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跟班二（1/2）

第二天上午莫言起床的时候，感觉有点不自在。

摇摇晃晃的走到洗漱房，发现里面所有洗漱用具都已经有序的放好；洗完脸回到客厅，喷香的面包、烤肉和冒着热气的饮料都已经摆在餐桌之上；旁边还放着一份报纸（是的，这个世界也有报纸^_^）……

小莉莎身边放着一只木桶，正满头大汗的用抹布仔细擦拭那些本来就已经很干净的家具。

“小莉莎，再去拿一份餐具来。”莫言在餐桌旁坐下，看看眼前丰盛的早餐，转头轻声吩咐新来的“小跟班”。

“噢，我现在就去！”莉莎听到莫言的吩咐，起身把手中的抹布放进木桶，转身朝厨房跑去；一阵水声之后，小姑娘洗完双手，端着一套餐具匆匆走来。

“再去拿个饮料杯。”看着小莉莎把一套餐具在旁边整齐的放好，莫言继续提要求。

“是！”小姑娘没有丝毫不满的表情，恭敬的退后两步，才一转身又朝厨房跑去。

莫言轻轻的把那套餐具推到旁边的坐位前安放整齐，然后把餐桌上的面包和烤肉一一切出一半，放到盘子里。

“坐下吧！”看到小莉莎捧着一个饮料杯回到餐桌旁，他微微一笑，吩咐她坐下。

“不行的，主人，这不合规矩……”小莉莎原来以为莫言要餐具是不喜欢把不同食物放在同一个餐盘里，可是没想到眼前这个主人竟然是要让她同桌进餐，当下急得小手乱摆。

“小莉莎，还记得昨天丽达夫人说的最重要的一条规矩吗？”莫言没有强硬的要求小姑娘坐下吃饭，也没有去阅读她现在在想些什么，而是微笑着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从柯西迦回程的航船上开始，莫言就已经听从桑琦的建议，学着“控制本能”，尽量不去被动的阅读他人的思想，而是只有在觉得必要的时候才主动使用一下这种“怀璧其罪”的能力，不过尽管这样，他现在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小莉莎的慌乱情绪。

“是、是一切都要听从主人的。”小姑娘涨红了脸，嗫嚅着回答。

“那就好了，现在坐下吃饭吧，主人说的都要听，对么！”莫言拿过小莉莎刚拿来的饮料杯，给她倒上了一杯香浓的类似牛奶的果汁，然后笑着看着她。

“是、是……”不安的绞缠着手指，小姑娘终于鼓起勇气坐了下来，不过却没有勇气去拿起餐具。

“好啦，小莉莎，以后这里就是你自己的家了，不用把我当做主人，当做一名大哥哥就好了。”莫言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小姑娘额头上满是汗水，心中很不是滋味，“快吃吧，吃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办呢。”

“嗯。”小姑娘听到等下还有事做，低下头拿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眼中含着泪花。因为至少在她的记忆里，还从来没见过哪家主人会叫仆人一起上餐桌吃饭；虽然她仅仅十三四岁的年纪，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对于一名跟班性质的“小女仆”的命运她早就了然于心——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主人的一名侍妾或者是一名女管家，这两种里的任何一种对于一名穷人家的孩子、或者说对于一个穷人家庭来说，都属于最好的结局了！

莫言没有去探查小莉莎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作为一名地球人，根深蒂固的“尊重**”的思想观念，在他渡过了来到这个世界的初期适应阶段之后，又占据了道德思维的上风。他不是偷窥狂，也不是大变态，他只是为了求生，为了实现“穿越回去”这个目标而开始探寻的“普通人”——况且桑琦也一再提醒他尽量隐藏能力。

“慢点吃，喝口饮料吧。”看着眼前鼓着腮帮子，好为了“完成任务”之后可以马上继续做事的小莉莎，莫言忍俊不禁。

“嗯~”大眼睛瞟了木眼一眼，小姑娘顺从的捧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咽下口中的食物，这才呼了口气。

“好喝么？哈哈，小莉莎吃慢点，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你呢，你吃这么急，我都不好意思问你了。”莫言看到莉莎的模样，忍不住又出言逗她。

“额，主人问吧。”听到莫言有话要问，小姑娘立刻放下杯子，端正的坐好，好像接受审问的小犯人——不过紧张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看向莫言的大眼睛中带着一丝感激。

“继续吃吧，不用这么认真。”莫言拿过饮料罐，给莉莎的杯子倒满，然后又给自己倒上，“跟我说说你的家人吧。”

“我的家人？”小姑娘瞪大眼睛。

“是啊，说说你的家人，比如弟弟妹妹爸爸妈妈啊，还有和丽达夫人的关系啊，什么都行。”

“哦，我有亲爱的一个哥哥，在福克斯工匠那里做学徒，爸爸是裁缝，妈妈经常给别人家做做杂工，闲下来就在家里帮助爸爸做做碎活。”

“噢……，我懂了……，”莫言无语的挠挠头，虽然说他的口语和理解能力进步飞快，但是在听到小莉娜口中“工匠”、“裁缝”一类的词汇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会抓瞎，“看来没办法了，学习阶段还是必须要“委屈”一下了。”

“对了，丽达夫人和母亲是表姐妹吗？”某人一边问话，一边又开始“委屈的”直接阅读小姑娘的思想。

“是的，不过是很远的表亲了，而且、而且丽达姨妈以前是贵族，我们家、我们家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不是了……”小姑娘的语气有些落寂，对于家族的往事，她知晓不多，但是她知道自己若干代以前的祖先也是身份不低的贵族。

“哦，没事，会好起来的！”听到小姑娘的声音有些黯然，情绪也有些低落，莫言马上知趣的转变了话题，“你爸爸妈妈应该很疼你吧，还有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