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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黑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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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房间,觉得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处在中心的幻月正悠闲泡着茶,见到安弗帝很自然问了一句:「要喝吗?」

接过递来的茶杯,放到鼻下嗅着,感受香气在鼻腔中缠绕,身体似乎放松了几分,苦思无果的焦虑也缓和许多,虽然也是宁静,但跟这座城市的感觉截然不同。

轻啜一点到口中,温热之中带有淡淡甘甜照顾着每个味蕾,一瞬间感觉意识出现短暂的空白,异样的感受不禁怀疑眼前的这杯具有甚么奇特力量,安弗帝对着幻月投以目光询问,得到的只是浅浅微笑。

嘴唇再贴上茶杯,将剩下的所有一口气喝完,不同的味觉感受再度袭卷整个意识,彷佛燃烧一般的火辣渗透了舌头,一瞬间想到了个可能,对上幻月饶有兴致的眼光几乎可以肯定,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原本口中的火辣顿时消散无踪,嘴里平淡的味道不过是最普通的茶水。

「就算你的能力好用也不是这样用的吧。」安弗帝半抱怨似地说着,不过看他脸上的笑意不觉得有丝毫生气的迹象。

「你不觉得这样喝起来很有味道吗?」幻月笑着说,手上又举着一小杯到安弗帝面前。

不得不说刚才的感受很真实,要不是船上曾经的经历,一时半会也不会想到那去。

「我是有事情想问你的。」

看着被推回来的茶杯,幻月过了片刻后才回说:「是吗?我在听着。」

伴随他的话,原本的茶具顿时化作虚影消散,安弗帝不免在心中小小讶异了下,原本以为有了防备就不会被影响,看来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你之前不是有说要你在找第一人,方便问问看是为了甚么吗?」

「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就表示你没有被告知答案,我想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对于幻月的回答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就结果来看跟预想差不多,反正也没有要得到答案的打算,倒是看到刚才的能力,似乎有些灵感了,就是不晓得有没有办法做到。

「没关系,我也是随便问问的,倒是突然又想到一些问题,不晓得你愿意回答吗?」

幻月以沉默示意继续。

「我记得你的能力和对方的信念有关对吧?」安弗帝回忆着船上杰尔所说的话,当时只是随便听了过去,详细细节没有说明的很清楚,为了可能的计划,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即使这些问题对于能力者来讲是很冒昧,总觉得幻月不会在意就试着问看看了。

幻月低着头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回说:「我想是这样,就像刚才的幻象其实是你心中可能的预期,所以才有办法具现的像真实一样,如果你觉得完全不可能的事,就算具现出来你也会马上否定掉。」

「有试过你的能力最大可以覆盖多大的范围吗?」问的同时,安弗帝突然想起来上次的船上如果要把整艘船都覆盖在幻术之下,其实已经是很可观的范围,至少他就做不到把能力发出那么远。

「不知道,没试过,不过我想视线范围内应该都不成问题。」

即使有些心理准备,听到答案后还是不免吓到,视线范围,如果以平原来看的话就有好几公里,远远足够计划所需要,这么大的范围对于三阶能力者会不会太过夸张,当然对于现在来说不介意这个范围再大上几倍。

基本的条件都已经成立,剩下的即使没办法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还是问了一下:「你有试过最多可以对几人发动能力吗?」

「不知道,反正从来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听到这里安弗dì dū觉得开始忌妒了,实战xìng这方面还不晓得作用,从刚才的条件来看,特别是那夸张的范围更是想要,绝对是偷袭埋伏的最好能力。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想归想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得需要征求他的同意,毕竟他才是这个计划最主要的关键。

「如果是有趣的事我会很乐意帮忙。」

看到幻月脸上公式化的笑容,安弗帝将他的计划全盘托出,原本以为从他平静的目光感觉他似乎不感兴趣,然而在最后却是同意了,还说会尽量做到最好,这几天的烦恼也随着他的同意烟消云散,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

等待两天后百年难得一见的rì蚀发生,对于太阳信仰的宗教来说,rì蚀的意义自然是重大,被视为邪恶降临大地的象征,到时候所有的信众都会待在家里祈祷,也就是祈祷堂应该不会有人在,当然只是这样也不需要幻月帮忙,他的作用在于使圣物的消失合理化。

毕竟无法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看到圣物被拿走的过程,但有了幻月后,让这件事变得可能,同时断绝以后的麻烦,要拿到碎片不可避免要把圣物摧毁,于是想办法让它消失也是重要的条件。

「看来你似乎已经找到方法了。」杰尔脸上的失落完全不像是要恭喜安弗帝解决问题,很明显是为了看不到某人苦恼的样子而做出来的表情。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解决问题之后总是会有一小段好心情,安弗帝还不打算因为杰尔而破坏这份好心情,再说表现得越不在乎,他就无法将快乐建筑于自身的痛苦之上。

「你两天后跟我有约对不对?」杰尔的一句话顿时让安弗帝脸上的淡定烟消云散。

幻月脸上的微笑似乎正考虑这个提议是否会更有趣。

晴空万里,火红的圆轮在碧蓝的天空高悬,如同过去数万个rì子般将光芒洒落,然而缺失的一角正将这个纪录画下休止符,黑影如同纸上滴落的墨迹缓缓晕开,小小的遮掩却在大陆上留下一片yīn影,眼见这个范围正持续扩张着。

作为太阳信仰的发源地,这个异象所造成的效果远比其它的地方来的明显,整齐的街道上不见半个行人,即使是商店也在门口挂上休业的牌子,透过窗户缝隙,可以看到里头的人正对着桌上的雕像合掌祈祷。

只是他们的祈祷似乎无法阻止黑影的侵蚀,虽然是一点点,yīn影的范围仍在扩张,缓慢而稳定持续着。

距离全然黑暗只是时间的问题,火红上的yīn影已跨越了中心线,用着平稳的步调继续进行,彷佛要对所有的人宣示,在接下来的不久,黑暗将重新垄罩大地,既不会早一分也绝对不会晚一秒。

终于,天空高悬的太阳像被熄灭,再也没有半点光亮发出,时间彷佛凝固不再前进,特别是对祈祷的人们,感觉全身血液如同冻结,黑暗化作冰冷寒意渗入骨中。

彷佛数世纪般漫长,天空依然黑暗,不少人心中的信仰开始出现了裂痕,是神不再眷顾他虔诚的子民了吗?街道上开始探出许多颗头,盯着天空上的黑暗在心中发出这样的疑惑。

这份疑惑好比最强力的瘟疫感染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盯着天空,那原本应是光亮的源起仍然是一片黑暗,原本只是零星的数人如同分裂一般,渐渐填充着本应空旷的街道。

黑暗依然持续着,越来越多的疑惑升起,夜幕是否永远垂下,阳光不再温暖人们的心灵,在十数年后的下一代,白天将成为抽象意义的名词,也许再过百年,太阳也仅能在传闻中留下只字词组。

正如同信仰的坚定,当破碎的一刻降临,所有的坚毅都会变质,曾经的温暖将成为最严酷的冰冷,即使是最虔诚的信徒,疑惑的种子已悄悄地种下,只等待滋长的温床,这个时间或许不会太久,也或许会很久,不过在永恒面前都是渺小的瞬间。

不知是谁起的头,在第一声碰撞的声响后,紧接着就是不绝于耳地传来,彷佛骨牌一般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合掌祈求,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或许是感受到他们的信念,奇迹正要开始,只见中心的祈祷堂散发出刺眼光芒,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人觉得眼前一片亮白,仅有少数的人实时闭上了双眼才得以幸免。

光芒从祈祷堂shè上天空,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被黑暗覆盖的太阳,而这一幕更只有少数人中的少数有幸见到。

彷佛火焰般,在光芒接触的同时,如同被点燃的黑纸,黑暗快速消退着,几乎以为不再有的阳光重新洒落大地,一时间无言的感动在每个人心中引爆。

没有人目睹光芒的真身,但是失踪的圣物在人们丰富的想象下成了拯救世界的那道光芒。

当然事实的真相不见得是人们所相信的。

听到路旁行人嘴里的故事,安弗帝强忍着笑意不要表露出来,身为剧本的撰写人,即使不是第一次听到,还是会让不住想笑,同时也很感谢幻月表演地如此jīng采,效果远远超出预期,从消息流传的速度自然可以猜想这次演出的成功。

即使想实际看幻月所布下的幻境也没有办法,之所以能这么逼真的原因是由于他们心里的信仰,实际上感受到rì蚀的漫长的也只有诺瓦顿的人,其它地方的人则是看到正常的rì蚀。

如果仅有一两个人声称有看到,构成流言的机率也就很低,然而当数千人同时这么说,即使是假的也会有人相信,更何况是宗教圣地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说着。

说不定是太阳神特别给他们的恩惠,这样解释就足以让大部分人相信,当然最主要的是让太阳信仰的人相信,只要他们相信就不会有人找麻烦了。

说起来杰尔他们会不会也太慢了,在这里听经过的人讲刚才发生的事也是蛮有趣的,不过也听了快一小时,就算是迷路也不太可能,就沿着这条路走中间也没有任何的叉路,要是这样也能迷路绝对是故意的。

「安,你在想甚么?」

听到牙的声音安弗帝才发现身旁有人,正想要向杰尔抱怨时,除了牙一人以外剩下的三人都没有看见,脑中突然闪过很不好的预感。

「牙,杰尔要你跟我说甚么?」问话的同时稍稍往后退去,既然没有看到杰尔最好还是保持足够的距离。

牙歪着脑袋像是在努力想着,过了一会才含糊说着:「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杰让牙先来找你,说是要实现甚么约定。」

听到牙的答案,虽然讲得不清不楚,还是能猜个大概,可能是实现和幻月的约定,带他去找第一人或是和他有关的人,当然也可能只是想看某人单独跟牙在一起的反应,带走路尼就是最好的证明,说不定在附近找找就能找到他们三个。

「杰尔有说甚么时候会回来吗?」安弗帝决定用直接的方式问,否则牙觉得重要的东西不见得是想知道的,而回来的时间自然是很有必要知道的,即使觉得答案很可能是不知道,毕竟看别人在未知的痛苦挣扎比告知痛苦的长度更有趣得多。

努力思索的样子几乎就已经表明了答案,示意牙不用继续想,反正答案已经明摆着,牙自然是很高兴接受这份好意,嘴里还说着还是安哥哥对牙最好了。

最近乔好像很少出现,仔细想想好像在诺瓦顿之后就没有出现,是否说明这段时间牙逐渐占到了上风,高兴之余也不像之前那么戒备着,觉得如果以轻松的态度面对牙,应该会比紧张兮兮好得多,就算嘴里不说也不代表牙感觉不出来。

轻轻抚上牙的头,从他惊喜的眼中,安弗帝觉得自己猜想是对的。

「说说看牙想去哪玩?今天哥哥陪你玩到尽兴。」

「安哥哥最好了。」

牙直接扑了上去,从他眼中看到的喜悦让安弗帝完全忘了乔的威胁,不仅没有闪避,还举起他绕着圈圈,在实际做的时候才想起来牙的外表还是个成年人,感觉到村人有些怪异的目光,动作自然稍微僵硬了一点。

选择不去在意,却无法阻止话语传进耳中:

又是一个疯子,不过老江也算是挺可怜的,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死了。

就是说啊,听说还是被人虐杀,就连尸体到现在还没找到。

这是我也有听说,凶手好像当着老江的面把他的妻儿都杀死,只留下他一个人,受到这么大的打击,要是我也说不定会疯。

妳就别乌鸦嘴了,好好地提这干甚么,倒不如继续说城里头传来的消息,好像说中午的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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