢想下去,安娜是我的母亲,我不能看着她受折磨然后去死。

“离开普利奥宫?你想去哪里?凯伦·琼斯!我告诉你这种念头你想都不要想!”

凯厄斯像一阵风一样刮到面前,怒视着我。我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上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蛮横无理的人?

“我必须得离开···一会。”凯厄斯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事实上我觉得如果不是吸血鬼拥有坚硬的皮肤,我现在已经活不成了,他的目光比美杜莎还可怕。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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