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洗牌(1/2)
对了,算命先生还说“老夫为你解穴之时不可与任何人言道,否则你会大祸降身。”又与她道:“你可求赏你银钱的贵人,求他帮衬,你自然可以开门做生意。”此念一亲,九妈妈扒在地上,扯着嗓子道:“贵人啊,求贵人帮帮忙,那命案与我们怡红院当真没关系,还请贵人与官府说说,让我们开门做生意,再不开门,我们怡红院就要喝西北风了。”
她只望到一个背影,那人已经快近院门,低声道:“只要他日你能出面到官府作证,本大爷自会帮你。”
“谢大爷!谢谢大爷厚恩!”
两日后,怡红院当真被京城府衙解了封条,终于可以开门做生意了。
九妈妈舒了口气,心里记挂着那个神秘的算命先生,可她却再也没有见过植。
*
雍王府堕。
慕容恒出门了。
温彩嘟着小嘴,继续歪在房的暖榻上,闻嗅着香,享受着和暖的阳光阖上了双眸。睡得正香,双双带着郎中回来了,低声唤醒了温彩。
温彩将手一伸,双双寻了个迎枕垫上。
“你去哪儿了?”
太子宫都是太子的女人,他身上怎么会沾上这种气味?
麻嬷嬷见自己的建议所采讷,连忙应“是”,带着两个大丫头就往小厨房去,又唤了几个人来,将小厨房重新整理一番。
慕容恒垂头,闻了一下,又深吸一口,“什么也没有。”
管家带回了何瞻,却同时带回了顾、齐两家相抗的消息,在这京城,就算芝麻大的小事,一旦传扬出去,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能在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变成核桃、西瓜、最后成为一件天大的奇事。
慕容恒要打压顾家的权势,而顾家是太子最大的依仗,这个他自然就是指太子。
这件事与大皇子、太子扯上了关系,倘若事情无限的扩大,务必会把这二人给牵扯进来。
“都快被吹凉了。”
“我能自己吃。”
她不会认为慕容恒是一个庸俗之辈。
郎中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抱拳应“是”,虽然他不知道雍王妃为甚要瞒着,但一定有雍王妃的理由。
慕容恒微微颔首,看着二安子时,眼里露出几分赞赏。“顾浩以为自己发现了秘密,他没有料到,齐府会防备于他,甚至布下了陷阱。他夜入齐府,其实就是想证实一下齐坤是否真与齐乾长得一般模样,是想从齐家下人嘴里打听一下内情。
温彩在心头转了一圈,“你如此用心,难道是想坏了宋家的大计?”
还说今晚要好好尽兴的,现在好了,他的计划全取消了。
“我去了太子宫,与太子习武……”
齐家但凡顾忌一下他的名声,就不会将顾浩夜撞齐府的事宣扬开来。齐家这么做,是公然与顾家作对。
备吃食。”
梁氏的确是一个能兼顾候府大局,又能真心维护温青的贤惠女子,她无能做什么都会先权衡利弊,再想着如何做才是最好,就凭梁氏的谨慎与用心,镇远候府就算将来没有泼天的富贵,也会走得稳妥顺遂。
慕容恒想着自己要当爹了,一想就笑,这孩子会长得像谁呢?一半像他,一半像温彩吧。他这般一想着,心头越发欢喜了。盛了匙汤,吹了又吹,这才小心翼翼地喂到温彩嘴里,“不烫吧?”
第288章洗牌
温彩在房睡了一觉,醒来又摆弄了一阵木,方才回了栖霞院。
郎中一诊,顿时乐了,这富贵人家一旦被诊出喜脉,都是有赏的,又道:“请王妃换另一只手。”
何太太爱子心切,为了救儿子,凑银子,变卖首饰,甚至是变卖了部分家产,都为了将何瞻给弄出大狱,第一次送了十万两银票给宋大\奶奶,银票是收了,可人家眼皮儿都没抬一下。
“顾淮将齐乾的尸体送进了大理寺,请大理寺仵作验尸,据仵作检验确认:齐乾是患痨病而亡,并非摔死。”
“无论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想到他像我又像你,连做梦
慕容恒放下温彩,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我想照顾你,看你吃东西,我觉得欢喜。”
侍女领命。
“齐家拘下顾浩,而顾家拿到齐乾的尸体。两家各不相让,齐家发出话来,顾家想要顾浩,就得拿齐乾的尸体交换。”
虽只一句话,却让何太太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温彩嗔怪道:“多大的人了,居然扮算命先生骗人,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这种骗人的事,你让旁人去做就成。”
且会灭得干净,毫不迟疑。
温彩见他回来,快走几步,眼瞧着就要落到他的怀里,却被他伸手一揽,温彩用力吸了两下:“这是什么味道?”
另外,不知怎么回事,顾大爷被齐大老爷给抓住了,说是顾大爷入齐府盗窍。而顾五爷手里有齐乾的尸体,顾家要告齐家用死人讹人。”
你为什么不说仔细些?不,或者是他在撒谎。
落坐凉亭时,二安子垂首进来。
郎中确诊完毕,深深一揖:“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此乃喜脉,王妃已怀有月余身孕。”
他轻握着她的手,往栖霞院的路很近,可他却想脚下的路更远,只要有她在身边,未来的日子再苦也心甘。
慕容恒取了碗、匙,笑得宠溺而温柔,“本王给王妃盛。”
就这样,他们牵着手回到了栖霞院。
“谢殿下。”
不错,骗九妈妈的算命先生正是慕容恒易容所扮。
温彩羞涩一笑,看着自己的腹部,心里暗叹神奇,早前还说梁氏能生,与温青结为夫妻就怀上了,现在连自己也是如此。
“那就让我试一回,看看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我是否能做这下棋之人。若能成,就算我不做皇帝,也不会把荣辱生死交给别人来掌控,你回娘家的日子,面对皇后的逼迫,太子宫的算计,已经让我不允许自己只做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我身为男子,不仅要保护自己,更有责任保护好自己的妻儿。”
慕容恒起身,温柔地伸手扶起温彩,“这次你辛苦了,明儿就不必出府,好好休息。”
他们的手彼此相牵,她的一席话却说透了他的心。
何太太已经送去十万两,如果不送,何瞻就不能回家,想到自己娇养大的儿子几时受过这等牢狱之灾,她回去一琢磨,又变卖了一部分家业,凑足了十万两银票,再次二访宋府,将十万两银票送给了宋大\奶奶。
慕容恒对不远处站着的侍女道:“让小厨房给二安子
“我,是在恕罪。”他又重复了一遍,“是我打破了父皇前朝、后/宫的布局,以前我总是猜测,父皇纵容大皇子一派势大,可那时,京城有冷家、有安王党。安王落,冷家灭,田家亡,如今却是太子、皇后、顾家独大的局面,我要还父皇原来的局面。”
“据属下调查,这件事幕后的策划者是宋都督,而实施这一切的则是宋夫人母子。宋都督行事自来谨慎,在将何瞻抓下大牢后,便派了一支一百人的队伍秘密入驻齐府,以备不测。这一百人个个武艺高强,以一敌十,也难怪顾浩会在齐府吃了个大亏,被人当贼人打了一顿不说还丢了大颜面。”
这回的跟头,足够顾浩记一生。
她想说出来,又忆起温彩的叮嘱,支吾了一阵带过温彩怀孕的事。
“已经有一月余近两月,胎像平稳,确实是喜脉无疑。”
温彩莞尔一笑,“嬷嬷,你是栖霞院的管事,你令人把小厨房拾掇一下,就如你所说,从明儿开始我和殿下的吃食就由小厨房做。”
“谁敢伤王妃,本王先灭了他,不,本王要灭他全家。”慕容恒眼里满满的宠溺与怜爱,偏这话说得霸气十足。
但,宋大\奶奶对何太太倒有几分好脸色,又吩咐丫头奉了茶点,很凝重地道:“何太太,令郎与人争执冲突伤及人命,我是答应帮你在婆母与舅母面前说好话,可……区区十万两银子就想保令郎出狱,怕是不成。再则齐乾也是骄贵的官家公子,他的一条命怎么不止这十万两银子吧?”
何太太捶胸顿足,拍着胸口连声叫屈:“我儿并非凶手,原是被人陷害的啊!这杀千刀的齐家,这是算计了我儿。宋家可恶!把我们给骗了。”
二安子又道:“就在同一天夜里,荣安候五爷顾淮带人掘了齐乾的坟……”
何老爷问道:“管家,把你在外头听说的事细细说一遍。”
他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不说二话,只得紧张又意外地打量着温彩:“顺娘,真的吗?你怀上了,你怀上了?”
她看到远远、鹏远,也觉得自己该有个孩子。
虽在房,知晓实情的唯有麻嬷嬷与双双,就是青莺、红燕俩都不知道。
府的损失与会降到最低。
温彩越发听不明白。
齐府只是寻常官宦人家,虽然齐大老爷是三品侍郎,可把卫也不至如此森严。
怎么就怀了,还突然就怀上了。
双双又一路叮嘱了一番:“郎中,若有人问起,就说我们王妃近来肠胃不适请你过来的,总之无论什么理由都好,就不能说实话。”
慕容恒微眯双眸,露出几分期待。
静寂片刻后,宋大\奶奶下令送客。
她怀上了,皇后要往雍王府塞侧妃了。
*
乾不是被何瞻失手摔死的,而是中了算计,一怒之下,何老爷写了状纸,一纸将齐家告上了公堂。”
齐乾是被人推下楼摔死的,原就是以死充活,摔死与其他死亡的伤痕完全不同,只有从根本上解决此事,才能拿住宋家的短处。
慕容恒道:“二安子,你派可靠的人继续盯着宋、顾、齐、何四家,一有风吹速速来禀。”
但同样的,顾浩会因此事与宋、齐两家结下仇恨。
可见哪怕面对的是一件小事,也要当成应对大事一般的谨慎。
他低头闻嗅,为什么他自己闻不出来?
“有了?”温彩如陷梦中,虽早有猜测,但只是猜测,现在被确诊,怎不让她愕然。
我,是在恕罪。”
“啊——”温彩一声惊呼,慕容恒将她横抱在怀里,一阵爽朗的声音传扬开来,“哈哈……好,真是太好了!”
他笑时,露出几分狡黠,目光又在温彩的肚子扫了两下。
两厢僵持,互不相让,就会给人有机可趁。
慕容恒道:“你不愿意便罢,只是宋家一旦崛起,许更会咄咄逼人,要与你哥结儿女亲家。”
温彩沉默片刻,这几日她也曾反复思量过,“你与我说,你是看不得宋珀咄咄逼人,要与我哥结儿女亲家。可我总觉得,你所图非小,你是在下一盘棋,一盘很大的棋,这件事是棋盘,所有因这事牵扯进来的人是棋子,而你却是这下棋之人。”
我要的是三派全新的势力分布,两派是最不稳妥的,只有三派才是最和谐的,可以互为牵制,又可以共同发展,只有这样朝堂才是更繁荣的。
慕容恒尴尬一笑,又盛了一匙,吹了两下喂入嘴里,“不凉吧!”
温彩早前还牵绊温青,在娘家住了一阵子,看梁氏行事得体,思虑周全,到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担心的,有梁氏辅助温青,对镇远候
温彩照做。
燕朝最好的脂粉,是丽人坊所产的香粉,只需一点就能留香三日,偏香味清雅,令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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