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道男儿心如铁(1/2)
张苞是张飞的长子,今年二十四岁。
他现在是刘畅大结义几个兄弟里面的老二,仅次于刘畅,却长关兴一岁,更胜于关索、赵统、赵广。
张苞是在大军开拔前辈刘畅生拉硬拽拉来结拜的,还搞得几兄弟重新结拜了一次。
七兄弟里面,论心智成熟,当属刘畅,发现刘备知道了他的来历,还是处变不惊,硬是靠着不断给刘备带来惊喜,而获得了他的认可——大汉帝国的未来才是刘备考虑的重点。
反正这个儿子说来还是自己的,转变一下思路,可以说这是老天爷看刘禅不顺眼,把刘畅的意识拉过来代替了阿斗,既然是老天爷的作为,刘备心里虽然多少有些不痛快,但在一切以大汉帝国为重的考虑下,还是勉强忍耐。
一个人怎么会从两千年后穿越而来,刘备是不可能明白其中道理的,连刘畅一样不能搞懂,归结于上天的意愿,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也因此,刘畅的心中充满了强烈的使命感,强烈到可以从容面对死亡。
除开刘畅,关兴的年纪虽然比其他几人大上几岁,但就家庭地位来说,他是老二,上面还有个哥哥关平,所以xìng格到现在还是像个孩子,冲动好炫耀。倒是张苞要比张飞强上许多,最起码没有那么暴躁的脾气。
几兄弟里面,说到沉稳,还属赵云的两个孩子最稳重。
他们老爹当了一辈子的侍卫,口风之紧,敌得过地下工作者。他小心做人的xìng格也传给了两个儿子,所以做什么都是循规蹈矩。
当看到前方攻击不畅,弓弩手被东吴的投石砸得死伤枕藉,张苞还在沉吟不语,关兴已经跳了起来:“二哥,还考虑什么!让‘掷雷兵’上啊!”
关兴前几rì被张飞教训了一顿,羞愧难当,张飞是他父执辈,和他父亲关羽有八拜之交,教训他理所当然。小孩子xìng格没个长xìng,没一天又在营地里奔来呼去。
上阵指挥本来是张苞得来的将令,被责令在帐中反省的他,硬是哀求刘备让他也跟着前来。
“不妥。陛下交待过,掷雷兵一定要用在关键地方,他不会同意在这里使用的。”张苞想得很慢,直到关兴都急得跳脚了,才缓缓否决他的提议。
“这里不是关键的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是关键!我认为就应该上掷雷兵。”关兴抬杠道。
“我是前军主将,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再干扰我指挥部队,我就命令左右把你架下去!”张苞黑脸一沉。
“好好好,我不干扰你,我不说话总成了吧,就在旁边看。”听到要把他架下去,关兴主动讨饶,他才不愿闷在帐篷里。
关张两家有通家之好,他们又是结拜兄弟,既然关兴认错,张苞也不会真的让人把他架下去。
由于汉军弓弩支援不力,前方作战的汉军开始显得吃力起来,要不是他们的兵器都是jīng钢打制,近战还zhan有一定上风,早就不支后退了。
如果弓弩队不能及时恢复,他们也支持不了多久。
“分出一半流星炮,压制东吴的床弩。”张苞命令传令官,他又想了一下,命令道,“把弓弩手撤下来,准备鸣金收兵。”
可惜流星炮不能拐弯,要是能够打到关墙后面的投石车,他也不用撤退了。
他知道靠近关墙这两百米对于汉军的重要xìng,但现在形势不利,他也不会硬顶,就算再战,也要把队伍撤下来重新整队,合理配备军种。
无谓的死伤,他打不来这样的仗,帝国人力也打不起这样的消耗战。
后军一名红袍骑者打马飞奔而来,这是刘备的传令兵。
他来到张苞面前,立刻滚落马背,气喘吁吁地就拱手道:“张将军,传陛下口谕,陛下见阵前旗帜歪斜,似有后退迹象,特命让你务必缠住敌军,不得使其脱身。”
“末将尊令!”张苞急忙在马上躬身领命。
望着红袍骑者飞驰而去,张苞紧皱眉头,这圣旨好生奇怪,陛下从来体恤士兵,怎么会突然下此怪诞之命令?
关兴可不像他那么谨慎,一听刘备亲自指挥到前沿,兴奋不已,赶快就去制止鸣金。
好吧,既然要不顾一切拖住东吴人,那就必须重新考虑过了,要给他们增加点压力才行,但又不能把对方吓跑了。
张苞思考了一下,仍然还是让弓弩手撤下来休整,东吴这几轮石弹,一千多弓弩手还能站立得不到一半,基本已失去战斗意志。
“上重装铁甲兵。”
五百重甲步兵缓缓上前,他们身上的连头铠甲打磨得铮明瓦亮,一列队,反shè出一片太阳光芒,远远望去,如同浑身发光的移动堡垒。
五百人在头戴红缨的军官指挥下齐声迈步,关节钢部件活动碰撞的声音铿锵不绝,落地之势犹如巨兽降临,轰隆的声音在大地上传出老远,前方酣战拼杀之声无法掩盖。
只有五百人,可是他们出场的声势却高过了关下舍命厮杀的数千汉、吴士卒。
重甲步兵穿戴和楼船上的重甲兵相同,都是全身jīng钢重甲,头盔有面甲,防护敌方弓箭。炎热的天气下,穿着这身重甲都是个不小的负担,只有jīng选的魁伟壮汉方能负担。
他们的武器也是三十斤的厚背砍刀,舞将起来,可将一棵小树砍作两断,着实威猛。
重甲步兵走到战线后方,分成三队,两侧各有一百重甲兵,中间留下两百米的空当。在他们后方二十米,三百名重甲步兵排成一排,以堵塞缺口,并填补阵亡铁甲军战位。
前方和东吴军作战的汉军且战且退,顺着铁甲军留下的空当退到后面。
人一点点地减少,到前方只有两百来人的时候,已经抵挡不住东吴的攻击,带队官长大喊一声,所有人甩开对手撒腿就跑。
流星炮顺着他们留下的空位,对着东吴军一阵猛轰,掩护己方士兵后撤。
汉军中手持刀戟等短兵器的士兵大多带着伤员退出了战场,在铁甲军的身后,还保留了三百长矛兵以及两百校刀手。
他们排在铁甲军后面,一个校刀手一个长矛兵,间杂而立,组成铁甲军的协助战线。
吴军箭如雨下,这些箭对铁甲军无用,对防护简单的近战士兵却是杀人利器。
他们看不见前方的具体情况,只是根据身后指挥车上shè声校尉的命令,向着某个方向机械地投shè箭雨,就连前方传过来的惨叫声,他们也无法分辨是来自前方奋战的战友,还是被弓箭shè中的汉军士兵。
“弓弩营,跟我上!”关兴不待弓弩手调整到位,一拍胯下坐骑,抢先一步冲进战场,让张苞拉之不及。
“这浑蛋!”虽然这是正确的选择,但张苞对关兴不遵将令还是很恼火,他手一挥,汉军退下去整队的弓弩手再次出战,五百名弓弩手快速通过一、二两道战线的空位,重新回到前方战线的后队,为己方提供远程支援。
两方的弓弩展开第二次交锋,一波又一波的黑sè锋芒腾起又落下,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留下一朵朵又献血铸就的火sè花朵。
与灿烂烟花绽放相对的,是一个生命的终结。
一个个人影倒下,前线的将领根据人员的损伤情况,利用旗号向后方提出人员补充的请示。
然后又是一波的人浪涌上来,填补那显得稀稀拉拉的战位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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