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舅家事（下）（2/2）

不说他们跟过来一行人，就是这几个婆子，也是见识到了程家表姑娘真颜了。

程丽姿手力并不大，但是月瑶还是摔倒地。场人全都惊呆了。蕾是先反应过来，尖锐声音划破了夜空：“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姑娘……”

月瑶耳朵一震，心里嘟囔着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蕾声音这么大呢，都要把他耳朵震聋了：“我没事，你扶我起来。”月瑶知道现来个晕倒其实是好。只是她觉得没必要，太过了反而不好。

邓妈妈狠狠地瞪了程丽姿一眼，也走过来扶了月瑶：“表姑娘手力还真是大呢！姑娘，我们回院子里去。”

月瑶有些犹豫地看着程丽姿。脸上表情，好像是说，到底是回去，还是陪着程丽姿去院子里。

为首那婆子也赶紧说道：“表姑娘回院子，这里有我们，不会有事。”

月瑶点了下头：“好。”心里却是嘀咕着，程丽姿丫头都到哪里去了。这都大半天都没见着程丽姿丫鬟，实是怪异。

转身见到人以后，月瑶立即说道：“你现就去跟柳妈妈说，让她将这件事告诉舅父。若是让程氏先去告状，到时候就被动了。”谁先将这件事揭露出来，谁就据了主动。

邓妈妈愕然：“这要让老爷知道，可不就得落实了这事。就算不落实，也该家法伺候看。”就算大哥儿没这个想法，但是程氏有了这个打算，肯定有什么把柄。现急于告状，反而不美。

月瑶摇头：“妈妈，我敢肯定这只是程氏跟程丽姿算计，大表哥并没有不好想法。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什么把柄，只要没做什么不相宜事，舅父为着大表哥前程着想，会妥善处置好。”舅舅对庶务不管，对银钱不乎，但是不表示舅父不知道马家以后要靠大表哥支撑门户。而大表哥本身才智有限，是需要娶一个能干有助力妻子了。程家现都成破落户，经常来马家打秋风，舅父怎么可能让嫡长子娶程家女。所以程丽姿决计不舅父考虑之中。

月瑶见着邓妈妈思索笑着说道：“妈妈，就是要现将这件事捅出去才是好。再过些日子就是秋闱了。天大事舅舅都不会责怪大表哥。如果中了，大表哥就能与彭家姑娘定下亲事。马家正找下坡路，若是没有一门好姻缘扶持马家会衰败。若是寻了彭家这门亲，彭家正上升期，以后大表哥有了妻族助力，对大表哥前程极好。就算大表哥不中，也不能娶程家姐姐这么一个拖后腿。已经有一个程氏了，再来一个，怕是马家家财都要搬到程家去了。”这是月瑶胡乱说。

邓妈妈却还是有担忧：“姑娘想是不错。不过这事一旦出来，就怕程氏破罐子破摔，赖着大少爷怎么办？”

这也一直是柳婆子担心。若是老爷为了名声着想，让大少爷娶了这个程丽姿，那可就真真将人毁了。

月瑶对此也是有不解。上辈子舅舅也肯定明知道不妥当，为什么还要大表哥娶呢！舅舅应该不至于这么糊涂呀！这可是关系马家前途。除非有什么其他原因。

邓妈妈微微叹气，这样事其实本来不该对月瑶说。姑娘还太小了，就得听这些乱七八糟事。但是瞧着若是内院真被程氏把持着，对姑娘也不利。

邓妈妈想了下后以蚊子一般声音说道：“当年程氏进门，也是用了手段。这些府邸里人都知道。老夫人不喜你来马府邸就是这个原因。因为那程氏实是……”具体过程，邓妈妈肯定也不会详细地说。但一听，就不好了。

月瑶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妈妈，若是这样就好了。当年舅父是娶继室，现大表哥是马家未来。趁着现没传出什么不妥当，告诉舅舅，舅舅反而会下了狠心处置。当断不断，后果乱。若是再由着下去了，到时候可就无法挽回了。”他们其实是多想了。就程氏做过这样事，反倒是会让舅舅下了决心。要知道，当年舅舅娶是继室，家世差点也无妨。现表哥可是娶妻，性质是完全不一样。月瑶猜测，上辈子应该是马鹏被着了道，舅父后不得不让大表哥娶程丽资了。现，什么事都没发生。

邓妈妈很为难。万一造成不好后果，那这个责任谁来负。

月瑶摇头：“我知道妈妈担心。做事瞻前顾后，到时候后悔没地找去。”大表哥别说进士了，就是举人都没考中。之后她没过多主意。只知道大表哥二十岁刚刚出头就没了。怎么死她不知道，但是大表哥没留下一个子嗣。马跃舅父死了以后，无人约束，吃喝嫖赌样样来。将马家彻底败掉。后来程氏就是为了救赌场里马跃，跑到连家说要回她娘嫁妆。让她丢了大脸。

马跃吃喝嫖赌样样来，金山银山也不够他败。后是死了监狱了。后来还是受了舅舅恩惠一个马氏族人过继了一个孩子到大表哥名下，这才没让舅舅一家断了香火。

月瑶见着邓妈妈犹豫模样，笑着说道：“妈妈，你将这个意思告诉柳妈妈。前怕狼后怕虎，还不若破釜沉舟。主意我们出，决定于柳妈妈跟大表哥，”

邓妈妈点头去了。

蕾不知道月瑶与邓妈妈商量什么，只是见着邓妈妈这样进进出出，认为很不好：“姑娘，我们到底是来舅老爷家做客。妈妈这样，会对姑娘不利。”妈妈这样上蹿下跳落别人眼里，就是姑娘指使。舅夫人这里落不到好。

月瑶笑了下道：“不用担心，今天还没练字，我得去练字了。”正哥儿书房练字，她要求正哥儿每日笔耕不缀，她得做好这个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