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战前(1/2)
梁冀急于回曲阜,只带着两个仆人急行,因为无物一身轻,一天一夜就回到了曲阜。梁冀不敢先回家中就赶往公宫汇报使齐之事。正在此时,鲁行人靳瞻也传回了宋国的消息。
靳瞻在接到出使邾国的命令后第二天一早就驾车驰往邾国国都陬……陬距离鲁国很近,因此靳瞻只用了四个时辰就赶到了鲁邾边界,到达边界之后靳瞻就召来了边人大夫,向他询问事情的详细经过之后就前往邾国边邑,邾国得知鲁国行人到了,就将消息传报到陬城,靳瞻赶到陬城的时候,已经到深夜了。邾国就将靳瞻安排在国宾馆住下。
第二天,靳瞻就拿上国书,前往邾国行人府上请其转见邾国国君曹克。邾国行人习次表现的礼貌十足,他接下了鲁国国书,进宫转交给邾君。曹克接过国书,上书:
鄙鲁子同拜于君前。同嗣国时浅,不能和与诸国,实有惭愧。近时南国有言,贵国集兵聚武,边鄙人心惶恐,不安劳作,孤闻之实为忧心。又思贵国实与我同,若能息兵束戈,成两国之好,非止我幸,亦君幸也。君若有心,同愿前寻旧好,会于诸蔑。实感万幸。再拜。
邾君曹克年龄已经五十有余,素有才能。为人尚武非常,此时年龄虽然可以说是耄老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很显得有精神。鲁隐公继位后第二年就与曹克在姑蔑会盟友好,与鲁国友战波澜数番已经达三十年之久。这种国书看得多了,也不觉得如何。邾鲁两国的对立是不可调和的。如果能够和平相处,曹克也不愿意与鲁国交战,邾国四边有三边处于鲁国的包围之中,实力对比严重不足,如非鲁国受制于齐郑宋等国,恐怕邾国已不能存矣!
曹克将国书放在一边,对着坐于左席的上大夫公子曹素道:“又是一般言语,只不过是规劝寡人息兵罢战而已。”
曹素拿起国书飞速浏览过后,道:“鲁国既然已经知道我集兵备战之事,恐怕不能再去攻打了。不如顺其言,若能罢兵和成,与我国也大为有益。”曹素本就无意于此时伐鲁,伐居丧之国本就不合礼法,何况鲁大邾小,小侍大不敬就已经可能会被征讨,何况以小伐大,不宜难乎?
曹克所想则不然,在他看来邾鲁世争不休,实无和平之可能。邾国若示弱,自然可以图一时治安,但是迟早还要一绝生死,只是自己这个兄弟虽然只是小自己数载,又长于治国而短于征战,几十年的仕途走下来,早就没有了当年从政之初时的进取之心了,近年有些老态渐显,更是图于安乐。曹克边想边道:“我与鲁几番和战不绝,数次战事俱是鲁国负我。去岁宋国来犯,尚有前因道理,鲁之何有?鲁国去岁二月与我追寻前盟,十月就背盟来犯,两国相盟,禀于神鬼。背之何其速也?彼屡次恃势欺我不止,我纵有相成之心,奈何敌性难绝。我若再不还击,诸侯必轻我,鲁国之侵我必然更甚。邾虽小,尚有男儿。岂可纵敌私欲而危己。”
“况且,寡人征兵已久,若是轻易应一帛书就罢兵,如何向诸侯,国人解释?恐怕鲁国之前退而宋国之后近。此事寡人心意已决,弟不要再劝了。”
曹克命行人习次将靳瞻礼送出境,连一封回书都没有。靳瞻也是暗怒,不管和与不和,列国邦交,怎能如此失礼,连一封回书也不愿意为之。
激怒之下,靳瞻急马离开邾国后,遣下一人回鲁国汇报,自己则径直前往宋都睢阳(今河南省商丘市境)。
此时宋鲁因为去岁伐邾而交好,宋公很快就接见了靳瞻,靳瞻拜谢之后就说明了来意。
宋公冯当初伐邾只是出一时为小国所欺的怒气,并没有必灭邾国的想法,因为宋国地处中原,主要竞争者是郑卫等国,对于邾国不怎么感兴趣,而且邾国太近齐鲁,占了邾国以后肯定会于齐鲁起冲突,还不一定能守得住。所以宋公冯听到靳瞻是来请兵侧攻邾国,不由感到为难。但是他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请靳瞻先去国宾馆,然后找来太宰华督商议。华督亲自去见靳瞻,靳瞻知道宋国的国政就是掌握在华督手上,谈了半天见华督没有松动,只好将拿出郜鼎这一杀器。
郜鼎就是当初由华督送出去的,这件事做得极不光彩,华督也一直视为一大遗憾。现在见到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将郜鼎迎回来,就马上转了口风。与宋公冯商议过后,答应了一起夹攻邾国的事。
靳瞻得到宋国同意夹攻邾国的消息后,马上派遣下属快马汇报。自己则留下来督促宋国攻邾之事。
鲁国曲阜。
在为期两天的短暂训练之后,姬同就任命曹沫为前锋,率领战车三百乘先行抵达防邑,如果找到机会就主动进攻,不要拘泥于有无正面宣战。其余后方主力还需等待集结完毕。
姬同在延英殿接见了梁冀,得知齐国已经将注意力转向郑国,大为欢喜,留下梁冀用膳,封他为上士,不过暂时不授他实职。
鲁公宫左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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