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厨娘（四十二）（1/2）

莎士比亚说：「饱了肚皮，饿了头脑；美食珍馐可以充实肌肤，却会闭塞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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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悄悄离开亚德安的房间之后，一直在偌大的屋子里四处闲逛，她不希望被人误以为是那种爱刺探、偷听别人说话的女孩，所以才决定自己走开。

逛来逛去，她不知怎麽竟荡进了厨房。

一个肥胖的中年妇人一手抓了把韮菜，剁碎之后又切了几片腊肠，手法熟练而迅速。芮看着她，心想：这位大概就是掌厨的汉娜，大名鼎鼎的厨师，便兴奋地走上前。

「你是那个新来的看护。」圆滚滚的厨娘瞄了她一眼，说道：「我记得你，欧文小姐，上次真是一场惊人的sāo动啊。」她指的是亚德安按铃叫人的那件事。

「的确是场大sāo动。」芮困窘地说。

汉娜奇怪地看着她，又道：「你的工作似乎不轻松，要不然你怎麽瘦得跟皮包骨一样？」

「我一直都胖不起来。」她戏剧化地将手掌置於胸口。「对我而言，生活是优先次序的问题，吃得饱排名很后面。」

「哪些排在前面？」

「工作，工作，工作。」她玩笑似地说。

「这种组合真可怕！难怪你又瘦又乾，简直搾不出一滴油来。现在的英国女xìng最大的难题就是肥胖和超重，因为英国的国菜只有难吃的炸鱼和薯条，像你这样身上没点脂肪，甚至连肉都没有几块的女孩子，已经快要绝种了。」汉娜边说着边打开冰箱的冷冻库，取出一个盒子，把甜点舀到碗中。「看来，我得想法子让你胖起来，不然别人会以为是我的食物出了什麽问题……那对我会是极大的侮辱。」

她微笑着说：「目前我正打算增肥，那就麻醉您了。」

「算不了什麽大难题的，我对自己的手艺一向很有自信……现在我手边正好有些刚做好的巧克力冰淇淋，你也可以来试吃看看。」汉娜用一支大汤匙嚐了一小口。「味道不错，你可以吃像冰山的那碗，先淋上一点炼nǎi和巧克力酱会更棒。」

见厨娘把一堆小山也似的冰淇淋放在她面前，芮不禁叹为观止道：「噢，天哪。」

「等你吃完，你就会发现脂肪是女人的大敌了。」汉娜走回流理台前，又开始忙碌地工作着。

芮边吃着边好奇地问道：「今天的菜sè是什麽？」

「还不晓得，我准备弄夫人的午餐。」厨娘打开冰箱，探头在架子上寻找可资利用的材料。「再过半个小时她就会按铃叫我，我倒还没想到要拿什麽作主食。」

「搭配的餐前汤是什麽口味的？」芮指指炉子上正温火熬煮的大锅，那阵扑鼻香味让她忍不住想知道。

「洋葱汤，巴黎式的，加白酒调味，洋葱是西班牙种，切块后炒香，再加牛肉清汤熬煮。」汉娜钜细靡遗地说。「洋葱汤的美味与否，跟所用的起司很有关系，高汤要用牛骨加牛肉熬，起司则以瑞士的格乌耶佐味；有了这些材料，才能做好美味的洋葱汤。」

「光用听的，就要教人流口水了。」芮禁不住道。「一道餐前汤都要这麽复杂了，想必接下来的菜sè也很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